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我真的很欣慰。”他在试探我。用母亲的案子,用我过去的创伤。我低下头,盯着碗里红油浸透的鸡肉,胃里一阵翻搅。“都过去了。”我听到自己干巴巴地回答。“是啊,过去了。”秦锋拍了拍我的后背,力道沉稳,“以后有我在,没人能再欺负你。警队就是你的家。”家?一个可能由杀母凶手构筑的“家”?宴席过半,气氛愈加热烈。...
庆功宴设在警局附近一家声名在外的川菜馆。大红灯笼高悬,空气中弥漫着辣椒与花椒爆炒后的浓烈香气,混合着男人们爽朗的笑声、酒杯碰撞的脆响,织成一张热闹而喧嚣的网。
我被安排在主桌,紧挨着秦锋。这个位置如同架在火上烤。周围的警察们轮番上前,举着酒杯,说着由衷或带几分好奇的赞美。
“小辞,我敬你!丫丫能找到,你居首功!”
“兄弟,你这本事,绝了!以后有棘手的案子,……
雷克松开了我的裤脚,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那双棕黄色的眼睛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迈着标准的步伐回到了秦锋身边,安静地坐下,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警告只是一场幻觉。
但我耳畔残留的震动,和心底瞬间炸开的冰寒,都在嘶吼着真实。
血腥味……和当年杀死母亲的人一样……
我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四肢僵硬冰冷。我猛地抬头,视线撞上刚刚摆脱下属、正朝我走来的秦……
七岁那年的夏天,是被乌鸦的叫声劈开的。
先是闷,粘稠的、裹着蝉鸣的热浪,能把人从头到脚糊住。然后是黑,不是天黑,是母亲倒在客厅地板碎花地毯上,身下泅开的那一大滩,比夜色更浓、更沉的黑。
我蹲在门口,指甲死死抠着门框的木屑,眼睛瞪得又干又涩。屋里挤满了人,穿着制服的腿来回移动,嗡嗡的说话声像一群困在玻璃罐里的苍蝇。没人注意角落里的我。
除了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