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什么哟小说最新章节 王可心付译峰结局是什么

发表时间:2025-06-30 12:3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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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晌午的太阳亮得晃眼,明晃晃地泼在妇联那栋半新不旧的小楼上。

王可心站在办公室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那圈微微发紧的、新打的戒指,还带着点没盘熟的金属光泽。她心里头那股子甜劲儿,从度蜜月回来起就没散过,此刻更是浓得化不开,像刚熬好的一锅粘稠的糖稀,咕嘟咕嘟冒着幸福的小泡泡。嘴角总是不听话地往上翘,压都压不住。

“哟,可心”!办公室老资历的马大姐端着茶杯踱过来,“瞅瞅这小脸蛋儿,红扑扑的,跟那刚下树的水蜜桃似的!啧啧啧,结个婚就是不一样哈,瞅这滋润的!”她促狭地眨眨眼,声音故意压低,“咋样啊?这婚后的‘新生活’,适应得挺快吧?”

王可心脸上“腾”地一红了一下,不知怎么接话茬儿。“马大姐!”她臊得不行,声音细得跟蚊子哼哼似的,“您可别拿我开涮了!……”心里头却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撞得她心口直发慌。这一天,但凡有人跟她搭话,眼神儿总往她手上溜,那目光里裹着的笑意,像细密的小针,扎得她浑身麻酥酥的,又甜又痒。

好容易熬到墙上的挂钟慢悠悠蹭到了五点。王可心几乎是踩着下班铃冲出去的,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单位那扇熟悉的绿色铁门刚在眼前敞开,一个极其熟悉又极其欠揍的声音就劈头盖脸砸了过来:

“哎呀!瞧瞧这是谁呀?这不是那个去日本度蜜月回来都不给我打电话的王某人吗?”王可心循声望去,差点没乐出声。

只见她刘佳,正大喇喇地斜倚在一辆粉不拉几的小电驴上,一条腿支棱着,手里还捏着一小把瓜子,嗑得那叫一个脆生。

刘佳穿了件亮瞎眼的桃红色紧身小T恤,配条破洞多得能透风的牛仔裤,“唉呀,这当老师的也允许穿成这样了吗?”王可心在心中暗想。刘佳嘴里“噗”地吐出一片瓜子皮,那皮儿在空中划了个小弧线,精准地落进旁边垃圾桶“咋地?看啥,老师下班后可以穿任何衣服,我下午没课,提前回家了,出来溜的还得非穿正装啊?”刘佳眉毛挑得老高,满脸的促狭,“这刚结完婚,被窝里捂傻啦?还能找着单位这大门朝哪边儿开不?我还以为你这会儿正搁床上琢磨着咋使唤你家老付呢?”

她那双画着浓重眼线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扫视着王可心,像在评估一件刚出土的文物

王可心几步蹿过去,毫不客气地照着她支棱着的那条腿就是一巴掌:“去你的!一天天没个正形儿!”她嘴上骂着,眼睛却笑得弯成了月牙儿,伸手就去抢刘佳手里的瓜子。

刘佳灵活地一缩手,把瓜子揣进兜里,另一只手却出其不意地往王可心腰上飞快地捏了一把。“哎哟喂!”刘佳夸张地怪叫一声,挤眉弄眼,“手感不错啊王可心同志!这才几天功夫,瞧这小腰身……啧啧啧,有福气!你家老付伙食开得挺硬啊!这蜜月油水足!”

“刘佳!”王可心又羞又恼,作势要拧她胳膊,“你再瞎咧咧!看我不撕烂你这张破嘴!”两人在妇联大门口嘻嘻哈哈地扭作一团,引得下班路过的几个同事频频侧目,抿着嘴乐。刘佳那辆小粉驴,无辜地立在旁边,成了这场闺蜜重逢闹剧的背景板。

闹够了,刘佳一拍小电驴后座:“上来!我带你找地方呆一会儿去,新发现一咖啡厅,那提拉米苏,绝了!甜得齁嗓子眼儿!”“啥时候买的车呀?”“我这也叫车呀?叫驴!”“是,啥时候买的驴呀?你不离学校挺近吗,还有公交,买这玩意干啥呀?”“这是充电的,骑着省钱,我不想攒钱买房呢吗,再说骑它下班顺道能买菜呢,方便。以后不骑了当二手车卖了,也不亏多少钱。”刘佳一边说一边启动驴子。

小电驴突突突地载着两人,穿过下班高峰略显喧闹的街道,七拐八绕,钻进一条相对安静的小巷。咖啡厅门脸不大,叫“老时光”,推门进去,一股混合着烘焙咖啡豆香甜和旧木头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店里人不多,灯光昏黄柔和,角落里的留声机咿咿呀呀地放着不知名的老歌。刘佳熟门熟路地找了个最靠里的卡座,把包往旁边一甩,豪气地冲服务员说“两杯冰美式!一份提拉米苏!要最大份儿那个!”

“你悠着点,”王可心看着那巨大一块巧克力粉覆盖的蛋糕被端上来,有点咋舌,“这吃下去,晚上还睡不睡了?”

“睡啥睡?”刘佳已经抄起小勺,狠狠地挖了一大块送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人生得意须尽欢!再说了,你这刚度完蜜月,浑身上下都冒着粉红泡泡,不赶紧用点甜的压一压,我怕你飘起来!”她舔了舔沾着可可粉的嘴角,眼神贼亮,凑近王可心,“快!老实交代!日本度蜜月!咋样?富士山是不是美的很,你家老付,没有给你整点啥浪漫吗?”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富士山”几个字,王可心那脸上更是幸福的难以描述。

王可心把杯子往一桌上一放,杯底磕在木质桌面上发出闷响,“刘佳,我跟你说,日本那地方真有很多好地方呢,不光富士山美,那儿的室外温泉,也老特别了,唉呀妈呀,他妈的男女混泡!我也不知道哇,我的妈,进去才发现的,更他妈奇葩的是规定,不许穿任何布片进入,你说,那地方不愧是性开放,连温泉也这么开放。”“男女混泡,那你家老付就把你领那去了?他不怕你被别的男人看光光了?”“他说他以前没去过那家温泉,也不知道有这规定,泡一会儿就急忙领我出去吃饭了!别看他是驻日旅行社的社长,也有很多没去过的地方呢。”

刘佳正往嘴里送提拉米苏,闻言动作顿住,勺子停在半空,瞪大眼睛:“他还有没去过的地方,日本就屁大点儿地方,我以为,他连角落都熟悉了呢!”

“哪有哇,他那天,在混泡温泉也老大不自然了,恨不得把头发薅下来,把我挡住呢,因为就剩头发能活动了。他说,没想到,我从女宾那边先下去了。要不听到那规定,就直接领我出来了,后来进去是为了找我去了。”刘佳像是被点了笑穴,肩膀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憋笑声,脸憋得通红。一边笑一边说“你家老付肯定得偷摸打自己,新娶的小媳妇儿被别的男人给看光了,真它妈吃亏了。”

“憋住!刘佳!你给我憋住!”王可心指着她,又气又急。刘佳笑的花枝乱颤,震得桌上的杯盘叮当乱响,引来邻座几道诧异的目光。

王可心被她笑得更加郁闷,恨恨地拿起叉子戳着那块无辜的提拉米苏:“你还笑!我当时也蒙了,咱也没见过那种场面哪,一寻思,来都来了,钱也花了,就闭眼泡吧,反正谁也不认识谁。”

刘佳刚喝进去的一口冰美式差点喷出来,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加狂笑“唉我说,你这中华传统大美妞儿,思想转变挺快呀,我记得你挺保守的,怎么到了日本就变奔放了呢?”“不是变奔放了,我刚开始也不想进的,那阵儿也没法儿和付译峰商量了,他在男更衣室那儿呢,也只好更着头皮进去了。唉呀妈呀你别说,那里边的人都老淡定了,除了咱没人拿这当回事儿,而且,泡在温泉中看不远处的富士山真的很美呢!”

刘佳已经笑得蜷缩在卡座里,因为她已经想象到了王可心当时堆堆虽虽的窘样子了。

王可心看着闺蜜笑得花枝乱颤、形象全无的样子,她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翘起一点弧度。

刘佳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揉着笑疼的腮帮子,端起自己那杯冰美式,咕咚咕咚灌下去半杯,总算把那股子翻江倒海的笑意给压了下去。她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一副“姐是过来人,姐很懂”的姿态,伸出一根涂着亮闪闪指甲油的手指,隔空点了点王可心。

“行啦行啦,”刘佳的声音还带着笑过头的微哑,“知足吧傻大姐,好歹你家老付是真心实意想带你出去玩儿,虽然去的地方开放了些,那也只是咱们认为的开放。挺好的。我这辈子想去那儿享受一下那开放劲儿,还去不了呢,我这点儿工资,还要攒着买房,等房贷还完了,八成都老了,老的哪儿也不想去了。”

刘佳忽然的伤感让王可心很难过,看来佳佳,还没从上次的分手打击中彻底走出来,心中有伤痛才会说话消沉。以前的刘佳从不叹气,更不会讲这种灭自己威风的话。

于是,试探性的问她“有没有考虑再赶紧处一个男朋友?新人来了,以前的事儿也就不算事儿了,”“你以为我还会为那**玩意儿,守孝一辈子啊!”她话锋一转,眼神里瞬间燃起一种熟悉的、带着点炫耀又带着点神秘的光彩,身子往前倾,压低了声音,“说到这个……嘿嘿,我最近处了个男朋友。”王可心急忙问“干啥工作的,多大了!”“诗人,今年三十岁了。”王可心马上脑补,立刻脑袋中一个文质彬彬,瘦高的形象出现眼前。

刘佳这时打开手机,从手机相册中找到一张照片,点开放大给王可心看。告诉她,就这个人,新处的男朋友。王可心凑近手机屏细看。

黄色挖掘机履带旁边,站着一个男人,此人目测身高绝对超过一米八五,膀大腰圆,虎背熊腰,粗壮的脖子上挂着一根晃眼的大金链子。时值初夏,天气已然闷热,他却穿着一件油光锃亮、毛锋极其张扬的黑色长款貂皮大衣!那貂皮大衣的厚重感,与他身下冰冷的钢铁机械、周围荒芜的工地环境,形成了一种极其荒诞又极具冲击力的视觉反差。

这位“文艺范儿”大哥,此刻正低着他那颗剃着极短青皮、看起来就坚硬无比的脑袋,表情凝重,眉头紧锁,仿佛在进行着关乎人类命运的哲学思考。他蒲扇般的大手里,捏着一支小小的铅笔头,正极其专注地在一个皱巴巴、沾着油污和泥点子的烟盒背面奋笔疾书!那副虔诚和投入的姿态,与他这身匪气十足的打扮、以及身处的粗犷环境,构成了一幅足以载入当代行为艺术史册的奇观!这一看,应该是这男人让工友帮忙拍的生活照。

王可心的目光艰难地从那件不合时宜的貂皮大衣和巨大的金链子上移开,聚焦到烟盒背面那几行歪歪扭扭、力透纸背的字迹上。她眯起眼,努力辨认:

“亲爱地(的)小佳:

俺地(的)爱!

就像这铲斗!

一挖!

一麻袋!

——永远为你开挖地(的)强子”

时间仿佛在“老时光”咖啡厅的这个角落凝固了。背景里那咿咿呀呀的老唱片声,邻座低低的交谈声,甚至窗外偶尔掠过的车声,都像被按下了静音键。

王可心保持着身体前倾、脖子僵硬的姿势,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那行惊天泣鬼神的诗。彻底呆住了,怎么刘佳被上段感情拍懵了咋的,这咋审美观大变呢,还以为是斯文的瘦瘦的,因为,印象中会写诗的大多有文化,气质形象一定是不一般。

这家伙,这个诗人,赶上包工头的气质了。这也能叫诗人?王可心按下心头的震惊,想着“管咋地瞅着指定是个男人,这就行了,刘佳现在得用新一段感情安慰一下受伤的灵魂,成不成不一定呢,先不能因为外表就觉得配不上刘佳,也许真是有内秀也不一定呢”。王可心劝着自己不去当刘佳面儿说这人不咋入眼。

对面的刘佳,却还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粉红泡泡里。她看着王可心“震惊”到失语的表情,得意地晃了晃手机,眉飞色舞,声音拔得更高,带着一种献宝成功的亢奋:

“咋样?震撼吧?是不是特别有力量感?特别直击灵魂?”她收回手机,自己又无限陶醉地欣赏着那张照片,指尖爱怜地抚摸着屏幕上“强子”那颗青皮脑袋和闪亮的貂毛,“你看这用词!‘一挖一麻袋’!多朴实!多接地气!多有力道!把爱情的深沉和厚重,把那种,那种、嗯,那种沉甸甸的收获感,全都给挖出来了!懂不懂?这才是真正的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那些无病**的风花雪月,在他这充满泥土芬芳和钢铁力量的诗句面前,简直弱爆了!”说完刘佳还咧嘴笑起来了。

王可心终于找回了自己喉咙的使用权,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感觉嗓子眼儿干得冒烟。她端起桌上那杯冰美式,也不管是不是刘佳喝过的,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下去大半杯。冰冷的液体滑过食道,稍微浇熄了一点大脑里奔腾的荒诞感。

“呃……”她又发出了一个音节,眼神复杂地在刘佳那张写满“快夸我眼光好”的脸和手机屏幕上那位“貂皮诗人”之间来回扫视,试图组织语言,“这位强子哥,挺、挺别致哈?”她实在找不出更贴切的词了,“写诗挺费烟盒的吧?”

“哎呀,你不懂!”刘佳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宝贝似的把手机捂在胸口,一脸甜蜜的憧憬,“这叫随性!这叫灵感来了挡不住!随时随地记录生活!你瞅瞅这环境,”她指着照片背景里的挖掘机和工地,“多么充满原始的生命力!多么粗犷的浪漫!在这种地方诞生的诗句,那才叫有血有肉!”她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和骄傲,“而且,人家在海边还有房!”

王可心刚喝进去的最后一口咖啡差点呛出来:“海、海边有房?”她脑子里不受控制地的闪过碧海白沙。

“对!”刘佳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正经的海景房!虽然……”她难得地卡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一点点,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虽然目前主要是给海参看的!但那也是正儿八经挨着海的房子!他就在那儿上班!看管海参养殖池!独门独院的小值班室!推开窗就是无敌大海景!空气里都是大海的咸鲜味儿!浪漫不?”

“给、给海参看的海景房?”王可心喃喃重复着,感觉自己的三观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泥石流冲击。

她看着刘佳脸上那种混合着骄傲、甜蜜和对“艺术”无限崇拜的光芒,再看看照片里那位在挖掘机旁穿着貂皮挥毫泼墨的“强子哥”,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荒谬,有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一种对自家闺蜜这种百折不挠、永远能在生活的犄角旮旯里挖掘出“浪漫”和“艺术”的彪悍生命力的、由衷敬佩?

她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像是要把胸腔里积攒的所有吐槽能量都排出去。然后,她拿起自己面前的小勺,对着那块被戳得有点面目全非的提拉米苏,狠狠地挖下去一大块,塞进嘴里。浓郁的咖啡酒香、绵密的马斯卡彭奶酪和可可粉的苦甜瞬间在口腔里爆炸开。

“行吧!”王可心用力咀嚼着,含糊不清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释然和豁达说道,“佳佳,先处处再说吧,不过,你这次真的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你这‘一挖一麻袋’的爱情,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爱情体验,以前你生活的太认真太用力了。换一种类型的男人试试,挺好!”

刘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拍着桌子又是一阵毫无形象的大笑:“哈哈哈哈!王可心!你损不损啊!不过、哈哈哈、好像、是这么个理儿哈?”她也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块蛋糕塞进嘴里,来掩饰自己的笑声下的疲惫和酸涩。但还是被王可心捕捉到了。她知道,佳佳想换换心境,想完全摆脱过去的阴影,甚至,这次处的这个对象,和原来那男朋友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

王可心隔着小小的桌子,看着刘佳嘴角沾着的可可粉和奶油,忽然间,所有的吐槽、无奈、荒诞感,都融化在对方那亮晶晶、带着点“认命了但还挺乐呵”的眼神里。

夕阳最后的余晖,挣扎着穿透“老时光”咖啡厅那扇蒙着薄尘的玻璃窗,斜斜地投射进来,像给她们披上了一层暖融融的、毛茸茸的金色薄纱。

王可心下意识地又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微微发紧的婚戒,冰凉的金属此刻似乎也染上了夕阳的温度。她低头看着戒指折射出的那一点微光。旁边,刘佳正捧着她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那位“貂皮诗人”的脸上轻轻摩挲,然后飞快地、响亮地对着屏幕“吧唧”亲了一口,发出满足的喟叹。

王可心,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刘佳在这段感情中能得到滋养,希望她这次遇到的是她的良人。管他干什么的,只要不懒,能养家糊口,能养儿育女,不朝三暮四的就行呗。找男人,不是给别人看的,重要的是实用,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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