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师,是我奶奶放进去的

重生:老师,是我奶奶放进去的

主角:宋明宋建义
作者:大陌孤腌

重生:老师,是我奶奶放进去的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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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生意识消散前的最后瞬间,我坠入一片无尽的黑暗。眼前闪过的,

是我短暂而屈辱的一生。作为这个家唯一一个试图靠读书改变命运的女孩,

省考是我逃离所有窒息的唯一希望。为此,我熬过无数孤寂的清晨与深夜,

笔尖磨秃了一根又一根。然而,审判日来临时,命运却以最荒诞的方式给了我致命一击。

省考考场上,气氛庄严肃穆。我握着笔,指尖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心中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然而,监考员冷漠的眼神,

和从我文具袋里抽出的那张字迹歪扭的纸条,将我所有的梦想瞬间击得粉碎。“这是什么?

”那张纸条被高高举起,像一面宣判我死刑的旗帜。上面的“重点”是如此陌生,

又如此触目惊心。我拼命摇头,语无伦次地辩解道:“不是我的,我不知道……”可谁会信?

这张“护身符”,是临出门前,奶奶硬塞进我文具袋的。

奶奶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嘴里念叨着道:“奶奶给你求来的,保你一定过。

”作弊,三年禁考,档案上永不磨灭的污点。我的人生,在那个夏天,被宣判了死刑。

回到那个所谓的“家”,没有安慰,只有更深的地狱。父亲宋建义紧锁眉头,

一巴掌扇在我脸上,声音压抑着怒火道:“家丑不可外扬!还不快去给你奶奶道歉!

老人家一片爱孙之心,你让我多难堪!”弟弟宋明靠在门边,抱着手臂,

嘴角挂着轻蔑的讥笑道:“自己没本事考上,还赖在奶奶头上。现在好了,

全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在这个家里,我的清白,我的未来,我的尊严,都轻如鸿毛。

它们远远比不上奶奶的面子,和弟弟所谓的前程。世界失去了色彩。

重度抑郁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紧紧包裹,让我无法呼吸。我终日以泪洗面,可这个家,

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愿给我。奶奶看着我死气沉沉的样子,非但没有半分愧疚,

反而又一次自作主张。我领来一个据说“颇有家资”的远房亲戚,

一个年纪足以当我父亲的男人。“小悦这孩子就是太内向了,你们“年轻人”多聊聊。

”奶奶笑得一脸慈祥,说着,竟将那个男人独自领进了我的卧室。

男人眼中不加掩饰的欲望和嘴里污秽不堪的言语,像黏腻的毒蛇,爬上我的皮肤。

当那双肥腻的手企图撕扯我的衣服时,我积攒的所有绝望和恐惧轰然爆发。“滚开!

”我尖叫着,用尽全身力气反抗。家人闻声而来。然而,父亲的第一反应,

却是冲上来死死捂住我的嘴,生怕丑事传出去。而奶奶则叉着腰,

在一旁尖声数落道:“你这死丫头,给你找个好人家还不知好歹!你还想怎么样?!

”那一刻,透过父亲的眼神和奶奶刻薄的嘴脸,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念头,如闪电般击中了我。

奶奶是故意的。她故意塞那张纸条,就是要毁了我的前程,断了我飞出这个牢笼的翅膀。

然后,再用我这个“没了指望”的孙女,去换取一笔丰厚的彩礼,给她的宝贝孙子宋明铺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所有的“为你好”,不过是精心包裹的砒霜。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我的人生,早已被他们明码标价,只待售出。万念俱灰之下,我选择了告别这个冰冷的人间。

……冰冷……窒息……“咳……咳咳……”一阵熟悉的咳嗽声,像一把锥子,

刺入我混沌的意识。我猛地睁开双眼,剧烈地喘息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眼前不是冰冷的黑暗,而是一片温暖的光晕。一盏老旧的台灯,静静地立在书桌一角,

洒下昏黄的光。桌上摊开着我再熟悉不过的复习资料,

密密麻麻的笔记记录着我曾经的梦想和血汗。窗外,夜色正浓,奶奶的咳嗽声再次传来,

清晰而真实。我僵硬地转动脖子,目光死死地盯住了墙上的日历。上面的日期,像一道惊雷,

在我脑海中炸响。省考前夜。我……回来了?前世那被撕裂的灵魂,那刺入骨髓的痛楚,

仿佛还残留在身体的每一寸。但这一次,我的眼中不再有惊恐和泪水,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我缓缓走到镜子前,镜中那张年轻的脸,苍白而疲惫,

眉宇间还带着一丝属于学生的稚气和对未来的憧憬。就是这张脸,曾经流干了眼泪,

写满了绝望。我对着镜中的自己,缓缓地,扯开了一个冰冷的,毫无笑意的弧度。

“宋悦啊宋悦,”我轻声开口,声音沙哑,仿佛来自地狱的呢喃道:“上一世,你太蠢了。

”你渴望亲情,渴望被爱,渴望用知识改变命运,结果呢?你被最亲的人亲手推入深渊,

尸骨无存。这一世,我回来了。我不再奢求那虚无缥缈的爱与理解。

我要成为这个家的掘墓人。我要让宋建义明白,他最在乎的“脸面”,

将会被我亲手撕得粉碎,踩在脚下。我要让宋明知道,他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我更要让那位“慈祥”的奶奶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你们不是想用我换彩礼吗?这一世,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然后,让你们每一个人,

都亲口尝一尝被至亲之人推入万丈深渊的滋味!那蚀骨的背叛,那撕心的痛苦,我将,

加倍奉还!“笃笃笃。”房门被敲响,奶奶推门而入,手里攥着一个红布包,

脸上是那种让我反胃的“慈爱”笑容。“小悦啊,明天就考试了,别太累。

奶奶给你求了个护身符,保佑你金榜题名。”她说着,

不由分说地将那个红布包塞进我的文具袋里,还特意往深处按了按,

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手背道:“这是奶奶的心意,千万收好,别弄丢了。”我低着头,

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底的寒意。2老师,这是护身符我能感觉到,

那个熟悉的、带着硬度的纸条,就藏在红布之下。前世,我就是带着这份“心意”,

走进了地狱。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用疼痛来压制翻涌的恨意。“知道了,

奶奶。”我的声音平静无波道:“您也早点休息。”奶奶满意地离开了,在她看来,

我这个孙女一如既往地温顺听话。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透,

宋家已经笼罩在一片压抑的紧张气氛中。宋建义在客厅里看着电视,

时不时投向我房间的目光里,充满了复杂的期望。宋明则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

看到桌上的早餐,不耐烦地催促道:“爸,你们能不能别这么紧张,不就是个破考试,姐,

你快点吃,吃完赶紧走,别磨磨蹭蹭的。”我平静地从房间里走出来,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

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无人察觉的锋利。我没有理会宋明的催促,只是默默地坐下,

拿起一个包子,小口小口地吃着。我的动作很慢,仿佛在品尝什么绝世美味,

又像是在进行一场告别仪式。奶奶也起了个大早,我走到我身边,

像往常一样慈爱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声音里充满了关切道:“小悦啊,昨晚睡得好吗?

别紧张,奶奶给你求的护身符一定要带上,那可是很灵的。”我抬起头,

迎上奶奶浑浊的目光,那里面闪烁着算计与贪婪,却用一层薄薄的“关爱”做伪装。

我微微点头,声音轻得像羽毛道:“带上了,谢谢奶奶。”“那就好,那就好。

”奶奶满意地笑了,那笑容里的褶子,在我眼中,如同地狱里盛开的毒花。吃过早饭,

宋建义和宋明开车送我去考场。一路上,他都在假惺惺的叮嘱道:“放平心态,

正常发挥就好。考不上也没关系,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这些话,前世也曾听过。

当时我还有点感动,以为这是父亲笨拙的关爱。可现在听来,只觉得无比讽刺。

考不上没关系?当然没关系,因为考不上,才能顺理成章地将我“卖”个好价钱,

给他的宝贝儿子铺路。我始终沉默着,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这座我生活了多年的城市,从未给过我半分归属感。车在考场外停下,

宋建义还在重复着那些言不由衷的鼓励。我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走进考场,熟悉的庄严肃穆扑面而来。

考生们紧张地寻找着自己的位置,空气中弥漫着笔墨和汗水的味道。我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安静地坐下,将文具袋放在桌角。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藏在红布包里的纸条,

像一条毒蛇,冰冷地贴着文具袋的内壁。前世,就是这条毒蛇,咬断了我所有的希望。

监考老师走上讲台,开始宣读考场规则,声音洪亮而威严。每一条规则,都像一把锤子,

敲打在考生的心上。“……考试期间,

严禁携带任何与考试内容相关的文字材料……”“……一旦发现作弊行为,

将立即取消考试资格,并根据情节严重程度,处以一至三年的禁考处罚,

作弊事实将记入考生个人档案……”周围的考生们屏息凝神,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我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将所有的声音隔绝在外。我的脑海中,前世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

监考老师冰冷的面孔,同学们鄙夷的目光,父亲愤怒的耳光,弟弟讥讽的嘲笑,

还有奶奶那句“为你好”。恨意,像野火燎原。当监考老师拿起试卷,准备分发的那一刻,

整个考场安静到了极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一叠薄薄的纸上,

那上面承载着他们未来的命运。就是现在!我猛地睁开双眼,

眼中的死寂瞬间被“惊慌失措”所取代。我“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

颤抖着举起了自己的手。这个突兀的动作,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包括两位监考老师。

“这位考生,有什么事?”其中一位较为年长的男老师皱着眉头,严肃地问道。

我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不住地颤抖,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水,仿佛受了天大的惊吓。

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委屈和恐惧,

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教室道:“老……老师,对不起,

我……我想起来一件事……”我的表演恰到好处,既有考前的紧张,

又有一个学生对规则的敬畏。“有事快说,马上就要发卷了!”另一位女老师催促道,

但语气已经缓和了不少。“我……我奶奶,”我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

我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才把话说完道:“今天早上,

我奶奶非要给我一个我求来的‘祈福’纸条,说是能保佑我考个好成绩。

她……她还亲手把那个纸条塞进了我的笔袋里。”我一边说,

一边用发抖的手拿起桌角的文具袋,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条。“我当时太紧张了,

脑子一片空白,就忘了把它拿出来。老师,

我刚刚才想起来……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违规……我害怕……我能现在把它交出来吗?

”“奶奶给的祈福纸条?”“真的假的,不会是小抄吧?”细碎的议论声在考场里蔓延开来。

两位监考老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年长的男老师立刻快步走到我面前,

表情严肃地伸出手道:“把纸条给我。”我立刻将纸条递了过去。我的手“抖”得厉害,

仿佛连笔袋都拿不稳。接过纸条,上面是几行歪歪扭扭的字迹,

赫然是几道重点题型的解题思路和公式!“嘶——”考场内的抽气声更大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祈福“了,这是**裸的作弊小抄!如果不是主动上交,

而是在考试途中被发现,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看向我的眼神里,

同情和怜悯压倒了一切。3决绝这是一个被自己亲人,

用愚昧的“爱”推进火坑的可怜孩子。两位监考老师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他们监考多年,

见过各种各样的作弊手段,但由考生在考试前主动上交“罪证”的,还是头一遭。

男老师拿着那张纸条,目光锐利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我只是垂着头,

肩膀一抽一抽地哭泣着,一副被吓坏了的无辜模样。“你确定这是你奶奶给你的?

你之前完全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我猛地摇头,哭着说道:“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奶奶只说是护身符,让我一定要收好……我要是知道是这个,

打死我也不敢带进来啊!老师,求求你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为了这次考试准备了那么久……”我的哭诉声情并茂,闻者伤心。

一个寒窗苦读多年的学子,险些因为家人的无知而断送前程,这足以引起所有人的共鸣。

事情很快被上报到了考点负责人那里。经过紧急商议,最终的处理结果很快下来了。

男老师回到教室,清了清嗓子,整个教室立刻安静下来。“各位考生请安静。

”他看了一眼还在低声啜泣的我,宣布道:“鉴于我同学能够主动、及时地报告情况,

认错态度良好,且情节特殊。”“经上级研究决定,对其进行口头警告处分,

允许其继续参加本次考试。但此事性质严重,我们会后将正式通报全校及其家人,

希望考生引以为戒,也希望所有人都能尊重考场规则。”听到这个结果,

我假装被抽干了力气,瘫软地坐回了椅子上,用手捂着脸,仿佛在后怕地哭泣。

但那被手掌遮住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考试结束的**响起时,

我几乎是最后一个走出考场的。我答得很顺利,前世苦读的知识,加上这一世复仇的决心,

让我的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晰。我平静地收拾好东西,走出考场大楼。刺眼的阳光下,

我一眼就看到了等在树荫下的父亲宋建义和弟弟宋明。与周围那些满脸期盼的家长不同,

宋建义的脸色铁青,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宋明则是抱着手臂,一脸的不耐烦和鄙夷。

看到我出来,宋建义立刻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拽到无人的角落。

他的声音压抑着滔天的怒火,从牙缝里挤出来道:“宋悦!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为什么要闹那么大?!”监考老师的电话,早在第一场考试结束后就打到了他那里。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面对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就不能安安静地考完试吗?

你奶奶的好心,全被你当成驴肝肺了!现在好了,

整个考点都知道我们家出了个‘作弊’的学生,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弟弟宋明也跟了过来,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附和道:“就是!自己没本事,

还非要搞出这么多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家想作弊了,你让我们以后怎么见人?

真是丢死人了!”熟悉的指责,熟悉的嘴脸,与前世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这一次,

我没有像前世一样崩溃哭泣,没有歇斯底里地辩解。我只是任由父亲抓着自己的手臂,

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曾经温顺的眼眸里,此刻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我看着眼前暴怒的父亲和轻蔑的弟弟,清晰地,一字一句地反问道:“如果我不说,

现在的我,未来的人生就算毁了。”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

狠狠地刺进了他们二人的心里。“你们的面子,和我的一生,你们觉得哪个更重要?

”宋建义和宋明同时愣住了。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反问,问得哑口无言。

我的目光从父亲的脸上,缓缓移到弟弟的脸上,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道:“还是说,

在你们眼里,我的人生,本来就无足轻重?”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在二人心中轰然炸响。

他们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我,仿佛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这个一向逆来顺受、温顺懦弱的女儿/姐姐,怎么会说出如此犀利、如此冰冷的话?

我的眼神,不再是过去的胆怯和依赖,

而是一种让他们从心底里感到发毛的、彻底的漠然与审视。“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宋建义被我看得心头发虚,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色厉内荏地吼道。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揉了揉被抓红的手腕,语气依旧平淡道:“爸,从小到大,

你教我的都是‘家丑不可外扬’,要顾全这个家的‘脸面’。”“为了这个脸面,

我可以被牺牲,我的清白可以被无视,我的未来可以被断送。今天,我保住了我的人生,

却丢了你们的脸面,所以你们就这么愤怒,对吗?”“你……你胡说八道!

”宋建义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我胡说?”我轻笑一声,

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嘲讽道:“奶奶往我笔袋里塞东西的时候,你们知道吗?

我打着‘为我好’的名义,亲手把我往火坑里推,

就为了能心安理得地用我的彩礼给宋明买房娶媳妇,这件事,你们敢说你们一点都不知情吗?

”“姐!你血口喷人!”宋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跳了起来道:“奶奶那是疼你!

你自己心理阴暗,还把脏水往我们身上泼!”“是吗?”我的目光转向他,

那眼神冰冷得让宋明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道:“那我们就回家,当着奶奶的面,

好好对峙一下。看看我那张‘护身符’,究竟是疼我,还是要我的命!”说完,

我不再看他们一眼,径直转身,朝着公交车站走去。我的背影挺得笔直,

像一株在寒风中绝不弯折的白杨。宋建义和宋明僵在原地,看着我决绝的背影,

心中第一次涌起了一股无法掌控的恐慌。4奶奶的视察回到宋家,

一场低气压的风暴正在酝酿。饭桌上,死一般的沉寂。宋建义板着脸,扒拉着碗里的饭,

每一次筷子与碗的碰撞都显得格外刺耳。奶奶的脸色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时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剜我一眼,那眼神里不再有伪装的慈爱,

只剩下毫不掩饰的怨毒和嫌弃。考场那通“家丑外扬”的电话,

彻底撕下了她“为孙女好”的假面,让她感觉在邻居面前丢脸。她想发作,

却又因为自己确实往文具袋里塞了东西而理亏,只能将这股邪火死死压在心底,

等待一个爆发的契机。宋明是唯一一个敢把鄙夷挂在脸上的人。他“砰”地一声放下筷子,

发出刺耳的噪音,不耐烦地嚷嚷道:“吃个饭跟上坟一样,还让不让人活了?”说完,

他挑衅似的瞪了我一眼。在他看来,家里的一切不顺,都是这个姐姐害的。我恍若未闻,

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饭。我的平静,与这一家人的焦躁形成了鲜明对比,像一根看不见的针,

精准地刺在他们每一个人的心上。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让宋明更加烦躁。饭后,

宋明鬼鬼祟祟地把奶奶拉进了房间,房门刚一关上,就传来了他刻意压低的、讨好的声音。

“奶奶,我跟您说个事儿……我那个工作室的项目,现在万事俱备,就差一笔启动资金了。

您看……”我端着水杯,从门前缓缓走过,将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我的嘴角,

勾起一抹冷笑。前世,宋明也搞过这个所谓的工作室,最后赔得血本无归。

当时他把主意打到家里的房子上,逼着父亲卖房给他凑钱,闹得家里鸡犬不宁。房间里,

奶奶的声音充满了犹豫道:“小明啊,那可是奶奶一辈子的积蓄,

给你买房娶媳妇用的……”“哎呀,奶奶!”宋明急了道:“现在是什么时代了?

等您那点钱买房,黄花菜都凉了!我这是创业!是投资!等我工作室做大了,别说一套房,

十套房都给您买回来!到时候您就是大老板的奶奶,多风光啊!”这番话显然说动了奶奶,

但她依旧放心不下那笔钱。我等的就是这个时机。我轻轻敲了敲门,

在宋明不耐烦地拉开门后,探进一个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怯懦和讨好道:“奶奶,弟弟,

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就是觉得,弟弟说的有道理。”祖孙俩都愣住了,

惊愕地看着我。我假装有些害怕他们的目光,缩了缩脖子,

却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弟弟从小就比我聪明,有主意。他想做事业是好事,

我们做家人的,是该支持他。”“奶奶,您想啊,以后弟弟成了大老板,您脸上多有光彩?

我们全家都能跟着享福。再说了,这钱放在您手里是死的,投给弟弟,那才能钱生钱,

利滚利啊。”我这番话,句句都说到了奶奶的心坎里。

没有什么比“宝贝孙子有出息”、“全家跟着享福”更能打动她的了。

奶奶脸上的疑虑瞬间消散了大半,看向宋明的眼神也重新充满了骄傲和期望。宋明也惊呆了。

他完全没想到,一向讨厌他的我,居然会帮着他说话。他狐疑地打量着我。

我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审视,转而又用一种“关切”的语气对宋明说道:“不过,弟弟,

创业可不是小事。奶奶的钱毕竟是养老本,你可得替奶奶把好关。尤其是你那个合伙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把钱卷跑了怎么办?”我顿了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眼睛一亮道:“哎,有了!不如这样,让奶奶也参与进来!奶奶吃的盐比我们吃的米都多,

经验丰富。让我老人家亲自去你们工作室看着,帮你监督着,这样一来,钱也安全,

奶奶也能放心。您说是不是啊,奶奶?”这个提议,简直是神来之笔。宋明一听,

觉得有道理。让奶奶跟着,既能安抚她,又能让她把钱掏出来,等工作室走上正轨,

再把她哄回家就是了。他立刻附和道:“姐说的对!还是姐想得周到!奶奶,

您就跟我一起干吧,您来当咱们工作室的‘财务总监’,大事小事都得您过目!

”奶奶被这顶“财务总监”的高帽子戴得晕晕乎乎,再看到孙子孙女“其乐融融”的场面,

心中最后一点顾虑也烟消云散了。她当即拍板,第二天就去银行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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