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来。”
女孩眨巴着眼睛,目光楚楚可怜:“姐姐,那就只好麻烦你了,我平时不怎么喝酒,刚才喝了两杯已经有些醉了。”
于是我成了餐桌上的工具人。
直到胃里一阵翻涌,我再也忍不住奔向厕所。
里间里隐隐传来人声。
“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我从没见过这么卑微的丁薇,我记得她家里也挺有钱的啊。”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她家破产,她弟还在重症监护室,沦为有钱人的玩物,好不容易才转正的。”
“转正了又怎么样,你们没看到啊,就她那样,在沈少面前都说不上一句话,要不是这个局,咱们以后还指不定要蒙在鼓里多久呢,枉费我先前还巴结了她半天组了这局。真晦气。”
“我看那实习生挺有前途,会来事会撒娇,沈少也宠着。说不定沈太太要换人咯……”
我听着渐行渐远的讨论声,低头洗了把脸。
镜子里的那张脸清丽脱俗,可眼下浅淡的乌青满是疲惫。
他们说的对,我不会来事也不会撒娇,面对沈凌砚时,也只是尽心尽力的去遵循他的喜好。
像个尽职尽责的奴才一样。
好在,一切也快要结束了。
其实在丁氏还未落魄时,我喜欢过沈凌砚。
他是最受瞩目的太子爷,不仅长相俊美,才识过人,还掌握着沈家未来的权利。
慕强,是人类的本能。
但少女的心思很快就被现实击溃。
丁氏破产,父亲跳楼,母亲出国改嫁,弟弟也因为遭受霸凌不甚落下重伤,永远地躺在冰冷的医院中。
朝夕间,我沦落成所有人避之不及的瘟神。
为了医药费,我不得不辍学,刷过盘子当过服务员,也求过作为医院董事的沈凌砚。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他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我时的眸底,印着怎样欲望沟壑。
我熟悉那种眼神,圈内人都喜新奇,更何况昔日丁家千金如今跪趴在地摇尾乞怜,多少给人带去几分心灵上的征服欲。
只是没想到宛若天人的他也会落于俗套。
最终,我平静地住进他给我准备的房子,穿上他送来的衣服,竭尽全力迎合他的节奏。
痛极了,怕惹他不高兴,我始终不吭一声,直到额间的汗滴在他的胸膛。
沈凌砚察觉,放缓了速度,声音喑哑地不成调:“乖。”
他的吻密密细细落在我的心上,像真正的爱人那样。
后来,他不仅免了弟弟的医药费,还在他的病房里添加了更高端权威的医疗设备。
我心怀感恩,对他更加言听必从。
即使他总是一言不合就开始让我难堪,或者不断试探我的底线。
连他的朋友,也知道我是可以踩在脚下的玩物。
无数次,他们凌晨叫我去接人,结果被看到娇媚的女人躺在男人怀里吃吃的笑。
也会故意在我生理期灌沈凌砚酒,就为了看我忍着痛替他挡酒。
有人说我不过是一条不会叫也不会咬人的犬。
我听到只是笑笑,觉得他们形容地很贴切。
所以当沈凌砚问我要不要结婚的时候我是非常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