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露出那只温润的“祥云镯”,“娘娘说,这是母亲的遗物,见镯如见人。看到它,女儿才想起,温神医曾言,女儿这身子,之所以亏空至此,乃是……长年累月,中了慢性毒素所致。”“轰!”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慕正德心中,对柳氏那点仅存的夫妻情分。他的脸,瞬间铁青!“女儿愚钝,不知是何人,与我有这等深仇...
慕绾卿的意识,是在一片浓郁的苦药味中回笼的。
但没有睁开眼。
身为一个于权谋中求生了半辈子的政治家,谢婉深知,昏迷的时刻,往往是敌人最松懈、能听到最多真话的时候。
她感觉到自己躺在一张触感粗糙的木板床上,被子很薄,带着一股久未见光的霉味。这绝非尚书府千金该有的待遇。
耳边,传来了压得极低的交谈声。
“……胡大夫,大**的身子,到底如……
从乡野旧宅回到尚书府的青石主路,不过一个时辰的车程。
这一个时辰,却比慕绾卿前世经历的任何一场朝堂辩论都要漫长而诡谲。
马车内,是一片死寂。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和劣质伤药的味道,源头是跟在后面那辆板车上哼哼唧唧的张嬷嬷。而这狭小的空间里,则被慕明月极力压抑的恐惧与恨意填满。
慕绾卿靠在车壁上,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疲惫的剪影。……
痛。
是烙印在灵魂深处的酷刑,是烈火焚烧五脏六腑的灼热。
谢婉以为,自己死在了奉先殿那杯御赐的毒酒之下。那酒里有她最熟悉的“牵机引”的味道,苦杏仁的气息缠绕着她这位大邺王朝摄政太后的最后一缕呼吸,无情地将她从权力的巅峰拖入冰冷的地狱。
她记得逆子皇帝那张交织着恐惧与快意的扭曲面孔,记得满朝文武的噤若寒蝉,更记得镇北王萧清宴——那个亲手将毒酒递到她面前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