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噩梦重现李伟又在追我。穿过整条走廊，他痴傻的笑声和含糊不清的告白，
像黏腻的胶水，粘在我身后。「林念，我喜欢你！你等等我！」周围的同学或是看好戏，
或是鄙夷，或是同情。所有的视线都成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身上。我冲进女厕所，
反锁上门，隔绝了他的声音。手机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我划开接听，
对面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是林念吗？我是李伟的妈妈。」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阿姨，有事吗？」「是这样的，我想请你来我们家吃个饭，
李伟他天天念叨你……」「不了阿姨，我没空。」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将号码拉黑。李伟，
这个名字是我整个高中生活的噩梦。他家花了重金，把他塞进了我们这所重点高中。
从开学第一天起，他就成了我的影子，用一种令人窒息的方式，宣告着他对我的「喜欢」。
人尽皆知。我刻意绕开了他家所在的街道。可那天，我只是路过那条街的街口，
就被一道黑影猛地拽住了胳膊。是李伟的妈妈。她的力气大得惊人，脸上堆着近乎谄媚的笑，
却用不容拒绝的力道将我往巷子里拖。「念念啊，别怕，阿姨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我被她半推半就地拉进了一栋老旧的居民楼。楼道里堆满杂物，散发着一股霉味。门一开，
一股更浓重的、混杂着饭菜馊味和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把我按在沙发上，
给我倒了杯水，杯壁上还沾着黄色的茶渍。「念念，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她一开口，
眼圈就红了。「我们家李伟，脑子不好，从小就被人欺负。他喜欢一个女孩子，不容易啊。」
她开始诉说这些年的艰难，说她一个寡妇拉扯一个智障儿子有多辛苦，
说全世界都对他们母子充满了恶意。她的话语像一张网，要把我牢牢困住。「我就想问问你，
为什么我们家李伟就偏偏喜欢你呢？」她盯着我，像是要从我脸上剜出个答案。这时，
里屋的门开了，李伟探出头来，看见我，立刻咧开嘴笑了。「妈妈，念念来了！」
他跑到我面前，身上还是那股熟悉的、让人不舒服的味道。「念念，我喜欢你。」
他重复着这句话，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他妈妈擦了擦眼泪，诱导般地问他：「李伟，
你告诉妈妈，你为什么喜欢念念姐姐？」李伟歪着头，想了很久。
「小时候……只有念念理我。」「好多人……骂我，打我。念念给我糖吃。」给我糖吃？
我的大脑嗡地一声。一些破碎的、被尘封的画面瞬间涌了上来。昏暗的储藏室，
一个黏糊糊的手……那不是糖。记忆的闸门被彻底冲开。我想起来了。小时候，
就是在这个储藏室里，李伟把我按在地上。他撕扯我的裙子，
用他那双肮脏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我吓得哭不出来，喊不出声，
巨大的恐惧让我大脑一片空白。原来我不是不记得了，我是因为太过害怕，
把那段记忆封存了。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阿姨，我该走了。」
我的声音在发抖。2毒母的威胁李伟的妈妈还想拉我，被我一把甩开，
我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家。过了几天，我在校门口又被她堵住了。这一次，
她脸上没有了丝毫笑意。「林念，你必须再去我家一趟。」「我不去。」「这件事，
跟李伟的智商有关，医生说需要你的帮忙。」她语气强硬。我冷冷地看着她：「我没有义务。
」她突然凑近我，压低了声音，话里带着**裸的威胁。「你最好想清楚。」
「你要是不帮我们家李伟，我就告诉全校师生，是你小时候主动勾引他的。」
她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刺进我的心脏。「是你不知廉耻，
欺负一个脑子不好的孩子。」我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看着我的反应，
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我转身就走，没有再看她一眼。怒火和屈辱在我胸腔里燃烧，
几乎要将我吞噬。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不能再被他们这样欺负下去。
我攥紧了口袋里的手机，刚刚，我按下了录音键。我没有回家，而是径直走向了办公楼。
我站在班主任的办公室门口，抬手，用力地敲了敲门。门开了，老师探出头。我没有哭，
也没有说我需要帮助。我只是举起手机，平静地对他说：「老师，我这里有一段录音，
我觉得您需要听一下。」班主任是一个中年女老师，姓张。她接过我的手机，听完录音，
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录音里，李伟妈妈的威胁清晰可闻，每一个字都像毒蛇，吐着信子。
「林念，你先回去上课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张老师把手机还给我，她的声音很平静，
但那份平静之下，我能感受到一丝压抑的怒火。我回到教室，心跳依然快得不正常。我知道，
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果然，下午放学前，我被张老师叫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除了张老师，
还有校长，以及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男人见到我，眼神复杂，有审视，有同情。
「这位是学校的法律顾问，王律师。」张老师介绍道。「林念同学，
你把事情的经过再详细说一遍。」我深吸一口气，将小时候发生的一切，
以及最近李伟母子的纠缠，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没有避讳，没有粉饰。校长听完我的讲述，
眉头紧锁，不住地叹气。王律师则一直在做笔记，偶尔抬头看我一眼，眼神锐利。
「林念同学，你确定小时候的事情，是在他们家发生的吗？」王律师问。「是。
就在他们家老屋的储藏室里。」「你还有其他证人或证据吗？」我摇了摇头，
那段记忆对我来说，是巨大的创伤，我只想着遗忘。「我们会先联系李伟的家长，了解情况。
」张老师说。「但如果对方不承认，或者反咬一口，事情会变得很复杂。」王律师补充。
我心里一沉。我早就知道，对付一个智障，以及一个偏执的母亲，不会那么容易。
但我也不能退缩。「老师，王律师，我不会放弃的。」我坚定地说。
「我只是想过正常的生活，不想再被他们纠缠。」晚上回到家，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妈妈。
她听完我的遭遇，眼泪立刻就下来了。「怎么会这样……我的念念受了这么多苦……」
妈妈抱着我，哭得泣不成声。3绝地反击第二天，学校找了李伟的妈妈谈话。
结果并不意外。李伟妈妈矢口否认。她一口咬定我是在诬陷她的儿子，
还反过来说我嫉妒李伟能上重点高中，所以才编造谎言。甚至，她还反过来威胁学校，
如果敢动她儿子一根毫毛，她就去教育局闹，去媒体曝光，说学校欺负弱势群体。「她还说，
如果我再敢乱说，她就让李伟来学校找我，天天缠着我。」张老师转述着李伟妈妈的话，
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她简直是无理取闹！」校长也显得很为难：「林念，
这件事……确实有些棘手。我们不能把事情闹大，影响学校声誉。」
王律师则冷静地分析：「现在对方的态度很明确，就是死不承认。如果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
贸然采取行动，反而会被动。」我握紧了拳头。难道我只能忍气吞声吗？不，我不能。
「老师，王律师，我有个办法。」我开口，声音虽然有些发颤，但语气却异常坚定。
「什么办法？」张老师问。「我愿意配合，引诱李伟亲口说出真相。」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张老师和校长都震惊地看着我。王律师则推了推眼镜，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赏。「林念同学，
你确定吗？这可能会让你再次面对那些不好的回忆。」「我确定。」我的脑海里，
闪过李伟妈妈威胁我的嘴脸。闪过李伟痴傻的笑容和污秽的记忆。
我不能再让这种恶心的事情继续下去。我必须反击。「我们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
王律师说。「我会全程参与，确保你的安全。」计划很快敲定。我需要再次前往李伟家，
这一次，我的身上会佩戴隐蔽的录音设备和微型摄像头。张老师和王律师会在外面接应，
确保我的人身安全。放学后，我独自一人走向李伟家。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心跳声在耳边轰鸣。我知道，我正在走进一个陷阱，但我别无选择。走到那个熟悉的巷口，
我深吸一口气，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平静。李伟的妈妈果然又在门口。她看到我，
脸上先是浮现出惊讶，随后是得意。「念念，你终于想通了？」她拉住我的手，
把我往屋里拽。我没有反抗，只是跟着她走进那间散发着霉味和腐臭的屋子。李伟冲出来，
看到我，立刻扑了上来。「念念，你来了，你来看我了！」我强忍着胃里的不适，
挤出一个微笑。「李伟，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我的手悄悄地按下了录音笔的开关。「关于我们小时候……」李伟兴奋地搓着手，
口水又流了下来。「什么事情？念念问我什么？」我看着他，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沉重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李伟，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玩捉迷藏吗？」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不带一丝颤抖。他歪着头，傻笑着，似乎在努力回想。
「捉迷藏？我记得！」「你还记得，我们在那个小黑屋里，也玩过捉迷藏吗？」
我指了指屋子角落，那个紧闭的储藏室门。李伟的笑容僵住了，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下意识地看向他妈妈。他妈妈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念念，你胡说什么？什么小黑屋？」她猛地站起来，挡在我面前，试图隔开我和李伟。
「李伟，你快去屋里玩，别听她胡说八道！」她试图把李伟推走，但李伟却像被钉在了原地，
一动不动。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里面充满了挣扎和恐惧。「我没胡说。」我绕过她，
走到李伟面前，声音放轻，带着一**导。「李伟，你告诉念念，我们在那个小黑屋里，
是不是玩了一个很特别的游戏？」李伟的身体开始颤抖，他想说话，
却又被他妈妈死死地盯着。「没有！没有！李伟什么都没玩！」他妈妈急切地喊道。
我无视她，继续看着李伟。「你还记得，那个游戏，你弄疼我了吗？」我的话像一把钥匙，
打开了李伟记忆深处的某个开关。他猛地抱住头，发出痛苦的呜咽。「我没有！
我没有弄疼你！」他妈妈见状，立刻冲过来，想要捂住李伟的嘴。「你给我闭嘴！不准说！」
但已经晚了。李伟猛地推开他妈妈，指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愤怒。「是你！
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给我的糖！」「是你让我摸的！」他语无伦次，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
敲击着我的心脏。我感到一阵恶心，胃里翻腾。他妈妈彻底慌了，她冲过来，
想要掐住李伟的脖子，阻止他再说下去。「你这个傻子！你给我闭嘴！」我迅速反应过来，
一把拉开她，将李伟护在身后。「你干什么！」我怒吼出声，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量。
这时，屋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开门！警察！」门外传来张老师和王律师的声音。
李伟妈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瘫软在地。门被撞开，
张老师和王律师带着两名警察冲了进来。警察迅速控制住李伟的妈妈，并将她铐了起来。
我看着李伟，他蜷缩在角落里，抱着头，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我没有！
我没有弄疼她……」王律师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林念同学，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心里五味杂陈。警察带走了李伟的妈妈，也带走了精神状态明显不稳的李伟。
我被王律师和张老师带出了那间屋子。屋外，阳光明媚，但我的心里却一片冰冷。
「录音和视频都拿到了，证据确凿。」王律师说。「我们会以强制猥亵罪起诉李伟，
并追究他妈妈包庇、威胁的责任。」张老师紧紧握着我的手，眼眶红红的。「念念，
你受苦了。」我没有说话，只是感到一阵疲惫。这些年的噩梦，终于要画上句号了吗？
回到学校，校长向我郑重道歉，表示会给我提供一切必要的帮助和心理疏导。
学校也很快发布了公告，开除了李伟，并对李伟妈妈的行为进行了谴责。
校园里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也渐渐平息。但我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李伟的家人，
不会就此罢休。4智障背后的阴谋几天后，学校里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他们自称是李伟的远房亲戚，带着律师，来到学校。他们声称李伟患有精神疾病，
属于无行为能力人，不应对其行为负责。他们还拿出一份精神鉴定报告，
上面赫然写着“重度精神发育迟滞”。「林念同学，我们对你遭受的伤害表示遗憾。」
对方的律师，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语气傲慢。「但李伟是病人，按照法律，
他是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的。」「我们希望你能撤销起诉，否则，我们也会反过来起诉你，
诬告陷害。」他把一份文件扔在桌上，上面赫然是“诬告陷害罪”几个大字。
张老师和王律师的脸色都变得凝重。我看着那份鉴定报告，心里一阵发凉。原来，
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我捏紧了拳头，目光扫过那些冷漠的脸。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诬告陷害罪。」那五个字像冰冷的铁烙，狠狠地砸在我心上。我看着那份鉴定报告，
上面“重度精神发育迟滞”几个字，刺得我眼睛生疼。原来，这就是他们最后的底牌。
李伟的远房亲戚们，一个个西装革履，眼神里带着上位者的傲慢。他们坐在会议室里，
仿佛这里是他们的主场。「林念同学，我们理解你的心情。」对方的律师，
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笑。「但法律是讲证据的。
精神病患者在发病期间的行为，是不承担刑事责任的。」「我们希望你能识大体，撤销起诉。
否则，我们不介意奉陪到底。」他轻描淡写的话语，却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地割着我的神经。
我感到一股无力感，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难道，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吗？
张老师和王律师的脸色都很凝重，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王律师，现在怎么办？」
张老师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王律师推了推眼镜，沉声道：「对方拿出了精神鉴定报告，
这确实是个巨大的障碍。」「如果李伟被认定为无行为能力人，那么强制猥亵罪就很难成立，
甚至连行政处罚都无法执行。」「而且，他们反过来指控诬告陷害，虽然可能性不大，
但也会给我们带来不小的麻烦。」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我不能就这样认输。
我不能让那些肮脏的回忆，再次成为我生活的主宰。「那份鉴定报告，可靠吗？」我问。
「这是公立医院出具的，除非我们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其造假，否则很难推翻。」王律师说。
「但我们可以申请重新鉴定，或者寻找独立专家进行评估。」「这需要时间，
也需要大量的费用。」我看向张老师，她毫不犹豫地对我说：「费用你不用担心，
学校会尽力支持你。」但时间呢？我还能拖多久？「林念，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调整好心态。
」张老师安慰我。「我们不会放弃的。这个世界，总归是有公道的。」公道？我冷笑一声。
如果真的有公道，我小时候就不会经历那些。我不会被一个智障猥亵，
也不会被他的家人反过来威胁。我看着窗外，阳光依然明媚，可我的世界，却像被乌云笼罩。
「我有一个问题。」我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们的讨论。「李伟的妈妈，
为什么会把李伟塞进这所重点高中？」张老师和王律师都愣住了。「她之前不是说，
李伟脑子不好，被人欺负吗？」「按理说，像他这样的情况，应该去特殊教育学校，
或者干脆在家。」「为什么非要花大价钱，让他来一个完全不适合他的环境？」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王律师沉思片刻，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
「你说的有道理。这确实有些反常。」「如果李伟的妈妈，费尽心思让李伟进入这所学校，
那么她的目的，可能不仅仅是让李伟上学。」「她可能，有其他的企图。」我的心跳加快。
「什么企图？」「也许，是为了让她儿子，接触到某个特定的人，或者某个特定的资源。」
王律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的脊背瞬间发凉。难道，她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吗？
我回想起李伟妈妈第一次邀请我去她家时的表情，那种小心翼翼的讨好，
和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精明。还有她那句「李伟喜欢一个女孩子不容易」。这一切，
都变得可疑起来。「王律师，我怀疑，李伟的妈妈，可能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可怜’。
」「她一直强调李伟的智障，是为了博取同情，掩盖她的真实目的。」我看着王律师，
语气坚定。「我想知道，她为什么要把李伟塞进这所学校。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王律师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我会派人去调查李伟妈妈的背景，
以及她这些年来的经济状况和人际关系。」「另外，我们还可以从学校的招生记录入手，
看看李伟当初是通过什么渠道进来的。」会议室里，气氛再次紧张起来。这一次，
我不再是被动挨打，而是主动出击。我看着那些李伟亲戚留下的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游戏才刚刚开始。」5豪门暗战王律师的调查很快就有了进展。结果令人震惊。
李伟的母亲，并非她口中那个辛苦拉扯智障儿子的可怜寡妇。她叫赵红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