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重生归来我重生了。我猛地睁开眼。不是地下室渗水的霉味,没有铁链摩擦的冰冷,
耳边更没有张宜诚那假惺惺的叹息。刺目的阳光透过脏污的玻璃窗,晃得我下意识抬手遮挡。
狭窄、破败的房间,墙壁斑驳,空气里弥漫着廉价烟草和食物隔夜的气息。
这是养父母周家那个堆满杂物的储藏间,我睡了十八年的“卧室”。我低头,
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这双手,年轻,没有后来被铁链磨出的厚茧,
没有指甲被拔掉留下的扭曲疤痕。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
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灵魂深处尚未愈合的伤口。不是梦。那种被活活饿死在地下室,
身体一点点腐烂、意识在绝望中沉沦的痛苦,真实得如同刻进了骨髓。我重生了。
回到了25岁,回到了这个决定他前世悲剧的起点——认亲日。
门外传来养母李桂芳刻意拔高的声音,带着一种虚伪的热切:“小凡啊,收拾好了没?
张家的人可快到了!
新衣服哈”紧接着是养父周大壮不耐烦的催促和压低声音的警告:“……记住昨晚跟你说的,
哭,抱住他们的腿哭!跟他们要钱,但是死活别跟他们走!张家要是把你认回去,
我们养你这么大不就白费了?以后谁给我们养老?你要敢走,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前世,我就是被这虚假的“养育之恩”和**裸的威胁蒙蔽了心,
在亲生父母面前哭着拒绝相认,结果呢?虽然最后还是回归了张家,
却遭到了亲生父母的疏远,姐姐和妹妹的质疑,最终被张宜诚那个鸠占鹊巢的养子设计,
以“偷窃家族机密”的罪名活活关死在张家那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囚室,
只为彻底抹去我这个“污点”和威胁。而且根据我前世掌握的零星线索,
那个顶替了我身份的假公子似乎跟这个家庭有着很深的关联。福气?
我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这福气,上辈子我无福消受,这辈子,我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我站起身,没有理会门外聒噪的催促,径直走到房间角落那个掉漆的脸盆架前。
盆里的水浑浊冰冷。我掬起水,狠狠搓洗着脸颊。冰冷的水**着皮肤,
也让我混乱的思绪彻底沉淀下来,只剩下刻骨的清醒和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镜子里映出一张年轻却过早染上风霜的脸,眉眼间依稀能看出与生父张芒相似的轮廓,
只是眼神,不再是25岁青年年该有的迷茫或怯懦,而是沉淀了死亡与重生后的幽深,
像结冰的湖面。“周凡!死小子磨蹭什么呢!
”才两分钟就露出了真实面目李桂芳不耐烦地拍打着薄薄的木板门。我没应声,
我拉开那个破旧的帆布包——这是我仅有的“行李”。
里面只有几件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旧衣服。我看都没看,拉上拉链,将包甩在肩上。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留恋。我拉开房门。门外,
李桂芳堆满假笑的脸和周大壮阴沉威胁的眼神同时撞入视线。“哎哟,我的儿,
你可算出来了!”李桂芳立刻扑上来,试图抓住我的胳膊,手指用力得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
“听妈的,待会儿见了你亲生爹妈,一定要哭,要舍不得我们!他们要是硬要你回张家,
你就帮爸妈多要点钱,毕竟爸妈把你养大也不容易……”“放开。”我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像冰锥刺穿了李桂芳的表演。
李桂芳被我眼中一闪而逝的寒意慑住,下意识松了手,脸上的笑容僵住。周大壮眉头拧紧,
上前一步,习惯性地扬起蒲扇般的大手:“小兔崽子,反了你了?敢跟你妈这么说话!
”那手掌带着风声挥下,目标直指我的脸颊。这是周大壮惯用的威慑,
前世每一次都让我恐惧屈服。这一次,我没有躲闪,甚至没有眨眼。
就在巴掌即将落下的瞬间,我猛地抬手,精准地、死死地攥住了周大壮粗壮的手腕!
力道之大,让周大壮的手掌硬生生停在半空,再也无法落下分毫。周大壮愣住了,
他不敢相信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养子竟敢反抗,更不敢相信我手上的力气居然如此惊人!
他试图挣脱,却发现那只年轻的手如同铁钳,纹丝不动。我的眼神平静无波,
直视着周大壮惊怒交加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你们的‘恩情’,上辈子,
我还清了。”我松开手,在周大壮和李桂芳如同见鬼般的呆滞目光中,侧身从他们中间穿过,
走向大门外刺眼的阳光。门外,一辆线条流畅、光可鉴人的黑色轿车静静地停着,
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穿着笔挺制服的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
2初入豪门我没有回头再看一眼那个囚禁了我整个童年的“家”,没有丝毫犹豫,
弯腰坐了进去。车门关闭,隔绝了身后周大壮气急败坏的咆哮和李桂芳假惺惺的哭嚎。
引擎发出低沉平顺的嗡鸣,车子平稳地驶离这片我再也不想踏足的泥沼。车厢内冷气很足,
皮革的味道干净而陌生。**在椅背上,闭上眼。
视而复杂的目光;两个姐姐张婷、张雅好奇又带着疏离的打量;还有……那个站在光芒中心,
穿着精致、笑容温煦得体的少年——张宜诚,张家养了25年的“真少爷”。
正是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年,用一次次精湛的苦肉计和巧妙的诬陷,
让本就对我心存隔阂的家人彻底倒戈,最终将我推入地狱。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熟悉的、被毒蛇噬咬般的隐痛。我缓缓睁开眼,眼底再无波澜,
只剩下淬炼过的寒冰。张宜诚,这一世,游戏规则,该由我来定了。
车子驶入一片绿树掩映的别墅区,最终停在一扇气派的雕花铁艺大门前。
大门无声地向两边滑开,展露出里面如同画卷般的景象。
修剪整齐的广阔草坪像铺开的绿色绒毯,簇拥着中央一座极具现代感的白色三层别墅。
巨大的落地窗反射着阳光,门前是精心打理的花圃,盛开着当季的鲜花。
喷泉在阳光下跳跃着水珠,一切都彰显着无声的财富与地位。这就是张家。我血脉的根源,
也是我前世噩梦开始的地方。司机下车为我拉开车门。我深吸一口气,不是紧张,
前世怨恨、今生决绝以及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真正亲情的渺茫渴望统统压了下去。
我迈步下车,站定在张家别墅那光洁得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台阶前。
别墅厚重的大门早已打开。门厅宽敞明亮得晃眼,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倾泻下璀璨的光芒。
昂贵的大理石地面光洁如镜,倒映着上方繁复的装饰线条。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高级的香氛气息。门厅里站着几个人,
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门口我这个穿着廉价衣物、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少年身上。
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
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此刻那威严中又掺杂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和一丝审视的复杂。
这是我的生父,张芒。张芒身边是一位保养得宜、气质温婉的妇人。
她穿着一身质地柔软的米色长裙,眼眶微红,双手紧紧交握在身前,
似乎在极力克制着扑上来的冲动。她的目光紧紧锁在我脸上,
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巨大惊喜和小心翼翼的试探,泪水在她眼中打转。这是我的生母,杜雁。
稍后一点,站着两个年轻女孩。左边个子高挑一些的,大约三十出头,穿着时尚的连衣裙,
妆容精致,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和好奇,目光在我身上扫视,带着一种评估的意味。
这是我的大姐张婷。右边稍矮一点的女孩,看起来二十二三岁,面容清秀,
眼神里则更多是单纯的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怯意,这是我的妹妹张雅。
而在杜雁身侧后方半步,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卡其色长裤的少年。
他看起来和周凡年龄相仿,身姿挺拔,面容俊秀,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顺又带着点腼腆的微笑。当我的目光扫过他时,
那笑容似乎更深、更无害了,只是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冰冷而警惕的光。
张宜诚。“小凡……是我的小凡吗?”杜雁终于忍不住,声音颤抖着,向前迈了一小步,
泪水夺眶而出。她伸出手,似乎想触摸我的脸颊,却又有些不敢,停在半空。
张芒喉结滚动了一下,沉声开口,试图保持镇定,
但声音里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孩子……回来就好。我是你爸爸,张芒。
这是你妈妈杜雁,这是你大姐张婷,妹妹张雅……”他的目光转向张宜诚,
语气变得温和了些,“这是宜诚,你……你们以后就是兄弟了。”果然,前世就是如此,
在身世揭露后张宜诚靠着家人的疼爱硬是留在了这个不属于他的家里。
张宜诚适时地向前一步,脸上是无可挑剔的温和笑容,主动伸出手,声音清朗:“你好,
周凡……欢迎回家。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他的姿态谦逊有礼,眼神真诚,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友善、懂事的少年。张婷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门厅里的人听见:“宜诚就是太善良了……”她看向我的眼神,
带着明显的挑剔和疏离。我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每一张脸,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
激动、审视、好奇、疏离、以及那张完美笑容下隐藏的冰冷。我无视了杜雁伸出的手,
也忽略了张宜诚悬在半空的手。我没有回应张宜诚“一家人”的宣言,
也没有理会张婷的嘀咕。在所有人或期待、或审视、或探究的目光中,我缓缓开口,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门厅里那刻意营造的温情氛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平静,
砸在光洁的地面上:“家?”我微微抬起下颌,目光越过张宜诚伪善的笑容,
落在神情复杂的张芒和泪眼婆娑的杜雁脸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我回来,
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的。”我的话语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
瞬间在门厅里激起千层浪。杜雁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眼泪啪嗒掉在米色长裙上,
晕开一小片深色痕迹。她嘴唇翕动着,眼里的惊喜被错愕和受伤取代,
仿佛没料到日思夜想的儿子会说出这样冰冷的话。张芒眉头紧锁,锐利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
这孩子浑身带刺的模样,与他想象中认亲时的激动或怯懦截然不同。
25年的隔阂本就像道无形的墙,此刻我的话无疑又砌上了一层冰。张婷“嗤”了一声,
抱臂站在原地:“刚进门就惦记东西?宜诚说得对,有些人穷日子过久了,
眼里就只剩这些了。”张雅怯生生地拉了拉张婷的衣角,却被甩开。
张宜诚适时地露出担忧神色,上前一步挡在我与张芒中间,
柔声劝道:“周凡刚回来可能还不适应,爸妈别怪他。他在外面受了苦,心里肯定不好受。
”他转向我时,眼底那抹警惕已化作温和的包容,“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
这里就是你的家啊。”我看着他惺惺作态的样子,心底冷笑。前世就是这副无辜模样,
骗了所有人。我抬眼直视张芒:“25年,你们锦衣玉食养大张宜诚,却让我住储藏间,
吃剩饭。你说,我该拿的是什么?”张芒瞳孔微缩。他刚要开口,
杜雁突然哭出声:“是爸妈对不起你……我们当年也是被蒙蔽的……”“蒙蔽?
”我扯了扯嘴角,“一句蒙蔽,就把我25年的苦难一概而过了吗?”这话如惊雷炸响,
张宜诚脸色骤变,慌忙道:“周凡你别乱说,爸爸妈妈当年也是被蒙蔽了……”“我乱说?
”想到前世我的遭遇,我步步紧逼,目光如刀刮过张宜诚,我忍不住道,“那你说说,
为什么我刚被找回来,就有人匿名举报我偷张家机密?为什么每次我和你起冲突,
最后受罚的都是我?”张宜诚被问得后退半步,眼眶泛红:“你在说什么?
我没有……我们是兄弟啊……”“够了!”张芒沉声打断,“先吃饭。有什么事,
吃完再说。”3真假交锋餐桌上的气氛压抑得像要下雨。精致的菜肴摆了满满一桌,
我却没什么胃口。我注意到张宜诚频频给杜雁夹菜,嘘寒问暖,活脱脱一个贴心儿子。
吃到一半,张宜诚端起汤碗要给我盛汤,手却“不小心”一歪,
滚烫的鸡汤全泼在了我手背上。“啊!对不起对不起!”张宜诚慌忙拿出纸巾去擦,
眼里满是自责,“都怪我太笨了,你没事吧?”杜雁也急忙站起来查看:“小凡,烫到没有?
快去找药!”我抽回手,手背已经红了一片。我看着张宜诚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心中冷笑。
又是这招苦肉计,前世他就是这样一次次博取同情。“没事。”我语气平淡,
仿佛被烫到的不是自己,“倒是你,演戏演得累不累?”张宜诚脸色一白,
眼圈瞬间红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是生气,
打我骂我都行……”“周凡你太过分了!”张婷拍案而起,“宜诚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张芒皱眉看着我:“小凡,宜诚不是故意的。”我没理会他们,径直起身:“我回房。
”我刚走两步,就听张宜诚“哎哟”一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额头直冒冷汗:“肚子……好痛……”杜雁吓得魂都没了,急忙叫家庭医生。混乱中,
没人注意到张宜诚悄悄朝我投来挑衅的目光。张宜诚被诊断为急性肠胃炎,住进了医院。
杜雁和张婷轮流守着,对我的态度更冷淡了。这天我在书房找资料,张婷闯了进来,
把一份报纸摔在我面前:“你自己看!宜诚为了帮你说话,被记者堵了,说他鸠占鹊巢!
”报纸上是张宜诚被记者围堵的照片,他低着头,神情委屈。
标题赫然写着“张家真假少爷,温情背后藏龌龊”。“现在外面都在说,你为了抢家产,
故意陷害宜诚。”张婷眼神冰冷,“周凡,你太恶毒了!我们张家到底欠了你什么?
”我拿起报纸,扫了一眼:“他想当救世主,我拦不住。”“你!”张婷气得发抖,
“宜诚说了,只要你肯好好过日子,他愿意把所有东西都让给你!可你呢?一次次针对他!
”我放下报纸,看着张婷:“你有没有想过,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
都是为了让你们更讨厌我?”“不可能!”张婷断然否认,“宜诚那么善良,
怎么会……”“善良?”我笑了,“那你告诉我,三年前你投资失败,
是谁偷偷把钱给你填上的?是他吧?可他为什么不告诉你,那笔钱是挪用公司的公款?
”张婷愣住了:“你……你胡说什么……”“我是不是胡说,你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我转身,“别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张宜诚出院后,变得更加“懂事”。
他主动提出把自己的房间让给我,说我刚回来,应该住最好的。“不用了。”我直接拒绝,
“你的东西,我嫌脏。”张宜诚眼里的光芒暗了暗,
随即又笑道:“那我让佣人给你重新布置一间,按照你的喜好来。”“不必。”我看着他,
“我住客房就行。”张芒看在眼里,没说话。杜雁却拉着我的手:“小凡,
宜诚也是一片好意……”“妈,”我抽回手,“我的事,不用他管。”张宜诚出院后,
收敛了锋芒,表现得愈发温顺谦卑,对我更是“关怀备至”。
他深知张婷对自己的维护和张雅的心软,决定利用这份信任,
在家宅内部编织一张更精细的网。杜雁珍藏着一枚古董翡翠胸针,是张家传家的宝贝,
意义非凡。一日家庭下午茶后,她发现胸针不翼而飞。翻遍梳妆台无果,杜雁急得脸色发白。
张宜诚“焦急”地帮着寻找,并“无意”中提醒:“妈,
我记得您下午茶时还戴着呢……好像……好像后来周凡去您房间拿过书?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我刚去书房确实路过杜雁房间门口,但并未进入。
“我没有进妈的房间。”我平静陈述。“周凡,你刚回来,可能还不清楚家里的规矩,
但妈的东西都很贵重……”张宜诚语气带着担忧,却将“刚回来”、“贵重”字眼咬得很重。
张婷立刻接话:“宜诚说得对!周凡,你要是真喜欢那胸针,跟妈说一声,何必偷偷摸摸?
快拿出来!”杜雁看着我,眼神复杂,
失望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她想起我进门时那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张雅小声说:“会不会是掉在哪里了?再找找吧……”张宜诚却“灵机一动”:“对了!妈,
我记得您昨天说想给胸针换个链扣?会不会是佣人整理时不小心收起来了?
或者……周凡觉得链扣旧了,想帮您换一个,所以暂时收起来了?”这话看似解围,
实则再次坐实了我动过胸针的可能性。我没有辩解,直接看向杜雁:“妈,
您最后一次确认胸针在首饰盒里是什么时候?”杜雁回忆:“午饭后,我打开盒子看过。
”“午饭后您去过花园吗?”我追问。“……去过,剪了几支花。”我点头,
转身对管家说:“调取下午花园入口处的监控,时间范围是午饭后到发现丢失前。
”张宜诚脸色微变,他没想到我会直接查监控——他以为我初来乍到,不清楚监控布局。
监控很快显示:杜雁在花园剪花时,胸针不慎滑落在地,
被随后经过的张宜诚悄悄捡起藏入袖中!铁证如山。张宜诚瞬间脸色惨白,
语无伦次:“我……我只是捡起来,
想待会儿给妈个惊喜……”这个借口拙劣到连张雅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张婷更是如遭雷击,第一次对自己维护的“弟弟”产生了动摇。我冷冷地瞥了张宜诚一眼,
什么也没说,但那眼神让张宜诚如坠冰窟。杜雁看着失而复得的胸针,再看向张宜诚时,
眼神充满了受伤和疏离。胸针事件让张宜诚在家里的形象受损,他急需转移焦点。
他雇佣网络水军,精心策划了一场针对我的网络风暴。
几张角度刁钻的照片被匿名发布在本地热门论坛:照片一:我在别墅门口下车时,
脸上毫无表情,被解读为“对亲生家庭冷漠、不满”。
照片二:我在公司楼下咖啡厅与一位年轻女性(实为普通合作方代表)交谈,
被描述成“刚认亲就迫不及待约会富家女,心思不正”。
照片三(最重要):一张经过PS处理的聊天记录截图。
“我”在对话中抱怨张家规矩多、嫌弃养父母穷酸、甚至提到“早点拿到股份走人”。
语气刻薄恶毒。帖子标题耸动:《豪门真假少爷后续:真少爷竟是白眼狼?
冷血、贪财、嫌贫爱富!》帖子迅速发酵,不明真相的网友对我口诛笔伐。很快,
”爆料我在养父母家如何“好吃懒做”、“偷窃财物”、“逼迫养父母要钱”等“黑历史”。
张家公司股票也因此受到小幅波动。张宜诚“忧心忡忡”地将帖子拿给张芒和杜雁看,
痛心疾首:“爸妈,现在外面都在这么说周凡,对公司影响很不好!
我相信周凡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是有人故意抹黑!
可是……这些照片……还有这些话……”他欲言又止,
成功引导张芒杜雁将目光聚焦在照片和“聊天记录”上。杜雁看着那些“恶毒”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