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咖啡渍里的獠牙我站在咖啡厅的落地镜前补口红,看着镜中自己精心打扮的模样,
满意地勾起唇角。今天这场相亲局,可不仅仅是沈川和那个叫许晴的女人的约会,
更是我向她宣战的战场。"柔姐,沈川和那个女生已经到了。"我优雅地合上口红,
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款步走向包厢。推开门的瞬间,
我看到沈川正和一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女生相对而坐。那女生果然如我调查的一样,
长相清秀却透着一股天真,活脱脱一只待宰的小白兔。
“川川~~”我夹的嗓子矫揉造作的喊着我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款步走向陆川,
沈川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我顺势挂住他的胳膊,
指尖抚过他西装上的暗纹“这么重要的场合也不叫上我?人家可是来帮你把把关的。
”沈川身体微微一僵,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臂:"你怎么来了?
”我娇嗔地白他一眼:"人家不是担心你嘛,第一次相亲,怕你紧张。"说着转向许晴,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位就是许**吧?果然和川川形容的一样,
看着很......朴实。"许晴的睫毛颤了颤,像只受惊的麻雀。
她起身时带翻了面前的菜单,慌乱中露出半截粉色手机壳,幼稚得让我作呕。“林**好,
”她声音发颤,“没想到沈川还带了朋友一起来。”我没接她的话,看了眼菜单,
转头叫了服务员:"两杯拿铁可不行,川川平时最喜欢喝白咖啡了,服务员,
把他那杯换成白咖啡。"沈川突然按住我的手背,体温透过皮肤传来,却让我浑身发冷。
“你怎么知道我不喝拿铁?”他语气里带着警告,转头对许晴露出招牌式的温柔笑,
“别听她乱说,我喝咖啡没什么讲究。”这话像滚烫的咖啡泼在我脸上。
十年前他通宵复习CPA,是我冒着暴雨给他送白咖啡;去年他胃出血住院,
吵着闹着要喝我煮的白咖啡。现在却在别的女人面前装失忆?我强撑着笑容:“哎呀,
川川你这是干什么?我这不是明摆着跟姐姐开个玩笑嘛。”“姐姐不会开不起玩笑吧?
”眼睛扑闪扑闪看向许晴,装的好一副纯良无害。回程的时候,沈川修长手指勾住车门边缘,
另一只手还虚挡在车顶——这个曾属于我的专属动作,此刻竟成了扎向心口的利刃。
记忆突然翻涌上来。大二那年他拿了奖学金,特意带我去郊外兜风。
那时他也是这样绅士地拉开车门,阳光把他的影子投在我身上,像一道温暖的屏障。
"林柔专属宝座。"他笑着把草莓味棒棒糖塞进我嘴里,引擎轰鸣中,我以为这就是永远。
在许晴还沉溺在幸福中,呆呆的傻笑中时,我故意抢先一步坐进副驾驶,
挑衅地看着许晴:"不好意思啊姐姐,我晕车,就麻烦你坐后面吧?姐姐应该不会生气吧?
"沈川二话不说就把我拽了出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我们认识那么多年,
我还不知道你晕不晕车吗?坐到后面去。我咬着嘴唇坐到后排,看着前座两人有说有笑。
沈川开车时习惯性地偏头看许晴,这动作和当初载我时一模一样。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沈川,
你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晚上十一点我刷到许晴的朋友圈:两杯拿铁配文“遇见对的人”。
照片里沈川的手虚掩在她手背上,像极了我们大学时拍的那张合照。我把手机砸在沙发上,
抓起酒瓶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我却笑出了眼泪——小白兔,
你以为那是保护的屏障,其实不过是精心编织的牢笼。而我,
就是那个在笼外撞得头破血流的疯女人。
第二章:隐秘的操控交往后的许晴就像一只被驯服的小猫,对沈川言听计从。
而沈川也把完美男友的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接送上下班、送花送礼物,在外人看来,
他们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有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沈川精心设计的骗局。"川川,
我的电脑突然坏了,里面还有重要文件,你能不能来帮我看看?"我拨通沈川的电话,
故意带着哭腔。电话那头传来许晴温柔的声音:"是谁呀?""是林柔,说电脑坏了。
"沈川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得去一趟,很快就回来。""没关系,你去吧,工作重要。
"许晴善解人意的回答让我忍不住冷笑。半小时后,沈川出现在我家门口,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怎么回事?我看看。"我故意凑近他,
让发丝扫过他的脸颊:"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想你了。"沈川身体一僵,
往后退了一步:"别闹,许晴还在家等我。"我突然抓住他的手,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川川,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还要和她在一起?
"沈川抽出自己的手,语气里带着不耐烦:"林柔,我们不是说好了做朋友吗?别让我难做。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我瘫坐在地上大笑起来。沈川啊沈川,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
你越是想推开我,我就越要让你知道,你永远也甩不掉我。
第三章:奶精里的砒霜许晴的微信对话框像块发烫的烙铁,在屏幕上跳了三下。
我盯着那句“能聊聊吗”,指甲在键盘上悬了十分钟,
最终回了个带笑的狐狸表情——猎物主动撞进陷阱,我哪有拒绝的道理?
星巴克的冷气打得很足,许晴进来时抱着手臂,白裙子洗得发透,
领口还沾着块淡褐色的污渍。我转动着面前的焦糖玛奇朵,
看奶泡在吸管周围碎成泡沫:“姐姐找我有事?”“其实……”她捏紧帆布包带,指节泛白,
“沈川说你最近总给他发消息。他不想伤害你,
可我们已经订婚了……”订婚两个字像把生锈的刀,剜进我左胸第三根肋骨的位置。
去年此时,沈川还把蒂芙尼的钻戒塞在我生日蛋糕里,说等他拿下合伙人就娶我。
我笑得差点呛到咖啡:“订婚?他连对**过敏都没告诉你吧?”许晴的睫毛猛地颤动,
像被雨打湿的蝴蝶。
我知道她在回忆沈川每次约会时那杯不加糖的美式——那是我逼他戒了三个月白咖啡的成果,
现在却成了他“成熟稳重”的人设道具。“上周三他说加班,”我掏出手机划开相册,
二十张停车场监控截图里,沈川的奔驰停在丽思卡尔顿地下车库,
“其实在陪我挑祖母绿项链,哦对了,你脖子上那条珍珠锁骨链,
还是我去年在巴黎买的样品呢。”她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我看着她踉跄着撞翻糖罐,白色的晶体洒在她脚边,
像极了上个月她在沈川公寓楼下摔碎的那支香奈儿五号——当时我躲在暗处,
看着沈川温柔地替她清理碎片,转头却把带血的棉签扔进我怀里。
“你以为他手机里的‘客户’备注都是真的?”我慢悠悠地搅着咖啡,
看褐色液体在杯壁上留下螺旋状痕迹,“上个月你发烧那次,他说在见投行大佬,
其实在我床上背你喜欢的那首仓央嘉措。”许晴突然抓起桌上的冰水泼过来,我甚至没躲,
任冰凉的液体顺着下巴流进领口。她的手抖得厉害,
玻璃杯在桌面转了三圈才稳住:“你这种疯女人……怪不得沈川说你有病!”“是啊,
我有病。”我掏出手帕擦脸,香奈儿的山茶花刺绣蹭上了咖啡渍,
“我病在明知他把‘我爱你’当口香糖嚼,还等着他吐出来时接住;我病在看他给你挑婚纱,
却幻想新娘位置迟早是我的。”她落荒而逃时撞翻了邻桌的拿铁,
褐色液体在地面蜿蜒成蛇形。我盯着那滩污渍突然笑出声——多像沈川每次压在我身上时,
领口露出的那条衔尾蛇纹身。手机在此时震动,是沈川发来的定位,附带一句【老地方,
想你了】。地下车库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我踩着高跟鞋走向那辆熟悉的奔驰。车窗摇下时,
薄荷烟的味道混着他惯用的雪松香水扑来。他伸手替我理了理被水沾湿的刘海,
指尖划过我耳垂时轻轻捏了捏:“听说你去找许晴了?”“吃醋了?”我顺势坐进副驾驶,
故意把腿压在他腿上,“怕她知道你手机里‘林姐’的备注,其实存的是‘备用胎’?
”沈川突然掐住我的后颈,力度大得让我锁骨硌在车门把手上。他的拇指碾过我唇上的口红,
像在欣赏一件即将破碎的瓷器:“柔儿,你该庆幸自己比她聪明。”他的唇擦过我耳垂,
吐息灼热,“但聪明的棋子,更要懂得什么时候该沉默。”我在他衬衫上蹭掉半支口红,
指尖滑进他西装内袋——里面躺着枚蒂芙尼的蓝色绒盒,和去年那枚一模一样。
他按住我手腕时,我闻到他领口残留的橙花香水味,那是许晴今天喷的味道。
“明天陪我去试西装。”他发动车子,后视镜里映出我凌乱的妆容,
“许家的婚宴场地定在半岛酒店,你知道我讨厌金色大厅。”车子驶入隧道时,
两侧的灯光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我望着自己在车窗上的倒影,
突然想起大二那年他替我出头打架,指节流血却笑着说“我的女孩不能被欺负”。
现在这双手正握着方向盘,载着他的未婚妻和情人,在道德的隧道里越开越深。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许晴发来的消息:【沈川说你有焦虑症,以后我会多包容你。
】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光标,想象她打完这句话后如何咬着下唇等我回复。
隧道尽头的光突然照亮整个车厢,我在输入框里敲下:【祝你幸福】,
发送后拉黑了她的号码。沈川的手突然按在我大腿上,用力到几乎要掐进骨头。我转头看他,
发现他嘴角还挂着惯常的温柔笑,
只是眼底燃着我熟悉的野火——那是当年他把我堵在图书馆厕所隔间时的眼神,
也是上周他对着许晴说“我只爱你”时的眼神。“柔儿,”他在红灯前转头看我,
拇指摩挲着我手腕内侧的脉搏,“下周许氏的酒会,你穿那件紫色鱼尾裙好不好?
”他的声音低得像块化不开的黑巧克力,“上次你穿的时候,所有人都在问我,
这么美的女伴从哪找的。”绿灯亮起时,我听见自己的笑声混着引擎声散在风里。
紫色鱼尾裙,是我去年生日他送的礼物,布料上绣着细小的衔尾蛇图案。原来在他眼里,
我从来都是件精心挑选的装饰品,需要时拿出来炫耀,不需要时就锁进暗无天日的衣柜。
车子停在我公寓楼下时,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深深吻下来。我尝到他舌尖残留的薄荷烟味,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橙花香——那是他刚从许晴那里过来的证据。但我还是环住他的脖子,
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任由他的手扯乱我的头发,扯碎我最后的自尊。
“乖”他离开时舔了舔嘴角,指腹擦过我红肿的嘴唇,“等许家的项目落地,
我就有更多时间陪你了。”他发动车子前最后看了我一眼,车灯照亮我脸上未干的泪痕,
“别再闹了,我心疼。”我站在原地看他的车尾灯消失在街角,
夜风卷起我沾着咖啡渍的裙摆。公寓门口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像在嘲笑我的狼狈。
手机在这时弹出新闻推送:【沈川:新生代投行精英的崛起之路】,
配图里他穿着我选的深灰西装,领带夹闪着冷光,像极了毒蛇信子上的毒液。
我摸出包里的烟盒,点燃一支夹在指尖。火星在暗夜里明明灭灭,
恍惚间看见大二那年的自己,举着白咖啡站在图书馆门口等他。
那时的沈川会跑过来接过咖啡,用指腹替我擦掉鼻尖的奶泡,说“柔儿,你比这咖啡还甜”。
现在的沈川,会在替许晴擦掉嘴角的奶泡后,转身用同样的手指勾住我的腰带。
烟烧到滤嘴时烫了手,我看着地上的烟灰突然笑了——原来爱情真的会变成灰烬,
只是有人把它当成烟灰缸里的装饰品,有人把它当成扎进眼里的沙。走进公寓电梯时,
镜面里的女人眼神空洞,口红糊在嘴角,头发乱得像鸟窝。我抬起手按楼层键,
突然看见无名指上淡淡的戒指印——那是去年他给我戴戒指时留下的压痕,至今未消。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听见自己轻声说:“林柔,你真是个蠢货。”但蠢货如我,
还是在凌晨三点给沈川发了消息:【明天几点去试西装?】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
我盯着天花板笑出眼泪——原来在这场爱情的赌局里,我早就输光了筹码,
却还在等着庄家施舍一枚硬币,让我继续留在牌桌上。窗外的月亮被云层遮住一半,
像极了沈川每次看我时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摸出床头柜里的安眠药,
倒了三颗在掌心——只有在药物作用下,我才能梦见那个还没被名利污染的沈川,
那个会在雨天给我送伞,会在我痛经时煮红糖水的少年。药片滑进喉咙时,我听见手机震动。
是沈川的回复:【上午十点,老地方见。穿那件紫色裙子,我想先看看效果。
】我握着手机蜷缩进被子里,任由黑暗吞噬自己——原来在他眼里,我不仅是装饰品,
还是件需要提前试穿的礼服,随时准备在人前展示。安眠药开始起作用时,我迷迷糊糊地想,
明天见到许晴时,她会不会注意到我脖子上的红痕?那是沈川今晚留下的印记,
像朵紫色的花,开在苍白的皮肤上。就像他给这场畸形的关系起的名字,美丽而致命,
让人欲罢不能。黑暗彻底笼罩我之前,最后一个念头是:也许在这场戏里,我们都是疯子。
沈川是导演,许晴是女主角,而我,是那个明知剧本烂透,却还在拼命演好配角的疯子。
毕竟,当你爱上一个魔鬼时,连堕落都变得心甘情愿,像飞蛾扑火,明知会被烧成灰烬,
却还是忍不住靠近那点温暖的假象。
第四章:试衣间的共享资源半岛酒店的试衣间飘着雪松香,沈川的指尖在我锁骨上游走,
他指腹碾过昨晚留下的吻痕,突然笑出声,"像块紫水晶,许晴那条珍珠项链该脸红了。
"我扯掉他的领带绕在指尖玩:"沈总这是要开发'跨部门协作'项目?
需不需要我拟份《情感资源共享协议》?第三条该写'正宫与情妇每周会晤不得超过三次,
避免服务器过载'。"他扣西装的手顿了顿,喉结跳动得像在蹦迪:"林柔,
你最近是不是看太多职场爽文?""那怎么敢和沈总比?"我对着镜子调整鱼尾裙肩带,
紫色绸缎在灯光下泛着蛇鳞般的光,"您可是时间管理大师,
上周三在我这说'项目紧急需通宵',
转头就在许晴那演'加班到流鼻血'——这演技不去拿奥斯卡,投行真是屈才了。
"沈川突然把我按在试衣镜上,领带结硌着我锁骨:"吃醋了?"他咬住我耳垂,
声音像加了冰的威士忌,"上次慈善晚宴,
你挽着我胳膊对记者说'沈先生是我最重要的投资人',这话...半真半假?
"我在他西装内袋摸出那枚蒂芙尼盒子,打开时故意让钻石在他瞳孔里闪:"全真。
毕竟投资回报率高达200%——"指尖划过他喉结,"比如现在,
许**的未婚夫正在陪我试裙子,这种**感,可比股票涨停有意思多了。
"试衣间外突然响起高跟鞋声,许晴的声音像块含着冰的方糖:"川川?
你在帮林**挑伴娘服吗?"沈川的身体瞬间僵硬,活像被按了暂停键的GV男主。
我趁机推开他,理了理被揉皱的裙摆,笑容甜得像加了三倍糖浆的星冰乐:"姐姐来得正好,
快帮我看看——"故意转了个圈,紫色裙摆扫过沈川锃亮的皮鞋,
"这颜色衬不衬你婚礼上的捧花?"许晴的目光盯在我脖子上的红痕,
睫毛抖得像被台风刮过的蝴蝶兰。她刚要开口,
沈川突然咳得像肺里卡了领带夹:"那个...柔儿说紫色显白,
想试试当嘉宾礼服...""嘉宾?"我歪头看他,故意把"宾"字咬得像咬碎玻璃,
"沈总忘了?去年你说等我当新娘时,要包下整个半岛的水晶厅,
用九百九十九朵蓝玫瑰铺T台”转向许晴时瞬间换上惋惜脸,"姐姐,你们选金色大厅啊?
那吊顶配香槟色婚纱会显黄,不如加钱换水晶厅?沈总可会心疼未婚妻的美貌了。
"沈川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滑,比见**主席还紧张。许晴突然抓起我手腕,
指甲掐进我脉搏:"林**好像对我们的婚礼很上心?"她的笑容甜得发苦,
"不如周末来家里吃饭?我新学了法式焗蜗牛,特别适合...胃口大的人。
"我盯着她无名指上的钻戒——正是去年我挑的款式,突然笑出眼泪:"好啊,
正好想请教姐姐,怎么把'未婚夫送情妇珠宝'这种事,转化为'跨圈层资源整合'案例。
"甩开她的手时,故意让裙摆勾住她的婚纱拖尾,珍珠别针崩飞出去,
在试衣间地板上滚出清脆的响声。
第五章:金色大厅的资产重组香槟色气球在穹顶下膨胀成肿瘤,
我踩着十厘米红底鞋跨进旋转门时,婚礼进行曲正卡在《婚礼进行曲》的第三小节。
水晶吊灯折射出上千个光斑,像撒了满场的碎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