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这是在哪儿啊?还是国内吗?
不会吧?
七年学医生涯,距离毕业就差最后一脚,结果穿越了!
江岁岁睁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四面漏风的老木屋内。
冬天漏风,夏天漏雨,时不时还有阴暗潮湿会爬行的动物伙伴跟自己同席共枕。
这就是古人的生活条件吗?
要啥没啥,除了一个豆蔻年华的妹妹,还不会说话,这个点正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天崩开局啊!
正当江岁岁的心理防线一寸寸崩塌的时候,一汪亮光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手机!
没想到穿越的时候把手机带了过来!
解锁屏幕,江岁岁发现里面的内容早已变了模样。
原先下载好的app一个不剩,取而代之的只有手机设置和商城这两个图标。
没有信号,没有电量显示。
点开设置,从上到下分别是主人信息、成就、背包信息以及房屋信息。
所有内容一览无遗!
好事啊!
这就相当于自己有了个系统!
这么看来,靠着这个发家致富岂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嘭嘭嘭!”
还没来得及多研究。
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打断了思路。
“江岁岁,我劝你还是乖乖打开门,把**妹交出来。”
“破落的贱皮子,别以为装死老子就会放过你!”
门外,三五个大汉将屋门砸的摇摇欲坠。
“啊!啊啊!”
江月月神色慌张,紧紧抱着江岁岁的大腿不敢撒手。
妹妹不会说话,但因为是个美人胚子,一直遭人惦记。
这世道人不如狗,女子生的貌美,大多时候算不上好事。
原主今年十八岁,她娘难产死了。
原先家中有个壮劳力的哥哥,前些年战事不断,上了前线,去的头两年还能见些银子,到了今年,哥哥再也没了消息。
江岁岁环顾四周,一边寻找着傍身的家伙,一边消化着记忆。
她爹本就是个瘸子,干不动什么农活,哥哥失去消息后便花了大把银子拖人去问信。
后来银子被骗了,人也被打死了。
带回来的,只有一**债。
刚刚在门外吆喝的那帮人是镇上的地痞流氓,是周地主家派来的。
当初借的十两银子,在地主那走一遭,又再这些泼皮手中滚一遭,成了十八两。
“若没有银子,便将**子交出。我等也好给你宽恕几日!”
“白纸黑字写着的,你休要赖账!”
外头再次传来那几个要债人的吆喝。
因为欠了不少钱,那些地痞流氓,便想着将她妹子发卖给人牙子。
原主不肯交人,却又好像被逼上了绝路,便闭门不出。
最后生生给自己饿死了!
十三岁!
虽说会有不少古代女子结婚生子。
但对于自己这个接受过良好现代教育的人来讲,江月月还是个孩子!现在的她应该坐在课堂里好好念书才对。
想到这,江岁岁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旋即抄起一把生锈的柴刀,长长吐了口气,脸上神情瞬间凶狠。
敢动她妹妹。
大不了就用这把破伤风之刃跟他们爆了。
院子外还有几只小鸡在叽叽喳喳的叫,靠近大门,江岁岁透过门缝看到外面正坐着三个人,一个胖的两个瘦子。
不远处站着不少人,三三两两正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什么。
“哎哟,宁姐儿,这半个月住在这可糟心坏了吧?”宁春燕听见有人喊自己,回过头正好看到嫁到同村的堂妹。
自从嫁到江家,宁春燕可谓是事事顺心,自从生了三个儿子后,颇有一种母凭子贵的得意感。
但是过年之后,那些催债的泼皮不到卯时就要敲锣打鼓,这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正愁的不行。
堂妹嫁过来后一直过的不怎么样,因为住的远,几乎没受什么影响,这三天两头的天天过来挖苦自己。
宁春燕看她手里还没洗的衣服,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冷哼一声。
“要不是村长不在,轮得到他们在这里闹事吗?”周围有人听见这话,凑过来小声开口:“村长回来了,听说昨晚就回来了。”
“你听谁说的?”宁春燕撇了一眼说话的人开口询问。
“我那妹子在村长家帮工,昨晚她回来说的,保准错不了。”
得到确切的消息,宁春燕的眼睛转了转,转身离去。
门外,休息够了的三人喝了一口水,准备再次站起来捶门,一个年迈的声音传来:“住手。”
江岁岁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看起来也有六七十岁,头发花白,下巴处长长的胡须。
“诶,村长来了,村长来了。”
外面再次热闹起来,江岁岁看这场景,连忙把柜子挪开一些,打开点门缝。
像村长这种人,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老人家,说话带些分量。
可那几个泼皮仍旧不依不饶,有恃无恐道:
“我们是奉周老爷的命令前来讨债,你若是帮她还那十八两银子,我等也就罢手!”
“不然,连你这身骨头一块拆了!”
众人一听,立刻躁动起来。
“让村长帮江瘸子还债?想都别想!不管怎么说,你们这样每天敲敲打打,还让不让人活了?”
“就是,你们要债,便找她们,与我们这些乡邻何干?”
大家你一言我一嘴的,恨不得把这半个月的苦水全部说出来。那些住的远的倒还好些,作为江岁岁的亲戚,就住在隔壁的那些人苦不堪言。
听到村民的话,要债的三人也不恼,拿出江岁岁的爹签字画押的欠条。
“要怪,你们就怪江岁岁这个小贱蹄子,要是她早把江月月交出来,我们马上就走,绝不停留。”
众人一听,有了希望。
与其得罪三个地痞流氓,很显然,针对这对姐妹更容易些。
众人把视线转向江岁岁的门口,又继续小声嘀咕什么。
江岁岁听得真切。
无非是想将她妹妹交出去。
做梦!
江岁岁靠在墙角,胸膛不断起伏。
门外的讨论声越来越大,直到江岁岁听见村长的声音。
“行了,都别吵了。”
外面顿时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大门被人敲响,村长苍老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入江岁岁的耳里。
“岁岁,是我,村长爷爷。你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你出来,我帮你想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