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出声。”
“唉?起哥,刚刚我明明看到傅时寒往这边走,怎么一眨眼人没了?”
洛宇气愤地抬脚,踹了踹隔壁几扇紧闭的木门。
“南悠,傅时寒,我知道你们在这,快出来,再不出来我就叫人了。”
“南悠,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我要给你们昭告全校,看看你们两个做的好事!”
洛宇推开隔壁一间间空房,搜人的气势活像捉奸现场,眼看马上就要搜到他们待的这间更衣室…
南悠紧闭着眼睛,眉睫不安地轻颤,强忍住跳到嗓子眼的心脏。
天杀的洛宇、陆云起!
早知道就应该跟他们正面刚,把傅时寒拽进来反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陆少偷窥女生更衣室,这癖好够特别的啊。”
洛宇看清立在那里的人,一身散漫慵懒的风流,“贺之洲?你怎么在这儿?”
“我是校学生会主席,你问我为什么在这儿?倒是你们,不是演出人员却来后台,极其可疑。”
贺之洲眼底迅速凝聚的深邃墨色,落在距离他们最近的更衣室门把手上,冲两人低喝道,“还不走,是等着我请你们?”
或许南悠过于紧张,傅时寒被她堵在立式衣架与墙壁的角落。
滚烫轻软的吐息,一丝不差地拢在他的胸膛,心头一团抓不到的痒蠢蠢欲动。
洛宇骂骂咧咧走了,更衣室外又恢复了方才的静谧,南悠轻轻松了一口气,忽而低笑了一声。
“在笑什么?”
她仰头冲他笑,眼尾勾出一道细细小小的弧度,“傅老师,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
南悠踮起脚尖,贴近他的耳畔,刻意压低的嗓音像一盅让人迷醉的果酒,“不干好事。”
直白相撞的眼神让傅时寒的心口像被一把火烫了一下,嗓音里尽是语无伦次的慌张感。
“别乱说,我...看看你的后背。”
芭蕾舞服背部的布料本就少,女孩的脊背纤薄,从肩膀到蝴蝶骨,露出一大片雪白滑腻的肌肤,中间的脊椎沟明显又赏心悦目。
精致的银色拉链拉开,泛起一片密密麻麻的红疹子,傅时寒心口倏地漫上疼惜,“怎么搞得?”
“不知道,可能是礼服材质问题,过敏了,很痒,很想挠。”
南悠脑海里闪过一个面孔,可也只是一瞬,她根本没有注意那个女孩的容貌,即使怀疑也无从查起。
傅时寒目光倏地染上一层寒霜,将白色的乳膏挤到棉棒上,轻轻涂抹到那片红疹上,清清凉凉的触感瞬间浇灭了钻心的疼痒。
南悠坐在椅子上,悠闲地问,“傅时寒,你看过几个女生的背?”
“就你一个。”
南悠意味深长地轻笑,“难怪。”
“难怪什么?”
南悠静静观察着落地镜里照映出的少年,落日的余晖大片洒在他的身上。
少年的侧脸被晚霞染上瑰丽色彩,攀上耳尖的红就没有褪去过。
南悠若无其事地回,“没什么。”
————
连续一周的数学补习,效果还是十分显著的,南悠从20分成功提升到了66分。
南悠捏着新鲜出炉的试卷,笑得粲然,“看,傅老师,我没给你丢脸吧,提升了46分唉。”
傅时寒:“......”
傅时寒有时候真搞不明白,她是真的不会,还是装的不会。
他平时给她出的经典题型她基本都能做对,但是一落到试卷上,换几个数值就会算错,分数也是惨不忍睹。
在他印象里,高一高二时的南悠,数学分数还是很可观的。
南悠凝着傅时寒隐匿的黑脸,没心没肺地轻笑。
“你看,在学校的补习时间实在太有限了,只有每次课间休息的10分钟,要不...你晚上到我家里给我补习?”
南悠见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兴味盎然地加了筹码,“有偿的,有偿的,一小时一千。”
“人家家教不都是来家里补习的吗,我家又没有老虎,你有什么好犹豫的。”
傅时寒清淡双瞳如一汪平静无痕的池水,薄唇微掀,静静睨着她。
“时寒,体育课和8班对决,走,打球去了。”
篮球跟没长眼似以一条迅猛的抛物线飞向南悠。
傅时寒嚯地起身,心跳快了两拍,大手准确无误地挡在南悠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