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女孩..."话没说完就被林老夫人厉声打断:"把这谋害林氏血脉的毒妇捆了!
""母亲!"林忆舟横臂挡住冲进来的家丁,官服袖口的云纹擦过姜颜发梢,
"颜儿有孕后连蚂蚁都不忍踩,怎会如此,其中必有蹊跷...""怎不会?
"崔雪凝捧着账本从月洞门转出来,杏色裙裾扫过满地药渣,"姐姐上月典当的翡翠镯子,
可是在保济堂换了二十两红花呢。"她翻开账页的手指停在某处,
朱砂批注的"保济堂"三字刺得林忆舟瞳孔骤缩——那的确是他替姜颜描的花押样式。
“母亲,看在逝去胎儿的份上,让颜儿先把身子养好,
再追究吧”林忆舟终是不忍看姜颜继续受罚,向林老夫人求了情。“请母亲给我三日时间,
我定给您一个交代”姜颜此话一出,祠堂里的人都愣住了。林老夫人眼神闪烁了一下,
最终点头同意:“好!就给你三日!若三日后查不出个子丑寅卯,你就给我自请下堂,
滚出林府!”子夜时分,东墙角堆放杂物的地方。姜颜不顾春棠的劝阻,
蹲在散发着异味的乱石堆里,用银簪仔细拨开结成块的药渣。“少夫人,您仔细身子啊!
让奴婢来吧!”春棠举着灯笼,手都在发抖。“你闻。”姜颜拈起一片未烧尽的油纸,
凑近灯笼的火焰。火光映照下,油纸上显出一种独特的梅花暗纹。姜颜记得很清楚,
这是崔家特制的信笺!上月崔雪凝给各房送腊梅花插瓶时,包花枝用的正是这种纸!
远处传来打更的梆子声。姜颜突然想起了什么:“快去!
把阿芜前日悄悄送来的那本账册拿来!”春棠匆匆跑回院子,取了账册回来时,
看见姜颜正对着月光,仔细比对着两块碎纸片——一块是从秋菊灶洞里偷偷摸出来的残片,
另一块则是崔雪凝昨日送血燕来时附带的礼单残角。两块碎纸的边缘,
竟然严丝合缝地对上了!账册被哗啦啦翻到三月的记录,
姜颜指着上面一行字念道:“崔府三月采买梅花笺二十刀,耗银八两。”她冷笑出声,“哼,
八两银子,够庄户人家吃半年了!崔雪凝,你可真舍得下血本,拿这么金贵的纸来害人!
”翌日卯时(清晨五点),天刚蒙蒙亮。林忆舟攥着那关键的油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