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踩着渣男当女王

重生后我踩着渣男当女王

主角:沈清歌顾言澈沈薇薇
作者:中取虚白

重生后我踩着渣男当女王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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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像是有人拿着凿子,从太阳穴一路敲到后脑,每一下都带着闷响。视线模糊,

眼前晃动着斑驳的光影,还有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酒气,混杂着某种廉价香水的甜腻,

直往鼻子里钻。沈清歌猛地睁开眼睛。入目是晃眼的水晶吊灯,光线刺得她瞳孔一缩。

耳边是嗡嗡的嘈杂声,笑声、交谈声、杯盏碰撞声,黏腻地交织在一起。

她正靠在一张冰凉的大理石柱上,身体发软,脚下像踩着棉花。这是……温家别墅的宴会厅?

她僵硬地转动脖颈,熟悉的奢华装潢,衣香鬓影的宾客,

还有前方不远处那个小型乐队演奏的柔和爵士乐。不,不对。

她明明记得冰冷的江水灌入口鼻的窒息感,记得沈薇薇那张带着得意和恶毒笑容的脸,

记得顾言澈最后看她的眼神,冰冷又厌弃,像看一堆垃圾。她死了,

死在沈薇薇精心策划的“意外”里,死在顾言澈的默许下。可现在……“清歌?

清歌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一个故作关切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带着掩饰不住的急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沈清歌的脊背瞬间绷直。这个声音,

烧成灰她也认得。她缓缓转过头。沈薇薇站在她旁边,穿着一身白色小礼服,

衬得她楚楚可怜。此刻,她正蹙着眉,一脸担忧地看着沈清歌,一只手还假意要来扶她。

但沈清歌没错过她眼底那抹快得几乎抓不住的算计和期待。记忆的碎片轰然炸开。是了,

这是三年前,温家为她和顾言澈举办的订婚宴前夕,这场预热酒会。就是在这个晚上,

沈薇薇在她的酒里下了药,然后把她引到二楼客房,

再带着“恰好”路过的顾言澈和一群宾客“撞破”她和一个陌生男人衣衫不整地待在房间里。

从此,“沈清歌放荡**、婚前私通”的恶名传遍整个圈子,她声名狼藉,沈家蒙羞,

顾言澈顺理成章地解除婚约,转头就和“清白无辜、善良安慰他”的沈薇薇走到了一起。

前世,她就是这样一步步被推进深渊,万劫不复。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

带着劫后余生的冰冷和一股骤然升腾、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的暴怒。不是梦。指尖掐进掌心,

尖锐的疼痛清晰地传来。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这个决定她命运拐点的夜晚。“薇薇,

”沈清歌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奇异地带上了某种冰冷的平静,“我没事。

”她拂开沈薇薇伸过来的手,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沈薇薇愣了一下,

似乎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按照计划,此刻的沈清歌应该已经神志不清,任由她摆布才对。

难道是药效还没完全发作?她心下焦急,面上却更显担忧:“你脸好红,是不是喝多了?

我扶你去楼上客房休息一下吧,反正订婚宴明天才正式开始,你今天就在这里住下好了。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说辞。甚至连那虚伪的表情都分毫不差。沈清歌垂下眼睫,

遮住眸底翻涌的寒意。药效确实在发作,那股熟悉的燥热和眩晕感正在侵袭四肢百骸。

但她死死咬着口腔内侧的软肉,用更尖锐的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好啊。”她抬起头,

对沈薇薇露出一抹极淡、几乎看不出弧度的笑,“是有点头晕。麻烦你了,薇薇。

”沈薇薇心头一松,连忙上前搀住她的胳膊:“跟我还客气什么,走吧。

”沈清歌任由她扶着,脚步虚浮地朝着旋转楼梯走去。

她能感觉到身后有几道目光似有若无地跟随着,其中一道,冰冷又复杂,属于顾言澈。

他大概也等着看这场好戏吧。楼梯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沈薇薇扶着她,

很快来到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客房门前。“就是这里,你好好休息。

”沈薇薇拿出房卡刷开房门,侧身让沈清歌进去,语气是恰到好处的体贴。房间没开主灯,

只亮着昏黄的壁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陌生的、属于男性的古龙水味道。床上,

隐约可见一个人形的轮廓。沈薇薇眼神闪烁,快速说道:“你赶紧躺下休息,

我下去给你拿点醒酒药。”说完,不等沈清歌回应,便匆匆退了出去,并“咔哒”一声,

轻轻带上了房门。几乎是门合上的瞬间,沈清歌眼底的迷蒙和虚弱瞬间褪去,

只剩下淬了冰的锐利。她踉跄着冲到床边,果然,一个只穿着睡袍的陌生男人正昏睡着,

显然是也被下了药。时间紧迫。沈薇薇很快就会带着人上来。沈清歌深吸一口气,

强压下身体的燥热和阵阵眩晕。她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连接着隔壁房间的露台上。

温家别墅的这些客房,露台之间间隔很近。她记得没错。她毫不犹豫地拉开落地玻璃门,

夜晚微凉的风吹在滚烫的皮肤上,带来一丝清明。露台栏杆不到一米高,

隔壁的露台距离不到两米。如果是平时,对她这个学过几年舞蹈的人来说轻而易举,

但现在……身体里的热浪一阵高过一阵,眼前也开始发花。她咬了咬牙,脱下碍事的高跟鞋,

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双手撑住栏杆,用尽全身力气翻了过去。落地时脚踝崴了一下,

钻心的疼,但她死死捂住嘴,没发出一丝声音。隔壁房间黑着灯,空无一人。

沈清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急促地喘息着。

她能听到走廊那头传来隐约的脚步声和沈薇薇故意提高的、带着惊慌的声音:“言澈哥哥,

我有点担心清歌,她刚才很不舒服……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还有李太太、王**,

你们也一起吧,人多好照应……”来了。沈清歌无声地冷笑。

她迅速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头发和礼服,忍着脚踝的疼痛和体内翻腾的药力,拉开房门,

闪身出去,然后沿着走廊,朝着另一个方向的楼梯快步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但她的背脊挺得笔直。她刚刚走到主楼梯口,

就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沈薇薇用钥匙刷开房门的声音,以及她做作的惊呼:“啊!清歌!

你怎么……你怎么和……天哪!”紧接着是压低的抽气声和几声暧昧的、充满恶意的轻笑。

沈清歌没有回头。她扶着冰凉的楼梯扶手,一步步,稳稳地往下走。

水晶吊灯的光芒洒在她身上,那身香槟色的抹胸长裙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她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却清亮锐利得吓人,

像寒潭里捞起的黑曜石。原本盘起的发髻因为刚才的动作松散了几缕,垂在修长的颈侧,

非但不显凌乱,反而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慵懒和艳色。宴会厅里的喧嚣似乎静了一瞬。

许多人都注意到了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她,也听到了二楼隐约传来的骚动。

顾言澈正站在大厅中央,和几个生意伙伴交谈。他也听到了动静,眉头微蹙,抬头看向楼梯。

当看到沈清歌独自一人,姿态甚至称得上从容地走下来时,

他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讶异和阴沉。沈清歌径直朝着他走去。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而稳定的“叩、叩”声,像是敲在每个人的心鼓上。所过之处,

人群下意识地分开一条路,目光或好奇、或探究、或等着看好戏地聚焦在她身上。

她在顾言澈面前站定,仰起脸。药效让她的皮肤泛着诱人的绯红,呼吸也比平时急促,

但她的眼神却冰冷平静,直直看进顾言澈眼底。“言澈,”她的声音不大,

却因为宴会厅忽然诡异地安静下来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像羽毛刮过心尖,却冷得没有温度,“二楼好像出了点事,薇薇妹妹好像误会了什么,

带着几位太太**在那边大惊小怪。不去看看吗?”顾言澈的瞳孔几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明明应该狼狈不堪、任人宰割,此刻却像一朵带刺的玫瑰,艳丽,锋利,

甚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这和他预想中的,和沈薇薇保证的,完全不同。“误会?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是啊,”沈清歌唇角极轻地勾了一下,那笑意未达眼底,

“可能是薇薇看错了。毕竟,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不是吗?

”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周围竖着耳朵听的人顿时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

一直在一起?那楼上的是谁?顾言澈的脸色沉了下来。沈清歌这话,是在逼他当众表态,

把她从可能的丑闻里摘出来,同时,也把他架到了火上。如果他不承认,

那就坐实了沈清歌可能行为不端;如果他承认,那楼上沈薇薇唱的那一出,就成了笑话,

连带着他也会被质疑。就在这时,沈薇薇从楼梯上冲了下来,脸上是真切的惊慌和不知所措,

眼圈都红了。“言澈哥哥!不好了!清歌她……她房间里有个男人!

他们……他们……”她话没说完,眼泪就扑簌簌往下掉,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和背叛。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在沈清歌、顾言澈和沈薇薇之间来回逡巡,兴奋得几乎要冒出光来。

大戏开场了!沈清歌却连眼神都没给沈薇薇一个,依旧只是看着顾言澈,

仿佛在等待他的回答。顾言澈骑虎难下。他狠狠剜了沈薇薇一眼,怪她办事不利,

连个人都看不住。随即,他深吸一口气,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还算得体的笑容,

伸手想去揽沈清歌的肩膀:“清歌,你别听薇薇胡说,她肯定是看错了。

你一直和我……”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沈清歌微微侧身,避开了他的手。动作不大,

却充满拒绝的意味。顾言澈的手僵在半空,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沈清歌这才像是刚看到沈薇薇一样,转过头,目光平静地落在她梨花带雨的脸上。“薇薇,

”她的声音依旧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你说我房间里有男人?”“是……是啊!

”沈薇薇被她看得心头一慌,但戏已开场,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她指着楼上,

哭得更加伤心欲绝,“我亲眼看见的!清歌,你怎么能这样对言澈哥哥!

你们明天就要订婚了啊!”“哦?”沈清歌微微挑眉,那张过分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可是,我刚刚一直和言澈在楼下偏厅讨论明天订婚宴的细节啊。李叔,

”她忽然转向旁边一位年纪稍长、在温家工作多年的管家,“您刚才是不是送点心去偏厅了?

看到我们了吗?”被点名的李管家一愣,看了眼脸色铁青的顾言澈,

又看了看神色镇定甚至带着一丝压迫感的沈清歌,斟酌了一下,谨慎地回答:“是的,

沈**,大约二十分钟前,我确实看到您和顾少爷在偏厅。”“这就奇怪了。

”沈清歌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沈薇薇,眼神渐冷,“二十分钟前我还和未婚夫在一起,

怎么转眼间,就在楼上房间里‘有个男人’了?薇薇,你是不是最近太累,出现幻觉了?

还是说……”她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厉,像冰凌断裂:“你故意想往自己姐姐身上泼脏水,

好毁了明天的订婚宴,毁了沈家和温家的脸面?!”最后一句,掷地有声。

宴会厅里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这急转直下的情节和沈清歌骤然爆发的凌厉气势震住了。

沈薇薇脸色唰地变得惨白,连连后退,拼命摇头:“不……不是的!我没有!我真的看见了!

就在203房间!你们不信可以去看看!”“好啊。”沈清歌一口答应,

干脆得让沈薇薇又是一愣,“那就去看看。李叔,麻烦您带上两个人,一起去203看看,

到底有什么妖魔鬼怪,让我妹妹吓成这样。”她的镇定和主动,

反而让那些原本看热闹的人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真是沈薇薇搞错了?或者……别有用心?

顾言澈此刻心念电转。事情已经脱离掌控。沈清歌的冷静反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眼下,

绝不能让她去203,万一那男人还没醒,或者醒了胡说八道……他立刻上前一步,

挡在沈清歌面前,语气带着责备和试图挽回的强势:“清歌!别闹了!薇薇也是关心则乱。

一点小误会,何必兴师动众,让人看笑话?订婚宴明天照常举行,现在大家都散了吧!

”他想息事宁人,把事情压下去。可惜,沈清歌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误会?

”沈清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却没有丝毫温度,

“我的好妹妹当众指控我私通,毁我名节,这如果是误会,那什么才是真的?顾言澈,

还是说,你其实也希望这是个‘误会’,好方便你以后做点什么?”这话近乎撕破脸了。

顾言澈眼神骤寒:“沈清歌!你胡说什么!”“我是不是胡说,看了就知道。

”沈清歌不再看他,抬步就往楼梯走去,脚步因为脚踝的疼痛和药力有些虚浮,但背影笔直,

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李叔,我们走。”李管家看了看顾言澈,

又看了看已经走上楼梯的沈清歌,一咬牙,带了两个男侍者跟了上去。

不少好事的宾客也悄悄挪动脚步,跟在了后面。顾言澈僵在原地,脸色青白交加。

沈薇薇更是吓得浑身发抖,求助地看着他,却只得到一个厌恶冰冷的眼神。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203房间门口。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男人含糊的呓语和翻身的声音。

沈清歌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去。她侧过身,对李管家说:“李叔,麻烦您进去看一下,

确认一下情况。毕竟涉及我的名誉,我不想落人口实。”李管家点点头,推门进去。片刻后,

他走了出来,脸色有些古怪,看了一眼面无人色的沈薇薇,

才对众人说道:“房间里确实有一位陌生的先生,喝醉了,正在休息。

没有……看到沈清歌**。”“不可能!”沈薇薇失声尖叫,猛地冲进房间,片刻后,

又失魂落魄地退出来,嘴里喃喃道,“怎么会……明明应该……”“应该什么?

”沈清歌逼近一步,眼神锐利如刀,“应该是我在里面,身败名裂才对,是吗?沈薇薇?

”“不……我……”沈薇薇被她逼得步步后退,慌乱地看向顾言澈。顾言澈闭了闭眼,

知道大势已去。他必须立刻止损,保住自己的形象。“薇薇!”他沉声喝道,

带着失望和痛心,“你太让我失望了!就算你和清歌有些小矛盾,

怎么能用这种恶毒的方式陷害她?还闹得人尽皆知!你眼里还有没有沈家,

有没有我这个未来姐夫!”他毫不犹豫地把所有责任推到了沈薇薇头上。沈薇薇如遭雷击,

难以置信地看着顾言澈,眼泪汹涌而出,这一次,是真的绝望和崩溃:“言澈哥哥!

你怎么能……明明是你……”“够了!”顾言澈厉声打断她,眼神警告,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立刻向清歌道歉!然后回家闭门思过!”沈薇薇浑身颤抖,

看着眼前冷漠无情的男人,再看看周围那些或鄙夷、或嘲笑、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最后对上面无表情、眼神冰寒的沈清歌,她终于承受不住,尖叫一声,捂着脸痛哭失声,

转身跌跌撞撞地跑下了楼。一场闹剧,

似乎以沈薇薇的彻底失败和沈清歌的“沉冤得雪”告终。宾客们窃窃私语,

看向沈清歌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和钦佩,看向顾言澈的则带了点审视和玩味。

顾言澈深吸一口气,走到沈清歌面前,试图去拉她的手,

脸上挤出温柔和歉意的表情:“清歌,对不起,是我没管教好薇薇,让你受委屈了。

明天就是我们的订婚宴,别让这些无聊的事影响了心情。”沈清歌再次避开了他的手。

这一次,她甚至后退了半步,拉开了距离。“顾言澈,”她看着他,清晰地、一字一句地说,

“我们完了。”顾言澈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订婚取消。”沈清歌补充道,声音不大,

却清晰得足以让附近所有人都听见。“你疯了?!”顾言澈终于绷不住,压低声音,

语气里带着压不住的怒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沈清歌,

别耍小孩子脾气!这件事是薇薇不对,我代她向你道歉!我们的婚事是两家早就定下的,

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为什么不能?”沈清歌反问,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一个能在订婚前夜,纵容甚至可能参与陷害未婚妻的人,我沈清歌要不起。顾少爷,

请自重。”说完,她不再看顾言澈那张扭曲的脸,转身,朝着楼梯走去。脚踝疼得钻心,

身体里的药力一阵阵冲击着理智的防线,但她强迫自己走稳,一步一步,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走下楼梯,穿过寂静的宴会厅,朝着大门走去。背影挺直,孤独,

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走出温家别墅的大门,夜晚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

稍微驱散了些许体内的燥热。司机早已等候在门口,看到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大**,

您……”“回家。”沈清歌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声音疲惫,却带着不容置疑。

车子缓缓驶离温家。沈清歌靠在真皮座椅上,闭上眼睛,身体终于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不是害怕,是兴奋,是劫后余生,是大仇第一步得报的淋漓畅快,

还有药力作用下难以忍受的煎熬。她回来了。这一世,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顾言澈,

沈薇薇,所有害过她的人,她要他们眼睁睁看着,她如何把他们珍视的一切,一点点,

踩在脚下!第一步,退婚,已经走出。接下来,该是沈家了。她睁开眼,

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眼底一片冰封的火焰。车子驶入沈家别墅时,已是深夜。

别墅灯火通明,显然有人未眠。沈清歌推开车门,脚踝的疼痛让她微微蹙眉,

但面色已然平静。药效仍在体内冲撞,像无数细小的火舌舔舐神经,

但她用更冰冷的意志力将其压下。刚走进客厅,一道尖利的声音便劈头盖脸砸来。“沈清歌!

你还知道回来!”继母王美琳从沙发上弹起来,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布满焦急和伪装的愤怒,

“看看你干的好事!薇薇哭着跑回来,说你当众给她难堪,还诬陷她!

顾家那边电话都打来了,言澈那孩子多伤心你知道吗?明天的订婚宴怎么办?

我们沈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沈父沈国栋坐在主位,脸色铁青,

手里的茶杯重重顿在茶几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清歌,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温家那边传得风言风语,说你闹着要取消婚约?胡闹!”沈薇薇缩在王美琳身边,

眼睛肿得像核桃,抽抽噎噎,一副受尽欺凌的模样,

望向沈清歌的眼神却藏不住怨毒和一丝惊疑。沈清歌站在客厅中央,水晶灯的光映在她脸上,

苍白与绯红交织,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是强忍痛楚和药力的痕迹,

但这无损她通身那股骤然不同以往的冷冽气质。她没有立刻回答,

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这“一家三口”。前世,就是这样。无论沈薇薇如何陷害她,

最后错的永远是她沈清歌。父亲偏听偏信,继母推波助澜,她在这个家里,孤立无援,

步步退让,直到退无可退。“**的‘好事’?”沈清歌终于开口,声音不大,

却带着清晰的嘲讽,目光落在沈薇薇身上,“不如问问你的好女儿,她今晚在温家,

安排了一出怎样精彩的戏码给我。”沈薇薇浑身一颤,

哭声更大:“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我只是担心你,

看你喝多了想去照顾你……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不知道?”沈清歌扯了扯嘴角,

那笑意冰冷刺骨,“不知道我房间里为什么会有陌生男人?

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恰好’带着顾言澈和一群长舌妇去捉奸?沈薇薇,你这自导自演的戏,

漏洞百出,还指望我像以前一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由你泼脏水?

”“你……你血口喷人!”沈薇薇尖叫。王美琳立刻护犊子般将沈薇薇搂住,

指着沈清歌骂道:“你看看你这副样子!满身酒气,衣衫不整,还反过来指责薇薇?

薇薇单纯善良,哪像你心思深沉!我看就是你行为不检点被发现了,恼羞成怒!

”“行为不检点?”沈清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看向一直沉默却目光沉沉的沈国栋,

“爸,李管家可以作证,二十分钟前,我还和顾言澈在偏厅。而我‘房间里的男人’,

温家203的客房服务记录应该能查到是谁安排的,要不要现在打电话去温家问问?

”沈国栋眉头紧锁。他混迹商场多年,并非全然糊涂。沈清歌此刻的冷静指控,

与沈薇薇惯常的哭哭啼啼相比,显得格外有分量。况且,温家李管家的为人,他也略有耳闻,

不是会信口开河之辈。“就算……就算这是个误会,”沈国栋语气放缓了些,

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家长权威,“你也不该当众让顾家下不来台,说什么取消婚约!清歌,

你和言澈的婚事,不仅是你们两个的事,更是沈、顾两家未来的合作基础!

怎么能由着你小孩子脾气胡来!”果然。在利益面前,女儿的清白和委屈,

都可以是“误会”。沈清歌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暖意也熄灭了。她抬起眼,

直视沈国栋:“爸,如果今晚沈薇薇的算计成功了,我身败名裂,沈家就会脸上有光吗?

顾家就会更看重这门亲事吗?一个连自己未婚妻都护不住,甚至可能参与构陷的男人,

您觉得,和他绑在一起,沈家的未来就稳了?”沈国栋被她问得一窒。王美琳见势不妙,

急忙道:“那都是没影的事!现在不是没出事吗?言澈那孩子已经批评过薇薇了,

他也是一时被蒙蔽!清歌,你就不能大度点?顾家这门亲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别犯傻!

”“大度?”沈清歌重复这个词,眼神锋利如刀,

“对着一个处心积虑要毁了我、毁了沈家名声的人大度?抱歉,我做不到。这门亲事,

谁求谁要,与我无关。我沈清歌,不要了。”她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余地。

“你……你这个逆女!”沈国栋气得拍案而起,“没了顾家的婚约,你以为你算什么?

沈家还能有你立足之地?”“沈家的立足之地,难道是靠卖女儿换来的?”沈清歌毫不退缩,

甚至上前一步,身体因为药力和脚痛微微摇晃,背脊却挺得笔直,“爸,您别忘了,我姓沈,

我母亲姓林。外公留下的林氏集团,当年是并入沈氏,而不是被吞并。我手里,

还有母亲留给我的股份。”提到林氏和股份,沈国栋和王美琳的脸色同时变了。

尤其是王美琳,眼底闪过嫉恨和贪婪。那是她们母女觊觎已久却始终无法真正到手的东西。

“那又怎么样?”沈国栋强自镇定,“你还小,股份暂时由我代管……”“我成年了,爸。

”沈清歌打断他,声音清晰冰冷,“按照母亲遗嘱和信托协议,在我成年且提出要求后,

代管权需要重新协商。以前我不争,不代表我没有资格争。从今天起,属于我的东西,

我会一点点,亲自拿回来。”她不再看父亲骤变的脸色和继母嫉恨的眼神,

以及沈薇薇惊愕又怨毒的脸,转身,朝着楼梯走去。“另外,”她在楼梯口停住,没有回头,

“我正式通知你们,我和顾言澈的婚约,已经解除。明天,我会亲自联系媒体发布声明。

如果沈家觉得丢脸,大可以对外宣称,是我沈清歌,甩了顾言澈。”说完,她不再停留,

一步一步走上楼。每一步,脚踝都钻心地疼,身体里的火焰灼烧着她的理智,但她走得极稳,

仿佛脚下不是柔软的地毯,而是即将被她征服的荆棘之路。回到原主的房间,关上门,

沈清歌才允许自己卸下强撑的冷静。她踉跄着扑到卫生间,打开冷水,

一遍遍冲刷着脸颊和手臂,冰冷的触感暂时缓解了体内的燥热。脚踝已经肿起,

泛着骇人的青紫。她对着镜子,看着里面那张年轻、绝美却苍白憔悴的脸。眼底有血丝,

有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破土重生的狠厉与清醒。药效凶猛,她知道必须尽快处理。

她找出医药箱,翻出几片普通的解热镇痛药吞下,又用冰袋冷敷脚踝。没有惊动任何人,

没有露出丝毫脆弱。这点痛,比起前世的冰冷江水与绝望,算得了什么?坐在床边,

她开始冷静思考下一步。退婚只是开始。顾言澈和沈薇薇绝不会善罢甘休。

沈国栋和王美琳也会因为股份的事对她更加戒备和敌视。她需要钱,需要人,

需要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母亲留下的股份是基础,但沈国栋经营多年,沈氏内部盘根错节,

想真正拿到话语权,绝非易事。她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能快速积累资本和声望的机会。

记忆在脑中飞速翻找。前世,她虽然被困在情爱和宅斗的泥沼里,但毕竟出身这个圈子,

耳濡目染,知道不少未来的经济动向和商机。对了,城西老区改造计划!就在三个月后,

市**会突然公布新的城市规划方案,将原本不被看好的城西老区划为重点发展新区,

地价房价一夜之间飙升数倍。而现在,那里还是大片等待拆迁的破旧房屋和废弃工厂,

价格极低。前世,顾家就是凭借提前得到的内部消息,低价囤积了大量地块,赚得盆满钵满,

为顾言澈接班奠定了坚实的资本。这个消息,顾言澈曾在她面前得意地炫耀过,

当时她只当是听了个新闻,如今,却成了她逆转命运的第一个筹码。

她没有顾家的资本去大规模囤地,但……她记得很清楚,

城西边缘有一小片临河的废弃仓库区,产权复杂,涉及几个早就离开本地的家族,

一直无人问津。但在新区规划里,那里恰好是规划中的滨河休闲景观带起点,价值不可估量。

最重要的是,其中一个关键产权持有人,近期会因为急需用钱,

委托一家不起眼的小中介寻找买家,价格低得离谱。时间,就在下周。沈清歌眼中燃起火光。

就是它了。但要买下那片仓库,需要钱,一笔启动资金。

母亲留下的信托基金里有一部分她成年后可动用的现金,但不多,且支取需要理由和程序,

容易打草惊蛇。沈国栋绝不会轻易给她钱。她目光落在梳妆台的首饰盒上。

里面有不少母亲留下的珠宝,以及这些年沈国栋和王美琳为了面子给她置办的一些贵重首饰。

前世,这些大半都被沈薇薇以各种借口“借”走或骗走,最后不知所踪。变卖首饰,

是最快的方式。虽然会损失一些价值,但与未来的收益相比,微不足道。而且,

她要让这些东西,发挥最后的价值。至于买家……她想起一个人。一个前世在她落魄时,

曾偶然帮过她一次,后来听说因为性格孤僻古怪,

但眼光极准、专门做高端珠宝和艺术品私下交易的掮客,姓吴,行内人称“吴老鬼”。

这人认货不认人,嘴严,出价相对公道。心中计划初定,沈清歌强迫自己躺下休息。

身体需要恢复,脚伤需要养,未来的硬仗,需要足够的精力。第二天一早,

沈清歌被楼下激烈的争吵声惊醒。是沈国栋在和顾家通电话,语气焦躁又带着讨好。

王美琳尖细的嗓音穿插其间,无非是责怪沈清歌不懂事。沈清歌面无表情地起身。

脚踝依旧肿痛,但已经可以勉强行走。她换上简单的衬衫长裤,将长发利落扎起,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苍白的脸色被一点点淡妆掩盖,眉眼间的冷冽却愈发清晰。

她下楼时,客厅的争吵暂时停歇。沈国栋脸色难看地坐在沙发上,王美琳在一旁帮他顺气,

沈薇薇则红着眼睛,幽怨地瞪着她。“爸,王姨。”沈清歌打了个招呼,语气平淡,

仿佛昨晚的冲突不存在。“清歌!你来的正好!”沈国栋见她,立刻道,“顾家那边很生气,

但言澈那孩子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只要你肯低头认个错,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订婚宴延期举行……”“爸,”沈清歌打断他,走到餐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我昨天说的很清楚,婚约解除。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你非要气死我是不是!

”沈国栋猛地站起来。“我只是在维护我自己的尊严和沈家最后的脸面。”沈清歌喝了口水,

抬眼,“如果沈家需要一个靠女儿联姻才能维持的合作对象,那这样的合作,不要也罢。

外公当年白手起家的时候,靠的可不是嫁女儿。”这句话戳中了沈国栋的痛处。他能有今天,

确实离不开岳父林老爷子的扶持和林氏集团的并入。这些年,他内心深处对此并非毫无芥蒂。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爸爸……”沈薇薇又要开始表演。

沈清歌一个冷眼扫过去:“这里轮得到你插嘴?忘了昨晚的教训了?

”沈薇薇被噎得脸色发白,悻悻闭嘴。王美琳想说什么,沈清歌却没给她机会,

直接对沈国栋道:“爸,我今天有事要出去。另外,我已经联系了陈律师,

关于我母亲股份和信托基金的事情,需要重新梳理一下。下午陈律师会来家里,

希望您能在场。”说完,她放下水杯,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一个不起眼的手提袋,

转身就往外走。袋子里,是她挑选出来的几件最值钱、又相对不那么有个人标记的首饰。

“你……你去哪儿?什么律师?你给我站住!”沈国栋在她身后气急败坏地喊。

沈清歌头也没回,只留下一句:“处理我自己的事。”司机被她打发走了。她拦了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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