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第三年，我重生了。小姑子正抱着我们家最后一袋面粉，要分给外面那群“可怜人”。
上一世，我拼死阻拦，却被她联合丈夫推出去，活活喂了丧尸。这一世，
我只是冷笑着抱臂旁观。她得意地对我说：“嫂子，人不能这么自私。”下一秒，
分完面粉的邻居们红着眼扑上来，撕扯着她的衣服：“你家肯定还藏了更多！
”她尖叫着回头看我，崩溃哭喊。我关上了门，隔着门板，
清晰地听见她绝望的惨叫和撕咬声。
01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铁锈和腐烂混合的甜腥气。
灰尘在从封死窗户的木板缝隙里挤进来的唯一光柱中无声狂舞。我重生了。
回到了末世第三年，这个让我万劫不复的下午。客厅里，我的小姑子，顾瑶，
正抱着我们家最后一袋，仅剩五斤的面粉。她白净的脸上带着一种普度众生的悲悯，
那双不谙世事的眼睛里，闪烁着自我感动式的光芒。“嫂子，外面的人太可怜了，
王阿姨的孩子都饿得没力气哭了。”“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她的话语轻柔，
却像一把沾了蜜的刀，字字句句都在凌迟我。她的哥哥，我的丈夫顾城，站在她身侧，
像个忠诚的卫士。他皱着眉，用一种全然责备的目光看着我。“苏晚，瑶瑶也是一片好心，
你就不能别这么冷血吗？”“大家都是邻居，以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现在互相帮一把怎么了？”冷血？我垂下眼，视线落在自己瘦得只剩骨头的手腕上。上一世，
就是在这双手拼死护住面粉袋的时候，被他们兄妹俩一前一后，
合力推向了门外疯狂的丧尸群。我被撕开皮肉时，顾城惊恐地拉着顾瑶后退，
嘴里还在替自己辩解。“别怪我，小晚，我们要活下去，瑶瑶不能没有我。”多可笑。
他忘了，这间固若金汤的安全屋是我设计的，每一块加固的钢板，每一道反锁的门栓，
都耗尽了我末世前作为建筑结构设计师的所有心血。他忘了，
初期那些足以让我们安然度日的物资，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一次次从外面搜集回来的。
而他的宝贝妹妹顾瑶，只会躲在屋子里，一边享受着我的劳动成果，
一边指责我囤积物资的行为太过自私，没有大爱。现在，大爱来了。我抬起头，
扯出一个僵硬的笑，靠在了冰冷的门框上。“好啊。”我轻飘飘地吐出一个字。
顾城和顾瑶都愣住了。他们大概已经准备好了一整套说辞来对我进行道德审判，
却没想到我答应得如此干脆。顾瑶的脸上掠过一丝狐疑，
但很快就被即将收获赞美和感激的虚荣心所取代。她挺直了腰板，
仿佛一个即将走上圣坛的女神。她抱着那袋决定了她命运的面粉，得意地扫了我一眼。
“嫂子，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人。人啊，不能太自私，善良是会传染的。
”我没说话，只是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你看**什么……”她小声嘀咕着，像是要掩饰自己的心虚。
顾城立刻站出来维护她，声音里满是警告。“苏晚，你那是什么眼神？瑶瑶心善，不像你。
”我懒得跟他们废话，只是对着顾城，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说：“你最好祈祷，
**妹这袋面粉，能喂饱外面那群饿疯了的狼。”“你！”顾城被我的话噎住，
脸色涨得通红，最终只挤出一句，“恶毒！”顾瑶没听清我们的对话，
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第一道门锁。随着沉重的锁齿转动声，
门外压抑的、混杂着焦躁与贪婪的呼吸声瞬间清晰起来。“开了！门开了！”“顾家妹子，
我们知道你心善！”门一开，十几双饥渴的眼睛齐刷刷地望了进来。
顾瑶享受着这种被众人期盼的瞩目感，她将面粉高高举起，像个分发神赐的救世主。
“大家别急，都有，都有！我们应该互相帮助，一起度过难关！”人群瞬间沸腾了。
王阿姨第一个冲上来，一把抢过面粉袋，用指甲划开一个大口子，就用手往自己孩子嘴里塞。
其他人见状，一拥而上。撕扯，推搡，咒骂。那仅有的五斤面粉，在不到三十秒的时间里，
被抢夺一空，白色的粉末撒了满地，又被肮脏的脚踩进泥里。顾瑶被推得一个趔趄，
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预想中感激涕零、众人朝拜的场面没有出现。只有一群分食完毕，
舔着嘴唇，用更加贪婪的目光看向她的……野兽。“没了？”“就这么点？打发叫花子呢？
”王阿姨抹了一把嘴边的面粉，那张曾经和善的脸此刻扭曲得可怖。
她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顾瑶身上干净的衣服。“你家肯定还藏了更多！”“对！她家还有！
她哥以前可是公司主管，她嫂子是设计师，肯定有积蓄！”“搜！进去搜！
”人群的嘶吼声变了调。理智在饥饿面前不堪一击，所谓的邻里情分，
在生存面前更是个笑话。贪婪的火焰被点燃，便再也无法熄灭。十几个人像潮水一样，
朝着顾瑶和我们敞开的家门涌来。“不！没有了！真的没有了！”顾瑶终于感到了恐惧，
她那套“善良”、“互助”的说辞在**裸的欲望面前，脆弱得像一张纸。她被人群推搡着，
有人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想要从她身上找出藏匿的食物。“啊——！
”她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惊恐地回头，朝着屋内的方向伸出手。那只手，
曾经无数次指向我，指责我的自私和冷漠。此刻，它却在无助地向我求救。“嫂子！救我！
哥！救我啊！”她崩溃哭喊，漂亮的脸蛋上沾满了泪水和灰尘，狼狈不堪。顾城目眦欲裂，
他想冲出去，却被汹涌的人潮吓得腿软。他只能无能地对着我咆哮：“苏晚！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救瑶瑶！快关门！”关门？我当然要关门。
我看着顾瑶那张绝望到扭曲的脸，面无表情地后退了一步。当着她和顾城两个人的面，
我抓住了那扇加固了三重钢板的铁门，用尽全身的力气，缓缓地，将它合上。“不——！
”顾瑶的瞳孔骤然收缩，那里面倒映着我越来越冷漠的脸，和缓缓关闭的门缝。“砰！
”第一道锁。“咔哒。”第二道锁。“咔哒。”第三道锁。世界，被一分为二。门外是地狱。
的惨叫、衣服被蛮力撕碎的声音、人群兴奋又残忍的嘶吼、拳头砸在肉体上的闷响……还有，
一种令人牙酸的、骨头被折断的清脆声响。门内，也是另一个地狱。顾城疯了一样冲过来，
用拳头、用身体，疯狂地砸着那扇我亲手关上的门。“苏晚！你这个毒妇！你开门！
你给我开门！”“那是我妹妹！是我唯一的妹妹！”他对我怒吼，声音嘶哑，
带着无能的狂怒和绝望。我没有理他。我走到客厅，
动作平稳地从橱柜里拿出一个干净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压下了胸口翻涌的情绪。前世被丧尸啃噬时的冰冷和绝望，仿佛还刻在我的骨头里。
那种痛楚，日日夜夜折磨着我，让我在无数个噩梦中惊醒。而现在，听着门外仇人的惨叫，
感受着身后帮凶的崩溃，一种病态的、扭曲的报复**，从我的四肢百骸里升腾起来。
真痛快啊。门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顾瑶的惨叫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最后，
只剩下一种模糊的、令人作呕的咀嚼和吞咽声。那些“可怜的邻居”，
正在享用她“善良”的代价。顾城也安静了。他不再砸门，只是缓缓地转过身。
他的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那里面翻滚的悲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被一种更加阴冷、更加怨毒的情绪所取代。他死死地盯着我，像一条准备噬主的毒蛇。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对面门上的猫眼。那块小小的圆形玻璃，闪过一丝微光，
然后迅速暗了下去。住在对门的那个神秘邻居，陆烬。他在看戏。我收回目光，
迎上顾城怨毒的视线。我知道，顾瑶的死，从来都不是结束。它只是一个开始。
是我和顾城之间，不死不休的战争的开始。02“你为什么不救她！
”顾城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咆哮着朝我扑了过来，双手直直地冲着我的脖子。
他的指甲又长又脏，上面还残留着刚才砸门时蹭破的血迹。我早就等着这一刻了。
身体的记忆比大脑更快。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我皮肤的瞬间，我猛地侧身，
右腿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发力。整个人如同没有骨头一般，滑到了他的左侧。与此同时，
我藏在小腿刀鞘里的匕首，已经落入了手中。冰冷的刀锋没有丝毫犹豫，反手一横，
精准地抵在了他跳动的颈动脉上。动作一气呵成，快到顾城甚至没反应过来。
他前冲的惯性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顾城。
”我贴在他的耳边，用一种近乎情人呢喃的语调，轻声开口。“上一世，你就是这样，
和她一起，把我推出去的。”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想再试一次吗？
”我加重了手上匕首的力道，锋利的刀刃在他皮肤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着恐惧。为了让他彻底崩溃，我贴得更近了些，
嘴唇几乎碰到他的耳廓，一字一句地，复述着他前世推我出去时说的原话。“别怪我，小晚，
我们要活下去，瑶瑶不能没有我。
”“你……你怎么会……知道……”顾城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此刻已经血色尽失，只剩下无尽的惨白和惊恐。他看着我，
就像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无法理解。无法置信。这种对未知的恐惧，
比失去妹妹的悲痛更能摧毁他的意志。这就对了。我要的，就是他这份恐惧。
我看着他被我的“未卜先知”彻底吓住，暂时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勇气，
才满意地松开了抵住他喉咙的匕首。但我没有收回。我只是握着它，在他面前晃了晃，
刀锋上反射出的冷光，映照出他惊惧的脸。“这个家，从现在起，我说了算。”我后退两步，
与他拉开安全距离，用匕首的尖端指着他，宣布了新的规则。“屋子里的所有东西，
一人一半。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你最好管住你的手，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否则……”我顿了顿，露出了一个毫无温度的微笑，“我就送你下去，
陪你最宝贝的妹妹。”为了加深他的恐惧，也为了更深地刺痛他，我走到储物柜前，
从最外面拿出了半包苏打饼干。这是顾瑶的零食，她平时宝贝得不得了，
总说要留到最关键的时候吃。我把那半包饼干，直接扔到了顾城的脚下。“呐，
这是**妹的份，省着点吃。”“砰”的一声，饼干袋砸在地板上，
也砸在了顾城脆弱的神经上。他看着那包熟悉的饼干，眼眶瞬间又红了，
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憎恨，悲痛，恐惧，
几种情绪在他脸上交织，最终，他还是屈服了。他没有再对我嘶吼，
只是默默地捡起了那包饼干，紧紧地抱在怀里，缩到了沙发的角落，像一只舔舐伤口的败犬。
我知道，他只是暂时被吓住了。这个男人的懦弱和恶毒，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绝不会就此罢休。果然，接下来的两天，他表面上对我唯唯诺诺，背地里却像只没头苍蝇，
趁我不在客厅的时候，疯狂地翻箱倒柜。他在找物资。他以为我还像以前那样傻，
把所有辛苦搜集来的食物都放在明面上的储物柜和冰箱里。我坐在卧室的床上，
通过监控屏幕冷冷地看着他徒劳的举动。那个连接着我藏在客厅吊灯里微型摄像头的屏幕上，
顾城正手忙脚乱地撬着地板，检查着墙壁，甚至连沙发的夹层都不放过。真是可笑。
我真正的物资储备，怎么可能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末世降临之初，
我就利用自己对建筑结构的专业知识，将主卧和客厅之间的承重墙，
掏空改造出了一个巨大的夹层空间。入口被我巧妙地隐藏在衣柜的背板后面，
需要用特定的磁吸工具才能打开。那里，
储存着足够我一个人生活十年的压缩饼干、罐头、纯净水、药品和武器。
那才是我真正的堡垒，我的底气。顾城，他永远也找不到。外面的世界，也越来越不安宁。
那些分食了顾瑶的邻居们，似乎尝到了甜头。他们并没有因为血腥的狂欢而满足，
反而变得更加组织化，更加肆无忌惮。每天，他们都会轮流来到我的门前。
一开始只是试探性地敲门，叫嚣着让我们交出食物。后来，演变成了用石头、用木棍，
有节奏地撞门。“砰！”“砰！”“砰！”沉闷的撞击声一下下地敲在所有人的心上。
他们变成了一群被贪欲彻底驱动的野兽，而我们这扇门，就是关住他们的最后一道笼门。
而笼子里的另一只困兽，顾城，在经历了最初的绝望和恐惧后，也终于露出了他恶毒的獠牙。
他想到了一个计划。一个比直接杀了我更阴险，更恶毒的计划。第三天傍晚，撞门声停了。
我知道，这不是他们放弃了，而是他们找到了新的突破口。我瞥了一眼监控，
顾城正鬼鬼祟祟地凑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张望。我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坐在黑暗的卧室里，
调整了另一个安装在门框顶角、伪装成螺丝的摄像头的角度。屏幕上，顾城的脸被放大。
他对着门外，用极小的幅度，做着口型和手势。我看得很清楚。他在说：她，一个人，
在厨房。然后，他做了一个“引开”的手势，又指了指门锁，再指向自己。最后，
他指着屋里，又指着外面的人，做了一个“抓走”的动作。他要和外面的人里应外合。
他负责打开门，而那些邻居，只需要冲进来，抓走我这个“自私恶毒的女人”。这样，
他既能报了“杀妹之仇”，又能独占这间安全屋和屋里“剩下”的物资。一箭双雕。
好一个恶毒的计划。监控屏幕上，我对门的猫眼，又不易察觉地闪了一下。陆烬，
这个沉默的观众，似乎对我们屋内即将上演的这场权力更替大戏，很感兴趣。他甚至，
朝着我卧室摄像头的方向，极轻微地，点了一下头。那不像是一个警告。
更像是一种……无声的交流。或者说，是一种对强者的认可。我关掉了监控屏幕，
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好啊，顾城。既然你这么想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是时候，
让你见识一下，我为你准备的，真正的大餐了。03厨房里，我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
我将橱柜里仅剩的几个罐头拿出来，排在台面上，一个一个地清点着。“一，二，
三……还剩五个。”我故意大声地自言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焦虑和脆弱。
我背对着客厅，将我看似毫无防备的后背，完全暴露在了顾城的视线里。我能感觉到，
那道黏在我背上的目光，充满了狠厉与决绝。脚步声。很轻，很慢，一步一步，
悄悄地移向大门。我没有回头。我只是将手，悄悄伸进了裤兜里，握住了一个小巧的遥控器。
门外，那群野兽也嗅到了血腥味。监控里，他们不再吵嚷，而是像狼一样压低了身体，
弓起了背，一双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门锁的方向，只等着那致命的一声响。来了。“咔哒。
”是顾城拧动第一道锁芯的声音。我的心跳，在这一刻，竟然无比的平稳。没有愤怒，
没有紧张。只有一种猎人看着猎物，一步步踏入陷阱的冰冷**。“咔哒。”第二道锁。
门外的人群已经开始向前涌动，最前面的王阿姨，脸上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狰狞笑容。
顾城的手，已经摸向了最后一道，也是最关键的主锁。只要拧开它，这扇门就会被彻底打开。
我的地狱，和他的天堂，只隔着这最后一道屏障。就在他的手指即将发力的那一瞬间。
我猛地转过身，看向他。我的脸上，没有他预想中的惊慌失措，反而，
挂着一个极其诡异的微笑。“顾城，你知道吗？”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这扇门，真正的机关，在你脚下。”他愣住了。
完全不明白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是现在！我毫不犹豫地，用右脚的后跟，
猛地朝地上一个特定的位置，重重一跺！“咚！”一声闷响。
我提前安装在地板下的一个简易联动装置被瞬间触发。只听“咔嚓！咔嚓！咔嚓！
”三声脆响。那三道被顾城拧开的门锁，竟然在瞬间全部自动反锁！比他拧开时更快，更死！
与此同时，一个一直被我隐藏在门顶装饰板后面的，装满了生锈铁钉和建筑废料的巨大沙袋，
脱离了卡扣，对着门内顾城刚刚站立的位置，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下！“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顾城完全反应不过来！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本能地向后躲闪。但他还是慢了一步。沉重的沙袋擦着他的头皮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