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晃得眼睛疼。主持人捏着信封的手在抖，脸上是精心排练过的激动笑容。

“本届《璀璨新星》总冠军是——”台下，我的名字已经被粉丝用尽全力嘶吼出来，

汇成一片浪潮：“程清越！程清越！程清越！”话筒凑到嘴边，该轮到我发表感言了。

镜头怼着脸拍，导播在耳机里急促地提醒：“清越！表情管理！稳住！说词！”我低头，

看着手里的话筒。冰凉的金属触感真实得刺骨。上一世，就是在这里，

我接过那个沉甸甸的水晶奖杯，以为自己踏上了星光大道。结果呢？

被江雪一张P过的聊天截图砸进泥里，冠上“白眼狼”、“忘恩负义”的标签，公司雪藏，

资源尽失。最后在廉价出租屋里听着窗外雨声，吞了半瓶安眠药。再睁眼，就是五分钟前，

站在这熟悉的舞台中央，听着熟悉的倒计时。“程清越！清越！”导播在耳机里快疯了，

“说话啊！”我抬起头，没看镜头，目光扫过台下狂热的粉丝，

掠过评委席上或真或假的笑脸，最后定格在舞台侧面阴影里，

那个穿着同样闪耀演出服、脸上笑容无懈可击的女人——江雪。“感谢所有人。

”我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去，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喧嚣。

台下安静了一瞬。主持人松了口气，以为我总算按剧本走了。

“感谢节目组三个月的‘精心栽培’。”我加重了那几个字，嘴角勾起一点点，不是笑，

是刀锋。“感谢我的‘好姐妹’江雪，”我朝她的方向微微颔首，

“感谢你在我背后做的那些努力。”江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惊疑，

但依旧维持着完美表情。“所以——”我深吸一口气，把话筒拿得更近些，

声音清晰地穿透整个演播厅，“我宣布，退出比赛。这个总冠军，谁爱要谁要。”死寂。

绝对的死寂。连导播的咆哮都卡在耳机里，没了声。下一秒，

整个演播厅像被投进了一颗炸弹。“什么？！”“退赛？！”“疯了吗程清越？！

”粉丝的尖叫变成了难以置信的质问和哭喊。评委席上，

那个一向以严厉著称的陈导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灯光师忘了切光，几束强光无措地乱晃。

我摘下耳返，把它和手里的话筒一起，轻轻放在舞台中央的地板上。

水晶镶嵌的舞台冰冷坚硬。转身，我对着江雪的方向，用只有我们俩能看清的口型，

无声地说：“该你了。”然后，在保安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我提着累赘的裙摆，

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步一步，稳稳地走下舞台。追光灯打在我身上，像个巨大的笑话。

两侧的通道门开了又关，隔绝了身后山呼海啸般的混乱和主持人语无伦次的救场声。

高跟鞋踩在后台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空气里弥漫着廉价的发胶味、汗味和紧张的气息。几个挂着工作牌的人像见了鬼一样躲着我。

“清越！程清越！”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是节目组的副导演，姓王，

人还算实诚。他拦住我，脸涨得通红，“你……你这是干什么？！你知道后果吗？！合同！

违约金！你的前途！”“王导，”我停下脚步，看着他，“我的前途，

上辈子就毁在你们这个节目手里了。”“什么上辈子？”王导一脸懵。“没什么。

”我绕过他，“麻烦让让。”“等等！”王导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很大，带着点恳求，

“你不能就这么走了！现在外面全乱了！直播事故！台长都快疯了！算王导求你，回去！

发个声明，就说……就说你情绪激动，口误！我们圆回来！”我看着他额头的汗，

用力甩开他的手。“王导，圆不回来了。你们自己挖的坑，自己填。”我扯了扯嘴角，

“或者，去找你们内定的真冠军江雪，让她提前发表感言？她台词应该背得比我熟。

”王导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来，他也知道点内幕。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气场强大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带着两个助理，逆着混乱的人流，

径直朝我走来。她大约四十岁上下，妆容精致，眼神锐利得像鹰。

我认识她——星耀传媒的艺人总监，林岚。上辈子，她曾在我最低谷时递过一张名片，

但我没接住。“程清越？”林岚在我面前站定，目光带着审视，没有废话，

“我是星耀的林岚。”“林总监。”我点点头，并不意外。星耀是业内巨头，消息灵通，

这么大的直播事故，他们的人不可能不在现场。“有兴趣聊聊吗？

”林岚的目光扫过我身上廉价演出服的亮片，“换个地方。这里太吵。”后台的临时休息室，

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兵荒马乱。林岚没坐，靠在化妆台边，开门见山：“为什么退赛？

我要听真话。”我坐在硬邦邦的塑料椅上，也没拐弯抹角：“不想给人当垫脚石了。

那个总冠军，早就内定是江雪。我上去，不过是陪太子读书，

顺便在最后关头给她当个完美的反派祭品。”林岚挑了挑眉，脸上没什么波动：“内定？

证据呢？”“证据？”我笑了，“江雪是你们星耀旗下子公司‘新悦传媒’力捧的人吧？

她那个干爹，不就是‘新悦’的股东之一？节目最大的冠名商‘悦颜美妆’，

是‘新悦’的关联企业。这层关系，圈里谁不知道？”林岚的眼神锐利了几分，没否认，

也没承认，只是盯着我：“所以，你选择掀桌子？用自毁的方式？”“自毁？

”我迎着她的目光，“林总监，你觉得我现在站在这里跟你说话，是自毁，

还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她沉默了几秒，嘴角忽然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有意思。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退出比赛，等于得罪了整个节目组和平台方，短期内，

不会有任何选秀或者综艺敢要你。你的经纪公司‘星光’那种小作坊，保不住你，

违约金就能压垮他们。”“我知道。”我平静地说，“所以，我需要一个更大的平台。

”林岚抱着手臂，审视着我：“星耀不是慈善机构。你凭什么认为，

一个在总决赛直播现场退赛、背着一身争议的新人，值得我们签？

”“就凭我知道你们星耀内部马上要启动S+级选秀项目《天籁之声》，正在全国海选，

但缺一个镇得住场的女性导师。”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陈天霖导演那边，

对你们推荐的人选都不太满意，觉得要么资历不够，要么话题度不够。

”林岚的瞳孔猛地一缩，抱着的手臂放了下来，身体微微前倾，

语气第一次带上了真正的惊讶和探究：“你怎么会知道《天籁之声》？

这个项目还在保密阶段！陈导的意见，更是只有核心团队清楚！”“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

”我避重就轻，“林总监，你们需要一个有实力的‘黑红’话题人物来引爆前期关注。我，

程清越，现在全网黑料满天飞，但我的唱功和舞台表现力，是实打实的。

决赛前那一场直播投票，我的真实票数，甩开江雪多少，后台数据你们应该能查到。

”林岚没说话，但眼神里的兴趣明显浓了。她拿出手机，快速按了几下，似乎在查什么。

几秒钟后，她放下手机，脸上恢复了那种职业化的冷静，但眼底多了一丝亮光：“你的条件？

”“我要《天籁之声》唯一的女导师席位。”我直接抛出目标，“合同按一线标准谈。另外，

我的经纪约，必须签在星耀总部，由你直接负责。”林岚微微眯起眼：“胃口不小。

导师席位不是儿戏，就算我推荐你，陈导那边，你凭什么让他点头？资历是你最大的短板。

”“资历不够，实力和话题来凑。”我站起来，走到房间角落那架落灰的旧电子琴旁，

“给我一分钟。”没等她回答，我打开琴，试了几个音。然后，手指落下，

一段带着强烈叙事感和爆发力的旋律瞬间流淌出来。不是流行口水歌，

是改编自一首经典歌剧片段的高难度炫技段落，真假音转换丝滑如缎，

气息稳得像经过千锤百炼，情感喷薄而出，带着一种撕裂重生般的决绝力量。短短几十秒，

休息室里只剩下我的歌声和琴声。最后一个高音落下，余音似乎还在房间里震荡。

林岚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彻底变了。那种纯粹的惊讶和欣赏，取代了之前的审视和算计。

她鼓了鼓掌，不是客套，是发自内心。“你藏得够深的，程清越。”她走过来，伸出手，

“这个舞台表现力和声音控制力……行，导师的事，我去谈。陈导那里，

我会安排一场‘非正式’的见面。至于合约，”她顿了顿，“我亲自带。”她的手干燥有力。

我握上去，知道第一步，成了。###一周后，星耀传媒总部顶层。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景观。我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对面是《天籁之声》的总导演陈天霖。这位以挑剔和严苛闻名的导演，此刻正皱着眉头，

翻看着平板电脑上的资料。林岚坐在我旁边，气定神闲地喝着咖啡。“林总监，

”陈天霖终于抬起头，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看向林岚，“你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一个刚在选秀决赛夜退赛、争议缠身、没有任何专业奖项傍身的新人，来做我节目的导师？

跟周华健、那英、王菲他们坐一起？”他报出几个业内公认的天王天后级名字。“陈导，

”我放下手里的水杯，主动开口，声音平静，“‘导师’两个字，重点在‘导’，

而不在‘师’的资历。您做的是选秀，

需要的是能挖掘选手潜力、点燃舞台、制造话题、引导讨论的人。

”陈天霖的目光锐利地射向我：“哦？说得轻巧。你拿什么‘导’？凭你退赛的‘魄力’？

”“凭我了解这个年纪、这个阶段的选手在想什么、怕什么、渴望什么。”我迎着他的目光，

毫不退缩，“我和他们一样，刚从那个巨大的名利场绞肉机里走出来。我经历过被捧杀，

也经历过被踩到泥里。我知道资本运作的规则，也清楚梦想在现实面前的脆弱。这些，

是坐在神坛上的天王天后们，可能已经模糊的记忆。”陈天霖没说话，

但眼神里的审视意味更浓了。“而且，”我微微前倾身体，“我的‘争议’，

是您节目目前最需要的东西。《璀璨新星》刚结束，我退赛的热度还没下去。

把我放在导师席上，就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炸弹。

质疑、谩骂、好奇、围观……所有的流量都会涌向《天籁之声》。黑红也是红。

节目需要的关注度，我能给。剩下的，”我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我的专业能力，

林总监应该跟您提过。如果您不放心，可以安排一场现场考核，现在，立刻，就在这里。

”我的直白和自信，让陈天霖愣了一下。他重新戴上眼镜，仔细打量着我，

仿佛第一次认真看这个人。半晌，他忽然笑了，是那种带着点无奈和兴味的笑。“林岚，

”他转头，“你从哪儿挖出这么个宝？年纪不大，胆子不小，脑子也够清楚。”他又看向我，

“现场考核就不必了，林岚的眼光我还是信的。不过，”他话锋一转，

“导师席不是那么好坐的。你会面临比你退赛时凶猛百倍的质疑和压力。节目里，

我对所有导师一视同仁，要求只会更严。如果你撑不住，或者表现达不到预期，

我会毫不犹豫地换人。星耀的面子也不好使。”“求之不得。”我站起身，伸出手，“陈导，

合作愉快。”###《天籁之声》官宣导师阵容那天，微博服务器瘫痪了整整十五分钟。

热搜前十，有八个和我相关。

#程清越《天籁之声》导师#爆#退赛选手转身成导师#爆#黑幕？资本强捧？

#程清越凭什么#爆#心疼江雪#（后面跟着个委屈的表情）……我的微博评论区彻底沦陷。

江雪的粉丝和“正义路人”占据了高地，骂声铺天盖地。“滚出娱乐圈！不要脸！

”“靠退赛博眼球上位？星耀眼瞎了？”“黑幕！绝对有黑幕！程**爬上了谁的床？

”“心疼我们雪雪！被这种小人抢了冠军还抢了资源！”“坐等节目开播看程婊翻车！导师？

她也配？”偶尔有几个为我说话的，瞬间被淹没在口水中。

江雪的微博则是一片“岁月静好”。她发了一张在录音棚的**，配文：“沉淀自己，

专注音乐。感谢大家的关心和支持，我会继续努力哒！【爱心】”底下全是“雪雪加油！

”“抱走雪雪不比较！”“恶人自有天收！”的安慰。星耀的公关部严阵以待。

林岚的策略很明确：冷处理，不回应任何关于黑幕和江雪的质疑，

引导舆论聚焦到我的专业能力上。同时，

开始有计划地放出一些我在练习室清唱、改编歌曲的片段花絮，音质清晰，展现硬实力。

效果是有的，质疑声虽然依旧汹涌，但“程清越唱功”这个词条，也艰难地挤上了热搜尾巴。

有人开始说：“骂归骂，她唱得确实还可以啊？”风暴中心的我，

被林岚扔进了一个全封闭的集训基地。

乐、乐理、舞台表现力、镜头感、甚至包括应对媒体刁钻问题的技巧……课程排得密不透风。

林岚的原话是：“陈导这关只是开始。想在那个位置上坐稳，你得拿出让人闭嘴的东西。

”我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一切。上辈子那些被埋没的、被忽视的经验和感悟，

在这一世系统化的训练下，飞速地沉淀、融合、蜕变。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为了坐稳导师席，

更是为了活下去，活得比谁都耀眼。期间，江雪那边的小动作不断。先是她那个干爹，

“新悦传媒”的张总，在某个酒会上“无意”向记者透露，

对《天籁之声》的导师阵容“有些意外”，“尊重节目组选择”，

但话里话外暗示有“非正常因素”。接着，又有所谓的“圈内知情人士”爆料，

说程清越在《璀璨新星》期间就“耍大牌”、“欺负同组选手”，甚至“深夜密会高层”。

林岚的处理手段堪称教科书。她直接让星耀法务部发出了措辞严厉的律师函，

点名几个跳得最欢的营销号，告他们诽谤。同时，联系了几家权威媒体，

放出了一段我在《璀璨新星》期间，

深夜独自在练习室加练到凌晨、帮队友抠动作的视频监控片段。视频里，

只有我疲惫却专注的身影。一记耳光，响亮又清脆。舆论开始出现微妙的分化。

有人觉得星耀反应这么刚，是不是真冤枉了？有人开始扒江雪和张总的关系。当然，

坚信江雪是白莲花、我是心机婊的依旧大有人在。我不在乎。林岚说得对，在这个圈子里，

口水淹不死人。能杀死你的，只有你自己不够强。###《天籁之声》第一期录制现场。

巨大的演播厅，炫目的舞台。四位导师席呈弧形排列。

周华健、那英、王菲三位乐坛传奇已经落座，气场强大，谈笑风生。我坐在最边缘的位置，

能清晰地感受到四面八方投射来的目光——好奇的、审视的、不屑的、等着看好戏的。

陈天霖在对讲机里喊：“灯光准备！三号机给程清越特写！观众准备！三、二、一！开始！

”震耳欲聋的开场音乐响起，掌声雷动。主持人**洋溢地介绍着导师阵容。

每念到一个名字，都是山呼海啸般的欢呼。“最后，

让我们欢迎——充满话题性、实力同样不容小觑的，新生代歌手，程清越！

”欢呼声明显弱了下去，夹杂着清晰的嘘声和零星的“滚下去”的喊叫。

镜头牢牢锁在我脸上。我抬起头，看向观众席，那里有举着我灯牌、眼神担忧的少数粉丝，

也有大片写着“程清越滚”的牌子。我拿起话筒，没有刻意微笑，

也没有露出任何怯懦或愤怒，只是平静地对着镜头点了点头：“大家好，我是程清越。

很高兴能以导师的身份，在《天籁之声》的舞台上，和大家一起寻找真正的好声音。

”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去，稳定，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那些杂音。

现场诡异地安静了一瞬。旁边的那英老师转过头，对我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用口型说了句：“别怕。”我回以感激的眼神。录制正式开始。海选赛制残酷，

选手水平参差不齐。有令人惊艳的天籁，也有惨不忍睹的车祸现场。三位前辈导师经验老到，

点评犀利又不失风趣，掌控着全场节奏。我话不多，但每一次开口，都直指要害。

一个外形亮眼的男生，唱跳了一首时下流行的口水歌，气息不稳，动作花哨。

其他导师还在客套地点评台风，我直接按下了代表淘汰的红叉按钮。“等等！”男生急了，

“程老师，为什么啊？我觉得我表现还可以吧？”镜头立刻聚焦过来。我看着他的眼睛，

语气平静：“歌选错了。你的音域在中低音区，这首歌副歌部分明显超出了你的舒适区，

为了硬顶上去，你用了太多假音和气声，导致声音发虚，毫无力量感。跳舞也很勉强，

动作衔接生硬，只是为了跳而跳。台风浮夸，掩盖不了基本功的缺失。如果你真想走这条路，

先去练好气息和基本功，别急着耍帅。”现场一片哗然。那男生脸涨得通红，还想争辩。

陈导在耳机里喊：“切观众反应！切其他导师！”那英拿起话筒，

笑着打圆场：“清越说得有点直接哈，但话糙理不糙。小伙子，底子是有，

但确实得沉下去练练。”我补充了一句：“另外，你眼神太飘，

一直在看评委席后面的提词器。唱歌不是背稿，是表达。如果你自己都不投入，

怎么打动观众？”男生彻底蔫了，低着头说了声“谢谢老师”，匆匆下台。这段播出后，

意料之中地又掀起了骂战。“程清越以为自己是谁啊？这么毒舌？

”“人家新人紧张看提词器怎么了？至于这么刻薄？”“装什么专业！她自己又有多厉害？

”但也有人支持：“我觉得她说得挺对的啊，那男生唱得就是不行。

”“终于有个敢说真话的导师了！其他人都和稀泥！”“虽然狠，但句句在点上。

”林岚看着后台数据，满意地点点头：“争议点有了，专业性也立住了。继续保持，

尺度把握好。”几天后，一个穿着朴素、抱着旧吉他的女孩走上舞台。她看起来很紧张，

自我介绍声音都在抖：“各位导师好，我……我叫李小雨，来自南方一个小镇，

我……我想唱一首自己写的歌。”她唱了一首关于小镇姑娘到大城市追梦的歌。旋律简单，

甚至有些稚嫩，但歌词真挚朴实，带着泥土的气息。她的声音并不完美，有些沙哑，

但情感极其饱满，唱到后面，她自己哭了，台下也有不少观众红了眼眶。

三位导师都给了通过。轮到我的时候，现场很安静。我看着她，问：“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