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关缙的人生信条是:只要我躺得够平,生活就坑不了我。
他正用实际行动践行着这一信条——躺在廉租公寓的破沙发上,
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上那块顽固的水渍,它在过去半小时里既没有变大也没有变小,
这种稳定性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安心。直到他的视线下移,落在了墙角。
一只油光水滑的蟑螂,正耀武扬威地挥舞着触须,与他隔空对视,那姿态,
宛如一位巡视自己领地的君王。关缙叹了口气,慢吞吞地坐起身。他认识这位“君王”,
它盘踞在此地已久,是蟑螂界的常青树,家族开枝散叶,儿孙满堂。
关缙曾试过拖鞋、杀虫剂、甚至拜请过隔壁大妈家战斗力惊人的大狸花猫,均未能伤其分毫。
但今天,关缙决定动用他的“终极手段”。他集中精神,目光锁定那只嚣张的蟑螂,
用一种近乎吟唱的低沉语调,庄严宣告:“我确认,你的名字是——张三。”下一秒,
那只蟑螂,连同它可能存在的子孙后代们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一同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没有声音,没有残骸,仿佛从未存在过。
这就是关缙的异能——**『即死指令:张三』**。一个听起来牛逼冲天,
实际应用范围窄到令人发指的规则系能力。
它能无条件抹杀任何被关缙认定为“张三”的存在,但前提是,目标必须真的叫张三。
在这个拥有各种飞天遁地、喷火结冰的异能者的世界里,关缙的能力,
被誉为异能界十大未解之谜之首——究竟是造物主开的一个恶劣玩笑,
还是某个至高存在午睡时流下的口水所化?关缙本人更倾向于后者。他重新瘫回沙发,
像一条失去了梦想的咸鱼。用这种近乎“因果律”的武器去消灭害虫,
让他感觉自己像个手持传国玉玺砸核桃的败家子,既奢侈,又悲哀。
**(二)**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也无法完全照亮那些肮脏的角落。
关缙揣着兜里仅剩的几张钞票,准备去街角的便利店购买他未来三天的口粮——泡面。
刚拐进一条通往便利店的小巷,他就知道,今晚的泡面计划可能要搁浅了。
巷子被三个流里流气的身影堵住了。为首的是个黄毛,嚼着口香糖,
手里掂量着一根不知道从哪个工地顺来的钢管。“哟,哥们,哥几个手头紧,借点钱花花?
”黄毛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关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有点想笑。这种经典龙套台词,他在各种影视剧里看得都快吐了。“我没钱。
”关缙实话实说。“没钱?”黄毛旁边一个瘦高个上前一步,试图去揪关缙的衣领,
“搜搜不就知道了!”关缙侧身避开,眉头微皱。他讨厌不必要的身体接触。黄毛见状,
把钢管往肩上一扛,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小子,识相点!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王五**!这条街谁不认识我五哥?”听到这个名字,关缙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
王五。不是张三。他的能力,对此爱莫能助。
一种熟悉的、混合着无奈和认命的疲惫感涌了上来。看来,今天这顿打是躲不掉了,
只希望他们下手轻点,别耽误他明天去打工。就在王五举起钢管,
瘦高个和另一个胖子摩拳擦掌准备一拥而上时——“让一让!对不起!麻烦让一让!
”一个清脆又带着点惊慌的女声从巷口传来。紧接着,
一个穿着宽松卫衣、背着个巨大帆布包的少女,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踉踉跄跄地冲进了巷子,不偏不倚,一头撞在了正准备大发神威的王五身上!“哎哟!
”王五被撞得一个趔趄,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顿时火冒三丈,“妈的!
哪个不长眼的……”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因为那个撞了他的少女,正抬着头,
用一双清澈又带着十足歉意的大眼睛望着他,双手还下意识地抓着他的胳膊以保持平衡。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少女连声道歉,语气真诚得让人发不起火。
王五愣了一秒,随即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哟,小妹妹,投怀送抱啊?
哥哥我……”他的话再次被打断。少女像是突然完成了什么重要任务一样,松了口气,
迅速松开抓着他胳膊的手,还下意识地在自己的衣角上擦了擦。然后,
她看都没再看王五一眼,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关缙,眼睛猛地一亮!“找到了!
”她小声欢呼一下,立刻跑到关缙身边,压低声音,语速飞快,“快!就是现在!
用你的能力!”关缙:“???”他完全处于状况之外。这女孩是谁?她怎么知道能力?
她在说什么?然而,就在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再次投向王五,
准备思考是护住头还是护住要害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在他的视野里,王五的头顶,
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突然像是游戏里刷新了NPC标识一样,
缓缓浮现出两个清晰无比、甚至还散发着微光的宋体大字——**张三**。
关缙猛地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出现了幻觉。
但那两个字依旧稳稳地悬浮在王五的头顶,如同命运的判词,无比扎眼。“看什么看!小子,
还有你,小娘们,今天一个都别想跑!”王五被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子激怒了,
重新举起钢管。关缙的心脏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不是幻觉!虽然不明白原理,
但……目标确认!他几乎是出于本能,那深植于灵魂深处的异能瞬间被激活。
他凝视着王五头顶那荒谬的“张三”二字,用一种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冰冷的语调,
轻声说道:“确认目标:张三。”“执行指令:抹杀。”**(三)**时间,
仿佛凝固了一瞬。
音——远处车辆的鸣笛、楼上夫妻的争吵、隔壁KTV隐约传来的鬼哭狼嚎——全都消失了。
举起钢管的王五,脸上狰狞的表情定格。然后,
像被一块无形的橡皮擦从现实这张画纸上擦去,他从头部开始,到身躯,再到四肢,
寸寸瓦解,化为最细微的粒子,无声无息地消散在空气中。没有惨叫,没有血迹,
没有留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那根举到半空的钢管,“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在寂静的巷子里发出刺耳的脆响,滚了两圈,停在关缙脚边。
瘦高个和胖子脸上的狞笑僵住了,他们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
他们看看王五消失的地方,又看看面无表情的关缙,最后目光落在那根孤零零的钢管上。
一股寒意从他们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鬼……鬼啊!!”两人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
连滚带爬地转身就跑,速度快得堪比职业短跑运动员,眨眼就消失在了巷子的另一端。
巷子里,只剩下关缙,和那个神秘的少女。关缙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刚才那一瞬间,他清晰地感觉到,某种无形的“规则”被触动了。这一次,
和他抹杀蟑螂、老鼠的感觉截然不同。那是一种……更沉重,更实质的“抹除”。他抬起头,
目光复杂地看向那个正拍着胸口,一副“好险好险”模样的少女。“你……”他刚开口。
少女却抢先一步,双手合十,俏脸上堆满了讨好和歉意的笑容:“对不起对不起!
第一次实战配合,有点紧张,差点没赶上!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思思!”她顿了顿,
指了指王五消失的地方,又指了指关缙,眼睛弯成了月牙:“我的能力是『命名权』,
可以暂时给别人改名。刚才情况紧急,我就顺手把他命名成‘张三’了。”她看着关缙,
像是在等待夸奖。关缙沉默了足足十秒钟。信息量过大,他的CPU有点过载。改名?
把王五,临时改成了张三?所以……自己刚才杀死的,是一个顶着“张三”名字的王五?
他看着李思思那张人畜无害、甚至有点呆萌的脸,又想起刚才王五人间蒸发的景象,
一种极其荒诞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他妈……算什么组合技?李思思见他不说话,
有些不安地凑近了一点,小声问:“那个……你的能力,真的只能杀叫‘张三’的人啊?
”关缙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废话。”李思思“哦”了一声,
非但没有失望,反而露出了更加兴奋的表情,她双手握拳,干劲满满:“太好了!
那我们简直就是天作之合!我想过了,我们可以组成一个组合!名字我都想好了,
就叫——‘张三必须死’!你觉得怎么样?”关缙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睛,
再低头看了看那根见证了一场离奇凶杀案的钢管。他觉得,自己那条躺平的咸鱼人生,
可能要从今天起,翻个面了。而此刻,一只不识相的蚊子,嗡嗡地飞过他的眼前。
关缙下意识地集中精神。“我确认,你的名字是——张三。”蚊子消失了。
李思思:“……哇哦。”关缙面无表情地看向她:“走吧。”“去哪?”“买泡面。另外,
”关缙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详细说说,你这个‘改名’,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废柴生活,似乎真的要一去不复返了。好的,第二幕来袭!
看“张三必须死”组合如何从街头巷尾的“清道夫”,
一步步走向业内闻风丧胆的“规则怪谈”。**(一)**“所以,你这个‘改名’,
到底能有多离谱?”廉价咖啡馆的角落,关缙搅动着面前那杯快要凉掉的速溶咖啡,
问出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李思思正努力吸着杯子底部的珍珠,闻言抬起头,
腮帮子还鼓鼓的。“嗯……理论上,只要是‘名字’这个概念覆盖的范围,我都能改。
”她费力地咽下珍珠,开始掰着手指数,“比如,我可以把你命名为‘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但在别人眼里,你可能……嗯,变化不大,主要是认知层面的微弱影响。
”关缙嘴角抽了抽:“说人话。”“就是效果和‘合理性’有关!”李思思总结道,
“把一个活人改成‘张三’,这种简单的名字替换,效果最强,持续时间也最长,
大概能有半小时。但如果想把他改成‘一坨会走的五花肉’,成功率很低,
就算成功了可能也只能维持几秒。”关缙若有所思:“也就是说,越符合常规命名逻辑,
效果越好?”“没错!而且对非生命体效果会打折扣,对抽象概念效果最差。”李思思补充,
“还有啊,同一个目标,短时间内重复改名,效果会越来越弱,好像会产生‘抗药性’一样。
”关缙点了点头。有限制是好事,说明这能力还没逆天到遭雷劈的程度。他放下咖啡勺,
看着李思思:“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的能力?又为什么找上我?
”李思思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一下,玩弄着吸管:“我家……算是异能世家吧。可惜,
我爸妈都是很厉害的战斗系,偏偏生了我这么个只会‘改名’的异类。他们觉得我丢人,
把我赶出来了。”她很快又振作起来,眼睛重新发光,“但我相信我的能力有用!
只是没找到正确的打开方式!直到我在家族废弃的档案库里,
看到了关于你的记录——‘疑似拥有对特定名号绝对抹杀规则型异能,代号:张三克星’!
”关缙:“……”这破代号谁起的?“所以,”李思思双手合十,眼睛布灵布灵地闪着光,
“我们是天生一对……的搭档!你的枪需要我的子弹!我们可以合作接活儿,赚钱!
分成你七我三……不,你八我二也行!”关缙看着眼前这个仿佛自带追光灯的少女,
又想起了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和即将到期的房租。他叹了口气,
一种名为“责任”和“也许真能搞点钱”的复杂情绪,压倒了躺平的欲望。“五五开。
”他说,“但行动听我的。”李思思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欢呼,
引得整个咖啡馆的人都侧目而视。她毫不在意,一把抓住关缙的手:“成交!队长!
”关缙面无表情地抽回手:“……先想想怎么接活儿。
”**(二)**他们的第一单“生意”,来自街坊邻居的口口相传。
王老太太的宝贝波斯猫“翠花”,被一只凶悍的流浪狸花猫堵在了树上下不来,三天了。
爱猫心切的王老太太悬赏五百块救猫。“目标是那只狸花猫?”关缙确认。“没错!小关啊,
你可一定要帮帮翠花!”王老太太抹着眼泪。关缙和李思思来到树下。
那只狸花猫果然气势汹汹地盘踞在树干上,对着上方瑟瑟发抖的“翠花”发出威胁的低吼。
“简单。”关缙对李思思扬了扬下巴,“去,摸一下那只狸花,把它命名成‘张三’。
”李思思却有些犹豫:“可是……它看起来好凶,我怕它挠我。而且,为五百块就杀生,
不太好吧?”关缙无语:“谁让你杀了?你把它改名后,我发动能力锁定它,
它又不会真的死。我只是用它来‘定位’,吓唬它一下。”李思思恍然大悟:“对哦!
还能恐吓!”她小心翼翼地靠近,趁狸花猫注意力在“翠花”身上,
飞快地摸了一下它的尾巴尖,心中默念:“命名:张三!”在关缙眼中,
那只凶悍狸花猫的头顶,立刻顶上了“张三”二字。关缙集中精神,目光如刀,
锁定“张三”,用只有他和猫能听见的音量,冷冷地道:“确认目标:张三。
执行指令:抹杀前警告。”一股无形的、针对“存在”本身的恐怖威压,
瞬间笼罩了那只狸花猫!动物对危险的直觉远超人类。前一秒还凶神恶煞的狸花猫,
下一秒浑身毛发倒竖,像是看到了天敌,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
连滚带爬地从树上窜下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翠花”得救了。王老太太千恩万谢,塞给关缙五百块钱,还附赠了一篮子自家腌的咸菜。
首战告捷,虽然过程有点……另类。**(三)**他们的名声,
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在特定圈子里传开了。
起初是解决邻里纠纷:让常年深夜蹦迪的扰民邻居暂时改名,接受一次“死亡警告”,
从此安静如鸡;让霸占公共车位的路霸车主体验一秒“存在危机”,乖乖挪车。后来,
开始接触到一些灰色地带的“委托”。某小公司老板,
被竞争对手派来的商业间谍搞得焦头烂额,对方潜伏极深,无从查起。老板经人介绍,
找到了“张三必须死”组合。“我只需要你们帮我‘清理’掉这个麻烦。
”老板递过一个信封,里面是厚厚的酬金和目标常去的健身房照片,“让他消失,
或者……让他再也不敢来找麻烦。”关缙看着照片上那个肌肉虬结的壮汉,
摇了摇头:“我们只提供‘精准拆除’服务,不负责物理消灭。”李思思拿起照片,
端详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老板,你有他更清晰的照片吗?最好是证件照。
”老板虽然疑惑,还是提供了一张。李思思拿着照片,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
用手指轻轻点在上面。这一次,她消耗的精神力明显比之前都大,额头甚至渗出了细汗。
“成功了!”她松了口气,对关缙点点头,“我暂时将他认知中的‘自己’,
与‘张三’这个名字进行了深度绑定。效果可能只有十分钟,但应该够了。”关缙了然。
他不需要知道目标在哪里,只需要确认目标是“张三”,然后,发动能力。与此同时,
城市另一头那家高级健身房里,那个正在卧推的壮汉间谍,刚刚举起沉重的杠铃。突然,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感攫住了他!仿佛整个世界的恶意都在这一刻聚焦于他,
要将他彻底湮灭!他吓得手一软,上百公斤的杠铃猛地砸下,幸好保护杆及时发挥作用,
才没酿成惨剧。但他已经瘫在卧推椅上,面色惨白,浑身被冷汗浸透,
一种“我刚才差点就死了”的强烈预感充斥脑海。从此,这位商业间谍患上了严重的焦虑症,
别说窃取商业机密,连家门都不敢轻易迈出。委托完美解决。“幽灵执法”的名号,
不胫而走。**(四)**当然,组合的日常,更多是各种啼笑皆非的意外。
为了练习能力的精细操控,李思思试图将一块石头命名为“关缙最讨厌的绊脚石”,
结果精神力消耗过度,差点晕倒,被关缙黑着脸背了回去。一次任务中,
需要让一个目标暂时失明。李思思灵机一动,
指着目标的眼睛对关缙说:“我命名他的‘视力’为‘张三’!”关缙尝试发动能力,
目标瞬间眼前一黑,惊恐地大叫“我瞎了”!虽然只持续了短短五秒,但效果拔群。
最夸张的一次,他们在露天大排档吃烧烤,隔壁桌一群赤膊大汉喝酒划拳,吵闹不堪。
李思思被吵得心烦,趁着给关缙递烤串的机会,悄悄碰了一下他的手,
低声道:“我命名他们‘制造的噪音’为‘张三’!”关缙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只是默默对着那桌人的方向,发动了能力。世界清净了。不是大汉们闭嘴了,
而是他们发出的声音,在离开口腔的瞬间,就如同被无形的黑洞吞噬,
传递不到关缙和李思思这边。他们能看到那群人张牙舞爪、面红耳赤地喊叫,
却听不到丝毫声音,仿佛在看一场滑稽的默剧。那群大汉自己也很快发现了异常,
他们彼此能看到对方在喊,却听不见声音,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以为集体中了邪,
连滚带爬地结账跑了。李思思咬着鸡翅,笑得像只偷到鸡的小狐狸:“看,我们的能力,
用的好不好,全看脑洞大不大!”关缙看着她的笑容,低头喝了一口啤酒。
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他却觉得心里某个沉寂已久的地方,似乎……有点暖。
这种有人并肩作战、一起胡闹的感觉,好像,还不赖。**(五)**然而,
他们这种完全不讲道理、无视常规防御的“规则”级操作,终究引起了某些存在的注意。
一天晚上,两人完成一单“清理”某个地下**打手的委托后,并肩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
“今天收入不错,明天可以加个鸡腿了!”李思思蹦蹦跳跳地数着钞票。关缙双手插兜,
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比最初相遇时,少了些许颓废,多了几分锐利。突然,
他脚步一顿,猛地将李思思拉到自己身后,眼神警惕地看向前方巷口的阴影处。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仿佛融入了夜色。
他周身散发着一种冰冷而危险的气息,与这个喧闹的市井街道格格不入。“关缙。李思思。
”男人的声音低沉,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异能管理局’,七组探员。”他缓缓抬起手,
掌心似乎有无形的波动在凝聚。“现在,以‘危害公共安全及违反异能隐匿条例’的名义,
对你们进行‘能力评估’与‘行为约束’。”一股强大的、令人窒息的精神压力,
如同潮水般向两人涌来。
关缙感到自己的“概率视界”(如果他有的话)仿佛被投入了碎石机的玻璃,瞬间布满裂痕,
难以集中。李思思更是脸色一白,感觉自己的“命名权”像是被套上了枷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