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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我妹妹!”阮思语忍无可忍,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挣脱不得。
司宴看都没看她,扭头命令护士:“快点抽血!夏夏若是出事,我要你赔命!”
港城人人皆知,司宴是司家的准继承人,得罪了他,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护士不敢再说什么,立刻拿起采血针。
阮思语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随即拼命挣扎。
可是司宴死死将她按在椅子上,她动都动不了。
针头扎进血管的那一刻,阮思语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看着司宴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她忽然间放弃了挣扎。
最终,护士硬着头皮抽了600cc的血。
阮思语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比阮夏夏还要苍白。
可是司宴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抱着阮夏夏离开。
晕倒的前一秒,阮思语再次看到阮夏夏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阮思语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梦里,她生下了司宴和阮夏夏的孩子。
然后被司宴诬陷她和司崇光有一腿,她被赶出别墅,名声尽毁。
成了港城人人喊打的对象。
而阮夏夏,她最憎恨的私生女,却和司宴步入婚姻的殿堂......
“不要!”
阮思语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守在一旁的司宴连忙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了思语,是不是做噩梦了?”
阮思语有些分不清梦和现实,下意识问他:“我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闻言,司宴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几秒后,他恢复如常,柔声细语地回答她:“当然是我们的,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看着他伪装出来的深情款款的样子,阮思语恨不得给他一记耳光。
比起阮夏夏,她更加痛恨司宴。
他才是伤害她欺骗她的罪魁祸首,阮夏夏充其量只能算是帮凶。
他们不仅把她骗得团团转,还让她当他们的代孕工具!
就在阮思语的情绪即将失控时,阮夏夏来了。
“姐姐,还好刚才你给我输了血,否则我说不定已经死了。”
她边说,边将手上已经愈合的伤口展示给阮思语看,眼底的得意一闪而过。
不用她说,阮思语早就猜到她是在折腾自己。
“这么喜欢演戏,怎么不去当演员啊?”
阮夏夏脸色微变,嗓音带着哭腔:“我没有演戏,我是真的很感动。”
司宴脸色一沉,冷声斥责阮思语:“夏夏知道你晕倒了,担心你才来看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如果你还在为给她输血这件事生气,那你直接冲我来。”
阮思语怒极反笑,“她那点小伤,根本不需要输血!”
司宴刚要反驳,忽然发现她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唇色也苍白得可怕。
他这才想起抽血室护士说的话,顿时懊恼不已。
这时,阮夏夏冷不丁唤了他一声:“姐夫,我头好晕啊!”
眼看着她摇摇欲坠,司宴立刻上前扶住了她。
他眼里只有阮夏夏,根本没注意到起身时扯到了阮思语的针头。
听到一声闷哼,司宴才发现她脸上表情不太对。
可是怀里的阮夏夏适时晕了过去,他紧张得抱着她就往外走。
只有阮思语看见,阮夏夏脸上露出的胜利者的笑容。
看着司宴匆匆离去的背影,阮思语心如刀割,瞬间泪流满面。
哭着哭着,小腹处抽痛了起来,紧接着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阮思语察觉到不妙,立刻按了呼叫铃。
医生很快赶到,做了检查后,告诉她有流产的迹象,需要立刻进行保胎。
阮思语摇头,“这个孩子我不要了。”
本来就打算打掉的,可是她说这句话时,还是痛到快要窒息。
医生以为她在说气话:“刚才你老公不是还在这吗,你们吵架了?你叫他过来,我来跟他谈。”
他刚说完,阮思语的手机就响了,正是司宴打过来的。
阮思语按下接听,直接开了免提。
司宴阴沉的声音响起:“阮思语,夏夏被你羞辱得要自杀,这下你满意了吧!”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病房里一片死寂,医生和护士面面相觑,已经知道阮思语为什么不要孩子了。
阮思语情绪失控,血流如注。
医生没再劝她保胎,立刻安排了清宫手术。
由于阮思语对麻药过敏,所以整个手术过程,她都保持着足够的清醒。
撕心裂肺般的疼,可她一声都没吭。
只是脸上的泪,几乎没有停止过。
手术结束后,护士将她送回病房。
阮思语痛到浑身抽搐,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手机响了,阮夏夏发了一条朋友圈,特地艾特了阮思语。
【辛苦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答应你再也不做傻事了。】
照片上的司宴,正低头削着苹果,侧脸英俊温和。
这一幕刺痛了阮思语的眼睛,可她却哭不出来了。
她的泪水,在手术台上流得一干二净。
阮思语在医院住了三天,体力终于恢复了些。
期间,司宴始终没有联系过她。
倒是阮夏夏,每天都会发无数条朋友圈,明晃晃地晒出司宴的照片。
她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司宴一直在照顾她。
阮思语原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了,可是看到这些朋友圈,仍是痛到无法呼吸。
出院后,阮思语回到别墅,把私人物品都整理出来,拿到院子里烧掉。
烟雾缭绕中,司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