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辅佐宿敌当了皇帝

重生后我辅佐宿敌当了皇帝

主角:萧焕萧恒沈清柔
作者:雨神写书

重生后我辅佐宿敌当了皇帝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09

痛。深入骨髓的痛,仿佛五脏六腑都被人活生生撕裂。小腹处一阵阵的绞痛,

更是让我连呼吸都觉得奢侈。我能感觉到,生命,正在随着身下不断流失的温热,

一点点地离我而去。“姐姐,你就安心地去吧。”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柔弱似水的声音,

在我耳边响起,却带着毒蛇般的冰冷。我艰难地睁开眼,透过模糊的泪光,看到了她。

我的好妹妹,沈清柔。她穿着一身华贵的宫装,依偎在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怀里,

脸上带着胜利者的、残忍的微笑。那个明黄色的身影,是我爱了一生,谋划了一生,

拼尽了家族所有,才送上那个至尊之位的男人。我的夫君,新帝,萧恒。

“为什么……”我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今天是我的临盆之日,也是他登基后,

说好要册封我为后的日子。我满心欢喜地等待着,等来的,却是一杯他亲手递来的毒酒。

“为什么?”萧恒笑了,那曾经让我沉溺的、温润如玉的笑容,此刻看来,

却像地狱里的恶鬼。“因为,你太聪明了。沈清辞,一个太聪明的女人,不适合做朕的皇后。

你的才华,你的谋略,是助朕登基的利器,也同样,是能威胁到朕的刀。”“而柔儿,

”他宠溺地搂紧了怀里的沈清柔,“她单纯,善良,不像你,心里藏着太多算计。她,

才配做朕的皇后,做这天下的国母。”单纯?善良?我看着沈清柔那张楚楚可怜的脸,

只觉得无比可笑。这个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从小就跟在我身后,像条尾巴一样,

我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疼爱,她却在我背后,和我最爱的男人,早已暗度陈仓。

“那……我们的孩子呢?!”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着,伸手护住自己高耸的腹部,

“他也是你的亲骨肉!虎毒尚不食子啊,萧恒!”“孩子?”萧恒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一个沾染着你这样心机深沉的母亲的血脉的孩子,朕……不想要。”他的话音刚落,

产婆突然发出一声惊呼:“生了!娘娘,是个小皇子!”一声清脆的、响亮的婴儿啼哭,

划破了这死寂的宫殿。我的孩子!我的儿子!我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他或许会看在孩子的份上,饶我一命!我挣扎着想去看我的孩子,可沈清柔却先一步,

从产婆手中,将那个小小的、皱巴巴的婴孩,抱了过去。“哎呀,真是个漂亮的小皇子呢。

”她笑着,那笑容,甜美而恶毒,“只可惜,他投错了胎。”下一秒,

在我惊恐到撕裂的目光中,她举起了手。然后,松开。“不——!!!

”我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悲鸣。那小小的身体,像一片凋零的落叶,从空中坠落,

在冰冷的金砖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令人心碎的声响。啼哭声,戛然而止。血,

从那小小的身体下,蔓延开来,像一朵开在黄泉路上的,绝望的彼岸花。我的心,在那一刻,

死了。腹中的毒酒,开始发作。剧痛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放火。”我听到萧恒冰冷的声音,下达了最后的命令。熊熊的烈火,从殿外燃起,

很快就吞噬了这座我曾经以为是幸福终点的宫殿。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

我看到萧恒拥着沈清柔,转身离去,背影决绝,没有一丝留恋。火光映红了天际,

也映在我那双死不瞑目的眼中。我,沈清辞,以家族为注,以才华为码,赌上了一生,最终,

却落得个家破人亡,尸骨无存的下场!我不甘心!萧恒!沈清柔!若有来生!若有来生!

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让你们也尝尝,这烈火焚心,挫骨扬灰的滋味!……“**!

**!您醒醒啊!”一阵急切的呼唤,将我从无边的黑暗中拉了回来。我猛地睁开眼,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入眼的,是熟悉的、雕着海棠花的拔步床顶,空气中,

弥漫着我惯用的、安神香的味道。一个穿着青色比甲的丫鬟,正满脸焦急地看着我,

眼中含泪。是我的贴身丫鬟,绿珠。“绿珠?”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您终于醒了!您都发了一天的高烧了,吓死奴婢了!”绿珠见我醒来,喜极而泣。我愣住了。

发烧?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死在了那场冲天的大火里。我颤抖着,抬起自己的手。

那是一双纤细、白皙、毫无瑕疵的手。而不是那双被毒酒腐蚀、被烈火灼烧的枯骨。

我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平坦,柔软。没有那个即将临盆的、沉重的负担。

这是……怎么回事?我挣扎着坐起身,看向窗外。窗外的庭院里,一株西府海棠开得正盛。

那是我及笄那年,亲手种下的。可我记得,在我死前,那棵海棠,早已在三年前的一个冬天,

冻死了。“绿珠,”我抓住她的手,急切地问,“今年……是哪一年?”“**,

您烧糊涂了吗?”绿珠奇怪地看着我,“今年是天启十二年啊。您忘了?您前几日,

还为了给三皇子殿下出谋划策,熬了好几个通宵,才染上的风寒。”天启十二年!我的大脑,

“轰”的一声,炸开了!我……我重生了!我竟然,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我刚刚为萧恒,

献上第一条计策,助他在朝中崭露头角的时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我的家族,还在。

我的清白,还在。我的命,也还在!而萧恒,他还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新帝!沈清柔,

也还不是那个心狠手辣的毒后!他们,都还只是,三皇子和尚书府的庶女!我回来了!

老天爷,终究是给了我一次,复仇的机会!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虽然略带病容,

却依旧明艳动人的脸,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笑容。一个冰冷、淬毒、带着无尽恨意的笑容。

萧恒,沈清柔。你们的死期,到了。这一世,我不会再做你们登上帝后之位的垫脚石。

我会成为,亲手将你们,拉入地狱的,催命符!2.雪夜投诚高烧退去后,

我在床上躺了两天。这两天里,我没有见任何人,只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将上一世的记忆,

如同最锋利的刀,一片片地,重新凌迟我的心脏。我需要记住那份痛,那份恨。

那是我这一世,活下去的,唯一的支撑。绿珠说,我生病的这几天,三皇子萧恒,

几乎天天都来探望。他被父亲拦在门外,却依旧每天都派人送来最名贵的药材和补品,

对我“情深意切”的样子,做得十足。若是上一世的我,此刻定然早已感动得无以复加,

恨不得立刻病好,再去为他筹谋划策。可如今,我只觉得,恶心。他送来的那些东西,

我让绿珠,原封不动地,全都扔了出去。第三天,我的身体,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我知道,

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因为,按照上一世的轨迹,就在今天,会发生一件大事。七皇子萧焕,

因被人构陷“克扣北境军粮”,将会在今日的朝堂上,被御史弹劾。老皇帝震怒,

下令将其圈禁在宗人府,等候发落。上一世,所有人都以为,

这位本就不受宠的、体弱多病的七皇子,将就此彻底失势,再无翻身之日。

萧恒还曾在我面前,不屑地评价他:“一个病秧子,也敢与我争?自不量力。

”可只有我知道。这位看似与世无争的“病秧子”,才是所有皇子中,城府最深,

最能隐忍的人。他被圈禁宗人府,是他人生的最低谷,却也是他暗中积蓄力量的开始。

三年后,他会以雷霆之势,重返朝堂,成为萧恒夺嫡之路上,最强劲的对手。上一世,

我为了帮萧恒对付他,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设计了多少阴谋。而这一世……我看着窗外,

不知何时,竟飘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我缓缓地,笑了。“绿珠,更衣。”“**,

您要去哪里?外面下着大雪,您身子刚好,可不能再着凉了!”绿杜急忙劝阻。

“我要去一个,能决定我未来,也能决定很多人未来的地方。

”我穿上了一件最厚的、镶着白狐风毛的斗篷,没有坐马车,独自一人,

走进了漫天的风雪里。我的目的地,是七皇子府。那个在京城中,最偏僻,最冷清,

也最被人遗忘的角落。上一世,我从未踏足过这里。这一世,它将是我复仇之路的,起点。

我到的时候,七皇子府的大门,已经被人从外面,贴上了封条。两个禁军侍卫,像门神一样,

面无表情地守在门口。府内,一片死寂。我知道,此刻的萧焕,定然是众叛亲离,心如死灰。

这,是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机会。我走到府门前,在侍卫冰冷的注视下,直挺挺地,

跪了下去。风雪很大,像刀子一样,刮在我的脸上。冰冷的雪水,很快就浸透了我的膝盖,

刺骨的寒意,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心脏。但我没有动。我就那么跪着,脊背挺得笔直,

像一株在风雪中,绝不弯折的寒梅。我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表明我的决心。

也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吸引那个府中人的,注意。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身体,

几乎快要冻僵。那扇紧闭的、贴着封条的大门,终于,发出“吱呀”一声,从里面,

开了一道缝。一个穿着青灰色旧棉袍的、身形消瘦的年轻太监,探出头来,警惕地看着我。

“你是何人?在此喧哗,不要命了吗?!”“我叫沈清辞。尚书府,沈清辞。”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清晰地说,“我有要事,求见七皇子殿下。此事,关系到殿下的身家性命,

也关系到,我沈家的,满门荣辱。”那太监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

在这个所有人都对七皇子避之不及的时候,竟然还会有尚书府的嫡长女,冒着风雪,

跪在这里,求见一个即将被废黜的皇子。他犹豫了一下,转身进去了。又过了许久。那扇门,

才再次打开。“……殿下,让你进去。”我扶着门框,艰难地站起身,双腿已经冻得麻木,

几乎没有了知觉。我跟着那太监,走进了这座冷清得如同鬼蜮的皇子府。院子里,积雪很厚,

没有一个人打扫。正堂里,更是连一盆炭火都没有。

一个穿着单薄衣衫的、面色苍白如纸的年轻男子,正坐在主位上,

手里捧着一个半旧的暖手炉,不停地咳嗽着。他的身形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但那双眼睛,却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幽深,锐利,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漠的审视。

他,就是七皇子,萧焕。我上一世的,宿敌。我这一世,选中的,利刃。我走到他的面前,

行了一个万福礼。“臣女沈清辞,见过七皇子殿下。”他没有让我起身,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那目光,像要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通透。“沈**,”他开口,声音因为久咳,而有些沙哑,

却透着一股与他病弱外表,截然不符的冷意,“本王与你,素无交集。不知沈**,

冒着这漫天风雪,屈尊前来,所为何事?”“自然,是为殿下,也为臣女自己,求一条生路。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的畏惧。我从怀中,

掏出了一份用油纸包好的、还带着我体温的信笺。“殿下此次‘军粮案’,看似是御史弹劾,

实则是三皇子在背后主使。证据,就在这份信里。”“这,是臣女的,投名状。

”3.初献毒计萧焕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那封信上,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但很快,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平静。他没有立刻接过信,而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

继续审视着我。“沈**,是三哥的人。这在京城,人尽皆知。”他的声音,平淡无波,

听不出喜怒,“如今,你拿着一份所谓的‘证据’,来投靠本王这个将死之人。沈**,

你不觉得,这出戏,演得太假了吗?”我心中冷笑。果然,他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上一世,

我就是低估了他的这份隐忍和多疑,才让萧恒,在他手上,吃了不少暗亏。“殿下说笑了。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神情坦然,“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

三皇子固然圣眷正浓,但其人,心胸狭隘,刚愎自用,并非明主之相。臣女虽是一介女流,

却也懂得‘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我沈家,如今看似风光,

实则早已被绑死在三皇子的战车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臣女,只是在为自己,为家族,

寻找一条,更稳妥的后路罢了。”我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既点明了我的来意,

又隐藏了我最真实的动机——复仇。萧焕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只是那不停敲击着扶手的手指,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任何一个有远见的家族,都不会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一个皇子身上。“空口无凭。”良久,

他才缓缓开口,“让本王看看,你这份‘投名状’,究竟有多大的分量。

”他身边的那个小太监,走过来,从我手中,接过了那封信,呈了上去。萧焕打开信,

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他的脸色,随着信上的内容,变得越来越凝重。那封信里,

是我凭着上一世的记忆,写下的,关于这次“军粮案”的所有内幕。包括了,

是哪个兵部的官员,在萧恒的指使下,做的假账。又是哪个边关的将领,收了好处,

负责接应。甚至,连他们之间传递消息的暗号,

和藏匿那批被“克扣”的军粮的秘密仓库位置,我都写得一清二楚。这些,都是上一世,

我为了帮萧恒“斩草除根”,亲手查出来的。如今,却成了我,救他宿敌的,利器。

“……原来如此。”萧焕看完信,合上,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再次睁开眼时,他眼中的迷茫和不甘,已经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冰冷的、噬人的寒意。“沈**,”他看着我,“本王,凭什么相信你?”“就凭,

这世上,除了臣女,再没有人,能为殿下,送来这份证据。”我说,“也凭,殿下您,

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您若信我,尚有一线生机。您若不信,三日之后,

宗人府的罪奴名单上,便会多一个,废皇子的名字。”我的话,很直白,也很残忍。

但我知道,对付萧焕这样的人,任何虚伪的安抚和保证,都毫无用处。

只有**裸的利益和现实,才能让他,做出最正确的判断。他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久到,

我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他突然,笑了。他一笑,便牵动了肺腑,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咳得惊天动地,仿佛要将心肝脾肺都咳出来。那张本就苍白的脸,

涨起了一阵不正常的潮红。那小太监急忙上前,为他抚背顺气。好不容易,他才止住了咳。

“好……好一个沈清辞。”他喘着气,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真正的,

赞许和兴趣。“你不仅聪明,而且,够狠。”“这笔买卖,本王,做了。”我心里,

终于松了一口气。我知道,我赌赢了。“不过,”他话锋一转,“光有证据,还不够。

三哥既然敢做这个局,就一定留了后手。我们就算把证据呈给父皇,他也能找个替死鬼,

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到头来,本王,最多也只是从轻发落,依旧翻不了身。

”“殿下说的是。”我点点头,“所以,臣女,还为殿下,准备了一份‘大礼’。”“哦?

”“这份证据,我们不能直接交给父皇。”我说,“我们要把它,‘不经意’地,

泄露给一个人。”“谁?”“都察院左都御史,张维。张大人。”萧焕的瞳孔,微微一缩。

张维,是朝中有名的“铁面御史”,为人刚正不阿,油盐不进,

是萧恒最头疼的“硬骨头”之一。“张维此人,只认死理,不站派系。他若拿到证据,

必会一查到底,绝不姑息。届时,三哥就算想找人顶罪,也来不及了。

”萧焕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不止如此。”我笑了笑,说出了我的“毒计”。“殿下,

您想不想知道,那批被‘克扣’的军粮,现在在哪里?”“在哪里?

”“就在……三皇子妃娘家,李尚书府上,那个新建的、用来囤积私盐的秘密仓库里。”这,

也是上一世的秘密。萧恒为了保险,将那批军粮,藏在了他岳父家的仓库里,

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萧焕的眼睛,瞬间亮了!克扣军粮,私藏军械,这是谋逆的大罪!

而与此相比,囤积私盐,虽然也犯法,但罪过,就要小得多了。“我明白了。”萧焕看着我,

眼神灼灼,“你是想……将计就计,祸水东引。”“我们不必声张军粮的事。

只需将李尚书‘私藏私盐’的消息,匿名透露给张维。以张维的脾气,

他定会连夜带人突击搜查。”“届时,人赃并获。他搜出来的,可就不仅仅是私盐,

还有……那足以让三哥,万劫不复的,几十万石军粮!”“如此一来,三哥不仅无法脱身,

还会连累他的岳家,自断一臂!”“好计!”萧焕忍不住击节赞叹,“一石二鸟,够毒,

够绝!”他看着我,那病弱的身体里,第一次,迸发出了,让我都感到心惊的,光芒。

“沈清辞,”他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4.信任的考验萧焕的动作很快。

当天夜里,一封匿名的举报信,就出现在了铁面御史张维的书桌上。张维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勃然大怒,当即点齐了人马,连夜突袭了吏部尚书李府。结果,可想而知。

当那几十万石本该出现在北境的军粮,从李府的秘密仓库里,被一车车地拉出来时,

整个京城,都为之震动。人赃并获,铁证如山。老皇帝气得当场摔碎了他最心爱的砚台,

下令彻查。萧恒这次,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再把自己摘干净了。他被皇帝在朝堂上,

指着鼻子骂了个狗血淋头,罚俸一年,禁足三个月,他那位刚刚上任没多久的岳父李尚书,

则直接被下了大狱,抄家问斩。萧恒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一夜之间,土崩瓦解,元气大伤。

而与之相对的,是七皇子萧焕的“沉冤得雪”。皇帝查明真相后,自觉亏欠了这个儿子,

不仅将他从宗人府放了出来,官复原职,还赏赐了大量的金银珠宝,以示安抚。一时间,

朝野上下的风向,悄然发生了改变。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位一直被他们忽视的病弱皇子,

竟然有如此手段,能让圣眷正浓的三皇子,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只有我知道,这场胜利,

来得有多么惊险。而这场胜利,也只是我复仇之路的,第一步。萧焕被放出后,

并没有立刻对我委以重任。他只是将我,安排在他府上一个最偏僻的院落里,

给了我一个“侍读”的虚名,每日里,好吃好喝地供着,却不让我参与任何核心的事务。

我知道,他还在试探我。他这样一个在宫中尔虞我诈的环境里,艰难求生的人,

不可能轻易地,就将自己的全部信任,交付给一个,主动投诚的前“敌人”。他想看,

看我的耐心,看我的能力,也看我,究竟还藏着多少底牌。对此,我并不着急。我每日里,

只是安安静静地待在我的院子里,读书,下棋,弹琴。仿佛真的,只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侍读。

但我知道,萧焕的眼睛,一直都在看着我。他府上的每一个下人,都可能是他的眼线。机会,

很快就来了。一个月后,宫中传来消息,说邻国乌桓的使团,即将前来朝拜,

并准备在国宴上,与我朝的才子们,进行一场“文斗”。乌桓民风彪悍,不善诗词,

但他们却带来了一个,极其刁钻的难题。那是一幅画,名为《百鸟朝凤图》。

画上有九十九只形态各异的鸟,围绕着一只凤凰。乌桓使者声称,这幅画上,

其实有一百只鸟。但最后一只,被画师用一种特殊的手法,藏在了画中,肉眼凡胎,

根本无法识别。他们以此为题,向我朝的所有画师和学者,发起了挑战。老皇帝爱面子,

下了死命令,必须在国宴之前,找出那第一百只鸟,否则,就要拿翰林院所有官员是问。

一时间,整个翰林院,鸡飞狗跳。无数的画道大家,被请进宫中,对着那幅画,日夜研究,

却都一无所获。萧恒为了挽回之前失掉的圣心,也为此事,绞尽了脑汁。上一世,就是他,

找到了破解之法,在国宴上,大放异彩,重新赢得了皇帝的宠爱。而那个破解之法,

是我告诉他的。因为,我恰好在一本孤本杂记上,看到过关于这种“藏画”手法的记载。

那种手法,名为“水影画”。画师用一种特制的、由鱼胶和白矾混合而成的透明颜料,

在画的表层,再画上一层。平时看不出来,但只要用特制的药水(其实就是浓盐水)浸泡,

或者用火,在画的背面,保持一定的距离烘烤,那隐藏的画作,便会因为材质的不同,

而显现出来。萧恒,正是用火烤之法,让那第一百只鸟——一只立于梧桐树枝头的夜莺,

显现了出来。而这一世,我自然不会再把这个秘密,告诉他。我找到了萧焕。他正在书房里,

看着下面的人,呈上来的,关于《百鸟朝凤图》的各种研究报告,眉头紧锁。“殿下,

还在为此事烦心?”我走进去,笑着问。“哦?清辞来了。”他看到我,放下手中的报告,

揉了揉眉心,“你也听说了?”“略有耳闻。”我点点头,“不知殿下,可有破解之法?

”他苦笑着摇摇头:“谈何容易。宫里最好的画师都束手无策,我一个门外汉,

又能有什么办法。”“或许……臣女,有一个笨办法,可以一试。”我说。“什么办法?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兴趣。“《百鸟朝凤图》……臣女不才,倒是可以,为殿下,

重新画一幅,一模一样的《百鸟朝凤图》。”萧焕愣住了,随即失笑:“清辞,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就算你画得再像,又有什么用?我们找不到那第一百只鸟,还是输。

”“殿下,”我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自信,“如果,我画的画上,也有一百只鸟呢?

而且,是我们想要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萧焕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瞬间,

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想……偷梁换柱?”“不,”我摇摇头,“是无中生有。

”“既然我们找不到他的第一百只鸟,那我们就,自己‘创造’一只。

”“我会用一种特殊的手法,在临摹的画上,也藏上一只鸟。到时候,在国宴上,

您只需当众宣布,您已经找到了破解之法。然后,用我教您的办法,将我们自己藏的那只鸟,

‘显现’出来。”“届时,乌桓使者,要如何证明,我们找出的,不是他原来的那一只?

难道他还能当着父皇和文武百官的面,把他自己的国宝,也用火烤一遍,来验证真伪吗?

”“他不敢。他只要有片刻的犹豫,那他,就输了。”“而殿下您,则会成为,

破解了百年难题的,大英雄。”萧焕听完我的计划,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着我,眼神里,

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沈清辞……你这个女人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装的,都是能助殿下您,登临九五的,权谋之术。”我微笑着,回答。

5.斩断臂膀国宴之上,萧焕大放异彩。当他用我教他的方法,

将那只我们自己“藏”进去的、栩栩如生的夜莺,当着文武百官和乌桓使者的面,

“烤”出来的时候,整个大殿,都爆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喝彩。乌桓使者目瞪口呆,张着嘴,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总不能真的把自己的国宝,也付之一炬来验证吧?最终,只能憋屈地,

承认了我朝的胜利。老皇帝龙颜大悦,当场赏赐了萧焕无数珍宝,还夸赞他“睿智聪慧,

为国争光”。萧焕的风头,一时无两。而站在角落里的萧恒,脸色则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本以为,这又是一次他可以大出风头的机会。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被他最瞧不起的病秧子老七,截了胡。他的目光,阴冷地,

扫向了站在萧焕身后的我。他或许还不知道具体的内情,但他那毒蛇般的直觉告诉他,

这件事,一定和我脱不了干系。我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迎着他的视线,回以一个,

云淡风轻的,微笑。那微笑,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上。萧恒,这才只是个开始。

你欠我的,我会让你,一件一件地,加倍偿还。经此一役,萧焕在朝中的地位,稳固了许多。

他也终于,对我放下了大部分的戒心,开始将一些重要的事务,交给我来处理。我们的联盟,

也从最初的互相试探,进入了真正的,合作阶段。我开始利用上一世的记忆,为他,

也为我自己,编织一张,复仇的大网。我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萧恒在军中,

最重要的一个臂膀——手握京城防务的,羽林卫左将军,赵毅。赵毅是萧恒的表兄,

也是他最忠心的一条狗。上一世,萧恒能成功逼宫,赵毅和他手下的羽林卫,居功至伟。

要扳倒萧恒,必先,剪除此人。而我恰好知道,赵毅有一个,致命的把柄。他为人贪婪,

不仅私下里收受贿赂,卖官鬻爵,还偷偷地,与北境的马贩子做生意,

将朝廷明令禁止出口的战马和铁器,走私出关,以换取暴利。这件事,他做得极为隐秘。

上一世,我也是在萧恒登基后,为了帮他清除异己,才无意中,查到了这条线索。而如今,

这条线索,将成为,压死赵毅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将这件事,告诉了萧焕。

“此事非同小可。”萧焕听完,神情凝重,“走私战马,通敌卖国,这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但赵毅是萧恒的心腹,又有兵权在身,想动他,不容易。”“殿下放心,”我说,

“对付这种人,我们不需要硬碰硬。只需要,让他‘不经意’地,露出马脚即可。

”我为萧焕,献上了第二条计策。半个月后,京城里,

突然开始流传起一股“斗蟋蟀”的歪风。从王公贵族,到平民百姓,都对此,趋之若鹜。

一只品相好的蟋蟀,甚至能卖到上千两银子。这股风,自然是我让人,从暗中,扇起来的。

而赵毅,恰好就是个,好赌成性的人。很快,他就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他先是输光了自己的俸禄,又输光了家里的积蓄。为了翻本,他开始挪用公款,甚至,

将他那些年,贪墨受贿得来的不义之G财,也全都投了进去。但他不知道的是,

那个京城里最大的“蟋蟀局”,幕后的老板,就是萧焕。他玩的每一场斗局,都是我们为他,

精心设计的。他赢的每一分钱,都是为了让他,输掉更多的钱。终于,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输红了眼的赵毅,做出了他人生中,最后一个,也是最愚蠢的决定。

他将他与北境马贩交易的,最后一批铁器的货款,全部换成了银票,带到了**,准备,

做最后一搏。而那家**,早已被我们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布下了天罗地网。

当官府的人,破门而入,将他当场抓获,并从他身上,搜出那些,

印着北境马商私印的银票时,赵毅的脸,瞬间就白了。他知道,他完了。第二天,

赵将军“聚众堵伯,贪墨军饷”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皇帝震怒,下令严查。这一查,

便牵扯出了他,走私战马、通敌卖国的惊天大案。罪证确凿,无可抵赖。最终,

赵毅被判斩立决,家产全部充公,其党羽,也受到了牵连,被罢免的罢免,被流放的流放。

萧恒在军中,最重要的一个支撑,就这么被我,轻而易举地,连根拔起了。他气得在府中,

砸了半屋子的瓷器。他知道,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搞鬼。他开始疯狂地调查,试图找出那个,

隐藏在暗处的,神秘对手。而我,则安然地,待在七皇子府的深院里,弹着琴,赏着雪,

等着他,一步步地,走进我为他,设下的,下一个圈套。6.渣男的纠缠萧恒不是傻子。

接连两次的重大打击,让他终于意识到,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

而这只手的目标,就是他。他开始变得警惕,行事也低调了许多。同时,他也将怀疑的目光,

投向了最近风头正盛的萧焕。但他想不通,凭萧焕那个病秧子,

和他手下那几个不成气候的门客,怎么可能,有如此通天的手段?除非……他背后,

有高人相助。而那个“高人”是谁,他很快,就有了答案。那天,我陪同萧焕,

去城外的一座寺庙上香。回来的路上,我们的马车,被一队人马,拦了下来。为首的,

正是三皇子,萧恒。他骑在一匹高大的白马上,穿着一身锦衣,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但眼神,却像淬了毒的箭,直直地射向我。“七弟,好巧啊。”他笑着,对马车里的萧焕说。

萧焕掀开车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三哥,别来无恙。”“我无恙。”萧恒的目光,

却始终没有离开我,“倒是七弟你,最近气色好了许多。看来,是得了什么灵丹妙药啊。

”他话里有话。萧焕咳嗽了两声,用帕子捂住嘴,“三哥说笑了。不过是太医调理得当罢了。

”“是吗?”萧恒的笑容,意味深长,“我倒觉得,七弟这病,是心病。如今觅得知己,

心病一除,身体,自然就好了。”他说的“知己”,指的,自然是我。这是他,对我的,

第一次公开试探。我坐在马车里,没有说话,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对于这种段位的挑衅,

我早已不放在眼里。萧焕也懒得与他废话,“三"哥若是没有别的事,我与清辞,

就先告辞了。”他说“我与清辞”,那份亲昵,让萧恒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他策马,

挡在了我们的车前。“清辞,”他终于,不再伪装,直接叫了我的名字,“你下来,我有话,

要单独跟你说。”“三殿下,”我终于掀开车帘,看着他,神情淡漠,“臣女与殿下之间,

似乎,并无私话可说。”“你!”萧恒被我的冷漠,噎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曾几何时,我沈清辞,对他,是何等的言听计从,何等的痴迷爱慕。如今,却视他如陌路。

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这个天之骄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沈清辞,

”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别忘了,你父亲,你沈家,

都还看着我。你跟我作对,就是跟整个沈家作对。你担得起这个后果吗?”这是威胁。

也是他,最后的,依仗。他以为,我还是那个,会被家族束缚的,沈清死辞。我笑了。

“三殿下,您也别忘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沈家能将您,捧上高位,自然,也能将您,

拉下神坛。”“至于后果……”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担得起。就怕,殿下您,

担不起。”说完,我不再看他那张铁青的脸,放下了车帘。“我们走。”我对车夫说。马车,

缓缓地,从他身边,驶过。我知道,从今天起,我和他之间,连最后那层虚伪的窗户纸,

都彻底撕破了。我们,成了真正的,不死不休的,敌人。让我没想到的是,萧恒并没有因此,

就放弃。他反而,开始了对我,更加猛烈的“纠缠”。他开始频繁地,往我父亲的尚书府,

送去各种名贵的礼物。他开始在我可能出现的任何地方,“偶遇”我。他甚至,在一个晚上,

翻墙进了七皇子府,潜入了我居住的那个小院。那天晚上,我正在灯下,看一卷书。

他像个鬼魅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的身后。“清辞。”我被吓了一跳,猛地回头,

看到是他,立刻冷下了脸。“三殿下,夜闯臣女的闺房,似乎,不合礼数吧?”“礼数?

”他苦笑一声,一步步向我逼近,“在你我之间,还需要谈礼数吗?”“清辞,告诉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抓住我的手腕,眼神里,竟然带着一丝痛苦和受伤,“是因为我,

最近冷落了你吗?还是因为,**妹……”“你如果对她不满,我可以把她送走!我心里,

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你为什么要帮老七那个废物来对付我?你回到我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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