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那天,全皇宫都在庆祝我死在大周历三十七年的冬天。鸩酒是我亲皇兄姜承峻灌的。囚车是我未婚夫谢临安亲手押送的。而最后,杀了我,只为取血做药引的。是那个顶着我名头被他们捧在心尖上的苏婉婉。她一边放血,一边娇滴滴地抱怨。“沉璧姐姐,你血怎么流得这么慢呀?陛下还等着我的药呢。”意识消散前,我听见宫墙外传来震天的礼炮和丝竹声。我的死讯,成了他们欢庆的由头。再睁眼,我回到了承平二十年的宫宴上。空气里还残留着御酒醇香,丝竹之声靡靡入耳。我低头,看见自己完好无损的双手,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而不是后来在天牢里的狰狞模样。
别刀已完结 古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