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1974年的春风,吹不散我心头的那抹寒意。手里攥着的诊断书,写着我怀孕两个月。而更早放进我口袋里的信,把所有的喜悦都掐灭了。那是我丈夫孟豪的笔迹,字迹潦草却刺眼,写给一个叫纪婉的女人,信里说:“等我离婚,咱们就去省城过好日子。”我耳边是医院的喧嚣,眼前却浮现出孟豪昨晚回家时脖子上的红痕。他笑着说那是厂里油漆蹭的,我信了。可现在,抬头看向医院尽头的产科病房,那里站着一个女人,笑得明艳,手里也拿着一张诊断书。她是纪婉。
第一章
1974年的春风,吹不散我心头的那抹寒意。
手里攥着的诊断书,写着我怀孕两个月。
而更早放进我口袋里的信,把所有的喜悦都掐灭了。
那是我丈夫孟豪的笔迹,字迹潦草却刺眼,写给一个叫纪婉的女人,信里说:“等我离婚,咱们就去省城过好日子。”
我耳边是医院的喧嚣,眼前却浮现出孟豪昨晚回家时脖子上的红痕。
他笑着说那是厂里……
那一夜,我没睡。
窗外的槐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像是在低语我的心事。
我坐在床边,手指摩挲着诊断书,脑子里全是过去。
我和孟豪是三年前结的婚。
那时候,我刚从省城一所师范学校毕业,成绩优异,本可以留校当老师,可我偏偏看上了县城这个高大英俊的工人。
孟豪是县机械厂的钳工,技术好,人也上进,厂里人都说他迟早能当上车间主任。……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孟豪像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他早出晚归,我在供销社忙得脚不沾地,彼此见面,连句话都懒得说。
我开始留意厂里的传言。
有人说,纪婉最近常在厂门口等孟豪,俩人一起去食堂吃饭。
还有人说,孟豪在厂里公开替纪婉出头,训斥了一个嘲笑她的工人。
每一条传言,都像刀子在我心上划一刀。
我开始怀疑自……
第二天,县医院的产科病房挤满了人。
我坐在长椅上,手里攥着挂号单,孟豪站在我身旁,低头看着地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小玉,咱们的孩子......多大了?”
他试探着开口,声音低得像蚊子哼。
“两个月。”
我瞥了他一眼,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柔软,可我却觉得陌生。
“孟豪,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