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地打出一道金色火焰。黑烟被烧散,但笑声还在房间里回荡。
秦墨瘫坐在地,脸色惨白。
"你惹了不该惹的东西。"我冷冷道。
"他...他说能帮我除掉你..."秦墨颤抖着说,"只要在你房间放那个图案..."
"蠢货!"我一把拉起他,"那东西会吸**的精气神,最后连魂魄都不剩!"
秦墨终于崩溃了。"我错了...我不该信他...救救我!"
我看着他涕泪横流的样子,既厌恶又怜悯。"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原来三个月前,一个自称"先生"的人联系秦墨,说能帮他除掉我这个"威胁"。开始时只是提供些情报,后来渐渐展示些"超自然能力"。秦墨越陷越深,直到这次商业危机,"先生"提出合作搞垮秦家。
"他说秦家地下有什么东西...需要秦家血脉衰弱时才能取走..."秦墨抓着我的手臂,"我以为他只是要钱..."
"地下?"我想起祖宅密室里的记载,"镇守之物?"
秦墨点头如捣蒜。"他说只要我配合,秦家财产还是我的..."
我甩开他的手。"现在知道怕了?"
"救救我!"秦墨跪下来,"那镜子里的东西...它说今晚要来取'报酬'..."
话音刚落,窗外突然阴风大作。玻璃上凝结出冰花,温度骤降。
"它来了!"秦墨尖叫着躲到我身后。
我调动体内灵力,双手燃起金色火焰。"滚出来!"
窗户轰然破碎,一个黑影飘进来。人形,但头特别大,眼睛是两个红点。
"焚天血脉..."它嘶嘶地说,"好香..."
我一拳挥出,火焰划出一道金光。黑影被击中,发出惨叫,但很快又凝聚起来。
"没用的...你的火候不够..."
它扑来,我侧身闪避,但还是被擦到肩膀。顿时一阵刺骨寒意,半边身体都麻了。
秦墨趁机想跑,被黑影一挥手打飞,撞在墙上吐血。
"背叛者...先吃你..."
黑影扑向秦墨。我咬牙冲过去,挡在他前面,全力打出一道火焰。
黑影被逼退,但我的灵力也快见底了。这样下去不行...
突然想起胸口的玉佩。我一把扯出来,按在火焰上。
轰!
火焰暴涨,变成一条小火龙扑向黑影。黑影惊恐地想逃,但被火龙缠住,瞬间烧成灰烬。
房间里恢复平静,只有破碎的窗户证明刚才不是幻觉。
秦墨蜷缩在墙角发抖。"死...死了吗?"
"暂时。"我喘着气收起玉佩,"它只是个小喽啰。背后的'先生'才是正主。"
秦墨爬过来抱住我的腿。"救救我!它说...它说在我身体里种了东西..."
我皱眉,用灵视检查他。果然,心脏位置有一团黑气。
"暂时死不了。"我踢开他,"但再跟那东西联系,神仙也救不了你。"
第二天,秦父看着秦墨"突发急病"卧床不起,而我肩膀上的"摔伤",若有所思。
"昨晚出事了?"
我简单说了下经过,隐去了玉佩和修炼细节。秦父听完,从保险柜取出一个铁盒。
"这个该给你了。"
盒里是一块赤红令牌,刻着"焚天令"三字。
"祖上传下的,说能号令一些'特殊人士'。"秦父苦笑,"我以前不信这些。"
我接过令牌,感受到其中澎湃的火系灵力。"现在信了?"
秦父拍拍我肩膀。"儿子都能喷火了,还有什么不信的?"
危机处理小组在我的方案下进展顺利。媒体报道扭转了舆论,几家银行同意延期,股价开始回升。
楚雨晴约我喝咖啡庆祝。
"没想到你还懂危机公关。"她搅拌着咖啡,"我爸都夸你呢。"
"运气好。"我抿了口黑咖啡,"主要还是你给的线索准。"
她歪头看我。"你肩膀怎么了?"
我一愣。已经尽量掩饰了,她怎么看出来的?
"有点僵硬而已。"我转移话题,"你毕业论文写得怎样了?"
"别打岔。"她突然伸手按在我肩上,正好是受伤的位置。
我疼得一哆嗦。
"果然。"她皱眉,"我嗅觉特别灵,闻到了药味。"她压低声音,"跟那些'超自然'的东西有关?"
我惊讶于她的敏锐。"你怎么..."
"我家也有点...特别。"她眨眨眼,"下次细说。现在,让我看看伤口。"
不知为何,我乖乖卷起袖子。伤口已经结痂,但周围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
楚雨晴从项链坠子里倒出一点白色粉末,撒在伤口上。一阵清凉,青灰色慢慢褪去。
"这是什么?"
"家传秘方。"她神秘地笑笑,"对付阴毒有效。"
我正想追问,手机响了。秦父发来消息,说秦墨情况恶化。
我匆忙告别楚雨晴,赶回秦家。
秦墨躺在床上,脸色铁青,呼吸微弱。秦母在一旁抹泪。
"突然就这样了..."她哽咽道。
我用灵视查看,那团黑气已经扩散到全身。黑影虽然被灭,但它留下的"种子"还在发作。
"我试试。"我握住秦墨的手腕,输入一丝金色灵力。
黑气遇到灵力,像沸水浇雪,慢慢消融。但我的灵力太弱,无法根除。
一小时后,秦墨情况稳定,但没醒。我精疲力尽地回到房间,倒在床上。
玉佩突然发烫。我拿出来一看,上面浮现出新的文字——《九转焚天诀》第一转小成口诀!
看来危机和战斗,是修炼的最佳催化剂。
秦墨在床上躺了三天才醒。
我每天用灵力帮他驱散体内黑气,效果缓慢但有用。奇怪的是,每次治疗后,我的修炼速度就会快一分。好像对抗那种阴毒能量,能**焚天诀运转。
"为什么救我?"第四天早晨,秦墨终于开口,声音嘶哑。
我收起灵力,擦了擦汗。"你不是主谋。"
他盯着天花板,不看我。"那个...东西,说在我体内留了标记。它还会来的。"
"我知道。"
"你不怕?"
我站起身,活动了下发麻的腿。"怕有用吗?"
秦家慈善晚宴定在周六。秦墨"病愈"后出人意料地积极筹备,甚至主动提出要和我一起接待重要客人。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弟弟,这是李部长,父亲的老朋友。"秦墨热情地介绍一位秃顶中年人,"李部长,这就是我刚找回的弟弟,秦炎。"
李部长上下打量我,眼神轻蔑。"哦,就是那个...在民间长大的?"
"是啊。"秦墨叹气,"吃了不少苦,现在还在学习礼仪呢。"
我握杯子的手紧了紧。秦墨这是要在众人面前凸显我的"粗野"。
"秦二少,"李部长眯着眼,"听说你之前...住桥洞?"
周围几个宾客竖起耳朵。
我抿了口香槟。"李部长消息真灵通。看来您很关心流浪人口问题?"我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去年冬天冻死在您辖区桥洞下的那对母子,您还记得吗?"
李部长脸色大变。"你...你怎么..."
"街头有街头的消息网。"我微笑,"要聊聊您那栋没通过消防检查的出租公寓吗?"
李部长匆匆告辞。秦墨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又拉着我去见下一位"贵宾"。
楚雨晴来得晚,一袭深蓝长裙,像夜空里走出的精灵。她冲我眨眨眼,径直走向秦母。
"阿姨,这件旗袍真衬您。"
秦母笑得眼角起褶。"小晴嘴真甜。来,帮我看看这拍卖单子。"
我正想过去,秦墨拦住我。"弟弟,该你上台致辞了。"
"我?"我皱眉,"不是父亲致辞吗?"
秦父前两天出差了,说赶不回来。
秦墨一脸无辜。"父亲临走交代的。你是秦家新成员,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大家认识你。"
我扫了眼台上。没有提词器,没有演讲稿。秦墨这是要我在全城名流面前出丑。
"好啊。"我整整衣领,大步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