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我的保镖听见我哭唧唧告白了小说最新章节-主角江临陈焰全文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07-22 10:22:24

>>>>《暗恋我的保镖听见我哭唧唧告白了》 在线阅读<<<<

会议室的空气仿佛凝滞成了沉重的铅块,沉重地压在每一个与会者的肩头。长桌尽头,

江临背对着巨大的落地窗,身影被窗外灰蒙蒙的天光勾勒出一道冷硬的剪影。他垂眸,

指尖在光洁如镜的桌面缓缓划过,动作轻得几乎无声,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轻易碾碎了市场部总监精心准备的提案余音。“……综上所述,

我们认为三季度市场份额的预期目标,存在一定的优化空间……”市场总监的声音越来越小,

最终在江临无声的注视下彻底消失,只剩下空调系统低沉的嗡鸣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江临终于抬眼。那双深潭般的眸子扫过桌面,没有温度,也没有波澜,

如同冻住了千年的寒冰,精准地落在总监微微发颤的手上。“优化空间?”他的声音不高,

甚至算得上平淡,却像一把淬了冰的薄刃,轻易划开了凝固的空气,“不如说,

是你们为自己预设的失败,提前找好了退路?”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砸在桌面上,

也砸在与会者的心头。总监的脸色瞬间灰败下去,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闯入了江临视线边缘的角落。落地窗外,

巨大的观景露台连接着总裁专属的空中花园。一个穿着纯黑色战术训练服的身影,

正对着一个特制的人形沙袋,迅猛地出拳。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次拧腰、耸肩、挥臂,

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沉闷的击打声穿透厚厚的隔音玻璃,隐隐传来,像遥远的鼓点,

敲在江临紧绷的神经上。是陈焰。江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牵引过去。

室内是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和无声的硝烟,室外,那个身影却在挥汗如雨,

仿佛另一个充满原始力量的世界。汗水浸透了他紧贴背脊的黑色布料,

勾勒出坚实流畅的背部线条。每一次重击后短暂的停顿,他微微侧过脸喘息,

下颌到脖颈绷紧的弧线锐利如刀,喉结随着呼吸急促地上下滚动。

一滴汗水沿着他汗湿的鬓角滑落,蜿蜒过被汗水浸得发亮的颈侧皮肤,

最后消失在训练服紧束的领口深处。江临的指尖在桌下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随即又强迫自己松开。他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次,像要压下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目光却像被无形的磁石牢牢吸附在窗外那个充满爆发力的身影上,久久无法移开。

心脏在胸腔里沉闷而失控地撞击着肋骨,一种隐秘的焦渴感悄然蔓延。他必须将视线撕开。

“……策略推倒重来。”江临猛地收回目光,声音比刚才更沉,也更冷,

强行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从窗外的“风景”拉回这令人窒息的战场,“周五之前,

我要看到切实可行的方案。散会。”最后一个字落下,他不再看任何人,径直起身。

昂贵的定制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冷硬的回响,如同他此刻被强行冰封的心跳。

助理立刻小跑着上前推开沉重的会议室大门。

穿过铺着厚地毯、装饰着价值不菲艺术品的总裁办公区走廊,江临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他的私人办公室占据着这栋摩天大楼顶层视野最好的位置。厚重的实木门在身后无声合拢,

将外面世界的所有喧嚣彻底隔绝。办公室里只剩下恒温空调系统轻微的送风声,

和他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他没有走向那张宽大的办公桌,

而是径直来到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前。窗外,钢铁森林般的城市在脚下铺陈开去,

车流如细小的甲虫在纵横交错的脉络中穿行。而他,站在这云端之上,

掌控着庞大的商业帝国,却像一个被无形囚笼困住的孤魂。

他几乎是有些急切地按下了遥控器。办公室一侧,巨大的投影屏幕无声地亮起。

监控画面清晰地呈现出来——那是顶层另一端的私人训练室。画面中央,

正是刚刚在露台上搏击的陈焰。他已经结束了沙袋训练,此刻正躺在卧推凳上,

沉重的杠铃随着他沉稳有力的推举起落。汗水彻底浸透了他身上的黑色背心,

紧贴在贲张起伏的胸肌上。每一次发力,肌肉的纹理都绷紧到极限,如同精心锻造的钢铁,

充满了原始而纯粹的力与美。汗水汇聚成溪流,沿着他壁垒分明的腹肌沟壑肆意流淌,

最终滑入训练裤紧束的腰际,在那深邃的人鱼线边缘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引人无限遐想。

江临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身影显得有些孤峭。他背对着投影屏幕那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目光投向窗外渺小的城市轮廓。然而,他微微侧着头,那姿态像一只警惕又疲倦的鹰隼,

确保屏幕上的每一帧光影变化都清晰地映在他眼角的余光里。他沉默地看了很久。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有空调微弱的气流声和屏幕上那人沉重的呼吸、杠铃片碰撞的金属轻响交织在一起,

形成一种隐秘而令人心颤的韵律。不知过了多久,画面中的陈焰终于放下杠铃,

扯过毛巾用力擦拭着脸上和颈间的汗水,胸膛剧烈地起伏。江临像是被这个动作惊醒,

眼睫极轻微地颤动了一下。他抬手,按下了遥控器的关闭键。屏幕瞬间暗了下去,

训练室里那充满荷尔蒙气息的景象骤然消失。办公室重新恢复了它应有的空旷和寂静。

江临缓缓转过身,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桌面光洁如镜,倒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

线条绷得有些紧。他打开一份厚厚的文件,目光落在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数据上,

指尖却无意识地、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光滑的实木桌面边缘,

仿佛那冰冷的触感能平息心底深处某种无法言说的、不合时宜的躁动。

夜幕彻底吞噬了这座庞大的城市,只留下无数冰冷的霓虹灯牌在黑暗中倔强地闪烁,

如同散落一地的星辰碎片。加长型的黑色宾利轿车平稳地滑出灯火辉煌的集团总部地下车库,

融入主干道川流不息的车河之中。车内空间宽敞而静谧,

顶级隔音材料将外界的喧嚣过滤成一种低沉的背景音。江临靠在后排宽大舒适的真皮座椅里,

闭着眼,眉心习惯性地蹙着一个小小的结,是长期高强度工作留下的印记。

车载香薰系统散发出清冽的雪松气息,却无法真正抚平他精神深处的疲惫。

陈焰坐在副驾驶位,像一尊沉默而警觉的雕塑。他微微侧着头,目光透过深色的车窗玻璃,

锐利地扫视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每一辆靠近的汽车、每一个在路边短暂停留的人影。

车内柔和的顶灯勾勒出他线条硬朗的侧脸轮廓,下颌紧绷,

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专注和力量感。“明天上午十点,和宏远的视频会议。”江临忽然开口,

声音带着一丝工作后的沙哑,打破了车内的安静,却依旧闭着眼,

“资料在我私人邮箱加密文件夹里,提前三十分钟提醒我。”“是,江先生。

”陈焰的回答简洁有力,目光依旧停留在窗外,如同最精密的雷达。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只有轮胎碾过路面的沙沙声和空调系统细微的送风声。江临依旧闭着眼,然而,

在这片被昂贵皮革和香氛包裹的狭小空间里,

他的感官却无比清晰地捕捉到副驾驶位上那人的存在感。

混合着极淡的、干净皂角的清爽气息和他本身那种难以形容的、如同雨后森林般的冷冽体息,

丝丝缕缕地飘过来,无声地入侵着江岸紧绷的神经。那气息并不浓郁,却像带着微弱的电流,

悄然瓦解着他刻意维持的冷漠外壳,让他下意识地想靠近,又不得不强迫自己保持距离。

就在这份沉默即将被江临心中翻涌的、不合时宜的杂念填满时,

车子驶入了一条相对僻静、通往半山别墅区的辅路。路灯的光线变得稀疏,

两旁茂密的行道树投下浓重的、不断晃动的阴影。变故,就在这一刻毫无征兆地降临!

“吱嘎——!”一声刺耳到令人牙酸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巨响骤然撕裂了夜晚的宁静!

一辆原本停在路边阴影里的破旧灰色面包车,如同蛰伏已久的毒蛇,猛地蹿出,

带着一股亡命之徒的凶狠,狠狠地从侧面撞上了宾利的后车门!

巨大的撞击力让沉重的宾利车身猛地一震,失控地朝路边甩去!

安全气囊瞬间在驾驶位和副驾驶位爆开!“江先生!

”陈焰的厉喝声在气囊爆开的闷响中炸开,带着一种撕裂般的紧张感。

他反应快得超越了人类的极限,在撞击发生的瞬间,身体已经爆发出恐怖的力量,

强行挣脱了安全气囊的束缚,如同猎豹般从副驾驶位扑向后方!江临只觉得天旋地转,

身体被巨大的惯性狠狠掼在车门上,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剧烈的耳鸣声中,

他模糊地看到挡风玻璃被震出了蛛网般的裂痕。下一秒,

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猛地从座椅上扯了下来,天旋地转间,

他被死死地压在了座椅下方狭窄的地毯上!陈焰的整个身体都覆盖了上来,

用自己坚实的后背和臂膀为他构筑起一道血肉屏障!那具身体滚烫、紧绷,

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肌肉贲张,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江临的脸被迫紧贴着陈焰的颈侧,

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皮肤下血液奔涌的脉动,以及那因为极度紧张和爆发而剧烈起伏的胸膛,

还有……那浓烈到化不开的汗水和硝烟混合的气息,瞬间将他淹没。“砰!”“砰!砰!

”几乎就在陈焰将他扑倒护住的同一秒,几声沉闷却致命的枪响接踵而至!子弹撕裂空气,

发出尖锐的呼啸,狠狠击穿了宾利车那号称防弹的侧窗玻璃!

防弹玻璃瞬间布满了放射状的裂痕,如同被重锤砸过的冰面,却没有完全碎裂,

但强大的冲击力震得车身再次剧烈晃动。细小的玻璃碎片像冰雹一样溅射开来,

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别动!”陈焰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滚烫的气息喷在江临的耳廓上。他紧紧箍着江临的身体,

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将他完全遮蔽在下方狭小的安全空间里。隔着薄薄的衬衫衣料,

江临能清晰地感受到陈焰后背肌肉因高度戒备而绷紧如铁,

每一块都蕴含着随时准备再次爆发的力量。时间在枪声和刺耳的汽车警报声中扭曲、拉长。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难熬。江临被陈焰死死地护在身下,脸颊紧贴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耳边是他沉重如擂鼓般的心跳,还有他自己血液在太阳穴里疯狂奔流的轰鸣。

陈焰身体散发的灼人热度,那混合着汗水和独特体息的味道,

以及他紧绷肌肉下传递出的、无声的守护意志,像汹涌的潮水,

瞬间冲垮了江临常年筑起的冰封堤坝。一种从未有过的、尖锐的恐惧攫住了他。

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身下这个人可能消失的恐惧!这恐惧来得如此凶猛,

几乎要撕裂他的理智!“砰!”又是一声枪响!这一次,子弹击穿了后车窗!“呃!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从头顶传来!江临感觉陈焰覆盖着自己的身体猛地一震!

箍着他的手臂力道瞬间加重,勒得他几乎窒息,但随即又强行稳住了身体,

依旧将他死死地护在身下。一股温热黏稠的液体,带着浓重的铁锈般的腥气,

滴落在江岸的后颈上。滚烫的!那液体顺着他的颈侧皮肤蜿蜒滑下,

留下一条令人毛骨悚然的湿痕。江临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仿佛瞬间冻结了,

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陈焰!”他失声嘶喊出来,

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绝望而扭曲变形,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哭腔。“别出声!别动!

”陈焰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紧咬的牙关中硬挤出来的,充满了压抑的痛苦,

但那份守护的意志却丝毫没有动摇。他依旧用身体死死地罩着江临,像一座沉默而坚固的山。

车外传来了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撞击他们的面包车引擎发出一阵刺耳的轰鸣,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迅速倒车,

然后加速逃离现场,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混乱的脚步声、呼喊声、车门开关声迅速包围了严重受损的宾利车。“里面的人!安全吗?

能出来吗?”警察拍打着变形的车门。陈焰紧绷的身体似乎微微松弛了一丝,

但依旧保持着绝对的警戒姿态。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江临,确认他的安全,

才用尽力气嘶哑地回应:“安全…小心…有**逃逸…”车门被强行撬开。

当刺眼的手电筒光束和无数混乱晃动的人影涌入狭小的车厢时,

江临终于被小心翼翼地扶了出来。夜风带着凉意吹在他脸上,但他感觉不到丝毫凉快,

反而浑身发烫,双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他猛地回头,

视线急切地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两名医护人员正艰难地将陈焰从变形的车厢里移出来,

动作尽量轻柔地将他安置在担架上。陈焰紧闭着双眼,

脸色在警灯闪烁的红蓝光线下呈现出一种骇人的惨白。

他胸前的黑色衬衫被大片深色的、湿漉漉的痕迹浸透,

那暗红的颜色在冰冷的灯光下刺得江临双眼剧痛!那血迹还在不断扩大,

像一朵妖异而绝望的花,在他胸前绽放!“陈焰!陈焰!”江临失魂落魄地冲过去,

声音破碎不堪。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去碰触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指尖却在距离几厘米的地方剧烈地颤抖着,无法再前进分毫。

恐惧像冰冷的巨手攥紧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医护人员迅速将担架抬上救护车。

江临像丢了魂的木偶,完全不顾助理和保镖的劝阻,踉跄着跟着钻了进去。

车门“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混乱的世界。救护车顶灯刺眼的光芒在车厢内旋转,

映照着担架上陈焰毫无生气的脸,也映照着江临失魂落魄、面无人色的样子。车轮疾驰,

鸣笛声尖锐地撕裂着城市的夜空。

车厢里只剩下医疗器械单调的滴答声和氧气面罩下陈焰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

每一次微弱的起伏,都牵动着江临濒临崩溃的神经。

他看着那张棱角分明、此刻却失去所有锋芒和血色的脸。

看着那平日里坚毅紧抿、此刻却无力微张的嘴唇。

看着他胸前那一片刺目惊心的、仍在缓慢扩大的暗红。

时间在救护车的飞驰中变得粘稠而漫长。每一秒都像一把钝刀,在江临的心口上来回切割。

那些被他强行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见不得光的念头,

那些在无数个深夜通过监控屏幕贪婪注视的瞬间,

那些被刻意用冷漠和距离粉饰太平的渴望……此刻,在冰冷的死亡阴影笼罩下,轰然决堤!

什么总裁的威严,什么雇主与保镖的身份鸿沟,

什么可笑的骄傲和自尊……在陈焰胸前那片不断扩大的血色面前,都脆弱得不堪一击,

瞬间被冲得粉碎!他猛地俯下身,双手颤抖着,

小心翼翼地捧起陈焰那只没有插着输液管、冰冷得吓人的手。那只手曾经无比有力,

能轻易制服任何威胁,此刻却软软地、毫无生气地躺在他的掌心。滚烫的眼泪再也无法抑制,

决堤般汹涌而出,大颗大颗地砸落在陈焰的手背上,砸落在冰冷的担架床单上。

江临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被碾碎的心脏里挤出来的血沫,

带着绝望的哭腔和不顾一切的嘶哑:“陈焰…你听着!你醒过来!你必须给我醒过来!

只要你活下来…只要你活下来…”他哽咽着,几乎无法成言,

身体因为巨大的悲痛和恐惧而剧烈颤抖,“我把命都给你!听见没有?我把命都给你!

求求你…活下来…”他语无伦次地重复着,像个迷路的孩子,

只知道紧紧抓着手中这唯一的、似乎随时会消散的微光。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看不清陈焰的脸,只能死死地、近乎贪婪地攥紧那只冰冷的手,

仿佛那是连接着生死的唯一绳索。就在他泣不成声、濒临崩溃的边缘,

在他绝望的誓言冲口而出、带着滚烫泪水的瞬间——他死死攥在掌心的、陈焰那只冰冷的手,

食指的指尖,极其轻微地、极其突兀地,动了一下!那动作微弱得如同蝴蝶振翅,

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但江临感觉到了!清晰无比地感觉到了!

他所有的哭喊、所有的绝望、所有的混乱,都在这一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他猛地僵住,

像一尊瞬间凝固的雕像,只有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睛,

难以置信地、死死地盯住了陈焰那只手!指尖的微动稍纵即逝,快得像一场幻觉。

陈焰依旧双目紧闭,脸色惨白,胸膛的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可江临知道,那不是幻觉!

刚才那一下微弱的回应,像一道微弱却无比精准的电流,瞬间击中了他濒临碎裂的心脏核心!

手术室上方那盏“手术中”的红色指示灯,像一只永不疲倦的血色眼睛,

冷冷地俯视着空荡寂静的走廊。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无孔不入,渗入墙壁、地板,

甚至渗透进江临的骨髓里。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长成一场无休止的酷刑。江临靠墙站着,

昂贵的西装外套上还沾染着几处暗褐色的、已经干涸凝固的血迹,如同狰狞的烙印。

他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太久,久到四肢百骸都僵硬麻木,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只有一双眼睛,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生机的厚重金属门。

助理小心地递过来一杯温水,声音压得极低:“江总,您坐会儿吧?医生说了,

手术需要时间……”江临像是没听见,目光没有丝毫偏移。他脑子里一片混沌,

只有救护车上陈焰胸前那片刺目的红,和他自己那绝望哭喊下指尖微动的触感,

反复交织、撕扯。是真的吗?还是濒死前的神经反射?希望像微弱的风中之烛,

随时可能被巨大的恐惧彻底吹灭。终于,不知熬过了几个世纪,那盏刺目的红灯倏然熄灭。

金属门无声地向内滑开。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

只露出一双写满疲惫却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眼睛。江临像被无形的线猛地扯动,

一个箭步冲上前,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他喉头发紧,几乎无法发声,

只能用眼神死死地锁住医生,无声地索要着那个决定生死的答案。医生摘下口罩,

脸上是手术后的倦意,但语气是平稳的:“江先生,手术很成功。子弹取出来了,

距离心脏只差两公分,万幸没有伤及主要血管。病人身体素质极强,求生意志也非常顽强,

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暂时……”江临捕捉到这个词,心又猛地悬起。

“接下来二十四小时是关键期,需要严密监护,防止感染和其他术后并发症。”医生补充道,

“只要顺利度过危险期,恢复只是时间问题。您可以放心。

”悬在头顶的利剑似乎暂时移开了一寸。江临紧绷到极限的身体晃了一下,

被眼疾手快的助理扶住。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的血色似乎退去了一丝,

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谢谢。”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

像砂纸磨过喉咙。陈焰被推入无菌的重症监护病房。隔着巨大的玻璃窗,江临看到了他。

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口鼻罩着氧气面罩,

胸膛随着呼吸机有规律地微弱起伏。各种监测仪器环绕着他,

屏幕上跳动着代表生命的曲线和数字。他看起来脆弱得不堪一击,

与他记忆中那个永远挺拔、充满力量的身影判若两人。江临在玻璃窗外站了整整一夜。

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石像,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病床上那个沉睡的人影。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助理再三恳求,他才被半劝半扶地离开,在隔壁的VIP休息室里短暂地合了一下眼。

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阳光刺眼。他简单地洗漱,换下沾染血污的西装,

穿上了助理送来的干净衣物。镜子里的人,眼下的青黑依旧浓重,

相关资讯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