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就是她！她打我！毫无理由地打我！”张倩捂着红肿的脸，哭得梨花带雨。
她的父母怒目而视，辅导员和系主任则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仿佛在审判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在他们眼里，我就是那个被戳穿“包养”丑闻后，恼羞成怒、仗势欺人的恶毒富家女。
他们等着我低头认罪，等着看我身败名裂。我却笑了。因为他们谁也不知道，三天前，
当她当众用最恶毒的语言造谣我时，我手机的录音键，早已悄然按下。而一切的开端，
不过是她看到我爸送我的生日礼物时，那句淬了毒的尖酸话语——1“哇！
最新款顶配水果手机！林晚，你爸真疼你！”室友张倩拿起我刚刚拆开的生日礼物，
语气酸得能直接腌制一缸泡菜。我笑了笑，正想把手机收起来，她却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
猛地拔高了音量，对着整个宿舍楼道里看热闹的同学，故作惊讶地尖叫起来：“不对呀！
这盒子不对劲！”她像个拙劣的演员，把手机盒翻来覆去地展示，
声音里带着一种刻意制造的悬疑感：“我昨天下午在校门口的‘茶语时光’奶茶店，
明明看到你从一辆黑色的宾利上下来，是个头发稀疏的秃顶老男人，
亲手把这个一模一样的盒子递给你的！林晚，你还凑上去亲了他一口呢！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安静的楼道里轰然引爆。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
全都聚焦在我身上，那眼神里混杂着震惊、鄙夷、好奇和一丝丝幸灾乐祸。
张倩很满意这种效果，她环视着周围，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意，声音更大了，
仿佛要确保三楼的宿管阿姨都能听见：“原来你的生日礼物是这么来的？被包养的感觉，
是不是特别爽啊？”“包养？”“宾利？秃顶老男人？”“天呐，真的假的？
林晚平时看起来挺清纯的啊……”议论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钻进我的耳朵里。
我捏着那部崭新的手机，冰冷的金属外壳几乎要被我的指温融化，
指节因为用力而一根根泛起惨白。我看着张倩那张因为嫉妒和兴奋而扭曲的脸，
看着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要把我拖入泥潭的恶意，心中那股被冤枉的滔天怒火，
在烧到极致后，反而诡异地平息了。我笑了。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
我缓缓地、清晰地笑出了声。张倩被我笑得有点发毛：“你……你笑什么？被我说中了，
疯了？”“疯了？”我收起笑容，眼神冷得像冰，“我看眼瞎的人是你。”话音未落，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我猛地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
朝着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啪！”一记响彻整个楼道的耳光，清脆、响亮、毫不留情！
巨大的力道直接将她的脸扇到一边，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一个清晰的五指印烙在上面，**辣的。整个楼道，死一般的寂静。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张倩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几秒钟后，才爆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我甩了甩被打得发麻的手，迎着她那要吃人的目光，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给你普及一个常识，张倩。”“那个把宾利停在奶茶店门口，头发是少了点，
但依旧帅得能让你自卑到尘埃里的男人，是我亲爹！”2“啊——！你打人！林晚你敢打我！
我要报警！我要让你坐牢！”张倩的哭嚎声刺破了凝固的空气，她像个疯子一样扑过来，
被她身边的两个小跟班，李静和王悦，一左一右死死拉住。“倩倩，你冷静点！
别跟她一般见识！”“就是！打人是犯法的！我们都看着呢！我们给你作证！
”李静一边安抚着张倩，一边拿出手机，镜头直直地对着我，闪光灯“咔嚓”一声，
刺得我眼睛生疼。“拍什么？”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拍你打人的证据！
”王悦义正言辞地喊道，“大家快看啊！富家女被戳穿了丑事，恼羞成怒，当众行凶啊！
”她们一唱一和，瞬间将我打上了“暴力”、“蛮横”、“心虚”的标签。
周围的同学看我的眼神更加复杂了，有的人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仿佛我是什么会传染的病毒。张倩见状，哭得更凄惨了，她挣脱开李静和王悦，
直接瘫坐在地上，指着我，对围观的人哭诉：“你们都看到了！她就是心虚！
她被那个老男人包养，我说出来，她就打我灭口！
呜呜呜……我的脸好疼……她这是暴力威胁证人！她仗着有金主撑腰，
就敢在学校里为所欲为！”“金主撑腰，打人不用负责！”这句话像一句恶毒的咒语，
迅速在人群中传播开来。她真的打了110。很快，两个警察就出现在了宿舍楼下。
宿管阿姨领着他们上来，看到楼道里这乱糟糟的一幕，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张倩一看到警察，就像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扑过去，
指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脸：“警察同志！就是她！她打我！毫无理由地打我！你们看我的脸，
都毁容了！我要告她故意伤害！”警察看了看她的脸，又看了看我，表情严肃：“是你打的？
”“是我。”我平静地承认。警察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我补充道：“但是，
是她先当众造谣诽谤我。”“我没有！”张倩立刻尖叫起来，“我只是说出了我看到的事实！
是她自己做贼心虚！”警察显然对这种小女生之间的纠纷有些头疼，
他例行公事地询问了几个围观的同学，得到的答案大多是“听见张倩说了几句，
然后林晚就动手了”。最后，警察对张倩说：“同学，经过我们初步判断，
你的伤情属于轻微伤，构不成刑事案件的立案标准。这属于治安纠纷，
我们建议你们双方私下调解，或者由学校出面处理。”“什么？”张倩傻眼了，
“我脸都肿成这样了，还不够？你们不管吗？就因为她有钱有势？”“同学，请你冷静一点。
”警察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们是依法办事。
如果你对我们的处理有异议，可以去验伤，然后走法律程序。”说完，
他们简单记录了我和张倩的身份信息，又跟宿管阿姨交代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警察一走，
张倩的最后一根弦也断了。她没能让我“坐牢”，反而坐实了她口中“金主撑腰，
法律都奈何不了我”的谣言。她的小团体立刻行动起来。当天晚上，学校的匿名论坛里，
一个帖子被顶上了热门第一。标题是：《扒一扒我校金融系著名“白富美”林晚的真面目，
清纯人设背后，是被秃顶金主包养的捞女！》帖子里，
不仅图文并茂地描述了白天楼道里发生的一切，
把我塑造成一个嚣张跋扈、被戳穿后恼羞成怒的暴力女，还附上了好几张“铁证”。
那些照片，全都是我。有我从一辆白色路虎上下来的，有我坐进一辆蓝色保时捷的，
还有一张，正是我生日那天，从我爸那辆黑色宾利里探出头来的侧脸。
每一张照片的角度都极其刁钻，要么只拍到车和我的腿，要么就是模糊的背影，
但都精准地传递出一个信息——林晚经常乘坐不同的豪车。
发帖人阴阳怪气地配文：“姐妹们，看到了吗？这就是‘努力’的回报啊！
一个星期换三辆豪车，金主爸爸们实力雄厚，难怪敢在学校里打人呢！我们这种普通人，
可惹不起哦。”下面是一片不堪入目的评论。“我艹！真的假的？平时看她挺高冷的，
原来是装的？”“早就觉得她不对劲了，一身名牌，一个学期换的包比我四年换的衣服都多，
原来钱是这么来的。”“那个被打的女生好可怜，说句实话就被打成那样。”“楼上的，
你懂什么？这叫‘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人家能不急眼吗？”“恶心！滚出我们学校！
”谣言像瘟疫一样蔓延，一夜之间，我成了全校的“名人”。第二天我去上课，
一路上都能感受到无数道异样的目光，和身后传来的窃窃私语。更恶心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手机开始收到各种匿名的骚扰短信。“林晚学妹，开个价吧？
哥哥的玛莎拉蒂不比宾利差哦。”“多少钱一晚？活好吗？”“视频发来看看？保证不外传。
”宿舍的座机也成了骚扰热线，**一响，我和另一个室友陈雪就心惊胆战。接起来，
对面就是各种猥琐下流的调笑和污言秽语。陈雪被吓得不敢在宿舍多待，
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躲闪和畏惧。整个宿舍，只剩下我一个人，被孤立在谣言的风暴中心。
我捏着手机，看着那些恶毒的文字，手指冰冷。我知道，这是张倩的反击。她要用舆论，
用这些最肮脏的手段，把我彻底毁掉。3风暴眼还在持续扩大。几天后，
辅导员王老师一个电话把我叫到了办公室。王老师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年轻女老师，
平时待人温和，但此刻，她看着我的眼神却充满了复杂和为难。“林晚，坐吧。
”她给我倒了杯水，语气却不复往日的亲切。办公室里没有别人，门关着，
形成一个密闭而压抑的空间。“最近学校论坛上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王老师小心翼翼地措辞。“嗯。”我平静地点头。我的平静似乎让她有些意外，她顿了顿，
才继续说道：“林晚，老师相信你不是那样的孩子。但是现在……影响实在太坏了。
学生处那边压力很大，很多家长都打电话来投诉，说我们学校风气有问题。”她叹了口气，
把一份打印出来的文件推到我面前。那是几页论坛帖子的截图，上面满是污言秽语。
“张倩同学那边……情绪也很激动。她提交了验伤报告，虽然不严重，
但她现在有很严重的心理应激反应，她的家长要求学校必须严肃处理你打人的行为，
给你记大过处分。”我看着王老师，没有说话。她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才接着说：“林晚，你看这样行不行？老师知道你可能也受了委屈，但是打人终究是不对的。
你先去跟张倩同学道个歉，态度诚恳一点。然后学校这边再发个公告，澄清一下误会，
把帖子删了。我们先把这件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好不好？”“道歉？”我终于开口，
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砸进水里，“王老师，您觉得我应该为什么道歉？
”“为……为你动手打人道歉啊。”王老师的语气有些急了，“不管怎么样，
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打了人，这是事实，你道歉是应该的。你道了歉，
张倩那边气消了，事情才好解决。”“她造谣我被包养，毁我名誉，唆使别人网暴我，
这些就不是事实吗？”我反问，“她需要为这些道歉吗？”王老师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半晌才有些无力地说道：“林晚，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是你要认清形势！
现在所有的舆论都对你不利！”“你再这样强硬下去，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
学校为了平息事态，最后可能真的会处分你！你懂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都是为你好”的焦急。我懂。我当然懂。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
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多数人愿意相信什么。
他们愿意相信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因为嫉妒而口不择言。
还是愿意相信一个“富家女”，因为生活奢靡而被包养，事发后还仗势欺人？答案不言而喻。
在他们眼中，张倩是弱者，而我，是强者。所以，强者理应向弱者低头、道歉、息事宁人。
这套逻辑，多么熟悉，又多么可笑。我看着王老师那张焦急又无奈的脸，心里一片冰冷。
我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放在桌上。“王老师，我不会道歉。”我的声音不大，
但异常坚定，“因为我没有错。如果学校因为我没有向一个造谣者道歉，而要处分我，
我接受。”“你……！”王老师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
你这是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前途是自己挣的，不是靠妥协和退让换来的。”我站起身，
对着她微微鞠了一躬，“谢谢老师的‘关心’，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说完，
我没再看她，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她在我身后气急败坏的叹气声。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斑驳陆离，却照不进我心里的半分暖意。
我拿出手机，按下了停止录音键。屏幕上显示，刚刚在办公室里长达二十分钟的对话，
被完整地保存了下来。我点开通讯录，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那头传来一个沉稳而充满磁性的男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喂，晚晚，怎么了？”听到这个声音，我连日来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眼眶一热，
差点掉下泪来。我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爸。”“是我。
”“我被人欺负了。”4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钟。我甚至能想象到，我爸，林正国，
这位在法庭上能让对手哑口无言的金牌大状，此刻脸上那风雨欲来的表情。“谁？
”他的声音瞬间冷了八度，沉得像块铁。“我们学校一个同学。”我三言两语，
把事情的经过，从张倩的造谣，到论坛的网暴，再到刚刚辅导员的“劝说”，
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我说得很平静，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哭诉委屈，
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我知道，他听得懂。听完我的话，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这一次，
我能感觉到那沉默之下，是正在酝酿的雷霆风暴。“晚晚，”他终于开口，
声音已经恢复了惯有的沉稳，但那份沉稳之下，是化不开的冰冷和怒意，“你做得很好。
第一，没有在愤怒中失去理智，动手打人是下策，但那一巴掌，打得不亏。第二，
懂得保留证据，辅导员的谈话录音，做得非常对。”得到他的肯定，我心里那块最沉的石头，
终于落了地。“那……接下来怎么办？”我问。“接下来？”我爸冷笑一声，
那笑声透过听筒传来，让我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接下来，
就教教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和那些和稀泥的大人，什么叫‘事实’，什么叫‘法律’。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股运筹帷幄的强大气场。“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
也什么都不用说。正常上课，正常生活。不要理会任何人的挑衅，不要再跟任何人发生冲突。
”“把所有骚扰你的短信、电话记录、论坛帖子的截图，全部整理好，发给我。剩下的，
交给爸爸。”“好。”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
“你生日那天，校门口奶茶店的监控，还有我们车里的行车记录仪，我今天会让助理去处理。
高清**，保证能看清楚爸爸这张帅脸，到底秃没秃。”他难得地开了一句玩笑，
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只觉得鼻子发酸。“爸，”我轻声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傻丫头。”他的声音瞬间温柔了下来，“这不叫麻烦。保护我的宝贝女儿，
是爸爸的天职。谁敢欺负你，我就让他付出十倍的代价。你安心，三天之内，
爸爸给你一个交代。”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所有的委屈、愤怒和无助，
仿佛都有了宣泄的出口。我不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我的身后，站着我最坚实的后盾。
接下来的两天，我按照我爸说的，对外界的一切都保持着沉默。我去上课，
无视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我去食堂，无视那些窃窃私语的议论。
张倩和她的小团体几次在路上碰到我，都用挑衅和鄙夷的眼神看我，我全当没看见。
她们大概以为我怕了，怂了，更加得意忘形。论坛上的帖子热度不减，
甚至有人开始人肉我的家庭信息，虽然都只是捕风捉影的猜测，但恶意已经昭然若揭。而我，
只是冷静地将这一切，一条不漏地截图、保存、打包，然后发送到我爸的邮箱。
每保存一条证据，我心中的火焰就更旺一分。张倩，你不会想到吧？
你用来攻击我的每一句谣言，你散布的每一张照片，你煽动的每一次网暴，
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变成钉死你自己的棺材钉。游戏，才刚刚开始。5第三天上午，
我正在上专业课，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王老师发来的微信：“林晚，今天下午三点，
来我办公室一趟。学生处的李主任也在，还有……张倩和她的家长。
我们一起把事情当面说清楚。”我看着这条信息，嘴角微微勾起。来了。
我回了一个字：“好。”下午两点五十分，我准时出现在辅导员办公室门口。我推开门，
里面的阵仗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小小的办公室里，坐了七八个人，
气氛凝重得像要开三堂会审。王老师和一位戴着眼镜、神情严肃的中年男人坐在主位上，
那应该就是学生处的李主任。他们的对面，张倩和一对看起来很激动的中年夫妇坐在一起。
张倩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像在哭。她妈妈搂着她，不停地拍着她的背，
嘴里念念有词地安慰着。她爸爸则板着一张脸，脸色铁青，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李静和王悦作为“证人”，也赫然在列，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脸的义愤填膺。看到我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张倩的爸爸“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我，
声音洪亮地质问：“你就是林晚？！”我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叔叔好，我是。”“好？
我不好！”他怒气冲冲地说道，“你看看你把我女儿打成什么样了！小小年纪，
心肠怎么这么歹毒！还有没有王法了！”“张先生，您先冷静一下。
”李主任连忙出来打圆场，“我们今天请大家来，就是为了解决问题的，不是为了吵架的。
”张倩的妈妈也抬起头，红着眼圈对我哭诉：“林晚同学，我们家倩倩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你要下这么重的手？她这几天晚上天天做噩梦，吓得觉都睡不好，医生说她都快抑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