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彩礼风波初秋的午后，阳光透过殷家客厅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紧绷。马德坐在沙发边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

视线落在对面沙发上的殷道兰身上。他和殷道兰在一起两年了，

从最初的怦然心动到如今的谈婚论嫁，他以为一切都会顺理成章。直到半小时前，

未来丈母娘提起彩礼的事，话里话外都绕着一个数字——二十万。“兰兰，

”马德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俩两年的感情，就因为你弟弟要结婚，

就要这样吗？”二十万，对刚工作没几年的他来说，不是个小数目。父母是普通工人，

一辈子攒下的积蓄也就够付个首付，这二十万无疑是要掏空他的家底，

以他们的嘴脸甚至可能还不够。坐在殷道兰旁边的殷金晓，那个即将结婚的主角，

此刻却一脸无所谓地跷着二郎腿，闻言嗤笑一声：“姐夫，这二十万又不多！

现在结婚哪有不要彩礼的？我这可是娶媳妇，不能太寒酸。”“不多？”马德猛地抬眼，

看向殷金晓，眼底的火气噌地冒了上来，“不多你踏马咋不自己拿？你工作三年，

存了多少钱？为了你的婚事，耽误我和你姐，影响我俩之间的感情，你觉得合适吗？

”殷金晓被问得噎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却梗着脖子道：“我这不是还年轻嘛，

没存下钱很正常。你是我姐夫，帮衬一把不是应该的？”“应该？”马德气笑了，

转头看向殷道兰，“兰兰，你也是这么想的？”殷道兰皱着眉，脸上没什么表情，

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抓紧痛快拿了！屁话那么多，你是不是不想给？

不想给这婚也不要结了！”马德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疼得他说不出话。

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理所当然的催促。

“我还真有这想法！”一股血气冲上头顶，马德霍地站起身，声音不大，却带着决绝。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殷道兰和殷金晓都愣住了。马德的目光扫过他们，

最后落在站在殷金晓身后的那个女孩身上。那是殷金晓的女朋友，叫白晓曼，

刚才一直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站着，眉眼清秀，此刻正睁大眼睛看着他，像是有些惊讶。

不知是赌气，还是潜意识里的冲动，马德迈步走到白晓曼面前，看着她，

一字一句地问：“我要是给你二十万，你是不是可以和我走？”这话一出，满室哗然。

白晓曼先是一愣，随即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

声音清脆：“可以呀～”殷金晓:？？？殷道兰:？？？殷道兰猛地站起来，指着马德，

声音尖利，“马德，你踏马几个意思？你不是要娶我嘛？你现在找我弟弟的女朋友干什么？

”“不是我想干什么！是你想干什么！”马德转过身，直视着殷道兰，“为了二十万，

你连我们两年的感情都不顾了，这婚结不结还有什么意义吗？”“再说了，

你俩相差那么多合适嘛！”殷道兰根本听不进他的话，目光落在马德手里的钱包上，

“把银行卡给我！”说着就上前去抢。白晓曼眼疾手快，

抢先一步从马德口袋里抽出那张银行卡，塞进自己手里，然后挽住马德的手臂，

抬眼看向殷道兰，笑容里带着几分嘲讽：“合不合适这就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了。再说了，

你弟弟什么货色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你迟早被他吸干！”说完，她拉着马德就往外走。

马德被她拉着，脚步有些踉跄，回头看了一眼殷道兰和殷金晓，两人还愣在原地，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两座被遗弃的雕像，在穿堂风里显得格外狼狈。走出单元楼，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马德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手臂被勒得有些紧。“你可以松一点嘛？

你抱太紧了！”他侧头看向身边的白晓曼。白晓曼这才反应过来，脸颊“唰”地一下红了，

像染上了晚霞，她慌忙松开手，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太紧张了！

”她手忙脚乱地把银行卡递还给马德：“哦对了，卡给你！”马德接过卡，

心里掠过一丝失落，他挑了挑眉：“你要反悔？行吧，那谢谢你帮我解围，

请你吃饭就各奔东西吧！”“不是不是！”看着马德一脸认真的模样，白晓曼急得摆手，

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受惊的小鹿，“我是看不惯她弟弟，

之前就故意说要二十万彩礼让他难堪，没想到他们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她越说越急，

鼻尖都微微泛红，生怕马德误会。马德看着她着急的模样，心里的那点失落瞬间烟消云散，

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这女孩，急起来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了，我知道了。”白晓曼看到他笑了，才松了口气，

也跟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两颗小小的梨涡。“那现在去哪儿？”马德问。

白晓曼歪着脑袋想了想，眼睛亮晶晶地说：“唔～去大排档吧，我自己不敢去，

你带我去大排档吧！”马德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果然与众不同！

”一般女孩子这个时候，要么是回家，要么是去咖啡馆之类的地方，她居然想去大排档。

白晓曼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俏皮地说：“是叭！你捡到宝了！

”“哈哈哈～”马德被她逗得大笑起来。“别笑了，快走啦～”白晓曼拉着他的胳膊，

快步往前走去。2大排档的欢笑傍晚的大排档渐渐热闹起来，霓虹灯牌在暮色中闪烁，

空气中混杂着油烟、食物和啤酒的味道，充满了市井的烟火气。

马德带着白晓曼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塑料椅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白晓曼拿起桌上的菜单，认真地翻看着，然后抬头问马德：“你要哪个？”“我不挑，

你点吧！”马德靠在椅背上，看着她。经历了下午的事，他心里本该是烦闷的，

但和白晓曼在一起，却莫名地轻松了许多。白晓曼点点头，指着菜单说：“那来个拍黄瓜，

一盘小青菜，鱼香肉丝，糖醋排骨，再来个紫菜蛋花汤，你看可以不？还要再加点不？

”“先这样吧，不够再加，点多了浪费！”马德说。“也行！”白晓曼把菜单递给服务员，

然后看向马德，伸出手，“哦对了，正式介绍一下：我叫白晓曼，21岁！

”马德看着她伸过来的手，白皙纤细，指尖微微泛红。他伸出手，

轻轻握了一下：“我叫马德，29岁！”他的手掌宽大温暖，白晓曼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

连忙收回手，假装整理头发，掩饰自己的慌乱。“你……”马德刚想开口问点什么，

又觉得不太合适，顿了顿才说，“你这么晚没回去，你爸爸妈妈不担心你吗？”提到父母，

白晓曼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她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倒了杯白开水，轻轻抿了一口，

才低声说：“他们离婚了，我爸又给我找了个后妈，他才不会管我！不说这个了，来，

我们喝酒！”她说着，就要叫服务员拿啤酒。马德拦住她：“你还小，少喝点酒。

”白晓曼撇了撇嘴，也没坚持，只是把话题岔开了。菜很快就上齐了，拍黄瓜清爽可口，

鱼香肉丝酸甜适中，糖醋排骨色泽诱人。白晓曼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

眯着眼睛，满足地说：“嗯～好好吃！”看着她像只小松鼠一样吃得津津有味，

马德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拿起筷子慢慢吃着。两人边吃边聊，

从喜欢的电影聊到最近的新闻，从上学时的趣事聊到工作中的烦恼。

马德发现白晓曼虽然年纪小，但想法却很通透，而且很乐观，即使说起家里的事，

也没有太多的抱怨。不知不觉中，白晓曼已经喝了好几杯啤酒，脸颊变得通红，

眼神也有些迷离。“我……我没醉……”她趴在桌子上，含糊不清地说，手还紧紧抓着酒杯。

马德无奈地笑了笑，把她的酒杯拿走：“好了，别喝了，你已经醉了。”他喊来老板结了账，

还好刚才聊天的时候问过她家住在哪儿，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把她送哪儿去。

马德扶起趴在桌上的白晓曼，她的身体软软的，几乎整个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走吧，我送你回家。”马德轻声说，

半扶半抱着她往她家的方向走去。白晓曼家住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楼道里没有灯，

只能借着窗外的月光摸索着上楼。马德好不容易把她扶到门口，刚想敲门，

门却“咔哒”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穿着朴素的家居服，

看到马德和他怀里的白晓曼，愣了一下，随即温和地笑了笑：“你是？”“阿姨您好，

她喝醉了，我给她送回来了。”马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辛苦你了啊小伙子！

”女人侧身让他们进来，然后对着里屋喊道，“老白，快出来，

小曼喝多被人送回来了……”一个中年男人从里屋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不悦，

但看到马德时，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这应该就是白晓曼口中的后妈刘翠和父亲白建国了。

马德把白晓曼扶到沙发上，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就准备离开。“小伙子，等一下，

喝杯水再走吧。”刘翠端来一杯水递给马德。“不了，阿姨，太晚了，我该回去了。

”马德接过水放在桌上，客气地说。“那好吧，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刘翠说。“不客气。

”马德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走出白晓曼家，马德抬头看了看夜空，月亮格外明亮。

他想起白晓曼醉醺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这个女孩，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3渐生情愫第二天一早，马德被一阵手机**吵醒。他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

看到屏幕上显示着“白晓曼”三个字，愣了一下才接起。“喂？”“马德哥，是我，白晓曼。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愧疚和不好意思，“昨天……昨天谢谢你送我回家，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胡话？”马德笑了笑：“没说什么，就是说了些想吃排骨的话。”“啊？

真的吗？”白晓曼的声音更不好意思了，“那……那我请你吃饭吧，就当是谢谢你。

”“不用了，举手之劳。”“不行不行，一定要请的，就今天晚上吧，还是去昨天的大排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