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刮了刮我的鼻子,像小时候那样。
“以后跟着我,想去哪就去哪,没人再敢欺负你。”
日子在小镇的蝉鸣里慢慢流淌。
江程推掉了国内的生意,每天陪我复健、看海。
他会笨拙地学做当地小吃,会在我噩梦惊醒时默默递上温水,会指着远处的帆船说:“等你好了,我们就驾船去环游世界。”
有时我会想起陆寒江。
想起他新婚夜的厌恶,想起他喂林晚柠吃虾的温柔,想起他把我丢给刀疤男的冷漠。
心里不再是撕心裂肺的疼,只剩下一片麻木的空洞,像被大火烧过的废墟。
“在想什么?”
江程递给我一个椰子,吸管插得整整齐齐。
“没什么。”
我摇摇头,吸了口清甜的椰汁。
“在想这里的夕阳真好看。”
他顺着我的目光望去,橙红色的晚霞染红了海面,几只海鸟掠过波光粼粼的水面。
“是啊。”他轻声说。
“比京都的雾霾好多了。”
手机在这时震动了一下,是管家发来的邮件,附件里是几张照片。
陆寒江跪在婚房的地毯上,抱着我的婚纱痛哭,头发花白了大半,眼神空洞得像个木偶。
江程凑过来看了一眼,皱了皱眉:“还看他干什么?这种人,就让他在地狱里忏悔一辈子。”
我关掉邮件,把手机扔进包里。
夕阳落在江程的侧脸上,他正专注地看着我,眼神温柔而坚定。
“嗯,”
“不提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