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他哀哀叫我。我咬牙命令:“别叫我。”“周聿白,我已经不是你的太太了,
也不是你赌局里的棋子,更不是你一时悔意下可以随意追回的赎罪符。”他站在那里,
整个人像是一寸寸地垮塌:“对不起……”“你的赌局里不是说过,我爱上你就输了吗?
”“但是周聿白。”“这场赌局里,我想我们谁都不是赢家。”周聿白没有走。
我以为他拿下龙纹瓶后会回国,回到属于他和夏絮薇的那方天地。可是他没有。
他就像一条到哪儿都甩不掉的影子。我出现在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我换了新的公寓,
他就租了楼下那间。我去治疗复健,他便蹲守在门口,每天送一瓶刚刚调好的药浴膏,
说是国内老中医特意配的,说对肌腱重塑有奇效。我去博物馆加班到深夜,他就守在门外,
一动不动,只为送一杯温热不烫的银耳羹。纽约的春天还冷,他站在风里,
黑色大衣猎猎作响,眼里全是克制的温柔和悔意,倔强里透露着卑微。有一次,
我实在撑不住在工作室昏倒,是他背我冲进医院的。医生说我贫血太严重,得住院观察一晚,
他陪着我,一夜未合眼,连水都不喝,只是坐在床边,守着我打完一瓶瓶吊针。
天快亮的时候,我醒来,迷迷糊糊看到他那张憔悴至极的脸。他没说一句多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