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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月拿出了尘封已久的笔记本,上面详细记录着每一个老总的软肋和欠自己的人情。
江衡创业的时候,他拉不下来低三下四的去求老总给他投资。
所有的资金都是林疏月跑东跑西拉来的。
她那个时候每天都观察着每一个投资人的一些细枝末节的烦恼,然后对症下药的去解决,费了好大的劲儿,这才渐渐获得了投资人的认可。
她简单的搬了点自己的东西,为离婚做准备。
下午要开林父的追悼会,收拾好之后,林疏月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墓地。
林父走的突然,他生平为人和善,即便是今天下了大雪,追悼会来的人也不算少。
林疏月正念着悼词,大门被推开,江衡挽着陈千语的手进来。
“小衡,法餐厅推出了情侣餐,我们等等去吃好不好?”
一片寂静中,陈千语娇滴滴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还有我的指甲都长了,你回去给我剪掉~”
林疏月强忍着心里的怒气,想要读完手里的悼词,却没等读完,耳边传来一阵狗的狂吠声。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人大的狗扑倒在地上,死死压住。
它凶狠的瞪着她,呲着发黄长尖的獠牙,喉咙里发出恶意的呼呼声。
下一秒,狗就一口就咬在她胳膊上,林疏月痛的肌肉不自主的痉挛,眼前一黑,惨叫了一声。
狗却用力撕扯她的皮肉,怎么都不肯松口,深可见骨的伤口汩汩流着血,它却不死心,狠狠又咬了一口。
见林疏月疼的蜷缩在地上,几乎要失去理智,陈千语佯装气急:
“叮当,快回妈妈这里来!”
狗一瞬间收了口,摇着尾巴跑到了陈千语的身后。
“疏月不好意思啊,中午我们走的时候,叮当就要跟过来,我也没想到它会这样......”
血很快就染红了地面,林疏月疼的满脸冷汗:
“你是养狗的,难道不知道给狗栓绳子吗?”
陈千语一听这话,眼眶一下就红了,她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江衡,眼里蓄了泪,哽咽道:
“那、那我打自己好了,就当给你道歉了。”
陈千语死死咬着唇,干脆抬手狠狠扇自己耳光,一个接着一个。
“有完没完?”
“她又不是故意的,既然都道歉了,你还要不依不饶到什么时候?!”
江衡抓住了陈千语打自己的手,冷冷的盯着林疏月。
林疏月呼吸窒了一瞬,强压下喉咙里的委屈,讽刺的笑出声,她强撑着身体站起。
紧接着掐住陈千语的脖子,用力把她的胳膊扯到狗面前。
“对,我就是不依不饶!
“今天除非要让这狗也咬她一口,否则我就报警!”
陈千语被吓的眼泪直流,害怕的扯了扯江衡的衣袖。
江衡的眼底结了冰,太阳穴跳了跳,脸阴沉下来,失望的摇摇头。
“林疏月,我说过我要陪千语三个月的。”
“这三个月里,我会无条件护着她。”
“是你非要挑战我的底线的,别怪我。”
话落,他一个眼神示意,身后的保镖一左一右压住了林疏月,见她要挣扎,干脆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小腹传来爆裂一般的疼痛,她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神志都疼的恍惚了。
两个人像是拖垃圾一样,将林疏月拖出门,走到了一个废弃的地窖面前,抬手毫不留情的将她推了进去。
她顺着台阶无力的滚下,停在了黑暗里。
江衡站在上方的光亮里,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皱着眉:
“你不是最怕这种地方吗,那就让它治治你的嘴硬!”
“什么时候服软,什么时候我就放你出来。”
他说完一顿,看着凄惨的林疏月,胸口闷闷的。
身后传来了陈千语的声音,江衡回过神,抬手盖上门。
废弃的木门嘎吱一声,林疏月眼睁睁的看着上方唯一的光亮被他们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