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当代语文老师郑茗,课堂讲解苏东坡时竟遭电击,一睁眼成了启朝青楼女子!惊魂未定,竟撞见“活偶像”——那位疏狂不羁、酷似苏仙的文豪苏明远!一句“左牵黄”脱口而出,引来他探究的灼灼目光,赎身入府成爱妾“怀安”已是箭在弦上。顶着粉丝心与妾室名,她的人生目标很纯粹:陪偶像活成诗,她藏起“上帝视角”,却藏不住被激发的诗才,续写白月光未竟诗稿惹他泪落;随他宦海浮沉,她用现代智慧巧妙参谋水利;更在被贬蛮荒的瘴雨蛮烟里,炭烤生蚝逗他开怀,竹楼讲学焕发光彩。然奸相张敦再起“诗案”,苏明远身陷囹圄。昔日小妾怀安,一袭荆钗敲响登闻鼓!她以惊世才华为他洗冤,从失语粉丝到灵魂挚友,从青楼姬妾到朝堂惊鸿,她伴他笑看风云,终成苏明远颠沛一生中,最意想不到也最不可或缺的——“婵娟”。
指尖的粉笔灰簌簌落下,像一场细碎的雪,落在讲台边缘那一小片被阳光晒得微热的木漆上。
“此身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郑茗的声音悬在午后的寂静里,温柔得近乎脆弱。粉笔尖划过墨绿黑板,“一蓑烟雨任平生”的弧线在指尖下延伸,腕骨却控制不住地轻颤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崩碎这摇摇欲坠的宁静。讲到“也无风雨也无晴”,她闭上了眼,试图抓住词句深处那片无垠的寂静,任由自己沉入那份千年前的……
窒息。
滚烫的叫好和觥筹交错声浪像被一只巨手掐断了喉咙。郑茗只觉得后颈汗毛倒竖,浑身血液都冻成了冰坨子,黏糊糊地堵在嗓子眼,每一次试图吸气都像在撕扯浸湿的棉絮。耳朵里只剩自己心脏狂砸胸腔的闷响,还有……烛火哔剥炸开的声音,在死寂里被放大成惊雷——要命!那句话,那句带着悲愤的《密州出猎》,怎么会从她嘴里溜出来?!
“砰!”
清脆碎裂声炸开!郑茗惊得猛一缩头。……
薄红的纱幔沉重地垂落,像一层凝固的血痂,勉强隔断楼下黏腻的调笑和酒气。郑茗蜷在屋子最深处那张冰冷锦榻的角落,身上那件刺目红衣早就被她胡乱甩在屏风上,像褪掉一层烫人的蛇蜕。素白旧罗衫底下,骨头硌得生疼。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
惊得郑茗猛地一颤,视线死死钉在面前一小块光可鉴人的乌砖地上,恨不得把那盯穿个洞。苏明远青衫的影子在地面晃动,墨痕斑驳,如同无声的鬼魅。鼻尖钻入……
后巷的青石板硌得脚底板生疼,初冬的寒气顺着赤脚疯钻骨头缝。郑茗木然地把自己塞进那口青布“石椁”里——没有一丝暖意的马车厢。
帘子落下的瞬间,清韵阁暖黄的光和那股子廉价的脂粉腻香像被一刀切断!只有车轮碾压街道石板沉闷的“咯噔”声,裹着黑暗挤进来。
车轮声停了。
车帘掀开,一股比车厢里更冰冷的、带着浓重压迫感的气息撞了满脸。
门。
好大……
午后的前厅像个烧开了的破锣,喧沸得让人脑仁疼。几个不知品阶的官袍身影,唾沫星子隔着半敞的门都能溅到内室的博古架上,嗡嗡的议论声裹挟着“变法”、“清流”、“靡费国帑”之类的大词,撞得郑茗太阳穴突突直跳。她蹲在暖阁软垫上,正跟怀里扭成麻花的“小秤砣”苏平章作斗争。
“姨娘姨娘!”小胖墩**上像安了转轴,拼命扭头想往外面拱,“听!爹爹在做大事!”
“嘘——”郑茗手忙脚乱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