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沈晚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昏迷的男人,“若是你死了,谁来给我当挡箭牌?”她强撑着虚软的身体,爬出了地窖。外面的风雪已经停了,天地间一片惨白。刺骨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沈晚却顾不得冷。她用那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颤抖着捧起地上的积雪,用那件早已破碎不堪的外衫兜着,一步三滑地挪回了地窖。雪很冷。霍野...
沈晚的心脏猛地瑟缩了一下。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针尖一样扎了一下她早已麻木的心。
但很快,这种情绪就被更深的恨意所取代。
“替我流的?”
沈晚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凄厉而绝望,在那张惨白的小脸上显得格外刺眼。
“霍野,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占有欲!为了把我锁在这里当你的玩物!”
她……
沈晚是被呛醒的。
一股子劣质炭火燃烧的酸涩味道,混杂着潮湿的霉气,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咽喉。
她猛地睁开眼,入目是熏得发黑的房梁,和结着厚厚蛛网的土墙。身下不再是相府那张雕花拔步床上软如云朵的锦被,而是一张硬得硌骨头的土炕,铺着一张带着浓重腥膻味的兽皮。
头痛欲裂。
记忆如潮水般回涌。雨夜,泥泞,那个男人带着血腥味的吻,……
暴雨夜,金尊玉贵的相府千金沈晚被发卖至边陲苦寒之地。她浑身湿透,像一只濒死的白鹤被扔在泥泞的院子里。买主出现,竟是她昔日最看不起、被她亲手却赶出府的哑巴死士霍野。沈晚不堪受辱,拔下发间唯一的银簪刺向喉咙。霍野徒手握住银簪,鲜血淋漓,他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用那双阴鸷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北疆的雨,是带着钩子的。
它不似江南烟雨那般缠绵悱恻,而是夹杂着边陲特有的腥臊与沙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