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我?信球!老娘扭头嫁疯批王爷

渣我?信球!老娘扭头嫁疯批王爷

主角:叶闻枝李玄烨
作者:不易老哥

第2章

更新时间:2025-09-16

叶闻枝此刻心烦意乱,哪还有心思查孩子的功课,只挥了挥手将他打发出去。

梦中记忆混沌交错,横跨多年光阴,她需得静心理清。

独坐案前,提笔疾书,将一桩桩一件件紧要之事悉数罗列。

越写,心头的火便越是压不住。

她虽未事事亲力亲为,但对那孩子终究是用了真心的。

顾珩正是拿捏住这一点,以孩子相胁,逼她认下平妻,助他顺利坐上京营副统领之位。

而最致命的是,父兄远赴北境,战死沙场,她最大的倚仗瞬间倾覆。

顾珩顺势接手叶家兵权,而那平妻陈青莲,竟还是国公府流落多年的嫡女。

国公府岂能容忍自家女儿屈居平妻之位?更何况她这个正妻已经无依无靠。

一纸休书却不放人,多年囚禁、折辱折磨……

她全熬过来了,全凭着“母亲”二字硬撑着一口气。

可结果呢?

那孩子高中秀才那天,亲自将匕首捅入了她的胸腹。

到那时,她才知晓被瞒了那许多年的真相。

叶闻枝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现在几乎可以断定,那绝不仅仅是一场噩梦。

她怕是重活了一世!

可毕竟是养在自己跟前五年的孩子,还需最后确认一次。

将“梦境”梳理顺畅,不知不觉到了晚膳时分。

侯府原本产业凋零,度日拮据,全仗着自己的丰厚嫁妆补贴。

叶闻枝自然不会傻得予取予求,只一点点吊着那老婆子,便于拿捏。

她的院子里自有小厨房,一应吃穿用度也是最好的。

贴身丫鬟锦书端着饭菜进来,面色瞧着有些发白,更添几分柔弱。

她亲手盛了一碗鸡汤奉上,声音温软:

“夫人用些乌鸡汤吧,最是温补。

您今日动了大气,万万伤不得身子。

只是……侯爷终究是侯府主人,您何苦与他硬顶,终究吃亏的是您自己……”

话未说完,“啪”地一声脆响!

叶闻枝一记耳光狠狠扇去,直接将锦书掼倒在地。

“主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奴才置喙!”

锦书被打懵了,眼泪瞬间涌出,捂着脸哽咽:“夫人,奴婢是为了您好……”

叶闻枝抬脚又是一踹,毫不留情,“来人,把这晦气的东西给我拖出去!”

门外小丫鬟战战兢兢应声。

云岫垂首不敢多言,只觉得**今日气势截然不同。

心里却莫名涌起一阵快意是怎么回事?

锦书是这侯府家生子,仗着身份平日没少拿乔作态。

叶闻枝余怒未消,冷声道:“云岫,你去给我看着这混账东西,我身边容不下吃里扒外的混账。”

“是!”云岫心底兴奋,撸起袖子就冲了出去。

待四下无人,叶闻枝低头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鸡汤,眼神一寸寸冷下来。

她起身,径直将鸡汤泼进了窗边的盆栽里。

随后她走出房门,院子里空无一人。

大丫鬟锦书被掌掴驱逐,加之侯爷带回一女子、以军功换平妻之事已沸沸扬扬。

下人们最是势利,此刻皆避之不及。

她大摇大摆离开膳厅,摸进锦书的屋子四下翻找。

很快便在枕头芯里摸出一个油纸包,展开是些白色粉末。

应是最常见的蒙汗药,方才那碗鸡汤里就加了这东西。

她取走约莫三分之一,用帕子包好揣入袖中,又将一切恢复原样。

返回房中,只略用了些其他菜肴。

待云岫回来复命,她便故作昏沉扶额道:“我乏了,安置吧。”

另一边,正堂膳厅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老夫人正与儿子及其恩人共用晚膳,母慈子孝,其乐融融。

陈青莲在桌下轻轻捅了捅顾珩,这小动作岂能瞒过老夫人的眼?

她原本对这来历不明的女子并无好感,更恼儿子竟用军功换她一个平妻之位。

叶闻枝这儿媳在她儿子“战死”后依旧恪尽孝道,本让她存有一丝愧疚。

可今日竟敢对她动手,那一丝愧疚顷刻化为乌有。

见儿子为难,老夫人主动挥退了下人。

顾珩这才开口:“母亲,我……我们想见见毅儿。”

“急什么?”老夫人淡淡道,“待你与闻枝圆房后,自有由头将孩子接回来。”

“母亲,毕竟骨肉分离多年,我们实在想念孩子,我已让锦书去想办法了……”

老夫人自然清楚,毕竟那孩子是她亲手接回侯府的,闻言蹙了眉头,

“你想了什么法子?”

“母亲不必忧心,儿子自有主张。”

是夜,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弘毅被锦书抱到了府邸西院,就是安置陈青莲的地方。

是她在鸡汤中下药放倒了叶闻枝,还寻借口支走了孩子的奶娘,这才得以前来。

“侯爷~”

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少爷,她声音矫揉。

顾珩却顾不上她,目光紧紧锁在孩子身上,“毅儿!”

当年孩子生于战地不便抚养,他才暗中联络母亲,几经周折将孩子送回京。

此刻见孩子怯生生模样,他心头发酸:“我是爹爹。”

“爹……爹?”

“诶,是爹爹!”顾珩激动应声。

陈青莲再忍不住,上前就想抱孩子,见孩子躲闪,心酸难抑。

这是她的亲生骨肉啊,却错过了整整五年。

好不容易来到京城,暗暗发誓再不会错过他今后的成长。

按下焦急哄着,渐渐地孩子不再那么抵触。

顾珩这才注意到一旁迟迟未退、脸颊红肿的锦书。

“你的脸怎么了?”

锦书立刻垂下眼帘,一副泫然欲泣又强忍委屈的模样:

“没、没关系的侯爷,是奴婢不好,惹得夫人生气……”

“她又发什么疯!”一提到叶闻枝,顾珩便怒不可遏,

“辛苦你了,你先出去候着,日后必会谢你。”

“侯爷哪里的话,这些都是锦书该做的。”

说完也不耽搁,低眉顺眼退了出去,反手轻轻带上了门。

站在门外,锦书眸光闪烁不定。

方才她与侯爷眉眼传情时,那位陈姑娘眼角都未扫她一下。

反而全程目光灼灼地紧盯着小少爷,片刻不离。

不过一个旁支过继的孩子,还是养在夫人膝下,何至于此?

她猛地捂住嘴,身体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

屋内,陈青莲情难自禁,终于将孩子紧紧搂入怀中。

顾珩一边安抚她,一边柔声问孩子:“你母亲待你如何?”

“母亲……她对我不好……”

陈青莲闻言顿时怒上眉梢。

顾珩细细问询,从孩子琐碎断续的言语中拼凑出真相。

其实不过是启蒙时逼他练字、背书,检查课业罢了。

顾珩沉默,这其实算不得什么。

他虽是武将,幼时也经历过这些,字写不好不稳,夫子也是要打手心的。

小时不刻苦,笔力根基打不牢,大了更难纠正。

但看着莲儿紧抱孩子心疼不已的模样,他终是心软了。

罢了,叶闻枝今日敢对母亲动手,对贴身丫鬟也动辄打骂,确是嚣张跋扈,该好好立规矩了。

一家三口沉浸于骨肉团圆的温情中,丝毫未察觉后窗下,一道身影悄然蹲伏。

叶闻枝瞳孔剧烈震颤,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真的……确定了,那一切都不是梦,全都是真的!

此时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几乎要窒息!

荒谬与愤怒如野草般疯长,瞬间攫住了她全部心神。

黑暗中,她死死咬住唇,指甲抠进砖缝。

仿佛唯有这般,才能压抑住那几乎要破体而出的疯狂与嘶吼。

约莫一炷香后,小少爷被悄悄抱回,离开太久恐惹人生疑。

锦书把昏睡的孩子送入夫人房中,望着床上叶闻枝的睡颜,死咬牙关。

想狠狠扇回去,但现在她发现了更残忍的方式。

夜色深沉,屋内烛火昏晦。

叶闻枝倏地睁开双眼,眸光清冽、毫无睡意。

她静静地躺着,身形板正,如同一柄收入鞘中的冷剑。

云岫被她调离侯府,老妈子们被她晚饭前的疯狂吓走。

而锦书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估计一时半会儿没工夫为她守夜。

片刻后,她侧身,轻轻推醒了身旁熟睡的孩子。

“母亲……”顾弘毅揉着惺忪睡眼,嗓音带着糯软的困意。

叶闻枝一言不发,只笔直地盯着他。

那目光太过深沉锐利,看得顾弘毅心里一阵发怵,睡意顿时醒了大半。

“母亲,我、我今日的功课都做完了……”

他怯生生地主动交代,试图驱散这莫名令人不安的沉寂。

“嗯,”叶闻枝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做得好,奖励你吃糖。”

顾弘毅怔住了,尚未反应过来,一颗圆润的糖豆已被塞入口中。

甜味丝丝化开,但其中却还夹杂着微微的苦意,大体还是甜的。

母亲规矩重,饭后从不让他吃糖,今夜如此难得。

“唔……谢谢母亲……”

“不用谢,”叶闻枝的语气平淡无波,“你应得的。”

不多时,药力上涌,孩子的眼皮越来越沉。

终是抵不住困意,歪头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叶闻枝伸出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他的胸膛。

俯身凑到他耳边,用一种近乎温柔的气声低唤:“宝宝?宝宝……”

回应她的,只有均匀悠长的呼吸。

侯府后院有一方不大的水池,时值初秋,晚蝉拖着残声嘶鸣,更添几分凄清。

一道黑影默然伫立池边,融进了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

叶闻枝打横抱着昏睡不醒的顾弘毅,借着昏暗的月光,低头端详着怀中稚嫩的面容。

到底是养在身边五年,日日夜夜看着长大的孩子,不是亲生,也早胜似亲生。

那都是未来才会发生的事,现在的孩子还什么都未曾做过,他是无辜的。

嗯,没错。

叶闻枝前后晃了晃手中的孩子,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荡秋千,然后……猛然发力!

噗!噗!噗!

小小的身躯在水面砸出三朵混乱的水花,像块笨拙的石头,迅速被泛着墨色幽光的池水吞没,无声下沉。

叶闻枝撇了撇嘴。

啧,孩子到底不如瓦片好使,只勉强打出了三个水花。

轻轻拍了拍手,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寻常琐事。

转过身,叶闻枝晃晃悠悠地沿着来路往回走。

一阵莫名的兴味忽然涌上心头,她竟想哼唱点什么。

于是,熟悉的调子逸出唇畔,轻飘飘地散在夜风里: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叶闻枝忽的站定,伸手摸了摸池塘边的树干,这是榕树吗?

耸了耸肩膀,管他呢,老娘说是就是。

水池中央:咕嘟咕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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