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与君

昭昭与君

主角:裴知瑾谢芸儿
作者:暴富啊啊啊

昭昭与君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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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与裴知瑾在一起的第三年,他的白月光把我推进池塘,害我三个月大的孩子流产。

而在谢芸儿梨花带雨道歉时,裴知瑾不仅大方替我原谅,还温柔安慰让她不要放到心上。

面对我的质问,他只是温柔地劝解我:『不过是一个未出世的孩子罢了。

以后我们还会有的……』『何况芸儿不是故意的。她毕竟已经和你道歉了,你也要大度点。

芸儿这几日约我,我都因为这一件事情都拒绝了。你还想怎么样呢?』是啊,

我还想怎么样呢?我就想你们两个不得好死!当晚,我命人捎信去京城,

找我的陛下为我做主。1我与裴知瑾在一起三年,他始终不给我名分。

每每问他何时迎我入门,他总是亲昵地摩挲着我的脸,眼神像是透过我看着什么人一样,

目光复杂又温柔道:『再等一段时间,你只是个孤女,父亲不会许我娶你的。

等我成了裴家做主的家主,我就八抬大轿地迎你入门。』『到时候,

你就是全杭州人人羡慕的新娘子。』他每次都拒绝我,

可在那之后他就会更体贴、温柔地对我,使我有意忽略掉他眼里的复杂与内疚。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温柔和内疚是对着谢芸儿的。谢芸儿,他心里的白月光,

同时也是出身商贾的裴知瑾配不上的知府千金。要不是谢芸儿嫁了个短命鬼,

年纪轻轻就守寡,恐怕裴知瑾都没有资格在这一年,与她频频来往。裴知瑾总是和我说,

谢芸儿与他情谊如兄妹一般,别无私情。哪怕他们两个总是月下对诗,含情脉脉。

『你只是他求而不得的替代品,要不是你这张脸与我有五分相像,知瑾看都不看你一眼。

』『前几日,我已经求父亲同意我和知瑾的婚事了,

你要是要脸就该自己滚出我和知瑾的世界里!』可那位来到我和裴知瑾生活三年的小院里,

如同真正的主人般的大**可不这么说,她像是看着什么劣质的赝品一般,

高傲又充满微妙的同情。我想反驳,可是看着那张相似的脸,

又记起裴知瑾在欢好时不经意地喃喃:『芸儿……』内心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一样,

我知道这或许是事实,于是去质问裴知瑾。他总低头,

温柔地说:『我与芸儿只是兄妹一般的情谊,你莫要想太多!』『你与我在一块三年,

我不会辜负你的。』三年,我一阵恍惚,才知道离开朝夕相处的养姐,

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杭州已经三年了。当年舍掉一切,不顾亲人朋友的劝导来到裴知瑾身边,

以为能与他白头偕老。没想到和他无名无分在一起三年。

三年了……我真的希望裴知瑾不要辜负我……养姐曾经说过:越不希望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

裴知瑾还是辜负了我,义无反顾地维护着他心里的白月光。就在前日,

谢芸儿『不小心』推我下池塘,害我失去了肚子里面三个月大的孩子时。

当谢芸儿梨花带雨地向裴知瑾道歉时,我多想拿簪子划破她虚情假意的脸。

裴知瑾最终还是心软地替我选择了原谅她,甚至不舍得过问他的心上人一句话,

只温声劝她不要愧疚害怕。仿佛失去孩子的是她谢芸儿。『为什么!

为什么不为我们的孩子讨回公道!

这是我们两个的孩子啊——』我红着眼睛掐着裴知瑾的脖子质问。

多想知道眼前人的心肝还在不在,就这样轻飘飘地放过害死我孩子的凶手。

他只是温柔地劝解我:『不过是一个未出世的孩子罢了。

以后我们还会有的……』『何况芸儿不是故意的。她毕竟已经和你道歉了,你也要大度点。

芸儿这几日约我,我都因为这一件事情都拒绝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他明明知道我体寒怀孕困难。连宫里的御医都说我的身体虚寒,

严重一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吗?可笑的是,你对谢芸儿的惩罚可真是『严重』啊。

我低下头,最终只是闭上眼,咽下喉间酸楚与泪意,还想说什么就被门外的声音打断。

『裴少爷,我家**这几日总是惊厥做噩梦,你能不能去看看我家的**。

』门外谢芸儿的侍女还在等着裴知瑾的回应,我分明看到他犹豫的眼神,

被裴知瑾握着的手明显攥紧,他频频回头,像是抉择什么一样。

我最终眼睁睁看着他留下一句:『我去看看芸儿,晚些时候回来看你。

』随后头也不回地登上马车去找谢芸儿。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门外稀疏的小雨声,

我突然觉得可笑至极。明明心都在别人身上了,还要装作一副情深似海的样子给我看。

可笑的是我那三年,或许对他可有可无,不如他心中的白月光勾勾手就一副**模样贴上去。

自己就是为了这样子的男人放弃了京城的一切,陪他隐姓埋名当个无名无分的外室。

陛下说得对,男人的话能信,公猪都能上树。但同时,我的眼神坚定下来,

终于下定了离开他的决心,派贴身的丫鬟去送一封寄往京城的信。2裴知瑾这一去,

又是两个月才回来。那一夜,我披着一身单薄的外衣,久候在院里。

回来的裴知瑾显然心情不错,他见我这样皱起眉头,责骂了丫鬟婆子一番说她们怠慢我,

又问我为什么不在房间里头等他。他总是在一些地方让我觉得心里有我。可……我盯着他,

锦衣玉冠,长身玉立,扬起的桃花眼是那么温柔,眉间是藏不住的喜气。我知道,

是因为他与谢芸儿定亲的原因。至于为什么知道,大概是昨夜谢芸儿好心地告知吧。

『裴哥哥前日来我家下聘了。我爹爹也同意了,

你能不能不要占着和裴哥哥几分情谊让他为难。』『你只是一介孤女,

裴哥哥怜你给你一席之地。但你也不要奢望进裴府的大门,他已然和我爹爹承诺过,

这辈子就只会有我一人。』『更何况,以你的身份,怎么配得上做裴家的夫人呢?

那就不要自取其辱了。』我什么身份?我看着眉间高傲、笑容挑衅的少女,几乎就要笑出声。

她不知道的是,裴知瑾这个裴家的少东家,也是我给裴知瑾争取来的。可如今,

当年人不复昨日情谊。我挣脱开他给我哈气的手,带着最后的耐心和期望,

问他是否还记得三年的诺言。裴知瑾怔了一下,显然是记起来了。三年前,

我和陛下以母女相称,以走商的身份来到杭州,我遇到了裴知瑾,并被他的柔情蜜意糊了心。

『你和我的阿母说,你现在只是裴家不受宠的少爷,日后若是有望继承家业,

一定八抬大轿迎我入门不让我受委屈,我才答应你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杭州。

可我等了你三年,如今你成了裴家的少东家,是裴家家主认定的铁板钉钉的继承人了,

你的借口却一次次在变。』『裴知瑾,你说了那么多次的娶我,还打算践诺吗?

』裴知瑾直直盯着我,突然,他笑了,笑得眼泪都起来了。像我们最恩爱的第一年里,

两人总是手挽手去看戏时,听到了丑角说出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我以为你心知肚明我只是在哄你,可没想到你竟然当真。

』他擦了眼角溢出来的眼泪:『是这三年里我对你太过娇宠,

才会让你产生这样的痴心妄想吗?』『你只是个无名无势的孤女,

做我外室已是修了三辈子的福!如何进我裴家大门?

』『你也说我如今是裴家板上钉钉的继承人,而裴家可是杭州第一的商贾。我要是娶了你,

不仅毫无助力,还会让我成为整个杭州的笑话。你还不明白吗?

只有芸儿那样的身世才能与我匹配!』轻飘飘的几句话,让我如坠冰窖,

我几乎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颤。面前这个往日交颈的情人像是终于揭开了他的假皮。

我压下眼中泛起的泪意,不想在这个贱男人面前更加难堪,于是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说,你既然不想娶我,那我就离开。裴知瑾听到我的话沉了脸,

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离开?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还能去哪里呢?

你那个做走商的养母现在怕不知道饿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他随即笑着温柔地说出诛心之语,

一点体面都不留:『你知道你这三年来吃的住的穿的,值多少银子吗?

够买下三个当年清白之身的你,更何况现在你只是个残花败柳之身。你要一走了之,昭昭,

你一个弱女子——』『似乎只能去要饭呢……』我攥紧拳头,听着他的话,

只想挠破他那张虚伪造作的脸。他竟好意思提这三年,这三年,我为他前前后后奔走,

打通了他许多商业伙伴的后院,与这些夫人交好,

给他带来的好处可不止这三年他给我花的这点钱。而且……更不要说,

他这如今裴家少东家的地位,还是当年陛下离开前,我为他求得恩典。他现在倒好,

只记得他付出的这一点仨瓜俩枣。而且,他竟然提到陛下,竟然如此不敬。裴知瑾,

你很好——我沉下眼睛,心里思绪万千。裴知瑾见我久久不回话,以为我是妥协,

眼里闪过几分不易察觉的得意。他随即放低音量,温柔替我别起耳边的碎发:『仔细养伤,

过几日我再来看你。』『如果你听话,你该有的富贵还是有的。』裴知瑾临走时,

让我不要想太多,好好养病。随后就轻飘飘离开了这一座小院。我看着裴知瑾走出宅门,

牵起门外那个等候许久的美人坐上了马车离开了这里。

自然没有错过谢芸儿转头看我的那一眼,充满了挑衅与得意。

仿佛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与天真。桌上精心熬煮的汤药已经凉透不再冒着热气。我捧起汤药,

黑乎乎的,还带着又苦又涩的味道。『喝了吧,喝完脑子就该清醒了,蠢货!

』门上倚靠一个身穿黑衣华服的女人,她冷冷看着离去的马车。2『琦兰?』我一阵恍惚,

看着那张冷艳的面容,眼睛不知为何早已蓄满了泪。

琦兰是当年随我和陛下一起下杭州的贵女,也是我当年的挚友。

当年我执意要与裴知瑾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断然与我决裂,说此生不复相见。

说这句话的时候,平时看重仪态的她,眼泪糊了一脸。而我最后,

也是眼睁睁看着她和陛下的车辇离开。这几年的梦境里,

我经常梦到的就是她那副狼狈的样子。我说你还是和之前一样刻薄,骂我一点都不留情面。

琦兰冷笑,直接大跨步走了过来,一巴掌呼在我脸上,不留一点情面。

『我不过刚好来杭州办点事,就看到你被欺负成这副鸟样!』『当年一心被猪油蒙了心,

现在可是后悔了?!』我的泪水掉下来了,被谢芸儿百般刁难磋磨,

被裴知瑾说了那样诛心的话我没哭,这时眼泪却像不值钱一样。我说我后悔了,后悔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年要把裴知瑾那个死男人的话当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对我。

我又说我想陛下,想你,想京城了。『想了就回去!我还以为你就是个天生没有良心的,

半点不记陛下对你的好。』『收拾好东西,明天随我回京,去见陛下。她很想你。

』我稀里哗啦的哭声,终于让琦兰心软,她语气缓和了下来,慢慢抱住了我。『我也是。

』其实我知道,你想我。杭州离京城那么远,你又在京城备受陛下看重,如何会来这里办事。

又如何在这个微妙的时间恰恰好出现在小院里呢?不过是看了我寄往京城的信,

连夜快马加鞭来到这里,想要为我撑腰。果然,琦兰下一句就是:『至于那个男的,

自然有人可以收拾他。』我道了声好。就不再多说,我知道,琦兰说出手整治的人,

从来不会有好下场。3这一夜,我在琦兰点燃的香薰下,沉沉地睡了下去。

意外地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我一起来,就看到枕边留下的一封信,是琦兰,

她让我在日落之前收拾好行李去楚记酒楼找她。仔细收好了信件,我打开了小窗,

窗外阴霾不再,灿烂的春光乍泄。我收拾了这一座小院里属于我的东西,有衣物首饰,

有金银细软。仔细数好,去掉裴知瑾给我的,只留下属于自己的一部分,也是非常可观的,

可观到甚至可以盘下三个作为杭州首富的裴家。当年陛下给我留的嫁妆其实非常丰厚,

可是裴知瑾一直不知道,他一直以为我只是个无名无实的孤女。我当年想,

如果他愿意与裴家决裂娶我,我也愿意告诉他我的这些东西,陪他东山再起。可如今,

我只庆幸当年的隐瞒。坐上门外久候的马车,我回望这一座生活了三年的院子。

院里的丫鬟婆子也被我打发去买东西,现在这一座两进的小院空无一人,

只有萧瑟的秋风吹着落叶。三年前,我满怀欣喜住进了这一座小院,与裴知瑾匆匆定了心意,

圆了房。我以为这就是我第二个家了,没想到如今也是匆匆离开了这里。不过,

有一些债还是要讨回来的。我捏住了发间别住的木簪,这是当年与裴知瑾的定情信物,

轻轻一掰扔在窗外。马车摇摇晃晃,终于到了楚记,掌柜早早等着我,

他给我行了一礼说琦兰**稍后就到,然后又让人给我添了茶水点心。我刚一坐下,

就看到对面的两道熟悉的身影。是裴知瑾和谢芸儿。两人有说有笑,好不和睦。

裴知瑾低头温柔地看着谢芸儿,不知道说了什么,让她笑得花枝乱颤。

周围裴知瑾的三五好友们全都善意地起哄着,

其中有人已经开玩笑地问是不是二人好事将近了。在一众声音中,有一个人提到了我。

『裴兄,那你养在外面的那个……会不会闹脾气啊?』毕竟,他所有好友都知道,

裴知瑾有个在一起了三年的美人。裴知瑾只是淡淡回了一句:『身份低微的孤女,

当年玩玩而已,芸儿才是我以后要明媒正娶的妻。』『她要是不听话,

直接赶去街上要饭就乖巧了。』我以为心已经够麻木了,

可是听他如处理物件般随意的态度对我,心里还是像有针密密麻麻地扎向我一样。裴知瑾,

你真是够狠的。我低头压下喉间的酸涩,再一抬头就对上了谢芸儿带着恶意的目光。我知道,

她看到我了。但如今,我知道了陛下并没有遗忘我,

我就不畏惧和担心这个所谓的知府千金针对我了。我面不改色,毫不客气对上了她的目光。

谢芸儿一愣,随后勾起唇角,不怀好意地向一旁的婢女低语些什么。不一会,

楼上裴知瑾的婢女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羹汤朝我这边走来。来者不善,

我皱着眉头打算离远点。她突然啊的一声,像是被绊到了一样撒开了手上的物件,

滚热的羹汤就要往我这边泼来。千钧一发之间,一只手把我拉走,免了我毁容的惨剧。

正打算感谢他,一回头,发现是一个面容俊雅,笑容矜贵的书生。我想,又是一个熟人。

苏玉鹤。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4这边的动静很大,

不一会就吸引了楼上裴知瑾一伙人的目光。裴知瑾看到了我,眉头紧锁,

似乎有些不满我出现在这一座酒楼里。而他的好友们则目光挪移,

饶有兴趣地在我、裴知瑾和谢芸儿之间徘徊。『楚昭,

我不是说了让你安分待在小院里养病吗?』『这个男人又是谁?』裴知瑾下楼,

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温温柔柔地问我和身后的苏玉鹤。

用一种让人不舒服的目光盯着我和苏玉鹤牵着的手,

看起来根本不在乎刚刚差点让我毁容的意外。

谢芸儿则在后面挂着得体的微笑煽风点火:『知瑾,你不要生气,好好听楚**解释,

万一她只是……只是担心你,才想偷偷跟过来看看你。』裴知瑾冷笑,

直直盯着我说:『那这种行为还真是让人恶心!楚昭,你真让我失望呢。』二人一唱一和,

就给我定了罪。而酒楼其他人中也投来了若有若无戏谑的目光,我攥紧手中的帕子,

觉得呼吸开始有点困难了。我想要反驳,可我像是溺在一片污秽的泥土中,

粘腻的泥土糊住嘴巴让我张不了口。我回想起自从一年前谢芸儿到来之后,

裴知瑾常说的那些贬低我的话。让我弹古琴,说我不如谢芸儿弹的灵动有感情。

丫鬟婆子做错了事,我恩威并施,他说我太过计较,不如谢芸儿脾气好。

谢芸儿给他送了糕点点心,他说我不如人家贴心贤惠……总之,他口中的谢芸儿千好万好。

而我,比不上她的一只手指头。每次训话结尾,裴知瑾总是直直望向我的眼睛说:『楚昭,

你真让我失望!』有时候,有些难听的话,听别人说多了,自己也会把它当真。

一开始我还会冷着脸反驳,可后来听他说多了,我自己也会在心里反问,我真的这么不堪吗?

于是,每次他这样子说我让他失望了的话语,我的气势就越来越弱,头就低了下去。『昭昭,

怎么不说话?』一道清冽如玉石相撞的声音响起,是苏玉鹤,他把我拉在身后,

以一种庇护者的架势对着裴知瑾一班人。『是因为这群……』『蠢货吗?』此话一出,

裴知瑾几人的脸色骤变。而我也从苏玉鹤越发虚假的笑容知道,他生气了。5『你!

竖子狂妄!』裴知瑾的一个好友就要冲下来给苏玉鹤一个教训的时候,

有人已经注意到一众手持长刀的锦衣卫围住了这里。

而那个冲动的年轻人在离苏玉鹤十步的距离外,脖子上悄无声息多了把锋利的刀。

有锦衣卫呵斥道:『无礼,竟敢冒犯天使!』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把这几人拖去外面扒了衣服打一顿。』苏玉鹤可不管别人,随手一指点了几个人。

那几个人,则是刚刚拿我开玩笑,甚至放言要『接手』的流氓。『还有他们两个,

刚才说了一堆无聊的废话,惹得我耳朵生疼!把他们捆起来,男的女的各十巴掌。

』裴知瑾和谢芸儿睁大了眼睛,锦衣卫则干净利落地动手,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客栈。

苏玉鹤不理会谢芸儿刺耳的尖叫声,走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脸上的笑容真切了许多。

『昭昭,许久不见了。』『你清瘦了很多。』『乐意和我谈谈吗?』6我点头,

看向这个曾经把我当妹妹宠爱的旧人,内心多少有些茫然与无措。多年不见,

其实我也不知道同他说些什么。能说什么?说我这些年毫无长进依旧懦弱无用,

甚至变得眼瞎心盲,抛下一切和一个男的在一起,最后又被辜负了吗?可能看出了我的顾虑,

苏玉鹤招了招手,让锦衣卫把所有无关闲人都清了出去。

其中当然包括裴知瑾和谢芸儿这两个人,他们一开始呢喃着还想说些什么,

最后也是不客气地被扔在了外面。偌大的客栈内,现在就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他给我煮着我最喜欢的龙井茶,袅袅的雾气模糊了对面人含笑的眉眼,我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苏玉鹤先开口同我讲了他十五岁之后的故事,他说这些年很想念我……们。

他的外祖父镇南王当年把他带到了封地,逼他学了不少东西才放他回京城。

『可没想到回京后,就从琦兰那里知道……你不在京城了。』『于是我又回了外祖的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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