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死在了自己的成亲之夜。新郎是京城首富沈家的嫡长子沈墨涵。那晚他喝得烂醉，
一脚踹翻了喜烛，火光冲天中，我看见他怀里抱着另一个女人。"对不起阿瑶，
我只能娶她......"原来我只是他用来稳固地位的工具。睁开眼时，
我重新躺在了闺房的床榻上。外头传来丫鬟春桃的声音："**，沈家大公子来提亲了！
"我猛地坐起身。重生了！第一章"**，您怎么了？"春桃推门而入，见我脸色苍白，
急忙上前。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前的一切都和前世一模一样。
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窗台边的兰花，还有那面铜镜中映出的十七岁的自己。"沈家来人了？
"我问。"是的，沈大公子亲自登门，老爷和夫人都在前厅等您呢。"春桃一脸兴奋，
"**，沈家可是京城首富，您要飞黄腾达了！"前世的我也是这样想的。父亲白手起家，
靠着一手好厨艺开了家酒楼，后来越做越大，成了京城有名的酒楼东家。
但在那些世家大族眼中，我们终究是商户出身，上不得台面。沈家愿意联姻，
我当时高兴得几夜睡不着。现在想来，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春桃，去回禀父母，
就说我身子不适，改日再议。"春桃愣住："**，这...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站起身，走到窗边，"对了，酒楼里那个新来的账房，
叫什么名字？""您说的是程言之程公子吗？"春桃挠挠头，"他前些日子才来投靠的，
说是要谋个差事。"程言之。前世我根本没在意过这个人。
他不过是我家酒楼里一个普通的账房先生，每日埋头算账，不声不响。直到沈家出事后，
我才知道，这个看似平凡的账房，竟是当朝户部尚书的幼子。他隐姓埋名在民间历练，
后来一路做到了户部侍郎。而我，已经在那场大火中香消玉殒。"去把程公子请来，
就说我有要事相商。"春桃一脸困惑，但还是应声退下。不一会儿，脚步声响起。
"白**找在下何事？"声音很清淡，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温和。我转过身，
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二十出头的年纪，身形修长，穿着一身青色长衫，虽然布料普通，
但剪裁得体。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清明如水，却隐隐透着一股深不见底的沉静。
"程公子请坐。"我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想与你商量一桩生意。"程言之眉头微挑，
但还是坐了下来。"**请说。""我想开分店，不知程公子可有兴趣合伙？"这话一出，
程言之明显愣了一下。"白**，在下只是个账房，哪里有银子开店？""银子我出，
你出人。"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听说程公子对经商颇有见地，不如我们合作一番？
"程言之沉默了片刻。"**为何找在下？""因为你有本事。"我说得很直接，
"程公子以为自己藏得很深，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绝非池中之物。
"这话让程言之的眸子深了几分。他仔细打量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一般。
"白**慧眼如炬。"他缓缓开口，"不过在下有个疑问，你我素不相识，为何如此信任？
""因为直觉。"我笑了笑，"而且，比起那些表面风光的世家公子，
我更愿意相信靠本事吃饭的人。"说这话的时候，我故意看向窗外。那里正是前厅的方向，
沈墨涵应该还在等我的答复。程言之顺着我的目光望去，若有所思。
"白**是不愿意这门亲事？""你说呢？"我反问，"如果你是我，
会选择一个只把你当工具的人，还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这话说得有些露骨，
但我需要试探一下他的态度。程言之沉吟片刻，忽然笑了。"白**果然不是寻常女子。
"他站起身，朝我拱手，"既然**看得起在下，那便合作一番。""一言为定。
"就在这时，春桃匆匆跑来。"**，沈大公子发话了，说今日必须要见到您，
否则就不走了！"我冷笑一声。前世的沈墨涵也是这般强势，我被他的"痴情"感动，
以为他是真心喜欢我。现在看来，不过是势在必得的霸道罢了。"程公子，
不如陪我去会会这位沈大公子？"程言之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需要在下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在我身边就行。"我整理了一下衣裙，"让他知道，
这世上不是只有他一个选择。"两人一前一后朝前厅走去。还未到门口，
就听见沈墨涵的声音传来。"白叔叔，阿瑶这孩子从小就害羞，让我去后院找她吧？
"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显然等得有些急了。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沈公子久等了。
"第二章前厅里，沈墨涵正端着茶杯，听见声音抬起头来。一瞬间，他的眼中闪过惊艳之色。
"阿瑶......"他放下茶杯，站起身来，"你今日格外美丽。"前世听到这句话，
我脸红心跳，以为是情话。现在听来，只觉得虚假做作。"沈公子谬赞了。"我淡淡回应，
然后侧身让开，"给沈公子介绍一下，这位是程言之程公子，我的合作伙伴。
"程言之上前一步，朝沈墨涵拱手。"久仰沈公子大名。"沈墨涵的脸色微微一变，
打量着程言之。虽然只是一身青衫布衣，但程言之身上那股书卷气和从容的气度，
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不知程公子与阿瑶是如何认识的？
"沈墨涵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试探。"程公子在我家酒楼帮忙。"我抢在程言之前面回答，
"最近我们在商议开分店的事。""分店？"沈墨涵皱眉，"阿瑶，
女子经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你我成亲后，这些事情就不必操心了。"这话说得理所当然，
仿佛我已经答应了他的求亲。前世的我被这种"保护"感动，觉得他是真心为我好。
现在想来，这分明是想控制我的产业。"沈公子此言差矣。"我微笑着说，"经商乃我所长，
为何要放弃？""阿瑶......"沈墨涵走近几步，声音放得更轻，"你我青梅竹马，
这些年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青梅竹马？我差点笑出声来。沈墨涵比我大三岁，
小时候确实来过我家几次，但那是因为两家有生意往来。他从来没正眼看过我，
还曾经当着其他孩子的面说我是商户女儿，配不上他。这份"青梅竹马"的情谊，
完全是他后来为了联姻编造的。"沈公子的心意我明白。"我点点头，"可我对沈公子，
只有朋友之情。"这话一出，前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父亲白富贵坐在主位上，
脸色有些尴尬。母亲李氏更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沈墨涵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阿瑶，你在说什么？"他看了看程言之，声音里带了几分威胁，
"可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程言之淡然一笑。"沈公子多虑了，白**聪慧过人，
自有主张。""我问的不是你！"沈墨涵怒视程言之，"不过是个账房，也敢在这里放肆？
"这话说得太过无礼，程言之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沈公子此言失当。""失当？
"沈墨涵冷笑，"我沈家在京城的地位，岂是你一个小小账房能比的？阿瑶，你要想清楚，
错过了我，你还能嫁给谁？"这话说得极其狂妄，仿佛我离了他就嫁不出去。
前世的我被这话**，一时冲动就答应了求亲。现在想来，这根本就是激将法。
"沈公子说得对。"我点点头，"我确实要想清楚。"沈墨涵以为我妥协了，
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阿瑶，
你总算想明白了......""想明白了我为什么不能嫁给你。"我打断他的话，
"沈公子刚才的话让我看清楚了一件事。""什么事？""你根本看不起我。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在你心里，我不过是个商户女儿，高攀了你们沈家。你娶我，
只是因为需要我家的财力。"沈墨涵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阿瑶，你胡说什么？
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心意？"我冷笑，"那请问沈公子，
我的生辰是哪一日？"沈墨涵愣住。"我最喜欢什么颜色？"我继续问。他张了张嘴，
没有回答。"我最怕什么？最喜欢吃什么？"我步步紧逼，"这些最基本的事情，
沈公子知道几样？"前厅里一片安静。沈墨涵脸色青白交替，显然答不出来。
"既然连这些都不知道，何谈心意？"我淡淡一笑，"沈公子，我们之间没有可能。"说完，
我转身就走。程言之跟在我身后，两人一起离开了前厅。身后传来沈墨涵气急败坏的声音。
"白瑶！你会后悔的！"我头也不回。后悔？前世我已经后悔过一次了，这一世，
绝不会再重蹈覆辙。第三章回到后院，我长长松了一口气。春桃紧跟着跑来，脸色煞白。
"**，这样做真的好吗？沈家在京城权势滔天，您这样拒绝......""怕什么？
"我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天塌不下来。"程言之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白**，方才那一番话，可是早有准备？"我抬眼看他，
发现这人的观察力比我想象的还要敏锐。"算是吧。"我也不隐瞒，"沈墨涵这种人，
我见过太多。""哦？"程言之挑眉，"愿闻其详。"我想了想，决定透露一些信息。
"沈家虽然富甲一方，但这两年生意并不好做。朝廷整顿商税，他们的钱庄受到不小冲击。
"这是前世我嫁过去后才知道的事。沈家表面风光，实际上已经入不敷出。沈墨涵娶我，
就是为了我家酒楼的稳定收入。"而且。"我继续说道，"沈墨涵心里另有所爱，
娶我只是为了家族利益。"程言之眸光一闪。"**如何得知？""猜的。"我撒了个小谎，
"像他这种纨绔子弟，怎么可能真心娶一个商户女儿？"正说着，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父亲白富贵匆匆走进来，脸色很不好看。"瑶儿，你这是在胡闹什么？"我站起身，
恭敬地行了个礼。"父亲。""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白富贵气得胸口起伏，
"那可是沈家大公子！你就这样拒绝了？""是的。"我点头，"我不喜欢他。""不喜欢？
"白富贵瞪大眼睛，"瑶儿，婚姻大事岂能凭喜好？沈家门第显赫，你嫁过去是享福！
"这话我前世也听过。那时我被说服了，觉得父亲说得有道理。现在想来，父亲虽然疼我，
但终究是商人思维，凡事都要考虑利益。"父亲，沈家的情况您了解吗？"我问。
"什么情况？""他们家的钱庄连续三个月亏损，已经开始变卖房产。
"我说出了前世得知的消息，"沈墨涵娶我，是为了我们家的银子。"白富贵愣住。
"你从哪里听来的？""有心人都知道。"我看了程言之一眼，"程公子，你说对吗？
"程言之点点头。"白叔叔，**所言不虚。沈家近来确实资金紧张。
"白富贵震惊地看着程言之。"你一个账房，怎么知道这些？"程言之淡然一笑。
"在下虽然出身寒微，但对京城各家商户的情况略有耳闻。"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没有暴露身份，又展示了自己的能力。我心中暗赞，这人确实不简单。
"那...那沈公子......"白富贵有些慌乱。"父亲，沈墨涵今天这样对待我们，
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握住父亲的手，"他根本没把我们当回事。"白富贵沉默了良久。
"那你的终身大事怎么办？""我自有安排。"我看向程言之，"程公子，我们的合作，
可否再加一条？"程言之眸光深邃。"**请说。""如果有合适的机会，
我希望能与程公子结为夫妻。"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春桃更是直接捂住了嘴巴。
程言之定定地看着我，半晌没有说话。"**此言何意？""字面意思。"我很坦诚，
"我需要一个可靠的伙伴，而程公子是最合适的人选。"白富贵瞪大眼睛。"瑶儿，你疯了？
他只是个账房！""父亲，人不可貌相。"我笑了笑，"程公子的本事，您很快就会看到。
"程言之沉吟良久，忽然笑了。"白**果然是性情中人。"他拱手道，
"既然**如此信任在下，那在下自当倾力相助。
""至于结亲之事......"他顿了顿，"不如等我们合作一段时间，看看是否合适？
"这个回答很巧妙，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立即答应。我满意地点头。"好，
那我们先从生意开始。"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春桃匆匆跑进来。"**，
不好了！沈家来了一大群人，说要找您算账！"我和程言之对视一眼。来得倒是挺快。"走，
出去看看。""**......"春桃有些害怕。"不怕。"我拍拍她的肩膀，"有我在。
"一行人朝前院走去。还未到门口，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女声在叫嚷。"白瑶这个**在哪里？
敢拒绝我儿子，活腻了是不是？"这声音我太熟悉了。沈墨涵的母亲，钱氏。
前世她就是这样对我的，每次见面都是各种刁难。我当时以为是婆媳矛盾，现在想来，
她从一开始就瞧不起我。"程公子，接下来的戏，就看你的了。"我低声说道。
程言之眸中闪过一丝了然。"**放心。"第四章前院里，钱氏正对着父母指手画脚。
她身后跟着七八个家丁，一个个面露凶光。"白富贵！你们家是怎么教女儿的？
"钱氏尖声叫道，"我儿子看得起她是她的福分，居然敢拒绝？"母亲李氏涨红了脸，
却不敢反驳。父亲白富贵更是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看到这一幕，我心中怒火中烧。
前世的我太年轻，不懂得保护父母。这一世，绝不能让他们受这种委屈。
"钱夫人说话未免太过了。"我大步走出来，声音清冷，"男女婚嫁，本就讲究两情相悦。
我与令郎不合适，有何不可拒绝？"钱氏看见我，眼中立即闪过恶毒的光芒。"好你个白瑶！
居然还敢强词夺理？"她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商户女儿，
我儿子娶你是抬举你！""抬举？"我冷笑一声，"钱夫人这话说得有趣。既然是抬举，
那不要便是，何必如此愤怒？"钱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时，沈墨涵从人群后面走出来，
脸色阴沉得可怕。"白瑶，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要拒绝我？""是的。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好，很好。"沈墨涵点点头，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家丁立即上前。
"我怀疑白家酒楼有违禁品，给我搜！"什么？父亲白富贵脸色大变。"沈公子，
这...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们心里清楚！"沈墨涵冷笑，"白家酒楼这么赚钱，
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这是要强行找茬啊。我心中一沉，
没想到沈墨涵这么快就撕破脸皮。就在家丁们要冲进酒楼的时候，程言之忽然上前一步。
"慢着。"他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一种莫名的威严。家丁们下意识停住脚步。
沈墨涵皱眉看向程言之。"关你什么事？"程言之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随手一亮。
"户部查账，闲杂人等回避。"令牌上刻着"户部"二字，还有官印。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钱氏瞪大眼睛。"你...你是户部的人？"程言之淡然收起令牌。
"在下奉命清查京城各大商户账目，白家酒楼正在其中。"他看向沈墨涵，
"沈公子若是怀疑白家有问题，可以向衙门举报，但无权私自搜查。"这话说得有理有据，
沈墨涵一时不知如何反驳。钱氏却不依不饶。"就算你是户部的又怎样？
我们沈家在京城......""沈夫人。"程言之打断她的话，声音变得冰冷，
"户部清查账目，沈家若是阻挠，我有权上报。"这话带着明显的威胁。钱氏脸色一白，
不敢再说话。沈墨涵死死盯着程言之，眼中满是怨毒。"好，很好！白瑶，你找了个好靠山！
""沈公子此言差矣。"我上前一步，"程公子是户部官员，依法办事，何来靠山一说？
""依法办事？"沈墨涵冷笑，"那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得意到什么时候！"说完，
他挥手示意家丁们撤退。临走前，他回头恶狠狠地盯了我一眼。"白瑶，你给我等着！
"等沈家的人全部离开，院子里才安静下来。父亲白富贵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看向程言之的眼神完全变了。"程公子，您...您真的是户部的人？"程言之点点头。
"在下确实在户部任职。"母亲李氏惊得合不拢嘴。"那...那您怎么会来我们酒楼？
""奉命查账。"程言之说得很简单，"不过现在看来，白家账目清晰，并无问题。
"我心中暗笑。程言之这一手玩得真漂亮，既保护了我们，又没有暴露真实身份。
毕竟他确实是户部的人，只是职位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高。"程公子。"我走到他身边，
"多谢您仗义出手。"程言之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深意。"白**，
我们之前的合作......""当然继续。"我毫不犹豫地说，"而且，
我想我们的合作范围，可以再扩大一些。"程言之若有所思。"**的意思是？
""沈家既然要对付我们，那我们也不必客气。"我眼中闪过冷光，"程公子觉得，
沈家的账目，有没有问题？"这话一出，程言之眼中露出赞赏之色。"白**果然聪慧。
"父亲白富贵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瑶儿，你们在说什么？""父亲，您很快就会明白。
"我笑了笑，"程公子，我们找个地方详谈？"程言之点头。"正有此意。
"两人朝后院走去，留下父母在院中面面相觑。这一次的交锋，虽然我们占了上风，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沈墨涵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
前世欠我的，这一世我要全部讨回来。第五章夜深人静，我和程言之在后院的亭子里密谈。
月光洒在石桌上，程言之手边摆着几份文书。"沈家的账目，确实有问题。
"他指着其中一页，"这里显示，他们的钱庄向官员放贷，利息明显超出了朝廷规定。
"我仔细看着文书，心中暗暗吃惊。程言之准备得真是充分，
短短半天就搜集到了这么多证据。"还有这里。"他翻到另一页，"沈家钱庄的金银储备，
与他们报给户部的数字不符。""相差多少？""三万两。"我倒吸一口凉气。三万两，
这可不是小数目。"如果这些都是真的，沈家的麻烦就大了。"程言之点头。"欺瞒朝廷，
私自放贷，任何一条都够沈家喝一壶的。"我沉思片刻。"程公子打算怎么做？
""按规矩办事。"程言之收起文书，"明日我就上报户部，申请彻查沈家。
""会不会太快？"我有些担心，"万一沈家狗急跳墙......""白**放心。
"程言之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有些事，拖得越久越麻烦。"我细想了一下，确实如此。
沈墨涵今天已经彻底撕破脸皮，如果不尽快反击，他肯定还会有后招。
"那就按程公子的意思办。"程言之看着我，忽然问道。"白**，我有一个疑问。
""请说。""你今日拒绝沈墨涵，就不怕他报复你的家人？"这个问题问得很尖锐。
我想了想，决定稍微透露一些真实想法。"程公子，你觉得嫁给一个心里有别人的男人，
会有好结果吗？"程言之眉头微挑。"沈墨涵心里有别人？""当然。"我点点头，
"程公子可听说过清河县知县林大人的女儿？"程言之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林如雪。
""正是她。"我继续说道，"沈墨涵与林如雪早有私情，只是林家门第不够，
沈家不允许这门亲事。"这些都是前世我嫁过去后才知道的秘密。沈墨涵娶了我，
但心里一直念着林如雪。甚至在我们的婚房里，都偷偷放着林如雪的画像。"既然如此，
沈墨涵为何要娶你？""因为需要我家的银子。"我苦笑一声，"沈家表面风光，
实际上已经入不敷出。他们需要一个有钱的妻子来维持体面。"程言之若有所思。
"那沈墨涵娶了你之后，打算如何安置林如雪？""纳妾。"我说得很直接，
"他曾经跟我说过，等我们成亲后，他会把林如雪接到府中。"前世的我被这话气得半死，
但又无可奈何。毕竟已经嫁了人，只能忍气吞声。程言之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沈墨涵未免太过分了。""所以我才拒绝他。"我看着程言之，"程公子，
与其嫁给一个不爱我的人，不如选择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这话说得很含蓄，
但意思已经很明显。程言之沉默了良久。"白**，我有一事相告。""请说。
""在下并非普通的户部官员。"程言之看着我的眼睛，"在下是户部尚书程大人的幼子。
"虽然早有准备，但听到他亲口承认，我还是有些激动。"程公子为何告诉我这些？
""因为白**值得信任。"程言之站起身，"而且，既然**有意与在下合作，
那我也该坦诚相待。"我也站起身，朝他福了一礼。"多谢程公子信任。""白**，
我也有一个请求。""请说。""希望**暂时为我保密。"程言之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