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见到你了,我的假太子

终于见到你了,我的假太子

主角:赫连玉兰北狄
作者:蘸着酸奶吃芝士

终于见到你了,我的假太子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11

1玉兰树下初逢,识琴音生情丝——玉兰树下,一曲琴音,让我认识了你。夜幕降临,

宫墙高耸,凉风习习,让我不觉打了个寒颤。我紧紧裹住身上的云锦披风,

那是太后姑婆前日刚赐下的。作为宁远侯府唯一的嫡孙女,这样的赏赐对我来说已是寻常。

父亲是宁远侯世子,叔伯兄长们或镇守边疆,或执掌要职,宁远侯府的权势可谓如日中天。

然而,在我眼里,这些荣华富贵只是金丝笼上的雕花。月光清冷,

照亮了我前去御花园的石板路。经过御花园的玉兰林时,玉兰花的冷香飘过我的鼻尖,

让我清醒了几分。今日是太后姑婆的寿宴,我本不该离席,

但是宫宴上的鎏金铜灯让我头晕目眩,杯中的葡萄酒甜得发齁,

混着满殿的熏香与脂粉味堵得我心慌。太后姑婆坐在上首,眼角的细纹里盛着笑,

可我清楚地看到她捏着玉杯的指节泛了白。赵贵妃又在和皇上撒娇,

说要给她弟弟赵子轩指门好亲事,那目光扫过我时,像蛛网一样让我恶心至极。正烦着,

一阵琴音传进耳中——是。抚琴之人弹得温吞,偏在尾音错半分,像细针轻划心口。

我驻足细听,这错音寻常人听不出来,可我自小跟着府里的乐师学琴,耳朵尖得很。

我攥着半片玉兰,“这错音蹊跷,却比坊间版本更勾人。”“谁在那里?”琴声戛然而止。

循声望去,最古老的的玉兰树下,一身玄色金纹锦袍的男子正临月抚琴。他玉冠束发,

身姿挺拔,侧首向我看来,只一瞬便移回琴弦。月光恰好落在他脸上,我认得这张脸,

竟是……太子萧景宸。“臣女林晚照,闻琴而来,唐突殿下了。”我屈膝行礼,

却忍不住瞟向他按在琴弦上的手指。我心中一惊。传闻太子不喜音律,去年千秋节上,

皇上命诸皇子献艺,太子以"不善此道"为由推辞。可眼前这人指法娴熟,指尖覆茧,

分明是常年抚琴之人。更奇怪的是他眼中没有储君的倨傲,只有被惊扰的愕然,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那神情绝不是太子该有的。他挥挥手,衣袖扫过琴弦,

泠泠作响,“无妨,原来是长宁郡主。你也爱这曲子?

”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走出假山的阴影,手里还捏着那半片玉兰。“略通皮毛罢了。

”我鼓起勇气上前几步,“殿下方才弹的错音是……?”“弹错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赞赏,“郡主好耳力。”我抿唇一笑:"殿下故意为之?

"“太子”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身旁的石凳:“既然有缘相遇,不如共赏一曲?

”我犹豫片刻,终是坐了下来。当我近距离看清“太子”的面容时,

心头莫名一跳——这位太子殿下与传闻中似乎不太一样。他的眉宇间少了些骄矜,

多了几分沉稳内敛,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如潭,仿佛藏着无数秘密。“郡主在看什么?

”他忽然转头,与我四目相对。我慌忙移开视线:“没……没什么……”“太子”轻笑一声,

手指重新抚上琴弦:“那郡主可要听好了。”琴音再起,这一次,

我注意到他手腕内侧有一道细长的疤痕,在月光下若隐若现。那疤不长,约莫寸许,

像弯褪了色的月牙伏在青筋上。我正想看得仔细些,他已垂下衣袖,

玄色料子把那抹白遮得严严实实。“宫宴无聊?”他忽然问。

“那些夫人们总爱问臣女……”话到嘴边才觉不妥,脸颊腾地烧起来,

“问臣女喜欢什么样的郎君。”说完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怎能对太子殿下说这些不知羞得话呢?可他的眼神太静了,像深潭里的水,

让人忍不住想把心里话全倒进去。他倒笑我,只望着玉兰树出神。树影落在他脸上,

把下颌线衬得愈发清晰。“郡主如何作答?”晚风卷着花香扑过来,我攥紧了手里的玉兰,

忽然鼓起勇气抬头。“臣女说,要像《凤求凰》里唱的,得一人心,白首不离。”话音刚落,

风突然急了。满树玉兰被吹得簌簌作响,花瓣像雪似的往下落。

一片玉兰瓣轻飘飘落在琴弦上。他伸手去拂的瞬间,指尖擦过我捡花的指腹。

那触感像被月光烫了下,我猛地缩回手,指尖却还留着点温热的痒。“那愿郡主得偿所愿。

”他忽然笑起来,眼角挤出几道浅纹,倒比方才温和了些。曲终,两人相对无言。夜风吹过,

玉兰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有几片沾在了我的发间。“太子”伸手,轻轻为我拂去。

“三日后的春宴,郡主会来吗?“”他忽然问道。我点头:“太后姑婆命我随行。

”“那...三日后见。”他收起琴,起身离去,背影很快融入了夜色中。我站在原地,

心跳如鼓,想起爷爷常说的话,“宁远侯府的嫡孙女,千金之躯。”可是,我偏不稀罕。

因为我见过太后姑婆对着铜镜,拔掉鬓边白发时的落寞;见过堂兄们在边关寄回的信里,

写着"沙场埋骨,不及家中小院"。我想要的,不过是个能陪我看月亮、听风声的人,

是个能和我长相厮守的人,而不是什么储君。可那晚的琴音,像根细针,

轻轻刺破了我的心防。春日宫宴上,丝竹声闹得人发慌。

赵贵妃的弟弟赵子轩摇摇晃晃走过来时,酒气混着脂粉香扑面而来。“郡主生得这样好,

陪本王喝杯酒?”他的手往我脸上探,我偏头躲开,却被他攥住手腕。“放肆。

”一道玄色身影挡在身前时,我闻到了松木香气。是太子殿下!“太子”甩开赵子轩的手,

动作快得带起风,他的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白皙手腕,月牙形的旧疤在灯火下格外清晰,

像谁用指甲轻轻掐过,又被岁月磨浅了痕迹。“哪个不长眼的!”赵子轩依旧7撒着酒气。

“给我出来。”赵贵妃一把拉住弟弟,就往殿外走去。“太子殿下……”我望着那道疤,

忽然忘了该说什么。他替我理好被扯乱的衣领,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颈侧,

微凉的触感让我心跳漏了一拍。“郡主受惊了。”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自此之后,我总借着学琴的由头往东宫跑。他总在窗边的紫檀木琴前等我,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发梢,能看见细微的金尘浮动。他教我调弦时,会握住我的手,

掌心的薄茧蹭过我的指尖,带着常年握琴的温度。“这里该轻些。”他的气息拂过耳畔,

我听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感受自己逐渐绯红的脸庞。有一次,

我们聊到墙上的《江山万里图》。他目光扫过画中北狄边境,叹息:“若能止戈就好了。

”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点,又是那个错了半分的徵音,“百姓不用流离,将士不必埋骨,

天下太平多好。”我望着他侧脸的轮廓,忽然觉得陌生。太子素以骄纵闻名,

何时会念及百姓?可他腕间的月牙疤,又分明是宫宴上救我的模样。疑惑像藤蔓,

缠得我心慌,却又忍不住想再靠近些。2春宴迷情遇险,种情根求赐婚——赏春宴上,

一杯**,让我爱上了你。三日后,皇家春宴。我身着淡紫色宫装,

跟在太后姑婆的身后步入大殿。我的目光不自觉地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终于在首席看到了他——“太子”正与几位大臣交谈,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气度。“晚照,

来。”太后招手,“见过赵贵妃。”我收回目光,向雍容华贵的赵贵妃行礼。姑婆虽是太后,

但如今后位空悬,赵贵妃代掌后宫之权,还是得维持好表面功夫的。

赵贵妃身旁站着一位年轻男子,正是她弟弟赵子轩。那人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让我浑身不自在。“这就是长宁郡主?果然如传言般标致。”赵子轩咧嘴一笑,

露出一口黄牙。我勉强笑了笑,借口更衣退出了大殿。在回廊上深吸了几口气,

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郡主似乎不喜欢热闹?”我转身,看见“太子”负手而立,

月光下的轮廓如刀削般分明。“殿下不也是?”我反问道。他笑了:“我更喜欢清净。

比如……那夜的玉兰树下。”我心头一热,正欲回应,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嘈杂声。

赵子轩摇摇晃晃地走来,手中提着酒壶,满脸通红。“原来郡主在这儿!

“”他醉醺醺地凑近,“陪本公子喝一杯如何?”我后退一步:“赵公子醉了,

还是早些休息为好。”“装什么清高!”赵子轩突然变脸,伸手就要抓我的手腕。“放肆!

”“太子”一声厉喝,挡在我身前,"赵子轩,你可知这是何处?"赵子轩被这一喝,

酒醒了大半,悻悻离去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多谢殿下解围。”我松了口气。

“太子”摇头:“郡主日后小心此人。”他抬起手,似乎想为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却又收了回去,“我们回宴吧。”回到大殿不久,赵贵妃亲自端来茶水,

笑意盈盈地向我赔罪:“长宁郡主,家弟冲撞了你,我这做姐姐的,代他赔罪,

这杯茶算是本宫的歉意。”众目睽睽之下,我接过茶杯饮下,“贵妃娘娘言重了。”谁知,

片刻后,我便感到头晕目眩,浑身燥热。赵贵妃假意关切:“郡主可是不适?

不如到偏殿休息。”迷迷糊糊中,我被她的丫鬟扶进了一处偏僻的宫殿。

当我被推进昏暗的宫殿时,终于意识到那盏茶里下了什么。隐约听见门被推开,

一个猥琐的声音传来:“小美人,哥哥来了……”是赵子轩!我想要挣扎,却使不上力气。

我感觉有双肮脏的手在扯我的衣襟,绝望的泪水从我的脸颊滑落下来。就在此时,

房门突然爆裂开来。一道玄色身影如鬼魅般闪到榻前,我听见骨骼断裂的脆响和男人的惨嚎。

熟悉的松木香笼罩下来,有人用外袍裹住我发烫的身体。“别怕,坚持住。

”温热的手掌覆在我眼前,声音是压不住的颤抖,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我带你走。

”被抱起时,**在他胸前,努力睁大眼睛,

看见他手腕上的疤痕在月光下格外清晰……这是我昏迷前最后的记忆。

再醒来是在太后姑婆的偏殿。我摸着自己的衣襟,完好无损,

却仍觉得那脏手的触感黏在皮肤上,恶心地想吐。太后哭着说我昏迷了两天,

是“太子”及时相救,并将赵子轩交给了皇帝处置。赵子轩被贬,罚俸禄两年,

赵贵妃因此被禁足半年。“那...太子殿下呢?”我轻声问。

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很关心他?”我垂下眼帘,没有回答。

但我的心已经给出了答案。他来看我时,手里提着个食盒,里面是清粥。“太医说你身子弱,

得清淡些。”我没看粥,只盯着他的手腕。那道疤被衣袖遮得严实。“那天……谢谢你。

”他坐在床边,搅动着粥勺,半晌才说:“我是太子,护着你是应该的。”可他的眼神在飘,

不像在说真心话。从那天起,我开始频繁出入东宫,名义上是向“太子”学琴。

太子太傅来找过我一次,是个白胡子老头,板着脸说:"郡主,东宫乃重地,还望郡主自重,

不要过于频繁往来。”我正想反驳,“太子”从里面走出来,

拍了拍太傅的肩:“太傅多虑了,郡主是来学琴的,本太子也能趁机歇歇,松快松快。

”太傅还想说什么,被他半劝半拉地请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发甜,

又有些疑惑——他对东宫的陈设似乎并不熟悉,上次我问他放在书房何处时,

他一时竟找不到。可这点疑惑,很快就被他指尖的琴音淹没了。他的琴,弹得越来越好。

《长相思》被他弹出了千回百转的滋味,那处刻意的错音,竟成了独有的标志。

太子的书房很简洁,不像其他皇子那般摆满古玩玉器,只墙上挂着幅山水图,

案上放着那架琴。“北狄又来犯境了。”一日,他望着那幅山水图,忽然说。

案上的兵书翻开着,墨迹有些晕,像是被水浸过。“朝臣们都主战。”我拨了个泛音,

清越如冰滴坠玉盘,“殿下觉得呢?”他沉默许久,

指尖在琴弦上轻轻敲着:“我只希望……战事平息,百姓能有口热饭吃,有片安稳地睡觉。

”他说这话时,语气很轻,眼神很真诚,不像朝堂上那些只会喊着“杀尽北狄”的大臣。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或许嫁给他,也不是什么坏事。北狄战事吃紧的消息传来时,

我正看着他画玉兰。笔尖勾勒出半开的花苞,他忽然停笔:“晚照,

若有一日我不在了……”“殿下说什么胡话!”我伸手按住画卷,

“我这就去求太后姑婆赐婚,此生定要伴在殿下左右。”他望着我亮晶晶的眼睛,

喉结滚动半晌,终是没说一个字。他画的是那夜初遇的玉兰树,开得正好,树下却空无一人。

这时候,我还不理解这幅画的含义,只当是他心情不好。我开始向太后请求赐婚。“姑婆,

我想嫁给他。”我趴在太后膝头,晃着她的胳膊。太后叹了口气,摸着我的头发:“晚照,

姑婆知道你心中所愿。但是,他是太子,将来的皇上,你嫁给他,必定无法如愿。

”“我不怕。”我仰起脸,“我喜欢他。我甘之如饴。”太后看着我,看了很久,

终于叹了口气:“你这性子……罢了,我去跟皇上说说。”我磨了太后姑婆许久,

终于让皇帝下旨,将我许配给“太子”。圣旨下来那天,我正在院里放风筝。听见太监宣旨,

说皇上赐婚,将长宁郡主林晚照许配给太子萧景宸,择日完婚。我手里的线轴掉在地上,

风筝飞远了,可我却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来侯府看我,站在玉兰树下,望着满树玉兰,

久久不语。“殿下不高兴吗?”我走到他身旁。他转身,

眼中情绪复杂:“如果……你认识的我……不是我,你还会喜欢我吗?

”我笑了:“我知道殿下手腕有疤,琴艺虽精却总弹错同一个音阶,

喝茶时喜欢加三片薄荷叶……”我顿了顿,“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殿下。”“晚照。

”他叫我的名字。“景宸。”我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这一次,他没有躲。他的手腕上,

那道疤若隐隐若现。我轻轻摸了摸,他颤了一下。“怎么弄的?”我问。“小时候调皮,

摔的。”他含糊地答。我没再追问。那时,我以为,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说。

3玉兰殇别长安,承君愿平兵燹——北狄来袭,一场战争,让我失去了你。可没过多久,

边关的战事越来越紧,北狄大举进攻,捷报和败报交替传来,像锤子一样敲在每个人心上。

终于,皇上决定让太子萧景宸亲征。出征前一夜,我来到东宫,却被告知“太子”已去军营。

东宫的仆从带我来到书房,案几上放着一幅画,说是他留给我的。打开来,

是那幅未完成的玉兰图,只是树下多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我把那幅玉兰图挂在床头,

每天睡前都要看一眼。画里的月光,和那个春夜的月光一样亮。第二天一早,

我就去城门口送他。他穿着铠甲,比平日更英挺,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等我回来。

”他勒住马,看着我。“我等你。”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抬手,想擦我的眼泪,

可最终只是放下了手,调转马头,汇入大军之中。尘土飞扬,遮住了他的背影。

我站在城楼上,看着那支队伍越走越远,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掏空了一块。

边关的战报像雪片似的飞来。捷报时,我便在玉兰树下弹《长相思》,

错音处故意弹得和他一样;败讯时,我就对着那幅画发呆,数上面的花瓣有多少片。

三个月后,捷报抵达长安。宁远侯府里张灯结彩,下人们忙着准备庆功宴。我坐在窗前,

看着那幅玉兰图,嘴角忍不住上扬。他要回来了,我们终于可以成婚了。然而,那天晚上,

我正给那把他留下的琴换弦时,宫里来了个太监,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宣旨。

“太子......太子殿下......于追击敌寇时,

中伏......战死沙场......”后面的话,我一句也没听清。只觉得天旋地转,

耳边嗡嗡作响,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不可能!”我抓住太监的胳膊,

“你再说一遍!

真的......军报上写着......太子殿下尸骨无存......”“尸骨无存”,

这四个字像冰锥一样,刺穿了我的心。我冲到东宫,那里已经挂起了白幡。宫人跪了一地,

哭声震天。太傅扶着柱子,老泪纵横:“殿下……英勇啊……”他的琴还在书房,

蒙了层薄灰。我抱起来,坐在冰冷的地上,琴身上还有他的温度,指尖划过琴弦,

发出嘶哑的音,一遍遍地弹《长相思》。错音处,弹得比他还刻意。指尖磨破了,

血滴在琴弦上,晕开暗红的点。我不管,只觉得这样他就能听见,就能像从前那样,

笑着说“晚照弹得真好”。三天三夜,我不吃不喝,就抱着那架琴。

太后命人撬开我的嘴灌参汤,我全吐了出来。爷爷和太后姑婆来看我,我都不理。

他们说什么,我听不见。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琴,和那个穿着玄色锦袍的身影,

“他没走……他说过要回来的!”第四天,北狄大军压境要长宁郡主去和亲的消息传来时,

我正把那幅玉兰图贴在胸口。听屋外的父辈兄长说,朝堂上吵成一团,主战派拍着案几怒吼,

主和派垂头叹气。让本来的太子妃去和亲?荒唐至极!丢脸到家!我打开门,眼睛红肿,

冲到宫里,不顾阻拦,走进殿内,声音嘶哑:“皇上,我去和亲。”太后闻讯赶来,“晚照,

你说什么胡话!”“北狄不是要和亲吗?”我看着她,“我去。”“不行!

”太后急得掉眼泪,冲过来拽我:“晚照!你疯了!你是宁远侯府的嫡孙女,

是我的亲侄孙女,我怎么能让你去北狄那种虎狼之地!”“太子说,希望天下太平,

百姓安居乐业。如今他不在了,我替他完成这个心愿。”我看着她,眼泪往下掉。

我转向龙椅上的皇帝,屈膝跪下,“臣女林晚照,愿和亲北狄,换边境安稳。求陛下恩准,

否则我死在这里。”皇上最终同意了。圣旨下得很快,红妆从国库搬出来,一箱箱珠宝首饰,

晃得人眼晕。我只带了那把琴,和那幅玉兰图。和亲队伍出发的那日,天色阴沉,烟雨绵绵。

马车碾过青石板,溅起泥水。我掀开帘子,看了一眼东宫的方向。玉兰花,该谢了吧。

我穿着北狄风格的红色嫁衣,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最后看了一眼京城。城楼上,

太后姑婆和家人们的身影越来越小……车队走了一个多月,出了唐华的边境,

进入北狄的地界。我原以为北狄是蛮荒之地,黄沙漫天,人人都像野兽一样。可走了几日,

发现并非如此。这里有草原,有河流,牧民们穿着鲜艳的袍子,赶着牛羊,

孩子们在草地上奔跑,笑声清脆。迎接我们的是北狄的二王子,赫连灼。他看起来很年轻,

眼神锐利,看着我的时候,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长宁郡主,”他勒住马,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们大王可没指望唐华真会送来个太子妃。”我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

手指在袖中紧攥着那幅玉兰图的卷轴,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风吹起马车的纱帘,

草原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青草与泥土的味道,陌生又刺鼻。“二王子说笑了,

”我微微抬眸,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声淹没,“如今我只是北狄王的新娘。

”赫连灼嗤笑一声,忽然俯身一把扯开帘子。阳光直射进来,照得我眼前发白。

他粗糙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唐华的女人都这么会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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