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没回收到,就被老板指着鼻子骂:“林风,我看你是疯了!活着浪费空气,
死了浪费土地!”上一世,我任劳任怨,唯唯诺诺,却在被裁后,过劳猝死在送外卖的路上。
这一世,我看着他那张喷粪的嘴,反手掏出一个特大号木鱼。
伴随着DJ版大悲咒的动感节奏,我敲着木鱼,慈悲地看着他:“王总,我看你印堂发黑,
浑身业障,特来为你超度。”“别动,这一下敲不准,容易给你开瓢。
”世界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既然重生了,那这窝囊气,老子是一口都不吃了!
01我怎么也想不到,我死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份凉透了的炸鸡外卖?。上一世,
我是全公司公认的金牌销冠,也是公司最好捏的软柿子。我不抽烟、不喝酒、任劳任怨。
老板王波说“公司是你家”,我就真把铺盖搬到了工位底下。结果呢?
王波为了捧他的小姨子上位,把我的客户全撬了,还要把公司偷税漏税的黑锅扣在我头上。
被裁员那天,我连N+1都没拿到,反而背了一身债。为了省钱,我不敢去体检。
最后在一个雪夜,为了赚三块五的配送费,脑溢血发作,连人带车栽进了绿化带。那一刻,
我听到的最后声音,不是救护车的鸣笛,而是手机里王波发来的30秒语音:“林风!
那个合同的锅你必须背好!否则我让你在这个行业混不下去!”……“林风?林风!
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我猛地睁开眼,一张唾沫横飞的大饼脸,
在我面前大口喘着粗气。那是我的直属主管,王波的头号狗腿子,主管汪成伟。“发什么愣!
距离晚上10点的复盘会还有两个小时!”汪成伟把一叠厚厚的文件摔在我桌上,
眼神里满是轻蔑,“王总说了,这次复盘很重要,你把这些报表重新做一遍,
做不完别想睡觉!”晚上十点,复盘会。我重生了,回到了那个地狱般的晚上,
我猝死前的三个月!看看眼前颐指气使的汪主管,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涌上心头。紧接着,
是滔天的怒火。上一世,就是这场复盘会。王波当众羞辱我,
逼我签下那个有坑的业绩军令状,开启了我走向死亡的倒计时。“喂!你聋了?
”汪主管见我不说话,伸手就要推我的肩膀,“跟你说话呢!这报表……”啪!
一声清脆的巨响。我把手里刚冲好的滚烫咖啡,狠狠砸在了那叠文件上。咖啡液四溅,
汪成伟的白衬衫瞬间被泼成了地图。他被烫得跳了起来。“啊呀!烫死我了!
林风你是疯了吗?!”我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嘴角上扬,
笑得让人毛骨悚然。“汪主管,这咖啡提神吗?”汪成伟顾不得身上的污渍,
指着我的鼻子大骂:“你不想干了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让王总把你开了!”“开除我?
”我冷笑一声,“行啊,你现在就去叫他,看是他先开除我,还是我先送他去见阎王!
”说完,我一脚踹开身后的椅子。办公室的人都吓傻了。我已经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
说话细声细气,只会点头哈腰的林风了。我没理会众人的惊讶,抓起外套,大步流星往外走。
“你……你去哪!还要开会!”汪主管在我身后气急败坏地喊道。我头也没回,
不耐烦地留下一句,“去医院。脑子不太好使,怕一会开会忍不住把你脖子拧了。
”街道空荡荡的,我打了一辆车,直奔城西的“仁爱精神康复中心”。
这家医院虽然名字听着像莆田系,但他们是有正规精神科执业资格的。
只是因为地处偏僻且经营不善,只要给钱,什么都好说。上一世,我在这里送过外卖,
听过一个医生抱怨这行风险高。我要的就是这个风险。到了医院,我挂了急诊。
看诊的是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医生,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我在他对面坐下,
用力敲了敲桌子。“医生,我有病。”地中海迷迷瞪瞪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什么症状?
睡不着觉?”我盯着他的眼睛,尽量压低声音,
语气阴森:“我最近一看到那种穿得人模狗样,满嘴狼性文化的老板,
我就控制不住想把他肠子拉出来打个结。”地中海医生一激灵,睡意全无,
手哆哆嗦嗦地摸向报警器:“小……小伙子,
你冷静点……”我从包里掏出提前取好的两千块现金,轻轻压在病历本上。“医生,
我很冷静。我知道我有病,所以我来求医。我觉得我是重度狂躁,伴随间歇性反社会,
一旦受了**就会失控。您觉得呢?”医生看着那红彤彤的钞票,
又看了看我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他咽了口唾沫,慢慢收回了按警报器的手,
不动声色地把钱用病历本盖住。“咳……从临床表现来看,确实很典型。现在的年轻人,
压力太大了,容易在这个节点爆发。”十分钟后。
我拿着那张盖着鲜红公章的诊断书走了出来。诊断结果:狂躁发作,伴有冲动控制障碍。
建议:避免任何情绪**,否则极易发生暴力行为。看着这张纸,我笑得前仰后合。
这就是我的尚方宝剑。回公司的路上,我看到一家丧葬用品店,还没关门。老板正在扎纸人,
见我进来吓了一跳:“你要买什么?”我的目光被柜台上的特大号木鱼吸引了,
那木鱼足有篮球那么大,锤子看着也结实。“老板,这玩意儿响吗?”我拿起来掂了掂,
分量够足,砸在人头上绝对是个好瓜。“响!绝对响!这可是老榆木,做法事用的,
敲起来能传二里地!”“就他了。”我掏出手机,连上耳机,
试听了一遍刚下载的曲子《大悲咒——夜店低音炮版》。王波,你的报应到了。
02晚上十点,我回到公司,手上提着黑色塑料袋。同事们正拿着笔记本奔向大会议室,
看我回来了,也没人敢跟我搭话。汪成伟看到我,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可能是被我之前的行为震住了,他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进去开会!王总心情很不好,
你自己看着办!”我咧嘴一笑,“放心,我一定会让王总心情好起来的。
”会议室坐着一个满面油光的中年男人。他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板,王波。此刻,
他正唾沫横飞地指着一个刚入职不久的实习生,破口大骂。“你是猪脑袋吗?啊?
让你买美式,你买拿铁?你不知道我不喝奶吗?!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实习生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周围二十几个员工,全部低着头,
噤若寒蝉。这就是王波最喜欢的训话环节。通过羞辱最弱小的人,让其他人产生恐惧,
从而更好地被他PUA。“哭?你还有脸哭?”王波越骂越来劲,
抓起桌上的咖啡杯就要往地上摔。就在这时。我径直走到了王波身边的位置,
一**坐了下来。王波的动作停滞了,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林风?
”王波眯起小眼睛,“你刚才死哪去了?汪主管说你还要打人?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没说话,只是不慌不忙地从黑色的塑料袋里,掏出了篮球大小的木鱼,
啪地一声放在了桌上。王波愣住了:“你……你拿个木鱼干什么?”我依然没理他,
又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连上了会议室的蓝牙音响。下一秒。
“南无·喝啰怛那·哆罗夜耶……”带着土嗨电音的《大悲咒》瞬间在会议室响起!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空灵的梵音混合着夜店鼓点,震得会议桌上的水杯都一颤一颤的。
房间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王波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猛地拍案而起:“林风!
**是疯子吧!给我关了!立刻!马上!”在震耳欲聋的BGM中,
我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一把抄起那根木槌。笃!笃!笃!我卡着大悲咒的鼓点,
一下一下敲击着木鱼。我一边敲,一边像个神棍一样,眼神空洞地盯着王波,
随着节奏一步步向他逼近。“王总……笃!我看你印堂发黑……笃!双目无神……笃!
浑身业障缠身……笃笃笃!”我隔着一张桌子,走到他面前。“你最近是不是感觉胸闷气短?
是不是感觉脾气暴躁?是不是总想骂人?”王波被我这诡异的气场震住了,
一时间竟然忘了关音乐,只是指着我结结巴巴地吼“你……你胡说什么!你这是搞封建迷信!
保安!保安呢!”“别喊了。”我突然停下敲击,木棒指向他的鼻尖,距离只有一厘米。
“我在为你超度啊,王总。你作恶多端,如果不听听这大悲咒,积点阴德,
我怕你活不过今晚。”“反了!反了!”王扒皮气急败坏,抓起手边的文件夹就朝我砸过来,
“给我滚!你被开除了!现在就滚!”我一个侧身躲过文件夹,
脸上的表情也从慈悲切换到了狰狞。“开除我?”我从怀里掏出那张精神鉴定书,
还有一把用来拆快递的美工刀。滋啦一声,美工刀的刀片被我推到了顶端,
在灯光下闪着寒光。我拿起刀,在空中虚划了两下,发出咻咻的风声。“王总,
你最好看清楚这是什么。”我歪着头,刻意瞪大眼睛,嘴角还神经质地抽搐着。“医生说了,
我是重度狂躁,还是间歇性的。一旦受**,比如说被辞退、被辱骂、被扣工资,
我就无法控制我的肢体动作。”我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美工刀,
在他真皮椅子的扶手上轻轻划了一刀。刺啦——真皮裂开了,露出了里面的海绵。
王波吓得一**跌坐在沙发上,脸色惨白,“你……你想干什么?”我笑了,凑近他,
用刀背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王总,普法时间到了。法律规定,
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的,
不负刑事责任。”“也就是说……”我眸光一闪,把刀狠狠扎在他面前的红木会议桌上!
“你把我**发病,我要是不小心把你捅个对穿,不用坐牢。你信不信?”会议室里,
除了《大悲咒》的“南无阿弥陀佛”,只剩下王波粗重的喘息声。
旁边的汪主管本来想冲上来表忠心,看到那把晃来晃去的刀,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滑跪,
一路滑到了桌子底下不出来了。王波看着那份白纸黑字的诊断书,
又看了看那个巨大的木鱼和插在桌上的刀。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
横的怕不要命的。现在的我,在他眼里就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疯子。“林……林风啊。
”王波吞了口口水,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家都……都是同事,有话好好说。
什么开除不开除的,我那是开玩笑,开玩笑呢。”我也笑了,关掉了音乐,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拔出桌上的刀,细心地收回刀片,用诊断书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王总,既然是开玩笑,
那今晚这复盘会,咱还开吗?”“不开!不开了!”王波连忙摆手,
像是赶瘟神一样:“大家都累了,那个……散会!都回去休息!你也赶紧回家休息,
养病要紧,养病要紧!”我满意地点点头,收起木鱼,环视了一圈目瞪口呆的同事们。
“各位,还愣着干嘛?王总体恤下属,让大家下班呢。”同事们这才反应过来,
一个个飞快地收拾东西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我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地走出会议室。出门前,
我听到身后王波对着桌下的汪主管怒吼:“查!给我查!把劳动法给我翻烂!
我就不信治不了这个疯子!”03第二天一早,我神清气爽地打开手机,公司群已经炸了。
王波估计是昨晚受了气,又不敢直接针对我,只能在群里搞pua。凌晨四点,
他在公司大群连发了数十条六十秒语音,外加几张打了鸡血的PPT截图。
王波:昨晚的事情,让我反思很多。我们公司现在的氛围太安逸了!这种残酷的市场环境!
公司却养了一群小白兔!王波:今天开始,公司倡导狼性文化!大家要保持饥饿感!
要像狼一样疯狂地撕咬市场!只有把自己变成狼,才能吃上肉!底下是一排整齐划一的收到。
我看了一眼,不仅没生气,反而笑出了声。上午十点,我推开公司大门。前台看到我,
发出了一声惊呼。我穿着一身九块九包邮买来的迷彩服,戴着墨镜,手里牵着三根狗绳。
绳子的另一端,是三条体型硕大的纯种哈士奇。这三兄弟是我从开狗舍的朋友那借来的,
外号拆迁办三巨头。它们三个凑在一起,连不锈钢盆都能给你啃穿。“林……林风?
你这是干什么?”汪主管看到这阵仗,吓得连退三步,差点撞翻了门口的发财树。
我摘下墨镜,一脸严肃地敬了个礼:“报告主管!为响应王总号召,
我特意请来了三位狼导师,为公司注入真正的狼性文化!”话音未落,王波听到动静,
从办公室里冲了出来。“林风!你又在搞什么鬼!谁让你带狗来上班的!
”我拍了拍哈士奇的狗头,一脸无辜:“王总,您不是说要有狼性吗?我想了一晚上,
光喊口号那是虚的,咱们得务实。”“这三位,虽然学名叫西伯利亚雪橇犬,但往上数八代,
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狼族血统!是活生生的狼图腾啊!
”王波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是强词夺理!赶紧给我弄走!弄不走扣你工资!
”听到扣工资三个字,我一个不小心,手里的绳子松了一下。“哎呀,坏了。
”我故作惊慌地大喊,“王总,您声音太大,把它们吓着了!它们要展现狼性了!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不可控的,那必然是撒手就没的哈士奇。
三条狗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起冲进了办公区。只听“嗷呜——”一声,最大的那只一马当先,
直冲王波办公室。“快!快拦住它!”王波尖叫着追了上去。可惜已经晚了。
王波冲进办公室时,那套意大利进口的小牛皮沙发,已经被哈士奇联手撕开了一个大洞,
漫天的白色棉絮在办公室里飞舞。其中一只狗还趴在他的办公桌上,
对着桌上的招财金蟾摆件喘着粗气,口水流了一桌子。“我,我的沙发!我的金蟾!
”王波一声惨叫,差点晕过去。我本想仰天大笑,但为了保持人设,只能强忍着笑意,
站在门口鼓掌。“好!好!好!”我大声喝彩。“王总,您看啊!这就是狼性!
这就是撕咬!它们撕咬的不仅是沙发,更是市场的阻碍!这满天飞舞的不是棉花,
是公司的业绩在飘红啊!”我转头看向身后的同事,大喊道:“大家说,感不感动?
震不震撼?”同事们面面相觑,但在我的眼神威胁下,稀稀拉拉地响起了掌声。
“感……感动。”王波瘫坐在地上,手里抓着一把棉花,看着满地狼藉。他想骂人,
但鉴于我手里攥着那张诊断书,而且那三条狗正围着他转圈,口水滴拉了他一脸。
“林风……”王波面目扭曲,咬牙切齿,“先把狗……弄走。”我嘿嘿一笑,吹了个口哨。
三条狗立刻停止了拆家,乖乖回到了我身边。“王总教导的是,狼性展示完毕,收队!
”这一战,王波损失数十万。而我,则收获了全公司崇拜的目光。所谓的狼性文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