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视频,我洗漱好后,看着外面难得的太阳,准备拿着儿子最喜欢的布朗熊玩偶以及阿贝贝出去晒。
然而我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封见雪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
“祁崇凡,这是我给你找的心理医生——谢泽远。”
谢泽远看到我,笑着朝我伸出右手。
“祁先生,以后由我来负责您的病情。”
我看着他,发现他手腕上露出一串佛珠,和封见雪手上的那串一模一样。
一时间,我猜到了谢泽远的另一层身份。
我知道封见雪是因为和前任分手而一心向佛。
但却不知道我们结婚十年,她手上一直盘的那串佛珠,竟然还有一串在她前男友手上。
见我盯着谢泽远久久不语,封见雪秀眉轻蹙。
“祁崇凡,泽远在跟你说话。”
封见雪冷然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抽回,我没有回握谢泽远的手,只是淡淡表态。
“谢谢,我没病,不需要治疗。”
说完,我抱着怀里的东西去了后院。
后院里种了几株腊梅,在风雪的映衬下,香气扑鼻。
我将年年的玩偶和阿贝贝晒好,封见雪迈着长腿来到我身边。
“祁崇凡,你刚刚不该对谢医生那么冷淡。”
听着她责备的语气,我蜷紧手心:“姐,我知道他是你的前男友。”
从姐弟变成恋人,我已经很久没有叫过她‘姐’这个称谓了。
大概是听出了我的不高兴,封见雪脸色一滞。
“那都是过去,你别想那么多。”
“之前他告诉我想要将你治好,需要再生个孩子转移注意力,但你不愿意,我只好把他带回家。”
这话刚一入耳,就让我的心脏一阵紧缩。
难怪之前她想和我生孩子,原来这一切都是谢泽远的意思。
太阳藏进了云层,只留下一丝余温映照在院子里。
谢泽远不知何时走进院子,惊呼了起来。
“见雪,当初我在这里种的腊梅竟然开花了,这些年你打理的可真好。”
我顷刻间被他的话给冻住。
刚和封见雪结婚时,我想将院子里的腊梅挪走,种成桃树。
可她却摸着腊梅粗糙的枝干说。
“梅树挺好的,别折腾了。”
那时我只当她喜欢腊梅,便没再多提。
直到今天,听到谢泽远的话,我才忽然惊觉。
封见雪不是不愿意挪树,她只是不愿意挪走谢泽远留在这个地方的痕迹。
回拢思绪,我朝谢泽远望去,他正踩着皮鞋走来。
“砰!”
一不留神,他撞倒了花坛边的仙人掌盆。
陶瓷花盆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地碎片。
谢泽远弯腰想去捡地上的碎花盆,指尖却被尖锐的瓷片划开一道口子,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小心!”
封见雪立即大步上前,牵着谢泽远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