在我即将与首富父母相认的前一晚,我被我最好的闺蜜兼室友安然,从天台推了下去。
她拿走了我的信物——一枚梅花状的胎记,用激光在自己身上烫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然后,
她代替我,成了宋家的真千金。而我,
重生在了宋家那个最不受待见、性格阴郁的远房表妹身上。我醒来的第一天,
就看到安然穿着我的公主裙,挽着我亲生母亲的手臂,笑得甜美又无辜。“妈妈,
你看表妹好像不太喜欢我呢。”我妈立刻冷下脸,对我说:“宋佳,安然刚回家,
你别给她脸色看!”我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恨意。没关系,游戏才刚刚开始。我的东西,
我会一样一样,亲手拿回来。1我躺在陌生的床上,闻到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
一个中年女人坐在床边,见我醒来,脸上没有半点喜悦,只有不耐烦。“醒了就赶紧起来,
今天是你安然表姐回家的好日子,别躺在这里装死。”安然。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
扎进我的脑海。我记起来了。天台的风很大,安然抓着我的手臂,脸上是狰狞的笑。“宋佳,
你的好日子到头了。”“首富的女儿,凭什么是你?”“你的身份,你的父母,
你的荣华富贵,从现在起,都是我的了!”然后,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下,
身体在空中飞速坠落。我死了。现在,我又活了。我撑着身体坐起来,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张苍白、瘦弱、又陌生的脸。眼下的乌青很重,眼神怯懦,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这是宋家的远房表妹,也叫宋佳。从小寄人篱下,性格孤僻,爹不疼娘不爱,
前几天因为发高烧,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去了。然后,我成了她。楼下传来一阵喧哗。
我走出去,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到了安然。她穿着一身粉色的香奈儿高定公主裙,
那是我母亲特意为我准备的认亲礼物。她挽着我亲生母亲周琴的手臂,笑靥如花。“妈妈,
谢谢你,这裙子真好看,我太喜欢了。”周琴一脸宠溺地摸着她的头。“傻孩子,
你喜欢就好,以后妈妈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你。”我的亲生父亲宋振国,
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此刻也满眼温柔。“安然,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谁也不能欺负你。”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我,这个真正的宋家女儿,只能像个幽灵一样,
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那个小偷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安然一抬眼,就看到了我。
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CINg的惊慌,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换上了一副无辜又委屈的表情。
她摇了摇周琴的手臂,声音又甜又软。“妈妈,你看表妹,她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周琴的视线立刻扫了过来,凌厉又冰冷。“宋佳!谁让你站那里的?跟个鬼一样!
”她快步走上楼梯,一把将我拽了下来。“安然刚回家,你少给我摆脸色!你要是敢欺负她,
就给我滚出宋家!”我的手臂被她抓得生疼。我低下头,
长长的刘海遮住了我眼中的滔天恨意。滚出宋家?不。我不会滚。这里是我的家。该滚的人,
是安然。2宋家为安然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认亲宴,邀请了申城所有的名流。
安然穿着ElieSaab的最新款仙女裙,戴着我母亲送她的千万珠宝,
像个真正的公主,万众瞩目。宴会厅里,她被一群富家千金众星捧月地围着。“安然,
你真是太幸运了,原来是宋家的千金。”“是啊,不像那个宋佳,就是个寄人篱下的拖油瓶,
听说性格还特别阴郁,真晦气。”安然捂着嘴,故作惊讶。“你们别这么说,
表妹她只是内向了一点。”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我刚回家的时候,
她确实对我不太友好,妈妈还为了我骂了她呢。唉,我真不希望因为我,
让她们姑侄关系变差。”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彰显了她的善良大度,
又坐实了我“阴郁”、“不友好”的形象。真是好一朵盛世白莲。我端着一杯香槟,
默默地站在角落里,冷眼看着她表演。我知道,为了模仿我,安然做了很多功课。
她知道我喜欢穿什么牌子的衣服,喜欢什么颜色,甚至知道我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她对所有人宣称,她芒果过敏。因为我,真正的宋佳,芒果重度过敏。
我看着不远处一个服务生托盘里的芒果慕斯鸡尾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安然,好戏开场了。
我端着酒杯,状似无意地朝她走去。经过一个服务生身边时,我的脚“不小心”崴了一下,
身体猛地朝前扑去。服务生手里的托盘应声而倒。一杯黄澄澄的芒果鸡尾酒,不偏不倚,
正好从安-然的头顶淋下,将她那身昂贵的礼服染得一片狼藉。“啊!”安然发出一声尖叫,
整个人都傻了。我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惊慌和恐惧。我冲到她面前,
声音大到足以让半个宴会厅的人都听见。“天啊!安然姐!这是芒果汁!
”“你不是芒果过敏吗?快!快叫救护车!”我一边喊,一边拼命摇晃着她的身体。
“安然姐你怎么样了?你快醒醒啊!你别吓我!”安然被我晃得七荤八素。她当然不会过敏。
但我的话已经喊出去了,所有人都听见了。如果她现在说自己没事,
那“芒果过敏”这个谎言,当场就会被戳穿。她只能演下去。安然的演技确实不错。
她捂着脖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呼吸急促,然后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宴会厅顿时乱成一团。周琴和宋振国吓得脸色惨白,冲过来抱住安然。“安然!我的女儿!
”“快!叫救生车!”我躲在人群后面,看着这出闹剧,心中冷笑。安然,
这只是第一道开胃菜。我会让你知道,偷来的东西,总有一天要加倍奉还。
3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安然被抬上担架,送去了最近的私立医院。
宋振国和周琴急匆匆地跟了过去,临走前,周琴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给我等着!
要是安然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我垂下眼,装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宾客们也议论纷纷地散了。一场精心准备的认亲宴,就这么成了笑话。我回到房间,
换了身衣服,然后打车去了医院。我到的时候,安然已经被安排进了VIP病房。
医生刚刚做完检查出来。宋振国一把抓住医生的胳膊,急切地问:“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她没事吧?”医生摘下口罩,表情有些古怪。“宋先生,宋太太,
请问你们确定令爱是芒果过敏吗?”周琴立刻说:“当然确定!安然她从小就芒果过敏,
一碰就喘不上气,浑身起疹子!”这是我妈听我说的。她全都告诉了安然。医生推了推眼镜,
语气平淡。“可是,根据我们的检查,这位**生命体征平稳,皮肤也没有任何过敏反应。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简单来说,她并没有过敏症状。”宋振国和周琴脸上的表情,
瞬间凝固了。整个走廊,一片死寂。**在墙角,差点笑出声。周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是不是……是不是这次的芒果汁不纯?或者她最近体质变好了?
”医生没再说什么,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周琴和宋振国对视一眼,
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怀疑。他们推门走进病房。安然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周琴走到床边,声音不再像之前那么温柔,带着一丝审视。“安然,别装了,
医生都说了你没事。”安然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她看到父母难看的脸色,
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败露了。但她反应很快,立刻坐起来,眼眶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
“爸,妈,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们的。
”她哽咽着说:“我只是……我只是太想成为你们的女儿了。我听说姐姐她芒果过敏,
我就……我就想变得更像她一点,这样你们就会更喜欢我。
”“我怕你们发现我跟姐姐不一样,会不要我……呜呜呜……”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这副模样,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果然,宋振国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他叹了口气,
坐到床边,拍了拍安然的背。“傻孩子,你就是你,不用像任何人。我们找了你这么多年,
怎么会不要你呢?”周琴的脸色也好了不少,但眼神里依旧存着一丝芥蒂。“好了,
没事就好。以后不许再做这种傻事了。”安然扑进周琴怀里,哭着点头。“嗯!
我知道了妈妈!我再也不会了!”一场危机,就这么被她用眼泪化解了。我站在门外,
听着里面的对话,眼神越来越冷。安然,你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不过没关系。
谎言说了一千遍,也变不成真相。你身上的破绽,可不止这一个。4.从医院回来后,
家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周琴对安然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好,但偶尔会盯着她出神,
不知道在想什么。安然也变得更加小心翼翼,拼命地讨好每一个人,
试图弥补那次宴会上的失误。她给我买了很多新衣服和包包,送到我房间。“表妹,
这些都是给你的。之前宴会上的事,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我的气。
”她姿态放得很低,一副真心悔过的样子。如果我还是前世那个单纯的我,
可能真的会被她骗过去。但我不是了。我看着她,面无表情地说:“我不需要。
”安-然的笑容僵在脸上。“表妹,你怎么……”“我说,我不需要。”我打断她,
“拿走你的东西,别来烦我。”说完,我直接关上了门。门外,安然气得跺了跺脚,
压低声音骂了一句:“不识好歹的东西!”**在门上,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
心中一片冰冷。我知道,安然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一个原本怯懦自闭的表妹,
突然变得这么有攻击性,肯定不正常。我必须加快进度了。宋家里,
最精明、最说得上话的人,是我外婆。外婆年轻时也是商界女强人,如今年纪大了,
才退居二线,但她在宋家的地位,无人能及。就连宋振国,都对她言听计从。而且,
我从小是被外婆带大的,她最了解我。这天下午,外婆坐在花园里喝茶。
我端了一盘刚切好的水果走过去。“外婆。”外婆抬起头,看到是我,有些意外。
她对我这个外孙女,向来没什么好感,觉得我性格太阴沉,上不了台面。“有事?
”她淡淡地问。我把水果盘放下,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外婆,我最近总是做梦,
梦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我装出一副困惑的样子。“我梦见一个小女孩,
她长得很像安然表姐,但是她吃饭用的是左手。”外婆端茶的手,顿了一下。
我继续说:“我还梦见,那个小女孩的后腰上,有一颗很小的红痣。外婆,
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老做这种怪梦?”外婆放下了茶杯,一双历经风霜的眼睛,
锐利地看着我。“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用力点头。“嗯!梦里特别清楚!
我还梦见那个小女孩特别讨厌吃胡萝卜,每次都偷偷倒掉。”这些,都是我小时候的习惯。
安然不知道,周琴和宋振国常年忙于工作,也未必记得。但外婆,一定记得。因为小时候,
就是她拿着筷子,一笔一划地教我用右手吃饭。就是她在我每次挑食的时候,板着脸教训我。
也是她在我洗澡的时候,发现了我后腰的那颗小痣。外婆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说话。然后,她缓缓开口:“我知道了。”她没有多问,
也没有说信或不信。但我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她心里生根发芽。5.从那天起,
外婆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安然。晚饭时,外婆特意让厨房做了一道胡萝卜炒肉。
周琴夹了一筷子胡萝卜放进安然碗里。“安然,多吃点蔬菜,对身体好。”安然乖巧地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