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最后一条微博是半夜三点发的——"不会养孩子建议阉了自个儿,
恁那育儿经狗看了都摇头!#带孝子实录#"刚发出去,胸口猛地一疼,眼前一黑,
再睁眼——"哎呦俺嘞娘哎!这啥地儿?!"一股子霉味呛得她直咳嗽,低头一看,
自己身上穿的粗布衣裳补丁摞补丁,脚上的破草鞋都快露脚趾头了,手糙得跟老树皮似的。
"日他姐,这是穿越了?"苏晚正懵逼着,突然脑子里"嗡"地一声,
原主的记忆跟放电影似的涌进来——原主也叫苏晚,十六岁嫁进林家,男人林大富是个木匠,
婆婆张翠花表面吃斋念佛,背地里磋磨媳妇一把好手。小姑子林秀兰仗着娘宠,
整天骑在嫂子头上拉屎。最气人的是,原主娘家重男轻女,
亲娘被休后天天给闺女洗脑"男人是天",挨打挨骂只会磕头认错,活活憋屈死。三天前,
原主被张氏罚砍十担柴,累晕在山上,再睁眼,芯子换成了她这个现代喷子。"好家伙,
这是穿进宅斗文了?"苏晚正琢磨着,柴房门"哐当"一声被踹开。
一个穿细棉布裙子的闺女掐着腰站门口,尖着嗓子骂:"贱蹄子还装死?娘让你跪祠堂,
你躲这儿偷懒?看俺不叫大哥揍死你!
"苏晚眯眼一看——这不是原主那个最爱告黑状的小姑子林秀兰吗?
原主挨的鞭子一半是她撺掇的。"林秀兰。"苏晚慢悠悠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腕。
"你敢喊俺大名儿?"林秀兰瞪眼,抬手就要扇她,"没规矩的**!
"苏晚一把攥住她手腕子,常年干农活的手劲儿大,捏得林秀兰"嗷"一嗓子:"松手!
俺叫娘打死你!""中啊。"苏晚咧嘴一笑,露出白牙,"你现在喊,看是娘来得快,
还是俺先把你胳膊拧折。"林秀兰被她那眼神吓住了,哆嗦着往后退。苏晚甩开她,
走到水缸前一照——一张黄脸,额角结着血痂,就那双眼睛亮得吓人。"晚儿!
"院门"哐当"一声被推开,林大富扛着木匠箱子进来,见妹妹捂着手哭,
立马黑着脸:"你又欺负秀兰?"张氏慢悠悠从正屋出来,手里捻着佛珠,
装模作样地说:"大富别恼,晚儿病着,脾气躁点儿也正常。"又转向苏晚,
叹气:"可秀兰还小,你这当嫂子的让着点儿,别叫人笑话咱林家没规矩。""呸!
老妖婆真会装!"苏晚心里门儿清,原主记忆里,
张氏最拿手的就是用"规矩""孝道"压人,哄得林大富啥都听她的。果然,
林大富皱眉呵斥:"给秀兰赔不是!再给俺娘磕个头,求她饶了你!"林秀兰得意地昂着头,
张氏垂着眼捻佛珠,嘴角却悄悄翘了。苏晚突然捂住心口,
子一歪:"俺娘嘞……俺喘不上气……怕是前儿个砍柴累狠了……"她故意咳嗽得惊天动地,
眼看就要栽倒。林大富赶紧扶住她,张氏眼神一冷——"这小**,学会装病了?""娘!
"苏晚突然扑过去抱住张氏的腿,嗓门大得半个村都能听见:"您罚俺砍柴是为俺好!
是俺自己不中用病倒了!您再给俺个机会,俺今黑就接着砍!"张氏被勒得生疼,
佛珠"啪嗒"掉地上。林大富见媳妇"孝顺"成这样,反倒心软了:"娘,晚儿知道错了,
叫她歇两天吧?"张氏盯着苏晚的头顶,指甲掐进手心——"小**,咱走着瞧。
"第二天吃早饭,张氏亲自端来一碗"鸡汤",笑眯眯地说:"晚儿病着,娘特意给你熬的。
"苏晚低头一看——汤上飘着层冷油,碗底沉着两截鸡脖子,闻着跟刷锅水一个味儿。
林秀兰在旁边尖叫:"娘真偏心!俺也要喝!""胡闹!"张氏装模作样地训她,
"这是给你嫂子的福气!"又对苏晚说:"趁热喝,别辜负娘的心意。"苏晚接过碗,
突然朝张氏一鞠躬,嗓门洪亮:"娘自己都瘦成麻杆了,还省口粮给俺炖鸡!
这份心天地可鉴!"说着把勺子怼到张氏嘴边:"俺不敢独享——娘先喝一口,
全当全了俺的孝心!"林大富感动坏了:"晚儿真懂事!"张氏骑虎难下,只好抿了一口,
那油腥味呛得她直反胃。苏晚又舀一勺,硬塞过去:"娘再喝点儿!您脸色发青,
准是累着了!"第二勺灌进去,张氏胃里翻江倒海,"呕"地吐了林秀兰一身。
"娘嫌汤不好?"苏晚"扑通"跪下,哭天抢地:"媳妇重新熬!您可要保重身子啊!
"林大富赶紧给张氏拍背,转头骂苏晚:"笨手笨脚!还不赶紧收拾!"苏晚低着头干活,
嘴角却悄悄翘起来——"第一局,完胜。"过了两天,苏晚正搁院里晒被子,
丫鬟春杏慌里慌张跑过来,压低声音说:"**!俺刚才看见姑娘跟村头货郎钻草垛子了!
"苏晚眉毛一挑:"啥时候的事儿?""就今儿晌午!俺去河边洗衣裳,
瞅见姑娘跟那货郎搂一块儿,衣裳都解开了!"苏晚心里乐开了花——林秀兰这死丫头,
平时仗着张氏宠她,没少欺负原主,这下可算逮着把柄了!她眼珠子一转,
拉着春杏说:"你去把这事儿透给村口刘婶子,就说货郎跟林家闺女不清不楚,记住,
别说是你看见的,就说是听别人传的。"春杏点点头,一溜烟跑了。不到半天,
全村都知道了——林秀兰跟货郎钻草垛子!张氏听说闺女的事儿,气得直哆嗦,
可又不敢明着骂,怕越描越黑。她眼珠子一转,捂着心口往床上一躺,
哼哼唧唧地说:"哎呦……俺这心口疼……怕是活不长喽……"林大富急得团团转:"娘!
您咋了?俺去请郎中!"张氏一把拉住他,
眼泪汪汪地说:"大富啊……娘怕是熬不过去了……就一个心愿……你把月娘娶进门,
给俺家留个后……"林大富一愣:"月娘?那不是刘寡妇的侄女吗?
"张氏点头:"那闺女**大,好生养!你要是不答应,娘就死不瞑目啊!
"苏晚在旁边冷眼看着,心里门儿清——这老妖婆装病逼儿子纳妾,想挤走自己!
她突然一拍大腿,惊呼:"娘这病来得邪性!怕是中邪了!"林大富一愣:"中邪?
"苏晚点头:"对!俺认识个道士,专治邪祟!"说完,她冲外头喊了一嗓子:"道长!
快来给俺婆婆驱邪!"一个邋里邋遢的老道应声而入,手里拎着个布包,
一打开——里头排着十几根半尺长的银针!张氏吓得一激灵:"这、这是干啥?!
"道士捋着胡子,神神叨叨地说:"此邪凶猛!需扎百会穴三寸,再放血一盅!
"苏晚抄起一根针,笑眯眯地说:"俺娘你别怕!俺手稳,一针下去,邪祟全消!
"张氏脸都白了,眼看那针尖闪着寒光,她"嗷"一嗓子从床上蹦起来:"俺没病!俺好了!
"苏晚故作惊讶:"娘刚才不还说快不行了吗?
"张氏支支吾吾:"这、这……"林大富这会儿也回过味儿来了,脸色难看:"娘,您装病?
"张氏恼羞成怒,指着苏晚骂:"都是你这**挑拨!大富!休了她!"苏晚不慌不忙,
从怀里掏出个小本本,往桌上一拍:"中啊,休了俺之前,先看看这个!
"林大富拿起来一瞅——"娘挪用田租养姘头?!"张氏脸"唰"地白了:"胡、胡扯!
"苏晚冷笑:"去年大旱,朝廷免了田税,可娘还收佃户七成租子,钱呢?
"她又甩出一张药铺单子:"半年前娘让俺买砒霜药老鼠,
第二天刘婶家的鸡全死了——巧了,刘婶骂过您扒灰,对吧?"最后,
她掏出枚玉佩:"这是从张管事姘头身上摸来的,爹的遗物,咋跑她那儿去了?"铁证如山!
张氏腿一软,瘫地上了。林大富气得浑身发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