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水砸在头顶,眩晕感伴随着耳鸣袭,我用力揉了揉额头,看向远处。
一艘救援艇正快速的向我这边驶来。我环顾四周,身上没有被车碾压的疼痛,四肢完好。
掌心掐进肉里的刺痛感如此真实——这不是梦,我这是重生了。重生在2025年7月7日,
那个改变我一生的暴雨夜。看着援艇离我越来越近,
救生艇上闪烁的蓝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是那艘印着红十字的白色快艇,和前世一模一样。
我的心着急的不行,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于是我趁着雨幕飞快地按了几个键拨出电话。
接着我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入水里。冰冷的洪水包围我的瞬间,窒息感如约而至。
下沉的刹那,那张救生艇太照灯下伪善的脸——陆峥,映入了我的脑海,他是条毒蛇。
第一章不同的选择洪水虽然很凶猛,但是对于从小在江边孤儿院长大的我来说,这不算什么。
小时候没有玩具,我经常在水边玩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一游就是一天。
前世如果我有今生这种勇气,直接跳进洪水里,而不是等待救援。
我想我的命运也许不会那么悲惨。我奋力的游着,洪水裹挟着树枝擦过小腿,
我绷紧肌肉避开暗流。孤儿院后门的野江比这更湍急,
十六岁那年我还从漩涡里拖出过落水的小孩。
我趁着抬头呼吸的时候还不忘望了望远处的救生艇。
看见救生艇正朝着我所站的那栋楼划过去的时候,我心里面想,
前世的所有的一切在今生不复再见。不一会儿,我游到了远处的岸边。
岩壁上那道修长的剪影抬手看表,腕间百达翡丽的反光刺进我的眼睛——是林秘书,
比约定时间早了三分十二秒。第二章暗流林深有力的手臂将我彻底拉离冰冷的水线,
一件厚重干燥的羊绒大衣随即裹住我剧烈颤抖的身体,隔绝了刺骨的寒意。他后退半步,
姿态无可挑剔的恭敬,声音沉稳清晰,穿透哗哗雨幕:“总裁,
‘李思雪’的所有存在痕迹已按最高标准清除完毕。
包含官方户籍、民政档案、福利院原始记录及所有关联的电子画像。”我深吸一口气,
闭了闭,在睁开时眼底是冰冷的满意:“林深,干得好!”我孤儿院的时候就叫李思雪。
那是院长妈妈捡到我的时候,襁褓里面写的名字。不过离开孤儿院以后,我便改名叫赵蔚蕊。
因为从商我得罪了很多人,怕被人寻仇到孤儿院,所以我从未用过李思雪的名字。
所以谁也想不到,当年一个孤儿院小小的孤儿李思雪,现在竟然是花国首富赵蔚蕊。
我一边登上林秘书准备好的改装军用直升飞机,一边说道:“林秘书,
接下来你帮我调查一下A城李家三代内到所有社会关系。动用一级权限,
三天内把报告交给我。”舱门在身后沉重关闭,隔绝了狂暴的风雨。
林深利落地固定好安全带:“明白,总裁。一级权限已启动,
期限七十二小时”第三章过去的故事上辈子的这个雨夜,我被仇家骗进这栋楼里。
还没到十分钟,洪水就从四面八方涌来,像一头饥饿的野兽吞噬着一切。楼在洪流中摇晃,
仿佛下一秒就会坍塌。当时我坐在楼顶,手里抱着一截木头,水像刀子一样砸在我的身上。
虽然我不怕水,但是怕死。尤其怕死在这样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像一条野狗一样。
我几乎要放弃希望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轰鸣声。一道灯光划破眼雨幕。我眯着眼,
顺着灯光望去。看见一艘救生艇朝我这边快速开来。船还未停稳,
一道身影便跳入水中他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搂住我的腰,轻声对我说:“别怕,我带你出去。
"而我不由分说的抱着他便哇哇大哭。多么讽刺啊,花国最年轻的女首富,
此刻正俯在一个陌生人的背上哭得像个弃婴。我被送往了医院,高烧嚷我昏迷了一天一夜。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看见陆峥趴在我的床边熟睡,他的脸上已经长了胡茬,
浓重的黑眼圈正挂在他的脸上。那一刻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就是他了。
但我却不敢告诉他我是谁。仇家还没处理,任何暴露都只能引来杀身之祸。我只能对他说,
我是孤儿院的一个孤儿叫李思雪。为了留在他身边,我主动提出在他身边照顾他。
每天五点不到,我就轻手轻脚的起床做早饭,尽心搭配每一餐,只为他能吃开心。
每次和他交流时他那双眼睛都是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的。
我以为他至少也是对我有那么一点感觉的。第四章李姗姗那天的阳光格外刺眼。
我正跪在客厅地板上擦拭大理石纹路间的灰尘,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光可鉴人的地面上。
三个月来,我几乎把陆峥的别墅当成了自己的家——每一寸地板都擦得发亮,
每一扇窗户都晶莹剔透,连厨房的抽油烟机滤网我都每周拆下来清洗。门铃响起时,
我下意识要起身去开,却听见陆峥急促的脚步声从二楼奔下。这反常的积极让我停住了动作,
手指还按在抹布上。"姗姗!"陆峥的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雀跃。我僵在原地,
看着他把门拉开得那么温柔,仿佛在拆一件珍贵的礼物。阳光从门口倾泻而入,
勾勒出一个纤细的身影。"峥哥哥~"那声音甜得发腻,像融化的太妃糖。
我的视线从她镶满水钻的高跟鞋往上爬——纤细的脚踝,白皙的小腿,
香奈儿最新款的连衣裙。最后定格在那张脸上:精心描绘的眉眼,**的唇瓣,
还有那双眼睛里闪烁的、捕食者般的光芒。陆峥的动作小心翼翼得近乎虔诚。他扶着她的腰,
像对待一件易碎品般将她引到沙发前——那张我昨天刚换上崭新罩布的意大利真皮沙发。
"慢点。"他的声音轻柔得不可思议,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后背,"坐这里,
我特意让人加了软垫。"我的指甲不自觉地陷进掌心。上周我发烧到39度,
他连问都没问一句。"这位是?"李姗姗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涂着睫毛膏的眼睛眨了眨。
陆峥这才注意到角落里的我,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哦,这是李思雪。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仿佛在介绍一件家具,"洪水里救的孤儿,暂时在这儿帮忙。
李姗姗的红唇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思雪姐好~"她故意拖长的尾音让我后颈的汗毛竖起。
陆峥突然蹲下身,在我震惊的目光中,轻轻托起李姗姗的脚踝,为她脱下那双高跟鞋。
他的指尖在她**上流连,声音里满是心疼:"医生说了你的心脏受不了,
怎么还穿这么高的跟?"我的胃部一阵绞痛。三个月来,我每天为他准备早餐到深夜,
手上烫出的水泡他看都不看一眼。"峥哥哥,"李姗姗突然歪着头看我,
眼神无辜得像只兔子,"我来你家住,思雪姐会不会不开心啊?"陆峥轻笑一声,
那笑声像冰锥刺进我的耳膜:"一个保姆而已,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
"他说这话时甚至没看我一眼,手指还在**李姗姗的脚背。保姆?
我死死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铁锈味在舌尖蔓延。这三个月的朝夕相处,
每天变着花样做的三餐,他发烧时我整夜的守候——原来在他眼里,
我只是个不用付工资的保姆?"思雪,"陆峥突然转头,眼神冷得像看一个陌生人,
"去给姗姗倒杯水。"他顿了顿,补充道:"40度的,不能多也不能少。"我站在那里,
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李姗姗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微微抬起下巴,
露出胜利者的微笑。"还不快去?"陆峥的眉头皱起,声音陡然拔高。我深吸一口气,
指甲已经把手心掐出四个月牙形的血痕。这是我第一次动心,
第一次为一个男人付出全部真心。我在心里默默立下誓言:我会忍三次。三次之后,
我会让他知道,我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转身走向厨房时,
我听见李姗姗假惺惺的声音:"峥哥哥,你别这么凶嘛~"还有陆峥温柔的回应:"姗姗,
你太善良了..."水龙头的水哗哗作响,我盯着杯中晃动的液体,
恍惚间看到自己扭曲的倒影。这是我忍的第一次。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第五章绿茶我端着水杯走向客厅,手指紧贴着杯壁测试温度——40.0度。"姗姗**,
您的水。"我俯身将杯子递过去,刻意保持着女佣应有的恭敬姿态。
李姗姗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刚刚碰到杯沿,突然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
玻璃杯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眼的弧线,砸在大理石地面上炸裂开来,碎片和水花四溅。"啊!
"她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叫,双手捂住胸口往后缩,仿佛遭遇了暴力袭击。
我的瞳孔骤然紧缩——在杯子下坠的0.3秒里,我清楚看到她是故意松开的手指。
"思雪姐,对不起..."李姗姗眼眶瞬间泛红,声音颤抖得像风中落叶,"是我没拿稳,
你千万别生气..."她蜷缩在沙发角落,纤细的肩膀微微发抖,活像只受惊的兔子。
我张了张嘴,却——"啪!"一道黑影闪过,左脸突然爆开剧痛。
我的头被巨大的冲击力打得偏向一侧,口腔内壁撞上牙齿,血腥味瞬间弥漫。耳膜嗡嗡作响,
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颅内振翅。踉跄着后退时,我的腰狠狠撞上餐边柜的尖角。
疼痛顺着脊椎窜上天灵盖,眼前炸开一片金星。"李思雪!
"陆峥的怒吼震得水晶吊灯都在颤动,"你当我是瞎子?"我抬起头,
看到他因暴怒而扭曲的脸。他胸口剧烈起伏,脖颈上青筋暴起,
右手还悬在半空——就是这只手,刚才像鞭子一样抽在我脸上。"峥哥哥,
别这样..."李姗姗怯生生地拉住他的衣角,睫毛上挂着要掉不掉的泪珠,
"思雪姐肯定不是故意的..."陆峥立刻变脸般换上温柔表情,从西装口袋掏出真丝手帕,
单膝跪地替她擦拭裙摆上几乎看不见的水渍。"这裙子是**版,弄脏了就再也买不到了。
"他心疼地说,手指在她膝盖上方流连。当他转向我时,
眼神又恢复了那种看蟑螂般的厌恶:"作为保姆,连杯水都端不好?今晚别吃饭了,
好好反省!"我左脸**辣地烧着,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肯定肿得老高。
右手指甲已经刺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比起脸上的痛,
胸口那种被撕裂的感觉更让人窒息。"峥哥哥~"李姗姗的声音甜得发腻,
"你别罚思雪姐嘛,她每天照顾你很辛苦的..."她朝我投来一瞥,
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姗姗,你太善良了。"陆峥怜爱地抚摸她的长发,
转头对我冷笑,"看看姗姗,再看看你?心思歹毒,不知廉耻!"我左手捂着肿胀的脸颊,
右手死死攥住围裙下摆。纯棉布料在指间扭曲变形,就像我被践踏得支离破碎的自尊。
这是第二次。我在心里默数,血液冲刷着耳膜的声音像海潮般汹涌。再有一次,
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歹毒"。李姗姗假装整理裙摆,
趁机对我做了个口型:滚出去。我弯腰开始收拾玻璃碎片,一片锋利的残渣突然割破指尖。
鲜血滴在透明玻璃上,像极了那年洪水里我看到的晚霞。恍惚间,
耳边又响起陆峥救我那天的温柔低语:"别怕,有我在。"原来有些人的温柔,
比洪水更会杀人。第六章晚餐傍晚六点的钟声敲响时,我正蜷缩在佣人房的窄床上,
左脸敷着冰袋。肿胀处一跳一跳地疼,像有把小锤子在不断敲打神经。"思雪。
"陆峥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罕见的温和,"出来吃饭。"我屏住呼吸,
数了三秒才应声:"好的,陆先生。"推开房门时,走廊暖黄的灯光让我眯起眼。
陆峥站在光晕里,轮廓柔和得不真实。他目光落在我红肿的左脸上,
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今天...是我冲动了。"他递来一个药膏盒子,
"德国进口的,消肿很快。"我接过药膏,指尖相触的瞬间,他迅速抽回了手。
铝制盒子冰凉刺骨,上面还凝着细密的水珠——显然刚从冰箱取出。餐厅里,李姗姗不在。
桌上摆着几盒打开的外卖,香气四溢。我一眼就看到了那盒油光发亮的红烧肉,
琥珀色的酱汁上撒着白芝麻,是我最爱的做法。"坐。"陆峥拉开椅子,"今天不用你伺候。
"我的指尖在围裙上擦了擦。三个月来第一次,他允许我同桌吃饭。红烧肉的香气钻进鼻腔,
胃部条件反射地抽搐。我这才意识到,从早上到现在我只喝过半杯水。"最近项目压力大。
"陆峥用公筷夹了两块肥瘦相间的肉放到我碗里,酱汁在米饭上晕开,"下午的事,
别往心里去。"红烧肉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我夹起一块,
注意到陆峥的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我手上。肉块入口的瞬间,舌尖先尝到熟悉的甜咸,
接着是一丝几不可察的苦——我的咀嚼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这种苦味我太熟悉了。
三年前在C国谈判时,有人在我的咖啡里加过同样的东西。RH-19,
无色无味的水溶性**,0.3克就能让成年人在十分钟内失去意识。我假装被肉块烫到,
用纸巾掩着嘴轻咳。余光扫过餐桌——陆峥的米饭几乎没动,更没碰过那盒红烧肉。
"喝点水。"他推来一杯柠檬水,杯壁上的水珠像极了那晚洪水中我看到的雨滴。
我抿了一口,在桌下悄悄掐了下大腿。疼痛让我保持清醒,
同时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这不是临时起意。RH-19需要提前准备,
他们早就计划好了。"怎么不吃?"陆峥又夹了一块肉给我,嘴角挂着笑。
这笑容我曾见过无数次,在洪水后的病房里,在他教我使用咖啡机时,
在他发烧我彻夜照顾他的晚上。现在这笑容里藏着刀。"很好吃。"我顺从地咬下第二口,
让药物在舌根化开。抗药训练时我吞过比这剂量大十倍的RH-19,
四十八小时不眠不休的折磨让我对这东西产生了抗性。陆峥的手机突然亮了。
李姗姗的消息浮现在锁屏:「手术室准备好了吗?」我的叉子划过餐盘,
发出一声刺耳的刮擦声。所有碎片突然拼凑完整——李姗姗的心脏病,RH阴性AB型血,
还有陆峥那天说的"姗姗需要心脏移植"。原来我就是那个"供体"。
"头晕..."我佯装扶额,让手臂自然下垂。"累了?"陆峥的声音突然很近,
他不知何时绕到我身后,双手搭在我肩上,"我扶你回房。"他的呼吸喷在我耳后,
和那天洪水里他救我时一样温热。我任由眼皮变得沉重,头一点点垂下去。
在彻底"昏迷"前,我看到陆峥掏出手机,屏幕的蓝光映着他冷漠的侧脸:"她晕了,
叫救护车来后门。"第七章血色真相我的眼皮沉重如铅,
却依然能透过睫毛的缝隙捕捉到晃动的光影。身体随着陆峥的脚步轻微颠簸,
后腰处传来手术台金属的刺骨寒意。"小心点!"李姗姗的声音在空荡的地下室回荡,
"她的心脏必须完好无损。"我的手腕被皮带勒紧,陆峥的动作堪称温柔,
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品。他俯身时,
领口垂下的吊坠擦过我的鼻尖——那是我上个月送他的生日礼物。
"思雪..."他的呼吸喷在我耳畔,带着薄荷牙膏的气息,"别怪我。
"我几乎要冷笑出声。三个月前在洪水里救我的那个男人,此刻正亲手将我送上屠宰台。
"峥哥哥,我们会不会..."李姗姗的声音突然哽咽,"她毕竟是条人命啊...""嘘。
"陆峥的指尖划过我的锁骨,激起一阵战栗,"你的心脏病不能再拖了。RH阴性AB型血,
全城只有她匹配。"我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原来如此——不是仇杀,却比仇杀更残忍。
这场"救命之恩",从一开始就是场精密的捕猎。
"其实..."陆峥的手指突然缠上我的一缕头发,"我是喜欢你的。"喜欢?
我的胃部痉挛。这种喜欢就像屠夫对待待宰的羔羊。"可惜你只是个孤儿。"他的声音渐冷,
"而姗姗是李家千金。我要过人上人的日子,就只能牺牲你了。"我差点笑出声。孤儿?
陆峥啊陆峥,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金属器械碰撞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我悄悄绷紧肌肉,测试绳索的松紧度——专业级的捆法,
但对经历过C国绑架案的我来说不过是儿戏。"滴答"。一滴冷汗从我额头滑落,
砸在手术台上。门关上的瞬间,我睁开了眼睛。地下室惨白的灯光下,
排列整齐的手术器械泛着冷光。心脏监护仪、体外循环机...他们准备得真齐全。
绳索应声而落的同时,地下室的门再次打开。"啊!"李姗姗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我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掼在墙上。"为什么?"我掐住她的脖子,
指尖能感受到她急促的脉搏,"为什么要我的命?"李姗姗的瞳孔骤然收缩,
随即扭曲成一个疯狂的笑容:"因为只有你死了..."她的指甲抠进我的手臂,
"我才能安心当李家大**!"这句话像闪电劈开我的脑海。李家...大**?
"你知道什么?"我的手指收紧,"说!
"她的笑声如同碎玻璃般刺耳:"你以为自己真是孤儿?
二十年前李家..."警报声突然响彻整栋别墅。没时间了!我一记手刀劈在她颈侧,
李姗姗像断线的木偶般滑落在地。冲出别墅时,夜风裹着雨水抽打在脸上。
身后陆峥的怒吼混着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拐进小巷的瞬间,
刺目的车灯如利剑般劈开黑暗——"砰!"世界在剧痛中天旋地转。
我躺在冰冷的沥青路面上,看着鲜血在雨水中蜿蜒成河。最后映入眼帘的,
是陆峥站在车灯前的剪影。"死了也好。"他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省得麻烦..."黑暗如潮水般涌来。——直到冰冷的雨水再次砸在脸上。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暴雨中的屋顶,远处那艘印着红十字的救生艇正破浪而来。
这一次,我绝不会重蹈覆辙。第八章血色档案雨滴敲打在车顶的声音逐渐停歇,
我这才惊觉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陷入掌心。车窗上凝结的水珠扭曲了庄园的灯光,
像极了那天在手术台上看到的无影灯。"总裁?"林深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拽回。
他递来的毛巾散发着薰衣草的暖香,与记忆中地下室刺鼻的消毒水味形成鲜明对比。
我接过毛巾,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全部在这里?"我看向那沓装在牛皮纸袋里的文件,
封口处印着"绝密"的红色钢印。"核心部分。"林深按下车门旁的按钮,
前后座之间的隔音玻璃缓缓升起,"李家比我们想象的藏得更深。"纸袋开启的瞬间,
一股陈旧纸张特有的霉味钻入鼻腔。
最上方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李成勋夫妇抱着一个婴儿站在教堂前。
女人无名指上的月牙形胎记清晰可见。"李姗姗的血型报告。"林深指向第二页的医疗记录,
"RH阴性AB型,与您完全一致。
但这里有个细节..."他的指尖停在备注栏的一行小字上:【供体匹配度99.8%,
罕见家族遗传标记相符】。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99.8%的匹配度,
这几乎只可能出现在直系亲属之间。"继续。
"“李姗姗不是李家真千金”林深又抽出几份文件,
"真正的李家千金在二十年前的暴雨夜失踪,当时只有三个月大。
"一张剪报从文件夹中滑落——【李氏集团继承人失踪案震惊全城】。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