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哥,你玩真的?”王虎的声音透着一股凝重。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喝了一口啤酒,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激得我精神一振。
“可是……十倍杠杆全仓一支垃圾股,这跟赌命有什么区别?万一跌停,你我……我们都得去天台排队。”王虎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我能理解他的顾虑。在任何一个正常的金融从业者看来,我的行为都无异于自杀。
但我不是正常的从业者,我是开了全图挂的玩家。
“猴子,你信不信我?”我没有解释,只是平静地问。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纠结的表情。
最终,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咬着牙说道:“草!信!怎么不信!我王虎这条命都是你救的!别说十倍杠杆,就是一百倍,你一句话,兄弟也陪你疯!”
我笑了。
这就是我的兄弟。
“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这里还有点。”
“滚蛋!”王虎在那头骂道,“你那点私房钱够干嘛的?老子公司账户上还有三百万,全梭了!赢了会所嫩模,输了……输了老子陪你一起摆地摊卖炒粉!”
我心中一暖,眼眶有些发热。
“行。明天早上九点半开盘,第一时间买进去。记住,无论它怎么震荡,都不要抛。三天后,等我电话。”
“好!”
挂了电话,我将杯中最后一口啤酒饮尽,心中的豪气也被彻底点燃。
三百万,十倍杠杆,就是三千万的资金。
三天,三十倍的涨幅。
三天后,我的账户上,将会有九个亿!
这,就是我掀翻牌桌的第一笔,也是最重要的一笔资本。
就在我准备结账走人,找个便宜的旅馆住下时,旁边一桌的喧哗声吸引了我的注意。
“美女,一个人啊?交个朋友呗?”一个穿着花衬衫,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的黄毛,正端着酒杯,一脸不怀好意地凑近一个独自吃烧烤的女孩。
那女孩穿着一身运动服,扎着马尾,看起来像个大学生,虽然脸上带着口罩,但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清澈又明亮。
面对黄毛的骚扰,女孩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往旁边挪了挪,冷冷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想交朋友。”
“哎,别这么见外嘛。”黄毛身后的几个混混也围了上来,嬉皮笑脸地起哄。
“出来玩,就是图个开心嘛。”
“哥几个看你一个人挺无聊的,陪你喝两杯。”
黄毛更是得寸进尺,伸出手就要去搭女孩的肩膀。
女孩吓得猛地站起来,惊呼道:“你们要干什么!”
烧烤摊老板是个老实人,见状想上来劝,却被一个混混一把推开,恶狠狠地骂道:“老东西,不想死就滚远点!”
周围的食客都看到了这一幕,却都敢怒不敢言,纷纷低下头,假装没看见。
这就是现实。
弱肉强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本不想多管闲事,我现在的每一分钟都很宝贵。
但当我看到女孩那双惊恐又无助的眼睛时,不知为何,我想起了上一世,同样绝望的苏雨桐。
一股无名火,从我心底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我将最后一张百元大钞拍在桌上,站起身,缓缓走了过去。
“放开她。”我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任何情绪。
黄毛几人闻声看来,见我穿着一身地摊货,身材也算不上魁梧,脸上顿时露出不屑的笑容。
“哟?哪来的穷逼,想学人英雄救美?”黄毛上下打量着我,语气轻佻,“小子,识相的赶紧滚,别他妈在这碍你黄爷的眼。”
我没有动,只是重复了一遍:“我让你们,放开她。”
“操!**找死!”黄毛被我的无视激怒了,将手中的啤酒瓶往桌角一磕,剩下半截尖锐的玻璃,恶狠狠地朝我捅了过来。
周围传来一阵惊呼。
那个女孩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我眼神一凝,身体的本能快过了大脑的思考。
在黄毛的手即将捅到我腹部的瞬间,我侧身一闪,右手快如闪电,精准地扣住了他的手腕,向外一拧!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黄毛的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外翻折。
“啊——!”
杀猪般的惨叫,划破了夜空。
黄毛手中的半截酒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抱着自己变形的手腕,疼得满地打滚。
剩下的几个混混都看傻了。
他们完全没看清我是怎么出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