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冰冷的江水是我的坟墓,至亲的背叛是我的墓志铭。当我被推入深渊,
极致的怨念却化为焚尽一切的业火,让我从死亡中归来,重回一切开始之前。这一次,我,
陈舟,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手握因果的审判官。所有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
一一讨回!第1章浴火重生江水好冷。刺骨的冰冷顺着我的口鼻、耳朵,
钻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肺部的空气被挤压干净,换来的是呛人的、带着腥味的液体。
我的身体在下沉,意识却异常清晰。眼前,一幕幕画面闪过。大伯陈立国那张伪善的脸,
他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阿舟,你还年轻,公司交给我打理,
你拿着分红好好享受生活,你爸妈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可就在几小时前,
是他亲口对我的“好兄弟”张伟说:“事办利落点,别留手尾。他那份股权,
不能留在我们陈家之外。”堂哥陈浩,叼着烟,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陈舟,
别给脸不要脸,大伯给你条活路,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赶紧签字,不然有你好受的。
”还有张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我唯一信任的朋友。他约我来江边喝酒,
说要帮我排解烦忧。他递给我一杯酒,眼神躲闪:“阿舟,喝了这杯,什么烦恼都没了。
”那酒里,有药。在我药效发作,浑身无力时,是他和另外两个人,一起把我抬起来,
毫不犹豫地扔进了这片漆黑的江水。最后,是林悦然的脸。我的“白月光”,我追求了三年,
以为她是这世上最纯洁善良的女孩。她站在岸边,路灯的光晕勾勒出她姣好的侧脸,
她没有呼救,没有惊慌,只是冷漠地看着,仿佛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默剧。我明白了。
这是一个局,一个由我最亲、最信、最爱的人联手为我打造的坟墓。
为了我父母留给我的那30%公司股权。巨大的不甘和怨恨,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灵魂上。我不想死!我不能就这么死了!凭什么?
凭什么这些豺狼虎豹可以瓜分我的一切,而我只能沉尸江底!恨!恨意滔天!
如果能重来……如果能重来!我要让他们每一个,都尝尝这刺骨的江水是什么滋味!
我要让他们在最得意、最幸福的时候,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就在我意识即将彻底消散的瞬间,一股灼热到极致的能量从我灵魂深处爆发出来。
那不是温暖,而是比冰冷更恐怖的、仿佛能焚尽万物的黑色火焰。
“业火……”一个古老、威严,不属于人间的意念在我脑中响起,“怨念至极,允汝归途,
清算因果,方得新生。”黑色的火焰瞬间将我包裹。……“阿舟?阿舟?你发什么呆呢?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猛地睁开眼,刺眼的白光让我眯了眯眼。
不是江底的黑暗,而是会议室里过分明亮的顶灯。我没死?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干净,
温暖,没有一丝伤痕。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感真实。身上穿着的,
是那套我为了今天的“重要会议”特意换上的、略显拘谨的西装。我环顾四周,
长条形的会议桌,坐满了人。坐在主位上的,是我大伯陈立国,他正微皱着眉头看我。
他旁边,是满脸不屑的堂哥陈浩。再旁边,是几个公司的元老,也是大伯的忠实拥护者。
他们每个人脸上挂着或关切、或严肃的表情。但在我眼中,这些表情的背后,
都藏着贪婪的、吃人的目光。他们不知道,坐在他们面前的,
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陈舟了。这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
灵魂里燃烧着业火的复仇者。我抬起头,看向墙上的电子钟。下午两点十五分。
距离我前世被推下江,还有八个小时。而现在,正是这场“鸿门宴”——家族遗产分割会议,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前世的我,就是在这个时候,被他们用亲情和威逼利诱轮番轰炸,
签下了那份足以致命的股权**意向书。“阿舟,想什么呢?你王叔在跟你说话呢。
”陈立国敲了敲桌子,语气带着一丝长辈的“关怀”。被称为王叔的董事,清了清嗓子,
继续他刚才的话:“阿舟啊,我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大伯说的对,你还年轻,
社会经验不足。这30%的股份在你手里,烫手啊!不如先交给你大伯代管,
每年给你巨额分红,你安心读完大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好吗?”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前世的我,就是被这些话术说动了心。我以为他们真的是为我好。
我看着王叔那张布满褶子的脸,灵魂深处的业火轻轻跳动了一下。我能“看”到,
一缕微不可察的黑气,正缠绕在他的身上。这是沾染了我的因果的标记。前世,
就是他第一个跳出来,支持大伯“代管”我的股份。我笑了。不是前世那种懦弱、讨好的笑,
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带着几分冰冷和嘲弄的笑。“王叔,”我开口,
声音平静得让自己都有些意外,“您说得对,我是年轻,经验不足。
”陈立国和王叔对视一眼,都露出了“孺子可教”的满意神色。他们以为我服软了。“但是,
”我话锋一转,目光从王叔脸上,缓缓移到主位的陈立国身上,“我爸妈走的时候,
留下遗嘱,让我继承这些股份。他们没说让我交给大伯代管。怎么,难道我爸妈的决定,
还没有王叔您高明?”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不敢相信,
这话是从一向温顺听话的陈舟嘴里说出来的。王叔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我,
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你……你……”“我怎么了?”**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姿态前所未有的放松,“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或者说,大伯,
”我的目光像两把淬了毒的刀子,直直地钉在陈立国身上,“您觉得我爸妈的遗嘱,有问题?
”这是一个诛心的问题。否定遗嘱,就是公然挑战我父母的权威,他伪善的面具就当场碎了。
陈立国不愧是老狐狸,脸色只变了一瞬,就恢复了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阿舟,
你怎么能这么想大伯?大伯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为了公司好!你这样说话,
太让长辈寒心了!”“是吗?”我拿起桌上的茶杯,吹了吹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热气,
“那正好,我也觉得各位长辈挺让我寒心的。我爸妈尸骨未寒,你们就迫不及待地坐在这里,
商量着怎么瓜分他的遗产。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陈家是什么龙潭虎穴呢?
”“放肆!”堂哥陈浩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陈舟,
**怎么跟我爸说话的?我看你是皮痒了!”前世,他这一拍桌子,我就吓得不敢说话了。
但现在,我只是缓缓抬起眼皮,看着他。“陈浩,”我轻声叫他的名字,语气却冷得像冰,
“坐下。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陈浩愣住了。他大概从没想过,
有一天会被我用这种教训的口吻说话。“**……”“坐下!”我加重了语气,
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那一瞬间,陈浩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攫住了心脏,
后面的脏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他看着我的眼睛,竟然后背窜起一股凉意,下意识地,
就这么坐了回去。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他们不明白,短短一个小时,这个一直被他们视作绵羊的侄子,
怎么就变成了浑身长满尖刺的刺猬。我心里清楚。绵羊已经死在了冰冷的江水里。
现在坐在这里的,是一头从地命归来的饿狼。而他们,都是我的猎物。
第2章会议桌上的獠牙陈立国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不再是伪装的慈爱,而是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被冒犯的怒意。
他以为他掌控着一切,却没想到,在他看来最不成气候的一环,出了问题。“阿舟,
看来你今天情绪不太好。”他缓缓开口,试图重新夺回主动权,“既然这样,
今天的会就先到这里。关于股权代管的事,我们改天再……”“不用改天了,大伯。
”我打断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撑着下巴,
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商业微笑”,“关于股权的事,今天正好当着各位董事叔伯的面,
一次性说清楚。”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的脸上,
都缠绕着或浓或淡的黑色“业火”。主位上的大伯陈立国,以及他身边的陈浩,
身上的黑气最为浓郁,几乎凝入实质。这些,都是他们欠我的血债。“我的态度很简单,
”我一字一顿,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我爸妈留给我的东西,谁也别想动。
那30%的股份,从今天起,由我亲自持有,并履行相应的股东权利。”“胡闹!
”陈立国终于撕下了伪善的面具,低喝一声,“你懂什么是公司管理吗?
你懂什么是市场运作吗?让你一个黄毛小子来插手公司事务,是对所有股东的不负责任!
”“我不懂,可以学。”我毫不退让,“但我至少懂一点,比大伯您懂。”“你懂什么?
”陈浩忍不住又插嘴,语气里满是讥讽。我瞥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重新锁定在陈立国身上,
慢悠悠地说道:“我至少懂得,公司的账目,要做平。”“轰!”这句话,像一颗炸雷,
在陈立国的脑子里炸响。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搭在桌面上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
“你……你胡说什么!”他厉声呵斥,但声音里,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其他几位董事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他们不知道,我更不知道。在前世,直到我死,
我都不知道大伯早已开始暗中做假账,将公司的利润转移到他自己开设在海外的空壳公司里。
这些信息,是我死后,灵魂飘荡时,无意中听到的。而现在,它成了我最锋利的武器。
“我胡说吗?”我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大伯,上个季度,公司和‘宏发建材’的采购合同,
总金额是三千二百万,对吧?但我怎么记得,宏发的老板上周在饭局上喝多了,说漏了嘴,
他们实际收到的款项,只有两千七百万。中间那五百万,去哪儿了呢?
是不是……拿去填‘华美贸易’那个项目的窟窿了?”华美贸易,
就是陈立国在海外注册的空壳公司。这件事,他做得极为隐秘,连他最亲信的副总都不知道。
他万万没想到,会被我这个在他眼里一无是处的侄子,当众点了出来。陈立国的额头上,
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疑惑,以及一丝……恐惧。他想不通,
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无稽之谈!”他强作镇定,
声音却已经有些发飘,“阿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是诽谤!我可以告你的!
”“告我?好啊。”我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就报警,让经侦介入,
好好查一查公司的账。我相信警察叔叔一定会还大伯你一个清白的。怎么样,
要我现在帮你打这个电话吗?”我作势就要去掏手机。“够了!”陈立国猛地一拍桌子,
额上青筋暴起。他死死地瞪着我,胸口剧烈起伏。他不敢赌。因为我说的,句句属实。
一旦报警,他这些年做的手脚,立刻就会暴露在阳光下。到时候,别说吞并我的股份,
他自己都得进去吃牢饭。会议室里的气氛,已经从压抑,变成了诡异。其他董事都不是傻子,
看到陈立国这副反应,哪里还不明白,这里面肯定有事。他们看我的眼神,
也从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变成了看一个深不可测的对手。他们以为这只是一个倒霉的巧合,
是我碰巧听到了什么风声。他们万万没想到,我脑子里装着的,是未来几年的所有商业走向,
以及他们每一个人,最终的结局。“今天的会,我看就到这里吧。”我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西装的衣领,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有些失态的陈立国,“大伯,您年纪大了,
火气别这么大,对身体不好。公司的事,以后就不劳您多费心了。”说完,我不再看他,
径直走向会议室大门。路过陈浩身边时,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狠话,
但对上我冰冷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他只是个仗着老子作威作福的草包,
一旦他老子失势,他什么都不是。手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我停下脚步,
头也不回地说道:“哦,对了,大伯。以后在公司,请叫我陈董。”说完,我拉开门,
走了出去。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和陈立国那几乎要吃人的目光。我知道,从今天起,
战争,正式开始了。而我,已经布下了第一颗棋子。第3章截胡走出会议室,
阳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洒在我身上,带来一丝虚假的暖意。我的内心,
依旧是那片被野火灼烧的焦土。刚才在会议室里,我清晰地感觉到,
当我用言语将大伯逼到墙角,让他惊慌失措时,灵魂深处那团黑色的火焰,
似乎跳动得更加欢快了。它渴望着仇人的痛苦、恐惧和绝望。这,就是我重生的意义。
我没有回那个名义上属于我,实际上早已被大伯一家鸠占鹊巢的家,而是直接打车去了公司。
——我父母白手起家创立的“远舟集团”。前世的我,对公司事务一窍不通,也毫无兴趣,
被陈立国哄骗,将所有权力都交了出去,自己像个局外人。但这一世,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坐在总裁办公室那张宽大的老板椅上,我闭上眼睛,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大伯虽然贪婪,但在经营上确实有两把刷子。只是他的手段,
过于阴狠,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而我堂哥陈浩,
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他仗着陈立国的势,在公司里挂着一个副总的头衔,
整天不干正事,净想着怎么捞钱走偏门。我记得很清楚,就在这周,
陈浩会通过一个灰色渠道,
得知城西一块不起眼的工业用地即将被**规划为新的高新技术产业园。前世,
他用公司的名义,背着陈立国,挪用了一大笔资金,低价将那块地吃了下来。等消息一公布,
地价翻了十倍不止。陈浩靠着这一票,不仅填平了他之前捅下的所有窟窿,
还在陈立国面前大大地长了一次脸,坐稳了公司继承人的位置。这一世,这泼天的富贵,
该换个主人了。我睁开眼,拿起电话,拨通了父亲生前最信任的秘书,李姐的号码。“李姐,
是我,陈舟。”电话那头的李姐显然很惊讶:“小……陈董?您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会议室发生的事情,想必已经传开了。“李姐,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越快越好,
而且要绝对保密。”我没有废话,直入主题,
“帮我查一下城西‘德隆纺织厂’那块地皮的所有权信息,以及,用我的私人名义,
接触他们的法人,我要买下那块地。”李姐虽然疑惑,但还是专业地应了下来:“好的,
陈董。我马上去办。”挂了电话,**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陈浩,
你不是喜欢投机倒把吗?这一次,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两天后。
李姐的效率很高,产权**合同很快就摆在了我的办公桌上。德隆纺织厂早已破产,
那块地皮在银行手里挂了很久都无人问津,我几乎是以白菜价就拿了下来。所有的手续,
都办得干干净净。而就在我签完字的第二天下午,市**的官方网站上,
正式挂出了《关于建设城西高新技术产业园的规划公示》。消息一出,
整个滨城的商界都沸腾了。城西的地价,一夜之间,如同坐上了火箭,疯狂飙M升。而我,
则成了那个站在风口上的人。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撞开,陈浩双眼通红地冲了进来,
手里捏着一份报纸,狠狠地摔在我的办公桌上。“陈舟!是不是你干的!
”他指着报纸头条上那加粗的标题,嘶吼着。我慢条斯理地拿起报纸,看了一眼,
故作惊讶地“哦”了一声:“原来这块地这么值钱啊?我运气还真不错。”“运气?!
”陈浩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跟我装傻!你怎么会提前知道消息的?
你是不是偷听我打电话了?”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一阵快意。“堂哥,
说话要讲证据。”我放下报纸,十指交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说我偷听你打电话,
证据呢?再说了,这地是我用我自己的钱买的,跟你,跟公司,有半毛钱关系吗?”“你!
”陈浩被我噎得说不出话。他当然没有证据。他得到消息的渠道本就上不了台面,
更不可能嚷嚷得人尽皆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块马上要到嘴的肥肉,被我一口吞下,
连汤都没给他剩。“我听说,堂哥你为了筹钱买这块地,
把公司下个季度的采购款都给挪用了?”我好心“提醒”他,“现在地没买到,
那笔钱的窟窿,你打算怎么填啊?大伯……应该还不知道吧?”陈浩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那笔钱数额巨大,一旦被陈立国知道,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他看着我,
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了恐惧。“陈舟……不,阿舟,堂弟!”他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们是兄弟啊!你不能见死不救!这块地,算我一份,不,
利润咱俩平分!你帮我把窟窿填上,行不行?”我笑了。“堂哥,你记不记得,
我小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你一个模型,你把我关在小黑屋里一天一夜,不给饭吃,不给水喝。
”陈浩的笑容僵在脸上。“我上高中的时候,你看上了我的那块手表,二话不说就抢了过去,
还把我打了一顿。”他的脸色,越来越白。“我爸妈刚出事那会儿,我哭着求你,
让你在大伯面前帮我说句话,别把我的房间也占了。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一个野种,
有地方住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我每说一句,陈浩的身体就颤抖一下。
这些他早已忘到脑后的琐事,却是我前世无数个夜晚里,啃噬内心的毒虫。“堂哥,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现在,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陈浩浑身一软,瘫倒在地上。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不解。他想不通,那个一直被他踩在脚下,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堂弟,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没再理他,转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
我知道,陈立国很快就会知道这件事。他会比陈浩更震惊,更警惕。不过,没关系。
这只是开胃菜而已。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我的目光,投向了远方。张伟,我的好兄弟,
差不多……也该来找我了吧。第4-5章兄弟的毒酒与第一次清算果不其然,傍晚时分,
我接到了张伟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热情洋溢,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阿舟,
听说你今天在公司大发神威啊!连陈浩那小子都在你手上吃了瘪,真给你长脸!
”我握着手机,面无表情。业火在灵魂深处翻腾,
它能清晰地感知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毫不掩饰的虚伪和恶意。前世,就是这把声音,
用“兄弟”的名义,将我一步步引向死亡的陷阱。“没什么,一点小事而已。
”我用一贯的平淡语气回答。“嗨,这还叫小事?我可听说了,你拿下城西那块地,
现在身价倍增啊!不行,你得请客!老地方,就我们俩,给你庆祝一下!
”张伟的语气不容置喙,仿佛这是一种恩赐。老地方,江边的那家露天烧烤摊。
也是我前世的断头台。“好啊。”我答应得异常爽快。我知道,鱼儿,上钩了。
……江风吹来,带着夏夜的燥热和一丝水腥气。烧烤摊的灯光昏黄,
我和张伟坐在塑料椅子上,面前摆着啤酒和烤串。一切都和前世的场景,一模一样。
张伟举起酒杯,满脸笑容地看着我:“阿舟,来,第一杯,祝贺你旗开得胜,以后前途无量!
”我举杯,和他碰了一下,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张伟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似乎有些意外我的豪爽。“阿-舟,还是不是兄弟?”他放下酒杯,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
“我听说,城西那个项目,你打算自己独立开发?那可是块大蛋糕,你一个人,吃得下吗?
”来了。我心里冷笑,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犹豫”和“为难”。“是啊,我也正愁呢。
资金缺口太大了,银行那边贷款也还没批下来。”我叹了口气,
完美地扮演了一个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了头的暴发户。看到我这副模样,
张伟的眼睛亮了。他要的,就是我的“愁”。“我有个路子,”他故作神秘地说,
“我认识一个老板,姓黄,做风投的,实力非常雄厚。他最近正在找好项目,
你要是愿意分一部分股份出来,我帮你牵个线。资金问题,立马解决!”黄老板。
我当然记得。前世,张伟就是把我引荐给了这个黄老板。而这个黄老板,
是我大伯陈立国的一个远房亲戚,也是他用来洗钱的白手套之一。前世我信了张伟的鬼话,
把项目计划书和核心数据毫无保留地交了出去。结果,黄老板转头就用我的方案,
注册了新公司,抢先一步启动了项目。而我,则因为泄露商业机密,
被大伯“名正言顺”地踢出了董事会,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真的吗?
”我表现出惊喜,但又带着一丝“警惕”,“靠谱吗?别是骗子吧?”“你看你这话说的!
”张伟一拍胸脯,“我们多少年的兄弟了?我还能坑你?黄老板那可是大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