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节简介:当京圈大**的傲慢碾碎无辜,当顶级男**的巧手沾满鲜血,
他们一同坠入这名为“终焉之地”的炼狱。一场在“富贵足道城”里举办的死亡游戏,
规则竟是“真心搓背”。她聂婧女扮男装,在群狼环伺中藏起致命的秘密,
只为赎清那滔天罪孽。他陈夜一双洞察人心的手,却在她身上摸到了谎言与破碎的灵魂。
还有一个癫狂的“舔狗”,用最卑微的姿态,酝酿着最极致的毁灭。在这十日轮回的地狱里,
每一次死亡都是记忆的剥离,每一次重生都是绝望的加深。当信任与背叛交织,
当罪孽与救赎碰撞,他们能否在炼狱的业火中,找到那名为“回响”的一线生机?
1第一章罪人牌局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像是要把鼻腔黏膜都烧穿。聂婧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一块巨大的、不断蔓延的霉斑。形状像一张痛苦哭嚎的人脸。
她坐起身。身下是廉价的人造革沙发,黏腻冰冷。汗水浸透的衬衫紧贴着皮肤,
胸口的束缚带勒得她呼吸困难。这是哪?我是谁?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三个字,
像是烙铁一样烫在记忆深处。聂烬。我的名字。“哟醒了?”一个轻佻的男声从旁边传来。
聂婧扭头。一个男人斜靠在对面的沙发上,双腿交叠,姿态放松得像是来度假。
他穿着一件花哨的丝质衬衫,领口敞开,露出锁骨上一道狰狞的旧疤。长相很俊,
是那种带着侵略性的俊。桃花眼眼角微微上翘,看人的时候,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
“新人?”男人勾起嘴角,露出一点白得晃眼的牙齿,“第几次了?”聂婧没说话。
她环顾四周。这里像是一个装修俗气的足道城大厅。空气里除了消毒水,
还混杂着潮湿的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除了她和那个花衬衫男人,
大厅里还零零散散地坐着七八个人。个个神情麻木,眼神空洞。仿佛一群等待审判的死囚。
“别看了。”花衬衫男人站起身,朝她走来,“都是老油条了。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记性跟金鱼似的。”他走到聂婧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目光在她短得扎手的头发、平坦的胸口和清瘦但线条硬朗的下颌上扫过。“叫什么?
”“聂烬。”聂婧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属于女性的低沉。“陈夜。”男人伸出手,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职业男**。”聂婧的瞳孔缩了一下。男**。
这双手恐怕不只是会**那么简单。她没有握那只手。陈夜也不尴尬,自顾自地收回手,
在自己衬衫上擦了擦。“看来是个刺头。不过没关系,到了这里,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他的视线落在聂婧的手上。那双手很干净,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但虎口处有一层薄茧。
不是干粗活的茧,是常年握着方向盘,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留下的。“烬哥您醒了!
”一个瘦弱的男人突然从角落里窜出来,脸上堆着近乎谄媚的笑。他端着一杯水,
小心翼翼地递到聂婧面前。“您肯定渴了,我给您留了干净的水。”男人叫赵构,
从聂婧“第一轮”有记忆开始,就一直跟在她身边。像条甩不掉的狗。聂婧接过水杯,
没有喝只是握在手里。杯壁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游戏快开始了吧。”她问。
赵构连忙点头:“快了快了,‘人羊’大人马上就到。”他的话音刚落。
大厅正前方的红木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戴着白色山羊面具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不合体的西装,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他就是赵构口中的“人羊”。生肖裁判,
最低级的那种。“各位罪人,欢迎来到新一轮的‘救赎’。”人羊的声音通过面具传出来,
沉闷不带任何感情。“本次游戏地点,富贵足道城。”他顿了顿,
似乎很满意众人脸上浮现出的荒谬与恐惧。“游戏内容,‘真心搓背’。”搓背?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自诩见多识广的陈夜,眉毛也挑了一下。人羊伸出一根手指,
指向大厅侧面的一排小门。“那里有十个房间,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位‘客人’。你们的任务,
是为他们搓背。”“十位客人中,只有一位,在被搓背时会给出‘真心’的反馈。
可能是**,可能是颤抖,也可能是一句感谢。”“你们需要做的,
就是找出这位‘真心客’。”“规则很简单。”人羊环视众人,
“每人每次只能选择一个房间。搓背结束,出来告诉我是不是‘真心客’。
”“答错就要接受惩罚。”“答对获得100个‘道’。”“时限三小时。现在,游戏开始。
”人羊说完,就靠在门边的墙上,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大厅里一片死寂。每个人都明白,
“惩罚”两个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死亡。一次惨烈、痛苦,却又毫无意义的死亡。
然后遗忘一切,重新开始。直到十天期满,凑不齐3600个“道”,整个世界和他们一起,
化为飞灰。“十分之一的概率。”陈夜低声笑了一下,打破了沉默,“比轮盘赌**多了。
”他看向聂婧,眼神里带着探寻。“聂兄弟,你先进还是我先进?”聂婧没有理他。
她站起身,目光扫过那十扇一模一样的门。门上没有编号,没有标识。完全是盲选。
这就是一场纯粹的运气游戏。而她聂婧从来不信运气。她信的只有她自己。
她抬步走向最左边的那扇门。赵构立刻跟了上去,像个忠诚的卫士。“烬哥我跟您一起!
”“不用。”聂婧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推开了门。门后是一个狭小、潮湿的房间。
弥漫着水汽和沐浴露的廉价香精味。一个**的男人背对着她,趴在**床上。
男人身形魁梧,后背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像一张被撕碎后又勉强拼凑起来的地图。
听到开门声,他没有回头,只是发出了一声沉闷的鼻音。聂婧关上门锁死。
房间里只有她和这个“客人”。她拿起旁边的搓澡巾,沾湿打上沐浴露。
冰冷的、滑腻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她走到床边,深吸一口气。手按上了那片布满伤疤的皮肤。
2第二章**的手皮肤是滚烫的。像一块被反复炙烤的烙铁。聂婧的手刚一接触,
就被那股热量烫得缩了一下。肌肉。坚硬如铁。皮肤下的每一束肌纤维都紧绷着,
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这是一个危险的男人。聂婧的脑海里瞬间闪过这个念头。她稳住心神,
开始用力。搓澡巾在男人宽阔的后背上移动。发出“刷啦、刷啦”的声响。
在这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男人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像一具没有知觉的石雕。
聂婧加大了力道。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能感觉到,
男人皮肤上的角质和污垢被一点点搓下来,形成一条条灰黑色的泥垢。恶心。但她必须做。
她的视线紧紧盯着男人的后脑勺,耳朵竖起,捕捉着最细微的声音。没有**。没有叹息。
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丝毫改变。不是他。聂婧立刻做出了判断。她停下动作,
将搓澡巾扔进旁边的水桶。转身开门离开。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她走出房间,
人羊那张惨白的面具转向她。“不是。”聂婧说。人羊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聂婧回到大厅的角落,重新坐下。赵构立刻凑了过来:“烬哥,怎么样?里面是什么?
”“一个男人。”“那……他……”“闭嘴。”聂.婧闭上眼睛,脑海里飞速复盘。
运气游戏?不。终焉之地,从来没有纯粹的运气。每一个游戏,背后都隐藏着规则的漏洞。
或者说生机。只是她还没找到。在她思考的时候,陆陆续续有人进入了房间。
很快第一个惩罚降临了。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哭丧着脸从房间里出来。
“不是……不是他……”人羊缓缓抬起手指向他。“惩罚。”两个字如同死神的宣判。
胖子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惊恐地后退,转身想跑。但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了。
他的皮肤开始冒出大量的汗珠,不是普通的汗,是带着油腻光泽的黄色液体。
“啊——”他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身体像一块被扔进油锅的黄油,迅速融化。
皮肤、脂肪、肌肉……一层层剥离、溶解。最终只剩下一具沾满黄色油污的骨架,
“哗啦”一声散落在地。浓烈的、令人作呕的油脂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大厅。
呕——有人忍不住吐了出来。恐惧像瘟疫一样蔓延。剩下的人,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
陈夜的脸上,却依然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他甚至饶有兴致地看完了胖子融化的全过程。
然后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该我了。”他走向聂婧刚刚进去过的那扇门,推门而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扇门上。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陈夜出来了。
他脸上带着一丝奇怪的表情,既有果然如此的了然,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不是。
”他对人羊说。然后他径直走到聂婧面前。“聂兄弟,手劲不小啊。”他压低了声音,
语气暧昧。“那位客人背上的泥,都快被你搓掉一层皮了。”聂婧猛地睁开眼。
瞳孔里寒光一闪。“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陈夜在她身边坐下,靠得很近,
几乎能闻到她身上汗水和肥皂混合的味道,“只是觉得,聂兄弟的‘手法’,有点生涩。
不像专业的。”他刻意加重了“手法”和“专业”两个词。聂婧的心沉了下去。他在试探我。
“你才是专业的。”聂婧冷冷地回敬,“毕竟你是**。”“没错。”陈夜坦然承认,
他伸出自己的手,在聂婧眼前晃了晃,“我这双手,摸过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男女老少,
环肥燕瘦。”他的指尖轻轻擦过聂婧的手背。触感一闪即逝。却像一道电流,
让聂婧浑身一僵。“人的身体,是不会说谎的。”陈夜的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肌肉的松紧,皮肤的温度,毛孔的收缩……都在告诉我信息。”“刚刚那个客人,
他的背阔肌和斜方肌过度紧张,是长期处于戒备状态的体现。这种人,
除非用特殊手法**他的穴位,否则不可能有任何‘真心’的反应。”“所以”他顿了顿,
目光灼灼地看着聂婧,“你只是进去随便搓了两下,就出来了。你怎么判断不是他?
”“直觉。”聂婧说。“直觉?”陈夜笑了,笑声很轻,却充满了嘲弄,“在这地方,
最不值钱的就是直觉。”“值不值钱,是我的事。”聂婧站起身,想离他远点。
这个男人太危险。他的观察力,他的洞察力,都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随时可能剖开她的伪装。“别急着走啊。”陈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温暖干燥。
力气却大得惊人。像一把铁钳。聂婧挣了一下没挣开。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另一只手已经摸向了腰间。那里藏着一把用骨头磨成的短刺。是她上一轮游戏里,
从一个怪物的尸体上拆下来的。“别紧张。”陈夜感受到了她的杀意,松开了手,
“我没有恶意。”他收敛了笑容,表情变得严肃了一些。“我只是想合作。”“合作?
”“对。”陈夜点头,“这场游戏,不是靠运气。它考验的是……专业技能。
”他指了指自己的手。“我的手,能分辨出最细微的生理反应。而你……”他看着聂婧。
“你有我没有的东西。”“是什么?”“冷静。”陈夜说,“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
你这样的人,不会被情绪左右,能做出最理智的判断。”“我们合作,我负责‘摸’,
你负责‘听’和‘看’。找出生机,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为什么要信你?”聂婧问。
“因为你没得选。”陈夜摊了摊手,“除非你想变成地上那摊油。”他说的是实话。
在这场游戏里,他的专业技能是最大的优势。和他合作,生还的几率会大大增加。
但是……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一个陌生人,尤其是一个如此精明的陌生人……聂婧还在犹豫。
又一声惨叫传来。第二个选择错误的人,被惩罚了。这次他的身体像吹气球一样迅速膨胀,
皮肤被撑得透明,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翻滚的内脏和血管。最终“砰”的一声。
炸成了一团血雾。大厅里下起了一场血雨。赵构吓得躲在聂婧身后,瑟瑟发抖。
陈夜却连眼都没眨一下,只是用手拂去落在肩上的血滴。“怎么样?”他问聂婧,
“想好了吗?”聂婧看着地上的那滩碎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恶心感。
“好。”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合作。”3第三章带刺的玫瑰合作达成。
但信任是另一回事。陈夜没有再多说,他靠回沙发,闭目养神。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无聊的插曲。聂婧则重新将注意力投向那十扇门。
已经有两个人死了。剩下的七个人包括她、陈夜和赵构,神情更加紧张。
又有人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走进一扇门。结果依然是死亡。
这次的死法是身体里长出无数藤蔓,将自己活活撑爆。鲜血和绿色的汁液糊了一地。
十分之一的概率。现在变成了七分之一。不。不对。聂婧的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
如果“真心客”已经被前面的人选中,并且那个人答对了呢?游戏会结束吗?人羊没有说。
这是规则的盲点。还是说“真心客”是唯一的,只要没被找出来,游戏就会一直继续,
直到所有人都死光?“你想多了。”陈夜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没有睁眼,
却像看穿了她的心思。“这种游戏,裁判的目的不是让我们赢。”“是让我们自相残杀。
”“你想想,如果有人找到了‘真心客’,他会说出来吗?”“不会。”聂婧立刻明白了。
他会隐藏这个信息,让别人去试错去死。直到只剩下他自己,或者少数几个人,
再去公布答案。这就是人性。在终焉之地,被无限放大的人性之恶。“所以别指望别人。
”陈夜睁开眼,眼里闪着精光,“我们只能靠自己。”他站起身。“下一间我去。
”这一次他选了最右边的一扇门。进去的时间比上次稍长。大概七八分钟。出来的时候,
他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却亮得惊人。“不是。”他对人羊说。然后他走到聂婧身边,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里面是个女的。很年轻,皮肤很滑。
”“但她不是‘真心客’。”“她的身体一直在抗拒,每一次触碰,她的肌肉都会瞬间绷紧。
像一朵带刺的玫瑰。”“有意思的是,”陈夜的嘴角又挂上了那种痞笑,“我用了点小手法,
**了一下她的腰窝。她抖了一下。”“那不是舒服是痒。”“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不是‘真心’的反馈。”聂婧皱眉。他说得太细了。细到让她感到一阵不适。这个男人的手,
仿佛带着眼睛和大脑。能读取到皮肤下的所有秘密。“该你了。”陈夜说,
“还剩五间房没被碰过。随便选一个。”“不。”聂婧摇头,“我不选没碰过的。”“哦?
”陈夜来了兴趣,“你想干什么?”“我去你刚才那间。”聂婧站起身,
走向最右边的那扇门。赵构急了,连忙拉住她。“烬哥别啊!陈夜都说了不是,你进去干嘛?
”“确认。”聂婧甩开他的手。她不完全相信陈夜。万一他撒谎了呢?
万一他已经找到了“真心客”,却故意说不是,想借机除掉更多竞争者呢?她必须亲自确认。
推开门。一股香气扑面而来。不是廉价的沐浴露,
是一种更高级的、混合着花香和奶香的体香。房间的布局和第一间一样。一个女人趴在床上。
她身形纤细,皮肤白得像瓷器,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光。一头海藻般的长卷发铺散在床上。
和第一个房间的疤痕男比起来,这个女人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但也更脆弱。聂婧走了过去。
她的目光落在女人的后颈上。那里有一小块皮肤微微泛红。是被人用力按压过的痕迹。
是陈夜留下的。聂婧的心里,对陈夜的话信了三分。但她还是要亲自验证。她拿起搓澡巾,
开始动作。女人的皮肤,触感细腻、温润。像上好的丝绸。但正如陈夜所说,
她的身体是紧绷的。每一次摩擦,聂婧都能感觉到那层皮肤下的抗拒。像一只受惊的猫,
弓起了背,竖起了全身的毛。聂婧的动作很轻很稳。她没有像陈夜那样,用什么“小手法”。
她只是在履行“搓背”这个动作本身。均匀地有节奏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女人始终没有任何反应。看来陈夜没有说谎。就在聂婧准备收手的时候。她的指尖,
无意中划过女人的脊椎。突然女人发出一声极轻的、压抑的呜咽。
身体也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聂...婧的动作停住了。有反应了!是她吗?
难道陈夜判断错了?聂婧的心跳开始加速。她屏住呼吸,手指再次在那一节脊椎骨上,
轻轻按了一下。“嗯……”女人又发出了一声。这次更清晰。带着一丝痛苦,
又像是一丝解脱。就是她!“真心客”!聂婧的脑子里“嗡”的一声。找到了!
只要出去告诉人羊,她就能得到100个“道”,就能在这场游戏中占据绝对的优势!
她猛地抽回手,转身就要走。可是她的脚像被钉在了地上。一个念头,
像毒蛇一样钻进她的脑海。如果……我不说呢?如果我像陈夜分析的那样,隐藏这个秘密,
让剩下的人继续去死……那我的胜算,不就更大了吗?这个念头一出现,就疯狂地生根发芽。
终焉之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善良和怜悯,是最多余的东西。活下去。
不惜一切代价活下去!为了……为了什么?为了赎罪。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
刺耳的刹车声,破碎的挡风玻璃,漫天飞舞的碎片,和一张惊恐的小女孩的脸。
啊——头好痛!像有无数根钢针在扎。聂婧捂住头,踉跄着后退一步。她看到了**床边,
镜子里的自己。一个陌生的男人。眼神冰冷阴鸷。嘴角却因为痛苦而扭曲。那不是我。
我是……我是聂婧。是个罪人。是个……撞死了人的……**。
如果我用别人的死亡来换取自己的生存,那和当初那个在酒精和傲慢驱使下,
漠视他人生命的自己,又有什么区别?那我的“赎罪”,又有什么意义?不。不能这样。
聂婧的眼神,重新变得清明。她挺直了脊背,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要出去。
她要告诉所有人,她找到了。哪怕这会让她成为众矢之deo,成为别人优先清除的目标。
她也要这么做。这是她为自己设下的底线。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陈夜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好像早就料到她会有所发现。赵构则是一脸的紧张和期待。
聂婧走到大厅中央,迎着人羊那空洞的面具。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报告!
”一个尖利的声音,抢在了她前面。是赵构。他从聂婧身后冲了出来,
指着她刚刚离开的那个房间,脸上带着一种邀功似的、扭曲的狂喜。“报告人羊大人!
我知道了!‘真心客’就在那个房间里!”4第四章舔狗的背刺时间仿佛凝固了。
空气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所有人的目光,都从聂婧身上,
转移到了赵构那张因激动而涨红的脸上。聂婧猛地回头。眼神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
狠狠地扎在赵构身上。他怎么会知道?刚才在房间里,她明明……一个可怕的念头,
浮现在她脑海。钥匙孔。门上那个老式的、巨大的钥匙孔。赵构一直在门外。他一直在偷窥!
“是你……”聂婧的声音,冷得能掉下冰碴。“你看到了。
”赵构被她的眼神吓得缩了一下脖子。但一想到即将到手的100个“道”,
他又挺起了胸膛。脸上露出一个讨好又带着得意的笑。“烬哥我……我也是为了我们好啊。
”“你想想,我们是一个团队的。我拿了‘道’,不就等于你拿了吗?
”“我这是帮你分担风险!”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仿佛那**的偷窥和窃取,
是什么值得夸耀的功绩。团队?聂婧想笑。从她记事起,赵构就一直跟在她身边。端茶倒水,
鞍前马后。像一条最忠诚的狗。她一直以为,他只是懦弱,需要一个强者的庇护。却没想到。
狗也是会咬主人的。尤其是在闻到骨头的香味时。“很好。”聂婧笑了。
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她缓缓抬起手,拍了拍赵构的肩膀。“你做得很好。
”赵构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肯定弄得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狂喜。“烬哥您不怪我?
”“为什么要怪你?”聂婧的语气很平静,“能者居之。你比我先说出来,
‘道’就该是你的。”她的手顺着赵构的肩膀滑下。指尖在他的后颈上,
若有若无地停留了一秒。然后她转身走开。回到了角落的沙发上,重新坐下。仿佛这一切,
都与她无关。赵构彻底放下了心。他得意地扫视了一圈众人。眼神里充满了炫耀和鄙夷。
仿佛在说:看,这就是跟对人的下场。然后他转向人羊,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人羊大人,我确定最右边那个房间里的女人,就是‘真心客’!
”人羊那张万年不变的面具,似乎动了一下。他空洞的眼眶,转向了聂婧。停留了足足三秒。
才缓缓开口。“回答正确。”“奖励100个‘道’。”话音刚落。
一颗弹珠大小、散发着柔和金光的小球,凭空出现。悬浮在赵构面前。那就是“道”。
是所有人用命去换的东西。赵构的眼睛都直了。他伸出颤抖的手,
一把将那颗“道”抓在手里。紧紧地像是抓住了全世界。他赢了。他成了这场死亡游戏里,
第一个获胜的人!大厅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羡慕嫉妒怨毒……各种各样的情绪,
在剩下的人眼中交织。凭什么?凭什么这个只会跟在别人**后面的软骨头,
能得到这么大的好处?就因为他运气好,跟对了人?而那个被他窃取了功劳的人,
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角落里。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只有陈夜。他从始至终,都斜靠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他的目光,
在聂婧和赵构之间来回移动。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像一只看到了两只蚂蚁在打架的猫。
充满了恶劣的趣味。赵构感受到了那些不善的目光。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到聂婧身后。
仿佛这里才是最安全的港湾。“烬哥……”他想说什么。“游戏结束。
”人羊那毫无感情的声音,打断了他。“获胜者赵构。”“其余人,将接受……集体惩罚。
”集体惩罚?所有人的脸,瞬间“唰”地一下白了。什么意思?游戏不是已经有获胜者了吗?
为什么还要惩罚?“规则我只说了一遍。”人羊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嘲弄,
“答对获得奖励。答错,接受惩罚。”“我没说过,一个人答对了,其他人就可以幸免。
”“你们都还没回答呢。”轰!所有人的脑子都炸了。这是一个陷阱!
一个从一开始就设好的,必死的陷阱!这场游戏,根本不是为了选出获胜者。
而是为了……筛选。筛选出那个最自私、最会利用规则的人!“不……不要!
”一个女人尖叫起来,崩溃地跪在地上。“我回答!我也回答!是右边那个房间!是她!
”“我也是!我也是!”剩下的人如梦初醒,争先恐后地涌向人羊,
大声喊出那个唯一的正确答案。然而晚了。人羊缓缓摇头。“回答时间已过。”“惩罚开始。
”他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清脆的像是死神的耳语。下一秒。整个富贵足道城,
开始剧烈地晃动。天花板上的吊灯“砰”地一声炸开,玻璃碎片像雨一样落下。
墙壁上浮现出无数张痛苦扭曲的人脸。地板变成了流沙。不不是沙。
是灰黑色的、带着腥臭味的……骨灰。“啊——”尖叫声此起彼伏。那些刚才还活生生的人,
双脚陷入了骨灰之中。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地底传来,将他们一点点地往下拉。
无论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骨灰很快没过了他们的膝盖,
腰胸口……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吞噬。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
最终连同他们的惨叫声一起,消失在那片灰色的海洋里。整个大厅,只剩下三个人还站着。
聂婧陈夜和赵构。他们脚下的地面,是坚实的。仿佛那片吞噬一切的骨灰,刻意避开了他们。
为什么?赵构瞪大了眼睛,无法理解。他明明是获胜者,为什么……他的目光,
落在了聂婧和陈夜身上。他们俩为什么也没事?尤其是陈夜。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回答过!
“为什么?”赵构颤声问人羊,“为什么他们……”“因为”人羊的面具,转向了他,
“他们是‘弃权者’。”“弃权?”“对。”人羊说,“他们既没有回答正确,
也没有回答错误。”“在规则里,弃权不属于惩罚范畴。”“当然也没有奖励。
”赵构呆住了。他终于明白了。这才是这场游戏真正的生路!不是去赌那十分之一的概率。
也不是去窃取别人的成果。而是……什么都不做。放弃。他看向聂婧。
那个从头到尾都异常冷静的“男人”。她早就看穿了这一切!她拍他肩膀,
说“你做得很好”,不是在夸他。是在……是在宣判他的死刑!一股寒意,从赵构的脊椎骨,
直冲天灵盖。他看着聂婧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第一次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这个“男人”,
根本不是人。是个魔鬼!“你……你算计我!”赵构的声音,
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尖利得变了调。聂婧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朝他走去。她的眼神,
平静无波。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我没有算计你。”她说。“我只是,
给了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是你自己,选择了那条路。”“是你自己,选择了背叛。
”她走到赵构面前停下。伸出手。轻轻地拂去了他肩膀上的一点灰尘。就像之前那样。
“所以现在……”她的声音,轻得像情人间的呢喃。“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吧。
”5第五章骨刺与体温还给你?还你什么?赵构的大脑,因为极度的恐惧,
momentarilyshortcircuited.他看着聂婧伸出的手,
那只干净、修长,却仿佛沾满了鲜血的手。然后他明白了。“道”。
她想要他拼了命才抢到手的“道”!“不……不!”赵构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后退,
将那颗金色的光球死死地攥在手心。“这是我的!是人羊大人奖励给我的!”“你休想抢走!
”他的反应,在聂婧的意料之中。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种眼神,
不像在看一个活人。更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即将被拆解的物品。这种眼神,
彻底激怒了赵构。也点燃了他心中那份病态的偏执。“烬哥……不,聂烬!”他嘶吼起来,
脸上那卑微的谄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疯狂的占有欲。“我那么崇拜你!
我把你当成神!”“我为你做任何事都可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就因为我抢了你的功劳吗?”“那又怎么样!我得到的一切,都应该是你的!我的人,
我的命我的‘道’,全都是你的!”他一边嘶吼,一边朝聂婧扑了过来。张开双臂,
像要拥抱他唯一的神祇。那副癫狂的样子,让旁观的陈夜都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啧舔狗的最高境界,爱到极致就是毁灭啊。”面对扑上来的赵构,聂婧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就在赵构的手即将触碰到她衣角的那一瞬间。她的手动了。快如闪电。一道白光,
从她腰间闪过。噗嗤。一声利器入肉的闷响。赵构的身体,僵在了原地。他缓缓低下头。
看到一根白森森的、不知由什么动物的骨头磨成的短刺,深深地没入了他的小腹。
鲜血顺着骨刺和皮肤的缝隙,汩汩地流了出来。“你……”赵构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他没想到,这个他视若神明的“男人”,会真的对他动手。
而且如此干脆,如此狠厉。“我给过你机会。”聂婧的声音,依然平静。她握着骨刺的手,
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往里送。“是你自己不要的。
”“啊——”剧痛让赵构发出了野兽般的嚎叫。他体内的疯狂被彻底引爆。他不再求饶,
也不再示爱。眼神变得怨毒无比。“**!你这个**!”他用尽全身力气,
挥拳砸向聂婧的脸。聂婧侧身,轻易躲过。同时手腕一转。骨刺在他的腹腔里,搅动了一下。
“呃啊啊啊!”赵构痛得跪倒在地,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一只被煮熟的虾。聂婧抽出骨刺。
温热的血,溅了她一手。黏腻腥甜。她看着在地上抽搐的赵构,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她抬起脚,踩住了赵构那只紧攥着“道”的手。用力。碾压。咔嚓。骨头碎裂的清脆声响,
在大厅里回荡。“啊!”赵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再也握不住。那颗金色的光球,
从他指缝间滚了出来。聂婧弯腰,捡起那颗“道”。
入手是一片温润的、带着奇异暖意的触感。仿佛握住了一小片太阳。这就是“道”。
可以换取生机的东西。她把它放进口袋。然后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赵构。他还没有死。
正用一种怨毒到极点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像一条即将被碾死的毒蛇。
“杀了我……”赵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有种……就杀了我……”在终焉之地,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怨恨死去。因为这份情绪,
很可能会在下一次轮回中,变成某种执念的种子。聂婧看着他,缓缓摇头。“杀了你?
太便宜你了。”她俯下身,凑到赵构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我要你活着。活在这地狱里,一遍一遍地,回忆你的愚蠢和背叛。
”“直到你被这里彻底‘同化’。”同化。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在赵构脑中炸响。
他听说过。在无尽的轮回中,如果彻底放弃人性,迷失自我,就会被这个地狱所同化。
变成没有思想、没有记忆、永远无法离开的“原住民”。那比死亡,要可怕一万倍!
“不……不!你不能……”赵构的眼里,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恐惧。他想求饶。
却看到聂婧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留给他的,只有一个冰冷决绝的背影。
绝望像潮水一样,将赵构彻底淹没。陈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走到聂婧身边,
和她并肩而立。“手段不错。”他吹了声口哨,语气里听不出是赞赏还是嘲讽,“对敌人狠,
对自己人……哦,不对是对背叛自己的人更狠。”聂婧没有看他。“他不是我的人。
”“是吗?”陈夜笑了,“那刚才,他一口一个‘烬哥’叫得那么亲热,
我还以为你们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呢。”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在聂婧的下半身扫了扫。
带着一丝调侃,和更深层次的探寻。聂婧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管好你的眼睛。
”“别这么紧张嘛。”陈夜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我就是好奇。你一个男人,
长得比女人还清秀,皮肤比我还好,怎么会有这么狠的心,这么重的杀气?”他一边说,
一边朝聂婧靠近。“让哥哥我猜猜……”他的手突然伸出,搭在了聂婧的肩膀上。
“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大家?”他的手带着一种职业性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衬衫,
热量清晰地传递过来。聂婧的身体,瞬间僵硬。她能感觉到,陈夜的手指,
正在她的锁骨和肩胛骨上,不着痕迹地游走试探。像一条寻找猎物弱点的蛇。他知道了?
他发现我是女人了?聂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腰间的骨刺,已经再次握紧。
只要陈夜再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她会毫不犹豫地,刺穿他的喉咙。就在这时。
“两位打扰一下。”人羊那毫无感情的声音,插了进来。“游戏结束,场景即将重置。
”“请做好准备,迎接下一场……‘惊喜’。”话音刚落。整个大厅的地面,
那片由骨灰构成的海洋,开始剧烈地翻涌。一个巨大的漩涡,在中央形成。强大的吸力,
拉扯着三人的身体。陈夜脸色一变,立刻收回了手。他抓住旁边的一根柱子,稳住身形。
聂婧也反应极快,身体下沉,将骨刺深深地插入地面,固定住自己。只有地上的赵构。
他本就身受重伤,根本无力反抗。“不——”他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被漩涡卷入,
瞬间消失不见。天旋地转。聂婧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意识在剧烈的颠簸中,
逐渐模糊。在彻底失去知觉前,她感觉到,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很用力。
是陈夜。这个男人,在最后关头,没有选择独自逃生,而是拉了她一把。为什么?
这是聂婧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6第六章后备箱的囚徒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身体像是被塞进了一个狭小的、不规则的盒子里。手脚无法伸展。每一次呼吸,
都伴随着浓烈的汽油味和尘土的腥气。后备箱。聂婧立刻判断出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她尝试动了一下。身体被什么东西捆着很结实。是麻绳。场景重置了。新的游戏开始了。
她冷静下来,开始检查自身状况。衣服还在,胸口的束缚带也还在。身份没有暴露。
口袋里的“道”不见了。那根骨刺,也不见了。看来每次游戏结束后,所有道具都会被清空。
除了记忆。等等。记忆?聂婧愣住了。她还记得。她记得“富贵足道城”,
记得“真心搓背”,记得陈夜,记得赵构的背叛,和自己亲手刺穿他肚子的触感。
记忆……没有被清除!为什么?在终焉之地,每一次死亡轮回,都会被剥夺记忆。这是铁律。
为什么这次,是个例外?是因为……她没有死吗?她和陈夜,在场景重置时,都活了下来。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聂婧心头。难道只要在游戏结束时活下来,就能保留记忆,
进入下一轮?如果是这样……那她就比那些死了重来、记忆一片空白的人,
拥有了巨大的信息优势!这个发现,让聂婧的心跳微微加速。但她很快又冷静下来。
能活下来,是因为她和陈夜都选择了“弃权”。而“弃权”,意味着没有奖励。没有“道”。
这似乎是一个悖论。想要保留记忆,就不能拿“道”。想要拿“道”,就必须参与游戏,
承担死亡和失忆的风险。终焉之地,果然不会给任何人留下轻易通关的捷径。她正在思考。
后备箱外,传来了两个男人的说话声。一个声音粗嘎,像砂纸在摩擦。
“老大这批‘货’怎么处理?还是老规矩?”另一个声音,则显得有些阴柔,
带着一丝不耐烦。“还能怎么处理?男的,卸了零件卖。女的,洗干净了送去‘天堂会所’。
”“那个叫聂烬的,虽然瘦了点,但长得不错,应该能卖个好价钱。”聂婧的心,
沉到了谷底。“货”?“卸了零件”?“天堂会所”?人贩子。这一轮的游戏背景,
是她成了一件即将被贩卖的“货物”。“那另一个呢?那个穿花衬衫的。”粗嘎的声音问。
“他?”阴柔的声音冷笑一声,“油嘴滑舌,看着就不老实。直接打断腿,扔进矿洞里去。
正好缺苦力。”花衬衫。是陈夜。他和自己一样,也被抓了。就在这时。“砰”的一声。
后备箱的盖子被打开了。刺眼的光线射了进来,聂婧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一张涂着厚厚粉底、画着眼线的男人脸,出现在她上方。是那个阴柔的声音。“醒了?
”男人捏住聂婧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他的手指冰冷,指甲修得很长。“长得确实不错。
可惜了,是个男人。”他啧啧了两声,眼神里充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