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穿越成嫡女,竟要置我于死地》 在线阅读<<<<
穿越后,闺蜜江晚萤成了公府嫡女,我却成了不入流的小官。她为了把我踩在脚下,
不仅抢走我掌香之位的机会,还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的试香人。她以为能让我跪地求饶,
却不知道,我真正的底牌,是那个被断言活不過二十岁的安平公主。江晚萤,你大概忘了,
无论在哪个世界,我沈鸢,从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1铜漏里的水,快要滴尽了。
最后一缕檀香即将燃成灰烬。再过片刻,我为这场内廷司香掌香之位的角逐所做的一切准备,
都将变成一个笑话,一个可以让我掉脑袋的笑话。「沈鸢,你的『试香人』还没来啊。」
江晚萤的声音像淬了糖的毒针,扎在我耳边,甜得发腻,毒得钻心。
她披着一身金线鸾鸟纹的华服,那张脸,曾经和我挤在大学宿舍四人间里,
敷着十块钱三张的面膜,现在却因为辅国公府的养尊处优而莹白如玉。「渎职是小,
若是污了太后娘娘的眼,那可是欺君之罪,要被赐死的。」她轻声说,
每一个字都裹着幸灾乐祸。在场所有参与竞选的女官,除了我,各自的「试香人」
——那些自愿展示『换颜香』效果的宫女,早已就位。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喉咙里压着一口铁锈味的恶心,「时辰未到,慌什么。」
江晚萤似乎已经等不及看我血溅当场的模样了,她莲步轻移,凑到我面前,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黏腻地吐气:「别等了,你的那个挽月啊,
这辈子都来不了了。」她那双丹凤眼里闪着压抑不住的狂喜,「忘了告诉你,
她乡下还有个多病的老娘和一个不成器的赌鬼哥哥。我没做什么,真的,只是派人捎了信,
说她们家惹了官司。你猜,她是选你的前途,还是选她家人的命?」我的拳头瞬间攥紧,
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的嫩肉里。江-晚-萤!她却更得意了,用涂着蔻丹的长指甲,
拈起我托盘里一片用来熏衣的龙涎香,放在鼻尖轻嗅,「我不过是帮她选了个更光明的未来,
你应该谢我才对。」「毕竟,只有你死了,那张『归墟图』才会永远被封在皇家禁库,
谁也拿不走。你就能……」她拖长了尾音,眼里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永远留在这里,
给我当垫脚石了。」「你就这么想我留在这烂地方?」我强迫自己松开拳头,冷冷地盯着她,
「我早说过,就算找到回去的路,我也可以只带走自己,不会影响你继续当你风光的江**。
」我几乎想笑,也确实笑了,只是嘴角扯开的弧度比哭还难看。「四年大学,
我们俩在出租屋里分吃一碗泡面的时候,你不是这么想的啊,晚萤。」提到过去,
江晚萤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闭嘴!沈鸢,你有什么资格提过去!」她尖叫,
引得周围的人侧目。她立刻压低了声音,像一条毒蛇在我耳边嘶嘶作响,
「你以为你那些施舍是恩赐吗?你穿着几千块的裙子,却装模作样地陪我吃十块钱的麻辣烫,
你不觉得恶心吗!我告诉你,在这里,我是公府嫡女,你就是个奴才!
这才是我们本该有的样子!」我懂了。什么闺蜜,什么情谊,在她眼里,
都不过是我高高在上的怜悯。穿越前,她是需要我资助才能念完大学的贫困生;穿越后,
她是云我是泥。这种身份的颠倒,让她病态地迷恋。可笑。我看着香炉里最后一丝青烟散尽,
几个膀大腰圆的执事太监已经面无表情地朝我走来,准备将我这个「失职」的罪人拖下去。
江晚萤嘴角的笑容已经绽放到最大,她无声地用口型对我说。「求我啊,沈鸢!」
就在那些粗糙的手即将触碰到我手臂的瞬间。一道清冷如玉石相击的声音,不高,
却让全场所有人都瞬间噤声。「本宫来给自己的御用香师做『试香人』,也算迟了?」
珠帘被撩开,众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齐刷刷地跪了一地。「参见安平公主!」
连监督大选的太后都惊得站了起来,「安宁,你身子不好,怎么到这儿来了?」
来人正是安平公主,她由两名宫女搀扶着,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走几步路甚至都要微喘。
她挥手让那几个太监滚开,径直走到我面前。「本宫的金兰姐妹,今日要定下掌香之位。
本宫自然要来,亲身一试她的『换颜香』。」全场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议论。
安平公主!那位常年卧病,连皇帝都束手无策,被断言活不过二十岁的安平公主,
竟然亲自来给沈鸢做「试香人」?我微微屈膝,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抹感激又熟稔的微笑。
「公主殿下来得正是时候,『换颜香』的药性,刚刚激发到最佳。」江晚萤的脸,
刹那间血色全无。2我早就料到江晚萤会对我那个明面上的「试香人」挽月动手。
所以挽月从一开始,就只是我放出去的一颗烟雾弹。我真正的底牌,从来都只有安平公主。
安平公主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坐下,她瘦得脱了形,华贵的宫装穿在她身上,
像是挂在衣服架子上,空荡荡的,透着一股死气。也正因如此,她才是最好的「试香人」。
一张白纸,才好作画。我打开面前的紫檀木匣,里面并非什么香料脂粉,
而是一整套闪着寒光的银针,以及几十个装着粘稠药膏的瓷瓶。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用针?
这是什么「换颜香」?我无视那些目光,取出三根最细的银针,指尖在烛火上微微一烤,
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精准地刺入安平公主眉心、耳后、手腕的三处大穴。
安平公主的身体轻轻一颤,但她没有动,眼神里是对我全然的信任。
一旁本准备展示家传**手法的江晚萤,吓得手里的玉石滚轮都掉在了地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沈鸢!你……你竟敢对公主用针!这是巫蛊之术!」她尖声指控。
太后也变了脸色,「沈鸢,你最好解释清楚!」我头也未抬,手上动作不停,
将混合了二十四味草药的墨绿色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安平公主的脸上。
一股奇异的、带着草木和矿石气息的浓香瞬间弥散开。「回太后娘娘,这并非巫蛊,
而是失传已久的『涅槃换颜法』。公主殿下身中奇毒,淤积于血脉,寻常香料无法穿透肌肤,
必须以银针开穴,引药气入体,方能由内而外,焕发生机。」我的声音平静而专业,
这是我在现代,啃下无数本法医毒理学和生物化学书本才有的底气。所谓的奇毒,
不过是一种由多种重金属和生物碱构成的慢性毒素,这个时代无人能解。但在我眼里,
只要给我足够的材料,解构它的化学式,找到靶向清除的方法,并非难事。银针封穴,
药膏敷面。最关键的一步,开始了。我伸出双手,虚按在安平公主的头顶。穿越而来,
这具身体似乎天生对各种草木之气有奇异的亲和力,我将其称为「亲和共振」,
能加速药力的吸收和传导。江晚萤见到我的手势,嫉妒得双眼喷火。那是她最想得到的能力,
一种近乎玄学的、点石成金的调香天赋!「你……你这妖法!」她已经语无伦次。
我懒得理她。三个周天的引导之后,安平公主原本死灰色的嘴唇,开始泛起一丝血色。
一刻钟后,我取下银针,用温热的丝巾,将她脸上的药膏一点点擦去。
当那张脸完全显露在众人面前时,整个大殿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之前的安平公主,
是美则美矣,却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花,美得绝望。而现在,她肌肤白皙中透着健康的粉,
像是晨曦中的一朵玉兰,清丽绝伦,顾盼生辉。那双曾经黯淡的眸子,
此刻亮得像浸在水里的星星。常年卧病的憔悴,被一扫而空。哪里还像个将死之人?
太后激动得直接从凤座上走了下来,捧着安平公主的脸,仔細端详,泪眼婆娑,
「我的安宁……我的安宁!好,太好了!」她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好一个沈鸢!哀家今天就把掌香之位给你!以后安宁的身体,就全权交给你调理!」
一锤定音。「不——!」江晚萤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但没人理会她。几个宫女手忙脚乱地把她抬了下去,就像拖走一件碍事的垃圾。
3送走安平公主的车驾,夜色已经浓了。宫道上,安平公主在马车里对我说话,
声音里带着真切的笑意。「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说你能救我,本宫其实只信了三分。
没想到,你确实是御赐的金手指。」我垂首,姿态恭敬,「是公主信我,沈鸢才有今日。」
我清楚,我今天的胜利看似取巧,实则是兵行险着。安平公主的身体是一把双刃剑,治好了,
我一步登天;治不好,我万劫不复。我把病弱的她从三十分拉到七十五分,
视觉冲击远比把一个本就健康的宫女从八十分提升到八十九分要震撼得多。
马车帘子被风吹起一角,露出安清公主那张被月光照亮的侧脸。「本宫知道,
你在找『归墟图』。」我心中一凛。「本宫可以帮你去父皇的私库里求来,」她话锋一转,
「但是,你要确保在中秋夜宴之前,让本宫的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
能承受一支完整的惊鸿舞。」一支舞?我皱起眉。「公主,祛毒需要时间,
循序渐进才是上策。一支惊鸿舞对体力的消耗极大,对您现在的身体来说,负荷太重。」
车帘落下,彻底遮住了她的脸,声音也变得有些飘渺。「你只需要帮本宫。
到了中秋夜宴那一天,你自然会明白一切。」她既然助我登上掌香之位,
我就没有拒绝的余地。更何况,我和她的目标某种程度上是一致的。之后的日子里,
我以公主府为据点,全身心地投入到为她调理身体的工作中。银针祛毒,牛乳沐浴,
配合我用上百种珍稀药材为她独家秘制的养荣丸,安平公主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
不到一个月,她已经能在庭院里,畅快淋漓地舞完一套剑法,衣袂翻飞,英姿飒爽。「沈鸢,
好久不曾这么痛快了!」她笑着拉住我的手,「走,咱们喝酒去!」我失笑,赶紧拦住她,
「殿下,毒素尚未清完,还差最关键的一味药引,万万不可饮酒。」她吐了吐舌头,
露出几分少女的俏皮,「知道了知道了,沈尚香的话,我哪敢不听。」提到那味药引,
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那味核心药引,名为『幽昙血莲』,
传闻生长在极寒之地的火山温泉口,五十年才开一次花,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奇效,
更是清除她体内那奇毒的唯一解药。自从确认安平公主的中毒类型后,
我就动用了一切人脉去寻。如今,终于有了消息。在京城最神秘的地下交易市场『琉璃坊』,
即将出现一株幽昙血莲。我本以为,有了公主的支持,拿下这株血莲十拿九稳。
直到那天夜里。在我从公主府返回自己住处的路上,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是江晚萤。
她看起来狼狈了很多,原本高高梳起的发髻有些凌乱,眼睛下面带着浓重的黑影,
看我的眼神,像一条潜伏在暗处,随时准备咬人一口的毒蛇。「沈鸢,」她哑着嗓子开口,
「你是不是觉得,你赢了?」4我懒得跟她废话,只想绕开她走。她却像疯了一样,
张开双臂拦住我,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你是不是觉得你又赢了?就像在大学时一样,
你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捧着钱给你,你随便画几张设计稿就能拿奖学金,而我呢?
我要熬多少个通宵,打多少份工,才能勉强跟上你的脚步!」「现在,在这里!
我好不容易成了人上人,你又靠着巴结公主,把我踩在脚下!凭什么!沈鸢你告诉我,
凭什么!」她的质问尖利而嘶哑,充满了不甘。我看着她扭曲的面容,突然觉得无比的疲惫。
「江晚萤,那你告诉我,什么才叫公平?」我平静地问,「是不是只有我永远做泥,
你永远做云,你才觉得公平?」「对!」她想也不想地吼出来,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让我觉得胃里一阵翻搅,「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我们的世界,
你爸是上市公司老总,我爸是在工地搬砖的!你生来就拥有一切,我什么都没有!
穿越到这里,我成了国公府嫡女,你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官,老天爷终于睁眼了,
这是它欠我的!是你,是你非要和我争!是你非要毁了我的生活!」
我真是被她的逻辑给气笑了。她觉得我过去拥有的一切,是我欠她的。现在她所拥有的地位,
是老天对她的补偿。而我的任何反抗和努力,都是在破坏这种「公平」。
这种安陵容式的自卑与嫉妒,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和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完了吗?」我冷淡地看着她,「说完就让开,别挡我的路。」「路?」
她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声音凄厉得像夜枭,「你想走去哪儿?
去找帮你解毒的『幽昙血莲』吗?」我瞳孔猛地一缩。她笑得更疯了,「你以为只有你在找?
我告诉你,我也在找。我母亲的身体也不好,也需要这味药。琉璃坊的拍卖会,我也会去。」
她的母亲?辅国公夫人我见过,身体康健,声如洪钟,哪里需要这种东西。这是她的借口。
「沈鸢,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无论是公主,还是那株血莲,我都不会让你得到!」
她一字一句地说,眼睛里的狠毒几乎化为实质,「你就该像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
摇尾乞怜!」说完,她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留下那怨毒的话语,在冷风里飘散。我知道,
琉璃坊之行,不会那么简单了。江晚萤已经疯了。一个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5琉璃坊坐落在京城最繁华地段的一处僻静宅院里,表面看是家普通的茶楼,实则内有乾坤。
没有特殊的信物,连门都进不去。我戴着一张蝶翼状的银色面具,
由安平公主的贴身护卫护送着,从密道进入了二楼的贵宾包间。包间用纱帘隔着,
可以清楚地看到楼下的拍卖台,却又能保证客人的隐私。临窗而设的软榻上,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试图平复心绪。安平公主为我准备了足够的银票,她说,无论如何,
都要将幽昙血莲拍下。不经意地一瞥,我恰好看到对面一间包间的纱帘动了一下,
露出了一双怨毒的眼睛。是江晚萤。她也戴着面具,但那眼神我化成灰都认得。她冲我,
极其缓慢地,做了一个挑衅的微笑。我面无表情地放下窗边的竹帘。拍卖开始了。
前面拍出的几件奇珍异宝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我毫无兴趣,只是闭目养神。
直到掌柜的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捧上一个用千年寒玉制成的盒子。「各位贵宾,
接下来要拍的,就是今晚的压轴之宝——幽昙血莲!」盒子打开,
一股异香伴随着森森寒气扑面而来,一朵碗口大小、血红色、形如莲花的植物静静躺在里面,
它的花瓣仿佛是用最纯净的血液凝固而成,流光溢彩,美得惊心动魄。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此物只在典籍中有过记载,传闻能解百毒,通神明。
今夜有缘得见,三生有幸!底价,三万两白银,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两千两!」「现在,
竞拍开始!」话音刚落。楼下就有人迫不及待地举牌。「四万两!」「四万五千两!」
「我出六万两!」价格一路飙升,几乎没有停顿。这种级别的宝贝,普通富商根本不敢想,
参与竞拍的,都是非富即贵,或者替某个大人物办事。当价格被抬到十万两之后,
楼下的声音渐渐稀疏了。我示意身后的护卫举牌。「十五万两。」声音不大,
却让全场瞬间安静下来。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很多人的预期。掌柜的眼睛一亮,刚要开口。
我对面的包间里,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十六万两。」是江晚萤。她果然出手了。
我不动声色,「十八万两。」「二十万两!」江晚萤毫不犹豫地跟上,
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尖锐的兴奋。我皱了皱眉。辅国公府虽家大业大,
但短时间内能调动二十万两现银也绝非易事。她看来是铁了心要和我耗到底。「二十五万两。
」我直接将价格又往上抬了一大截。这是公主给我的底线价格附近,她在赌我不敢再加。
对面沉默了。就在掌柜的拿起拍卖槌,准备一锤定音的时候。「三十万两。」
江晚萤再次开口,声音里透着孤注一掷的疯狂。这个价格,已经高得离谱了。而我的额度,
已经用尽。6纱帘后,江晚萤大概正欣赏着我的窘迫,快意至极。
护卫在我身边低声问:「尚香,还跟吗?殿下的底线……」我摇了摇头。这不是钱的问题。
江晚萤哪来这么多钱?她一个深闺**,就算掏空自己的嫁妆,也不可能拿出三十万两。
除非……有人在背后支持她。支持她的目的,难道和我一样,都是为了阻止安平公主病愈?
场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我最后的决定。掌柜的也识趣,没有立刻落槌,
将目光投向我的包间。我知道,我现在放弃,就是认输。
不仅仅是在这场拍卖会上输给江晚萤,更是辜负了安平公主的信任。可硬要跟价,
公主府的**也会陷入困境。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意气之争,将公主拖下水。怎么办?
就在这进退维谷的死局中。三楼一个从未有过动静的,悬于最高处的包间,
突然传出一道低沉醇厚的男声,带着几分慵懒,几分漫不经心。「五十万两。」这三个字,
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滔天巨浪。五十万两!疯了!这是疯了!
买一株药草而已,这个价格足够养一支千人军队一年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我和江晚萤,
都惊愕地望向三楼那处被厚重帷幕遮挡的包间。那里灯火昏暗,完全看不清里面的人。
连台上的掌柜都愣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问:「这……这位贵客……您确定是……五十万两?
」「怎么,」那个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琉璃坊还嫌钱多?」「不敢不敢!」
掌柜的连忙躬身,拿起拍卖槌,手都在抖,「五十万两第一次!五十万两第二次!
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没人再说话。江晚萤直接从包间里冲了出来,也顾不上面具,
指着三楼的方向失态地尖叫:「是谁!你到底是谁?!」但无人应答。「五十万两第三次!
成交!」拍卖槌重重落下。幽昙血莲,尘埃落定。我输了。江晚萤也输了。
我们两人在这里斗得你死我活,却不知,暗处还有一只黄雀,将我们都玩弄于股掌之上。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冷汗顺着我的脊背滑落。事情,
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和危险。京城这潭水,比我看到的,要深得多。
而那个神秘的、一掷五十万金的男人,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是敌?还是……?拍卖会散场,
我心事重重地准备离开。在走廊的拐角处,我迎面撞上了一个人。是那个冲动的江晚萤,
她已经失魂落魄。可她身旁,还站着一个男人。男人穿着一身华贵的紫色锦袍,
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但我却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阴冷算计。
江晚萤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依偎到他身边,指着我,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怨恨。
「太子哥哥,就是她!就是沈鸢,处处和我作对,还想抢走我们给母后准备的寿礼!」
我愣住了。太子。传说中那位温润如玉、与安平公主兄妹情深的太子。
他就是江晚萤背后的支持者?而他们想要的幽昙血莲,是要献给皇后?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子抬起眼,看向我,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原来你就是沈鸢。
孤听晚萤提起过你多次了。」他微笑着,说出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窟。「安平的身体,
就不劳你费心了。她也该……安静地去休息了。」7冰冷的字句像淬毒的箭,射穿我的耳膜,
钉死在我的心上。安平……该安静地去休息了。这是威胁。来自当朝太子,对他亲妹妹,
毫不掩饰的、死亡的威胁。我浑身冰冷,
看着太子拥着面色潮红、眼神得意的江晚萤扬长而去,仿佛踩死一只蚂蚁般轻松随意。
他们胜利了,从我手里夺走了唯一的希望。回到公主府,已是深夜。安平公主还没有睡,
正坐在灯下,安静地擦拭着一柄寒光闪闪的软剑。她似乎早就料到我空手而归,
连一丝惊讶都没有。我跪在她面前,喉咙沙哑:「殿下,沈鸢无能。」「起来,」
她的声音比往常更冷,也更静,「我早就知道,想从我那个好皇兄手里拿到东西,
没那么容易。」我猛地抬头,她知道了?她将软剑「锵」地一声收回鞘中,
眼神锐利如刀:「他巴不得我早点死,怎么会允许能救我的东西,落到我手上?」
「我那位好二嫂,当今的皇后,给我下的毒。我的好皇兄,替她看着我死。」
她平静地说出足以震动整个皇朝的秘密,脸上没有半点波澜,只有蚀骨的恨意。
「可我偏不如他们的意。」她扶起我,紧紧抓住我的手臂,那力道,不像一个病人,
倒像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沈鸢,现在,你是我唯一的希望。没有『幽昙血莲』,
你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她眼里燃烧着两簇火,一簇是求生的欲望,另一簇,是复仇的烈焰。
我知道,她说的是『别的办法』是什么意思。
那是我曾在医案中见过、却被列为禁术的法子——「燃骨涅槃法」。
以金针刺入四肢百骸的死穴,强行激发人体的所有潜能,在短时间内,
让一个人爆发出惊人的生命力,仿佛枯木逢春,烈火涅槃。但这法子的后果,是无法估量的。
轻则经脉尽断,终身瘫痪;重则,是燃尽生命,油尽灯枯。是一场豪赌。用未来的所有,
去赌中秋夜宴那一刻的璀璨。「殿下,此法九死一生……」「我现在的样子,」
她指着自己苍白的脸,自嘲地笑了,「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沈鸢,我信你。」
她凝视着我,一字一句,「就这一次,我们一起,把命都赌上。」看着她决绝的眼神,
我还能说什么?从被江晚萤背叛,被太子威胁的那一刻起,我和安平,
就已经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她要赌,我便陪她。我点点头,声音不大,
却重如千斤:「好。」8第二天,就在我准备封锁公主府,
开始进行那九死一生的「燃骨涅槃法」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递了拜帖。帖子是烫金的,
没有落款,只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黄雀。黄雀……我心头一震,立刻让侍卫请他进来。
来人一袭玄衣,身姿挺拔,脸上带着一副遮住上半张脸的银质面具,
只露出削薄的嘴唇和弧度优美的下颌。他一进门,就将一个寒玉盒子放在了桌上。
盒子打开的瞬间,那股熟悉的、带着森森寒气的异香,弥漫了整个房间。是幽昙血莲。
「五十万两的东西,阁下就这么随便带来了?」我强压下心头的狂喜与震惊,
声音里带着戒备。「再贵重的东西,若不能物尽其用,也不过是死物一件。」他的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