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妖塔下赎罪魂,东海深处忘凡尘

镇妖塔下赎罪魂,东海深处忘凡尘

主角:陈望洲柳莺莺
作者:爱吃韭菜拌面的益元丸

镇妖塔下赎罪魂,东海深处忘凡尘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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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被绑在祭坛上时,全村的人都冷漠地看着我。大祭司说,我是招来旱灾的祸水,

必须用我的血祭天求雨。我拼命挣扎,朝着人群中赶来的未婚夫呼救。【陈望洲,救我!

】【只有你是大祭司的儿子,只有你能让他们停下!】可他却站定了,

身旁是他刚找回来的白月光,柳莺莺。【没看见莺莺受了惊吓?】他拂开我的手,

冷漠道:【反正都要祭天了,早一刻晚一刻有什么所谓?等莺莺缓过来再说。

】柳莺莺适时地晕倒在他怀里,她气若游丝:【望洲,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都怪我身体不好,

不能替这位姐姐去死……】他心疼地将她打横抱起。【胡说什么,你活着最重要。

】【我是下一任大祭司,她一个外乡来的孤女,能为全村求雨是她的福气,也配我来救?

】【能等就等,不能等就去死。】我看着他怀里「昏迷」的柳莺莺,笑了。去死是吧?可以。

反正我是龙女,他们求的就是我,这一刀下去,方圆百里,赤地千里……1.烈日灼心,

土地龟裂如苍老的掌纹。我被两个壮汉反剪着双臂,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皮肉,

押向村中央那座新垒起来的祭坛。空气里弥漫着尘土和绝望的气息,

已经三个月没下过一滴雨了。庄稼枯死,河床见底,连村里最老的那棵槐树,

叶子都卷成了焦黄的枯团。「烧死她!就是这个妖女带来的灾祸!」「外乡人,祸水!

我们陈家村不欢迎你!」村民们的眼睛里布满血丝,那曾对我展露过善意和淳朴的脸庞,

此刻只剩下扭曲的憎恨。他们将所有的不幸,都归咎于我这个三个月前来到村里的「外乡人」

。而将这股憎恨推向顶点的,是村里的大祭司,也是我未婚夫陈望洲的父亲。

他站在高高的祭坛上,一身玄色长袍,面容肃穆地宣判我的罪名。「此女乃天降祸水,

其血污浊,其身不祥,致我陈家村大旱。今日,必以其血祭天,方能换回甘霖!」

我拼命摇头,喉咙里发出嘶哑的辩解:「不是我……我不是……」可我的声音,

瞬间就被鼎沸的叫骂声淹没。我被人粗暴地推搡着,踉跄地跪倒在祭坛前。

冰冷的地面烫得我皮肤生疼。绝望中,我看到了人群分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向我走来。

是陈望洲。他依旧是那身月白长衫,丰神俊朗,是我初见时便怦然心动的模样。「望洲!」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朝着他凄厉地呼喊,「救我!告诉他们,我不是祸水!」

他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依靠,是他将我从山中救回,是他许诺要娶我为妻,是他说的,

会永远保护我。然而,他停在了离我三步远的地方,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疏离。

他身旁,依偎着一个娇弱的身影,是他前些日子从外面带回来的青梅竹马,柳莺莺。

柳莺莺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裙,衬得她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楚楚可怜。

她怯生生地躲在陈望洲身后,仿佛我才是那个会伤人的妖魔。我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

2.「望洲,求你……」我的声音带着哭腔,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角。

可他却像躲避什么脏东西一样,后退一步,让我抓了个空。他身旁的柳莺莺,

眼泪恰到好处地落下,声音细若蚊蚋:「望洲,我是不是吓到你了……都怪我身体不好,

不能替这位姐姐去死……」陈望洲立刻将她揽进怀里,动作是我从未享受过的珍视和温柔。

「胡说什么,你活着最重要。」他看向我的眼神,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厌恶和不耐。

「没看见莺莺受了惊吓?」「反正都要祭天了,早一刻晚一刻有什么所谓?

等莺莺缓过来再说。」他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扎进我的心口。

我呆呆地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他。我想起他带我回来时,温柔地为我处理伤口,

说我是他见过最干净的姑娘。我想起他在月下对我许诺,说要为我建一座村里最漂亮的房子,

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想起他为了给我摘山顶的野花,划破了手臂,

却笑着说只要我开心就值得。那些甜蜜的过往,此刻都成了最辛辣的讽刺。

大祭司见儿子来了,高声道:「望洲,时辰快到了,准备行刑!」

陈望洲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他打横抱起在他怀里「晕倒」的柳莺莺,

对他的父亲说:「我是下一任大祭司,她一个外乡来的孤女,能为全村求雨是她的福气,

也配我来救?」「能等就等,不能等就去死。」说完,他抱着柳莺莺,转身就走,

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人群自动为他让开一条路,他高大的背影,将我最后的光也彻底遮蔽。

我看着他怀里那个看似昏迷,嘴角却微微勾起的柳莺莺,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去死是吧?可以。我本是东海龙女应鳞,为渡情劫,自封法力,化作凡人。那日被他所救,

不过是我历劫时的一场意外。我以为他是我的命中注定,便留了下来,

陪他演这一场凡人的悲欢离合。我以为他爱我。原来,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他们要祭天求雨。可他们不知道,我,就是他们要求的那场雨。这一刀下去,

断掉的不是我的性命,而是我对他最后的眷恋,以及……这方圆百里,最后的生机。好啊。

求仁得仁。3.行刑的壮汉举起了闪着寒光的铜刀。刀刃上倒映出我狼狈的脸,

和我眼中那抹决绝的笑意。「动手!」大祭司厉声喝道。风停了。

原本喧嚣的人群也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我的血溅上祭坛的那一刻。

我闭上了眼睛。再见了,陈望洲。再见了,我短暂而可笑的凡人之旅。「噗——」

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但预想中的剧痛并未传来。我疑惑地睁开眼,

却看到了一双惊恐的眼睛。是那个行刑的壮汉。他的刀,没能砍下。一圈淡淡的金色光晕,

从我的身体里散发出来,如一个无形的屏障,将那把铜刀牢牢挡在我的脖颈外三寸。

刀尖与光晕接触的地方,正冒着滋滋的白烟,仿佛烧红的烙铁碰上了冰雪。「妖……妖术!」

壮汉吓得怪叫一声,扔下刀,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祭坛下,所有人都惊呆了。

大祭司脸色剧变,指着我,声音都在发颤:「她……她果然是妖孽!快!上!杀了她!」

几个胆大的村民拿着锄头和木棍冲了上来。我依旧跪在那里,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那些农具还没碰到我的身体,就在半空中「噼啪」作响,寸寸断裂,然后化为齑粉。

人群彻底炸了锅,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妖孽!她是妖孽!」「快跑啊!」

我缓缓地站起身,身上的麻绳在金光中悄然化为灰烬。我抬起头,看向那轮毒辣的太阳,

天空依旧是万里无云的惨白。我轻声说:「起风。」话音刚落,平地里陡然刮起一阵狂风,

吹得人睁不开眼。祭坛上的旗幡被吹得猎猎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撕裂。我又说:「聚云。」

天际的尽头,毫无征兆地涌来大片大片的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遮蔽了天日。白昼,

瞬间变成了黑夜。村民们吓得抱作一团,瑟瑟发抖。大祭司瘫坐在地上,指着我,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一步一步走下祭坛,每走一步,身上的金光便盛一分。

原本朴素的布衣,化作流光溢彩的羽衣。满是尘土的脸上,肌肤变得莹润如玉,眉心处,

一枚金色的龙鳞印记若隐隐现。我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惊恐万状的脸。「你们,

不是要求雨吗?」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耳中,

带着不属于凡人的威严与冷漠。「我,就是你们要求的那场雨。」「现在,

你们还想用我的血,来祭天吗?」4.人群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狂风呼啸和远处传来的隆隆雷声。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个刚刚去而复返的身影上。

陈望洲。他怀里已经没有了柳莺莺,想必是安顿好了。此刻,他正站在人群的最外围,

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震惊和茫然。他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是啊,在他眼里,

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可以随意丢弃的外乡孤女。他又何曾想过,这个孤女,

会是执掌风雨的神明?我的心,早已在他说出「能等就等,不能等就去死」时,彻底死了。

此刻再看到他,已无波澜。「妖……妖女……」大祭司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色厉内荏地吼道,「大家不要怕!她这是妖术!

是她引来了天象异变!我们一起上,杀了她,天就晴了!」然而,这一次,没人再听他的。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神迹般的一幕震慑住了,他们畏惧地看着我,身体不住地颤抖。晴天?

他们现在只怕天永远不会再晴了。「父亲!住口!」陈望洲终于反应过来,他分开人群,

冲到祭坛前,挡在了我和他父亲之间。他回头看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

有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悔意。「应鳞……你……」「陈公子。」

我冷冷地打断他,「请叫我应鳞。」他曾经最喜欢叫我「阿鳞」,他说这个名字亲切。现在,

我不配了。陈望洲喉结滚动了一下,艰涩地开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笑了,

笑意却未达眼底。「怎么回事?」我指了指天上翻滚的乌云,又指了指脚下龟裂的土地,

「你不是说,我是招来旱灾的祸水吗?」「现在,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祸水。」

我的手指向了陈望洲来时的方向,那里,是柳莺莺的住处。「柳莺莺,滚出来!」

我的声音裹挟着神力,如惊雷般炸响。那座看似普通的农舍,「轰」的一声,

屋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飞。一道纤弱的身影尖叫着从里面冲了出来,正是柳莺莺。

她不再是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脸上满是惊惶和怨毒。「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指着我,声音尖利。我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陈望洲。「陈望洲,你不是说她善良柔弱吗?

你不是说她身体不好吗?」「你可知道,这场大旱,真正的源头,就是你怀里这个宝贝妹妹?

」陈望洲猛地回头,看向柳莺莺,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莺莺?她说的是真的吗?」

柳莺莺脸色一白,立刻又换上了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拼命摇头:「不……不是的!望洲,

你别信她!她是妖女,她在污蔑我!」她哭着想扑进陈望洲的怀里。可这一次,

陈望洲却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动摇。我冷笑一声。「污蔑?」

我抬起手,掌心向上,一团晶莹的水球凭空出现,在空中缓缓旋转。水球之中,光影变幻,

一幕幕景象清晰地浮现出来。那是村外的河边,柳莺莺趁着四下无人,

将一包黄色的粉末倒进了仅剩不多的水源里。那是村里的井边,

她偷偷在水桶上画下诡异的符咒,井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涸。那是深夜的大祭司房中,

她用魅惑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那个叫应鳞的女人,八字极阴,是祸水之相,

只有用她的血祭天,才能破了这场灾……」水镜中的画面一幕幕闪过,铁证如山。

柳莺莺的脸,从惨白变成了死灰。所有村民都看清了,那个他们眼中柔弱善良的柳姑娘,

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是她害了我们!」「这个毒妇!杀了她!」

愤怒的村民们瞬间调转了矛头,朝着柳莺莺涌了过去。柳莺莺吓得尖声惊叫,

她看向唯一的救命稻草。「望洲!救我!救我啊!」陈望洲僵在原地,

他看着水镜中那一张张熟悉的画面,看着那个他悉心呵护的女孩露出蛇蝎般的面孔,

他的信仰,在这一刻,轰然崩塌。他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是莺莺……」他抬起头,

痛苦地看着我:「应鳞,这都是假的,对不对?是你用法术变出来的幻象,对不对?」

我看着他自欺欺人的模样,只觉得可笑。「是真是假,你问问她不就知道了?」我的目光,

如利剑般射向柳莺莺。「旱魃,还要装到什么时候?」5.「旱魃」二字一出,

柳莺莺的身体猛地一颤。她脸上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揭穿了身份的怨毒和疯狂。「你怎么会知道!」她尖叫道,

声音不再娇柔,变得刺耳而沙哑。随着她的尖叫,一股灼热的气浪从她体内爆发开来,

将围拢上来的村民悉数震飞。她的身体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皮肤迅速干瘪下去,

变得焦黄枯藁,十指的指甲变得又长又黑,一头乌黑的秀发也变得枯黄如草。转眼之间,

那个我见犹怜的白裙少女,就变成了一个形如干尸的怪物。「啊!妖怪!」

村民们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后退,现场一片混乱。陈望洲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怪物,

那张脸,依稀还有柳莺莺的轮廓,可那狰狞的模样,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莺……莺莺?

」他的声音都在抖。旱魃发出一阵「咯咯」的怪笑,目光死死地盯着我:「我隐藏得这么好,

你是怎么发现的?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我来到这个村子,就是因为感应到了此地有妖气作祟,导致生灵涂炭。我本想找出这只妖,

除去祸患,便算了结一桩功德,对我的情劫历练也有好处。没想到,竟会陷入这样的局面。

更没想到,这只妖,会和陈望洲扯上关系。「原来……」陈望洲失魂落魄地后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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