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把一份“离婚协议”拍在俊冷军官的桌上,他肌肉紧绷,
眼底的墨色几乎要将我吞噬。“林晚意,你耍我?”我却踮脚凑到他耳边,
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陆营长,咱们各取所需,搭伙过日子。放心,我睡相好,不粘人。
”男人喉结滚动,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他不知道,我这身体里,
藏着一个来自五十年后的灵魂,我不仅要和他搭伙,还要借他的势,把那些害我、辱我的人,
一个个踩在脚下!01“林晚意,你又在耍什么花招?”新婚夜,
男人冰冷的声音砸在我头顶。我刚重生过来,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
就被一只大手掐住了手腕。陆景行,我的新婚丈夫,海岛守备营的营长,一个肩宽腿长,
帅得人神共愤,却也冷得像块冰的男人。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和厌恶,
仿佛我不是他的新娘,而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忍着手腕的剧痛,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昏暗的灯光下,他穿着一身军绿色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结实的锁骨,
浑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荷尔蒙气息。“陆营长,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我甩开他的手,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拍在他面前的桌上。那是我花了一个小时,
用铅笔歪歪扭扭写下的“婚后互不干涉协议”。陆景行扫了一眼,冷笑出声,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嘲讽:“互不干涉?林晚意,你为了嫁给我,
连跳河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现在跟我谈互不干涉?”我心里咯噔一下。
原来原主不是被后**着嫁的,而是个恋爱脑,为了嫁给全大院最优秀的兵哥哥,
不惜用跳河的苦肉计逼婚。难怪陆景行这么看不起我。“此一时彼一时,”我稳住心神,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真诚,“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
我不会再纠缠你。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你给我一个住处,我保证安分守己,
绝不给你惹麻烦。”我太需要一个身份来摆脱我那个吸血鬼一样的原生家庭了。
陆景行沉默了,他高大的身影在煤油灯下投射出巨大的压迫感。他死死地盯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一朵花来。良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我松了口气,
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可还没等我高兴两秒,他又补充道:“协议我收下了。不过,
为了避免你再动什么歪心思,从今天起,你睡床,我睡地铺。”说着,他抱起一床被子,
利落地在墙角打了个地铺。我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男人,
真是油盐不进。不过这样也好,井水不犯河水。我爬上那张吱呀作响的木板床,
闻着被子上淡淡的肥皂味和属于他的阳刚气息,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
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晚意,晚意,快开门!我是嫂子啊!”是隔壁王嫂的声音。
我揉着眼睛去开门,只见王嫂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哎呦我的好妹子,你怎么还在睡啊!
你家景行跟人打起来了!”什么?陆景行打架?那个冷得像冰山一样的男人,会跟人动手?
我来不及多想,抓起一件外套就往外跑。02我跟着王嫂跑到训练场,
老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那里,中间传来阵阵叫骂声。“陆景行,
你别以为你是个营长就了不起!你老婆是个什么货色,整个大院谁不知道?
为了嫁给你连脸都不要了,这种女人,也就你当个宝!”说话的是隔壁团的副营长李胜利,
他鼻青脸肿,嘴角还挂着血丝,显然是刚挨了揍。而陆景行,就站在他对面,军装外套脱了,
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眼神却冷得能掉出冰渣子。“我媳妇,还轮不到你来置喙。”他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胜利被他的气势噎了一下,随即梗着脖子喊道:“怎么?
我说错了吗?她不就是个乡下来的,为了攀高枝不择手段的捞女吗?
昨天还有人看见她……”“你闭嘴!”我冲进人群,大喊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我。我走到陆景行身边,挺直了腰板,
迎上李胜利鄙夷的目光:“李副营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说我为了攀高枝不择手段,请问你有证据吗?”“证据?整个大院的人都是证据!
”李胜利指着周围的军嫂们,“不信你问问她们,谁不知道你林晚意为了嫁给陆景行,
一哭二闹三上吊?”周围的军嫂们窃窃私语,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不屑。我深吸一口气,
知道今天这事要是不解决,我以后在大院里就别想抬起头做人了。“好,
既然李副营长这么说,那我们就好好说道说道。”我清了清嗓子,朗声道,“第一,
我承认我以前喜欢陆景行,为了他做过一些傻事。但那都是过去式了。我现在和他,
是经过组织批准,父母同意的合法夫妻。你当众羞辱我,就是羞辱陆景行,
就是不尊重部队的决定!”我这话一出,周围的议论声小了许多。我乘胜追击:“第二,
你说我是乡下来的捞女。没错,我是从农村来的,但我没偷没抢,靠自己的双手吃饭,
怎么就低人一等了?难道保家卫国的军人,不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劳动人民吗?
你这是在搞地域歧视,思想觉悟有问题!”“你你你……”李胜利被我怼得说不出话来。
我没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第三,你说我昨天……昨天怎么了?我昨天身体不舒服,
在家里休息,哪儿也没去。倒是你李副营长,不好好训练,在这里造谣生事,挑拨离间,
我看你才是别有用心吧!”我的声音清脆响亮,逻辑清晰,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
周围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从鄙夷变成了惊讶,甚至有几分佩服。就连陆景行,也侧过头,
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里,有惊讶,有探究,还有一丝……赞许?
李胜利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
长相清秀的女人挤了进来,扶住李胜利,柔声劝道:“胜利,别说了,
快跟我去医务室上点药吧。”是医务室的医生,白露。也是原主记忆里,
陆景行的“白月光”。白露一来,李胜利就像找到了主心骨,指着我,
对白露哭诉道:“露露,你听听,你听听她是怎么欺负我的!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泼妇!
”白露皱了皱眉,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责备:“林同志,我知道你刚来,心情不好,
但胜利他也是无心的,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呵,来了,传说中的“绿茶”。
我还没开口,陆景行却先一步挡在了我面前,声音冷硬:“白医生,我媳妇说得没错。
这件事,是李胜利挑衅在先。你要是没事,就带他离开吧。”白露的脸色一白,
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景行。我心里暗爽。看来我这个便宜老公,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嘛。
李胜利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陆景行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得闭上了嘴。一场闹剧,就这么收场了。
回去的路上,我和陆景行一路无言。快到家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我。
“今天,谢谢你。”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耳朵尖还有点红。我愣了一下,
随即摆摆手:“不用谢,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我自己。毕竟,夫妻一体,你丢人,
我也没面子。”陆景行看着我,眼神复杂。“你……”他欲言又止,“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我心里一紧,生怕被他看出破绽。“人总是会变的嘛。”我打着哈哈,“经历了一些事,
总会长大的。”他没再追问,只是“嗯”了一声,掏出钥匙开了门。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更大的麻烦,还在后头。03第二天,
我正在屋里研究怎么用现有的食材做点好吃的,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我探头出去一看,
只见几个军嫂围在我家门口,对我指指点点。“就是她,长得一副狐媚样子,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可不是嘛,听说她昨天把李副营长气得够呛,
还把白医生给怼哭了。”“真不要脸,自己用下三滥的手段嫁进来,还不让别人说了?
”我皱了皱眉,正要出去理论,陆景行比我先一步走了出去。他高大的身影往门口一站,
那些说闲话的军嫂立刻噤了声。“各位嫂子,我媳妇刚来,还不懂事。
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替她向大家道歉。”陆景行说着,竟然对着那几个军嫂,
微微鞠了一躬。我惊呆了。我没想到,陆景行会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
那几个军嫂也愣住了,显然没想到陆营长会是这个态度。她们面面相觑,尴尬地笑了笑,
找了个借口就溜了。等人群散去,陆景行才转过身,看着我,眼神复杂。“以后,
别那么冲动。”他说。我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我感激他为我解围。另一方面,
我又觉得憋屈。“我没有冲动,”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她们在背后说我坏话,我为什么不能反驳?”“这里是大院,人言可畏。”陆景行叹了口气,
“你一个人,说不过她们那么多人。”“说不过也要说!”我梗着脖子,“我没错,
我为什么要忍气吞声?”陆景行沉默了。他大概是第一次见到像我这样“不识好歹”的女人。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王嫂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走了过来。“景行,晚意,
快尝尝嫂子包的饺子。”王嫂热情地招呼着,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尴尬。“谢谢王嫂。
”我接过饺子,心里暖暖的。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王嫂是第一个向我释放善意的人。
“谢什么,邻里邻居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王嫂笑着说,“对了晚意,
我听说你昨天把李胜利给说得哑口无言,真是太厉害了!那个李胜利,就是个碎嘴子,
仗着他老婆是白医生,整天在院里耀武扬威的,我们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王嫂。“嫂子,你不觉得我……很丢人吗?”“丢人?丢什么人?
”王嫂一脸莫名其妙,“你那是为自己正名,有什么好丢人的?再说了,这年头,
谁还没点过去啊。只要以后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王嫂的一番话,
说得我心里豁然开朗。是啊,我为什么要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我只要做好我自己,
过好我自己的日子,就足够了。想通了这一点,我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我拉着王嫂坐下,
一边吃饺子,一边跟她聊天。从王嫂口中,我得知了不少关于这个大院的“八卦”。比如,
那个白医生白露,其实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仗着自己是院里唯一的医生,又是烈士遗孤,
没少在背地里搞小动作。很多人都怀疑,李胜利之所以那么针对陆景行,
就是她在背后挑唆的。“为什么?”我不解地问。“还能为什么,”王嫂撇撇嘴,
“因为她也喜欢景行呗。以前景行没结婚的时候,她就整天往我们这边跑,明里暗里地示好。
结果景行对她爱答不理的,她就怀恨在心了。”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因爱生恨的戏码。看来,
我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静了。04送走王嫂,我看着桌上剩下的半盘饺子,
突然有了一个主意。我把饺子端到陆景行面前:“喏,给你留的。”陆景行看了我一眼,
没说话,拿起筷子默默地吃了起来。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我突然觉得,
这个男人其实也没那么讨厌。虽然他平时冷冰冰的,但在关键时刻,还是挺靠得住的。
“陆景行,”我鬼使神差地开口,“你……为什么会同意娶我?”以他的条件,
完全可以找一个家世、样貌都比我好得多的女人。陆景行夹饺子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因为,这是我的责任。”责任?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你跳河那天,是我把你救上来的。”他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我心里一震。原来,他娶我,只是为了救我一命。这个男人,真是……傻得可爱。
我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对他的那些偏见,都太可笑了。“陆景行,”我看着他,认真地说,
“谢谢你。”这一次,我是真心实意的。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
耳根又开始泛红。“快吃吧,一会儿凉了。”他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的不自在。
我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接下来的几天,
我和陆景行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虽然我们还是分房睡,但平时会一起吃饭,
偶尔也会聊上几句。我发现,他其实并不是一个无趣的人。他懂很多东西,上到天文地理,
下到鸡毛蒜皮,都能跟我聊上几句。而我,也发挥了自己作为二十一世纪新女性的优势,
时不时地给他“科普”一些新奇的玩意儿。比如,我告诉他,
可以用草木灰和猪胰子做成肥皂,比市面上的胰子好用多了。他还一脸不信。
结果我捣鼓了半天,真的做出了一块像模像样的肥皂。他看着那块散发着清香的肥皂,
眼睛都直了。“你……怎么会懂这些?”“我外婆是赤脚医生,我跟她学的。
”我早就想好了说辞。他没再追问,只是拿着那块肥皂,翻来覆去地看,
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从那以后,他看我的眼神,又多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我知道,
我在他心里的形象,正在一点点地改变。而我,也开始慢慢地习惯了有他的生活。
我甚至觉得,这样搭伙过日子,也挺不错的。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这天,
我正在家里哼着小曲儿,研究怎么用有限的布料做一件新衣服,
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陆景行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拉着我就往外跑。“快!跟我走!”“怎么了?
”我被他吓了一跳。“出事了!”05陆景行拉着我一路狂奔,来到了海边的礁石滩。
只见一群人围在那里,个个面色凝重。“怎么回事?”陆景行问一个战士。“报告营长!
刚刚接到消息,有一艘渔船在附近触礁沉没了,船上的人都掉进了海里!”我心里一紧。
这个年代的渔船,安全设施很差,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搜救队呢?”陆景行问。
“已经派出去了!但是……但是风浪太大了,搜救难度很大!”陆景行二话不说,脱掉外套,
就要下水。“你干什么!”我一把拉住他,“你疯了!这么大的浪,你下去就是送死!
”“我是军人,救人是我的天职!”他甩开我的手,眼神坚定。“可你也是我丈夫!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冲着他吼道,“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办?”陆景行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