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周莉显然没反应过来,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我勾起唇角,笑得像个妖精:“对啊,他欠我的,可不止这五十万呢。”
说着,我故意挺了挺胸,用一种“你懂的”眼神看着她。
周莉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看看我,又看看林涧,似乎明白了什么。
“林涧!你这个**!你竟然为了钱……”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涧说不出话来。
林涧也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一脸错愕地看着我。
我冲他使了个眼色,让他配合我。
他愣了一下,然后瞬间领会了我的意图。
他一把将我揽进怀里,低头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语气宠溺地说:“宝贝,别生气,我跟她早就没关系了。”
我:“……”
大哥,我只是让你配合一下,没让你加戏啊!
我浑身僵硬,感觉自己快要被他身上滚烫的温度灼伤了。
周莉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她恶狠狠地瞪着我们,像是要把我们生吞活剥了一样。
“好!好得很!”她咬牙切齿地说,“林涧,你给我等着!”
说完,她带着那几个男人,气冲冲地走了。
包厢里,只剩下我和林涧。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我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离他三尺远。
“咳,”我清了清嗓子,“那个……我刚刚是权宜之计,你别误会。”
他看着我,眼底带着一丝笑意:“误会什么?”
“误会我……”我卡壳了,不知道该怎么说。
“误会你喜欢我?”他替我说了下去。
我老脸一红,梗着脖子反驳:“谁喜欢你了!我只是……看不惯她那副嚣张的样子!”
“是吗?”他一步步向我逼近,把我堵在墙角,“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推开我?”
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是啊,我为什么不推开他?
我明明可以的。
“我……”我眼神闪躲,不敢看他。
“陈着,”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的眼睛像一汪深潭,要把我吸进去一样。
我看着他,心跳如雷。
我喜欢他。
我喜欢他十年了。
这个秘密,在我心里藏了太久太久。
我真的很想告诉他。
可是……我不能。
他现在这么落魄,我如果跟他表白,他会怎么想?
他会以为,我是在施舍他,可怜他吗?
以他的骄傲,他绝对不会接受的。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悸动,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我对你?”我轻笑一声,伸出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学着他刚才的语气说,“我对你……当然是债主对欠债人的感觉啊。”
“林涧,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还欠我五十万呢。”
我看着他瞬间僵硬的脸,心里一阵刺痛。
对不起,林涧。
我只能用这种方式,留在你身边。
他看着我,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
“所以,”他自嘲地笑了笑,“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欠你钱的人?”
“不然呢?”我狠下心,继续说,“你以为是什么?爱情吗?别搞笑了,林涧。我们俩,永远都不可能。”
我说完,推开他,拿起我的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怕再多待一秒,我就会忍不住抱着他,告诉他所有真相。
回到家,我把自己摔在床上,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杜虞给我打电话,问我战况如何。
我哭着把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杜虞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着着,”她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不知道……”我哽咽着说,“我只是……怕他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你喜欢他?你本来就喜欢他啊!”
“可他现在……他会觉得我是在同情他,可怜他!”
“所以你就宁愿让他以为你是个只认钱的冷血资本家?”
我被杜虞问得哑口无言。
“着着,你听我说,”杜虞语重心长地说,“感情这种事,最怕的就是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在保护他,但其实,你是在伤害他。”
“那你让我怎么办?”
“告诉他真相!”杜虞斩钉截铁地说,“告诉他你喜欢他,告诉他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让他自己选择,要不要接受你的感情!”
我犹豫了。
我真的……有这个勇气吗?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
刚进办公室,就看到林涧坐在我的位置上。
我吓了一跳:“你干嘛?”
他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一夜没睡。
“陈着,”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你说得对。”
“啊?”我没反应过来。
“你说,我们俩之间,只是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所以,我决定……跟你玩一场债主的游戏。”
我愣住了:“什么……什么游戏?”
他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邪气的笑。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
“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让我做任何事。”
“直到……我还清那五十万为止。”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
卖身还债?
我看着他那张写着“任君采撷”的脸,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7办公室里的“特殊服务”
“你……你说什么?”我结结巴巴地问,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我说,我卖身给你,直到还清五十万为止。”林涧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
我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这情节……也太离谱了吧!
“林涧,你疯了?”
“我没疯。”他看着我,眼神异常认真,“我是说真的。”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债主啊。”他回答得理直气壮,“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债主吗?债主让欠债人做点什么,不过分吧?”
我被他噎得哑口-无言。
好像……是没什么不对。
“那……那你也不能……”我急得脸都红了,“你也不能卖身啊!”
“为什么不能?”他反问,“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快还清你钱的办法。”
我看着他,他眼里的认真和决绝,让我心里一颤。
他是真的……被逼到绝路了吗?
“不行!”我斩钉截-铁地拒绝,“我不同意!”
“这可由不得你。”他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痞笑,“从现在开始,游戏开始了,我的……主人。”
他那个“主人”叫得我浑身一哆嗦。
我看着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位,像个没事人一样开始工作,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重塑。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胆战心惊。
林涧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开始对我进行各种“特殊服务”。
我开会的时候,他会给我端茶倒水,捏肩捶背,殷勤得像个贴身小厮。
我加班的时候,他会给我准备好爱心晚餐,然后安静地坐在一旁陪着我,直到我下班。
我随口说一句哪个文件找不到了,他会立刻翻箱倒柜,不出一分钟就给我找出来。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已经从八卦变成了敬畏。
大家都在私底下议论,说我不知道给林涧下了什么蛊,让他这么死心塌地。
我欲哭无泪。
我才是被下蛊的那个好吗!
这天,我让他给我冲杯咖啡。
他端着咖啡进来的时候,我正在跟客户打电话。
他把咖啡放在我桌上,没有走,而是绕到我身后,开始给我**肩膀。
他的手指很有力,按得我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陈总监,”电话那头的客户突然说,“您办公室……还有别人?”
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没……没有啊。”我心虚地回答。
“哦?”客户笑了笑,“那我怎么听到……有奇怪的声音?”
我:“……”
我回头瞪了一眼林涧。
他正低着头,在我耳边吹气,脸上带着得逞的坏笑。
我气得差点当场去世。
这个**!他是故意的!
我忍着怒气,跟客户结束了通话。
然后,我“砰”地一声挂了电话,回头怒视着他:“林涧!你到底想干嘛!”
“服务你啊,我的主人。”他一脸无辜。
“谁是你主人!”我压低声音吼道,“我警告你,你再敢在办公室对我动手动脚,我就……”
“你就怎么样?”他挑了挑眉,凑得更近了,“开除我吗?”
我语塞。
我还真不能开除他。
他现在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公司好几个大项目都指着他呢。
“陈着,”他突然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我,“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这样?”
我看着他,他眼里的光有些黯淡。
我心里一软,语气也缓和下来:“我不是讨厌……我只是……不习惯。”
“那就慢慢习惯。”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蛊惑,“我会让你……习惯我的。”
说完,他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我摸着额头,感觉那里像是被火烧过一样,滚烫。
我的心,彻底乱了。
我不知道林涧到底想干什么。
他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他这样,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
难道……他真的只是为了还钱?
我心里烦躁不安,决定找杜虞求助。
晚上,我约杜虞在一家酒吧见面。
我把最近发生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杜虞听完,笑得花枝乱颤。
“哎哟喂,我的着着啊,你这是走了什么桃花运啊!这么帅一个大帅哥,上赶着要卖身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可是……”我纠结地说,“我觉得他……不是真心的。他只是为了还钱。”
“傻姑娘,”杜虞戳了戳我的额头,“你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一个男人,如果不是喜欢你,怎么可能为你做到这种地步?”
“他给你捏肩捶背,给你准备爱心晚餐,还陪你加班……这哪里是还债?这分明就是在追你啊!”
“可是……他从来没说过喜欢我。”
“那你就让他说啊!”杜-虞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给他创造机会,让他说!”
“怎么创造机会?”
杜虞眼珠子一转,又给我出了个馊主意。
“明天不是周末吗?你把他约出来,就说……让他陪你去逛街,买衣服。”
“然后呢?”
“然后,在试衣间里,你……”杜虞凑到我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
我听完,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这……这也太……”
“太什么太!”杜虞拍了拍我的肩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自己套不着流氓!不对,是套不着林涧!就这么定了!”
我看着杜虞一脸兴奋的样子,感觉自己像是被卖了还在帮她数钱。
但不知为何,我心里竟然……有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