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过，当值的张姨去开门，很快空荡荡的客厅里出现了一个背着大挎包的女人。

她身材瘦削，虽然化着浓妆，但气色依然不怎么好。

渣爹茫然地看了看大门，又看妈妈。

坐在沙发上之后，她不停地打量着四周，也没有把身上的大挎包取下来。

张姨上楼去喊我妈。

很快，我妈下来了。

那女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站起来。她开口道：「大姐，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妈走上前去，对张姨使了个眼色。

于是张姨咳嗽了一声，老周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张姨和老周两个人一左一右，扭住了那女人的胳膊。

我妈二话不说，抡圆了膀子，左右开弓抽了她十几个嘴巴！

女人一开始还有点儿懵，很快惨叫起来：「放开我！你怎么打人呢？」

我妈停了手，微微一笑：「突然有个陌生人闯到我家里来，我一时害怕，就不小心打了你几下！对不住啊！不过，你到底是谁啊？」

那女人几乎崩溃了，脸上红肿起来，说话时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佟俐，你这个泼妇！你居然敢打我！你们佟氏的事儿我都知道！你是不是活腻了？」

我妈故作惊讶道：「这话怎么说？」

那女人得意起来：「你们公司的股票，好像开年就半死不活吧？你说这个时候，再爆出点儿什么新闻来，是不是直接就会跌停啊？那董事会……」

我妈饶有兴味地打断她：「什么新闻呢？」

女人对着她肚皮上的挎包努了努嘴：「都在里面，你们佟氏那些见不得人的资料，你自己看吧！」

我妈动手从她的包里掏出了一些牛皮纸袋来，依次翻了翻里面的资料，笑了：「这是佟氏的正常账目啊！」

那女人茫然道：「这都是老纪放在保险柜里的资料，他说……他说……」

我妈冷笑一声，绕着她转了一圈：「你到底是谁啊？」

老周和张姨依然死死扭着她的胳膊，女人仰着脖子追踪我妈的视线：「我叫康晓琴，我肚子里有你们家的香火！」

「什么？」我妈惊讶道，「小康，你肚子里有什么鬼东西？」

康晓琴气急：「佟俐，你别来这一套！我不是来跟你兜圈子的！」

我妈奇怪道：「那你是来干什么的呢？」

康晓琴被问得一愣，深吸了一口气才平静了一点儿：「我肚子里有老纪的孩子了，已经找人看过了，是个儿子——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我妈不解：「意味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