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死对头假千金联手了

重生后我和死对头假千金联手了

主角:赫连南宫曦
作者:暴躁大南

重生后我和死对头假千金联手了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6-25

>刑场雪落满门斩时,我和南宫曦相视而笑。>重生回太师府认亲宴,

她突然掀翻毒酒:“这杯敬真正的南宫昭!”>前世她诬陷我偷窃,今生却替我挡下暗箭。

>她低声说:“嫂子在帮四皇子炼毒,想杀太子。”>我捏紧太子赫连宸的手:“巧了,

我夫君正等着他们谋反呢。

”>当四皇子率叛军撞开东宫大门——>御座上十三皇子赫连曜轻笑:“皇兄,

你的龙袍绣反了。”---寒风似刀,卷着碎雪,

刮过帝都城北那片永远弥漫着血腥与绝望的刑场。天空是污浊的铅灰色,沉沉地压下来,

压得人透不过气。往日喧嚣的菜市口,

此刻死寂得只能听见北风的呜咽和……沉重的、压抑的、来自高台之上的细微啜泣。

高台之上,一排排穿着囚服的身影跪在冰冷的雪泥里,男女老少,

曾经显赫的南宫太师府满门,此刻都成了待宰的羔羊。粗粝的麻绳深深勒进皮肉,磨出血痕。

雪粒扑簌簌打在脸上,瞬间融化,顺着脸颊流下,分不清是雪水还是泪。我,南宫昭,

跪在最前排。曾经绣着金凤的太子妃朝服,早已被剥去,

只剩一件单薄的、肮脏的囚衣紧贴在身上,寒意刺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那是死亡的气息,浓郁得化不开。目光艰难地越过前面父亲花白凌乱的头颅,

看向监斩台上那几张模糊却刻骨铭心的脸——四皇子赫连弘志得意满的虚伪笑容,

我那位曾经温婉娴静、此刻却目光冰冷如毒蛇的嫂子柳氏,还有她身后那些柳家亲族,

一张张脸上写满了贪婪和即将分食胜利果实的快意。视线最终落在身侧。南宫曦。

她也穿着同样的囚衣,同样狼狈不堪,同样被绳索束缚。

那张曾艳冠帝都、让十三皇子赫连曜痴迷不已的芙蓉面,此刻苍白如纸,沾着泥污,

嘴唇冻得发紫。她的目光没有看向那些仇敌,反而直直地穿透风雪,看向了我。四目相对。

没有前世延续至死的怨毒,没有刻骨的仇恨,只有一片荒芜的、冰冷的死寂。

那是一种洞悉了所有荒谬与绝望后的平静,一种走到生命尽头、再无任何牵绊的空洞。

监斩官尖利的声音刺破死寂:“……南宫氏一族,勾结逆党,图谋不轨,罪证确凿!奉圣谕,

满门抄斩!即刻行刑——”“斩”字如同丧钟,重重敲在每一个跪着的人心上。

身后的亲眷里爆发出再也压抑不住的悲鸣与绝望哭喊。我和南宫曦的目光依旧胶着在一起。

在那片哭声的衬托下,我们的对视显得格外诡异。然后,我看到她那冻得开裂的唇角,

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

更像是一个扭曲的、对命运极致嘲弄的鬼脸。几乎是同时,我也感到自己僵硬的脸上,

肌肉同样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牵动起一个同样冰冷、同样嘲讽的弧度。

无声的交流在风雪中完成。我们都看到了对方眼中那点最后的光——不是生的渴望,

而是对这场荒诞大戏终于落幕的解脱,是对台上那些刽子手终将步入深渊的预知。

这扭曲的“笑意”尚未完全展开,头顶上方,巨大的阴影骤然压下。凛冽的刀风撕裂了空气,

带着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心脏!***“——吉时已到!

请真千金南宫昭**,上前拜见宗祠,认祖归宗!”一个拔高了调门、带着刻板喜庆的声音,

如同惊雷般在我耳边炸响。眼前刺目的血红刀光骤然碎裂、消失。取而代之的,

是几乎要灼伤眼睛的明亮灯火。温暖的气息裹挟着浓郁的酒香、脂粉香、食物香气,

猛地涌入鼻腔。丝竹管弦之声靡靡入耳,夹杂着满堂宾客刻意压低的谈笑。我猛地睁开眼,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黏腻冰凉。

这是……太师府正厅!记忆如潮水汹涌而至。金碧辉煌的厅堂,雕梁画栋,

处处悬挂着象征喜庆的红绸。巨大的鎏金蟠龙烛台上,手臂粗的红烛“噼啪”爆着灯花,

将整个大厅映照得亮如白昼。人头攒动,帝都所有的权贵名流几乎尽数在此。

男宾们穿着各色锦袍玉带,女眷们则珠翠环绕,环佩叮当。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恰到好处的、虚伪的祝贺笑容。我正站在厅堂中央,

铺着厚厚红毡的通道上。身上是簇新的、象征着南宫家嫡长女身份的华美衣裙,

石榴红的云锦,用金线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袖口和裙摆缀着细密的珍珠。

衣料摩擦着皮肤的感觉如此真实,带着新衣特有的微硬触感。认亲宴!我竟然回到了这一天!

这个决定了我前世悲惨走向的转折点!“昭儿?昭儿?

”身侧传来一个带着疑惑和慈爱的女声,是母亲,南宫夫人。

她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臂,“别紧张,孩子,

快上前几步,给祖宗牌位磕个头,敬杯酒就好。曦儿已经敬过了,该你了。

”顺着母亲的目光,我看到了前方几步远的香案。香烟缭绕中,

供奉着南宫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香案前,摆着一个紫檀木托盘,

上面放着一只小巧玲珑、通体碧绿欲滴的翡翠杯。那杯酒!前世,就是这杯酒!

南宫曦故意在我敬酒时“不小心”撞了我一下,酒液泼湿了我价值连城的新衣,

引来满堂低笑和母亲不悦的目光。更恶毒的是,她随后便诬陷我偷窃了她的陪嫁玉镯,

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推入百口莫辩的境地,让我的回归蒙上洗刷不掉的污点,

也让太子赫连宸对我的第一印象跌入谷底!滔天的恨意和冰冷的杀机瞬间冲上头顶,

几乎让我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强行拉回一丝理智。

我猛地转头,目光如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刺向那个站在母亲身侧,

穿着一身娇艳桃红衣裙、妆容精致的少女——南宫曦!她也正看着我。

那张前世让我恨之入骨的脸,此刻却苍白得吓人,毫无血色,

连精心涂抹的胭脂都掩盖不住那份惊悸。她的眼神不再是前世那种带着得意和算计的娇媚,

而是一种……一种巨大的、近乎崩溃的恐惧和茫然,瞳孔深处剧烈地收缩着,

身体也在微微发颤,仿佛刚从什么极其恐怖的梦魇中挣脱出来。她也在恐惧?

她也在……发抖?这不对劲!完全不是前世的剧本!一丝冰冷的疑惑,压过了汹涌的恨意。

“昭儿?”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催促。满堂宾客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好奇,

有审视,有看好戏的意味。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心绪,抬步向前走去。一步,两步,

距离那杯致命的翡翠酒越来越近。就在我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冰冷的杯壁时——“慢着!

”一声尖利得变了调的女声骤然划破满堂的喜庆喧嚣!是南宫曦!

只见她猛地从母亲身侧冲了出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桃红色的身影像一道失控的箭矢,

直直撞向香案!她那双精心描绘过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决绝和恐惧,

死死地盯着那杯酒。“哗啦——砰!”电光火石间,她狠狠一扬手,

精准无比地打翻了那只盛满琥珀色酒液的翡翠杯!碧玉般的杯子摔在坚硬的金砖地面上,

瞬间碎裂成无数片,发出刺耳的声响。晶莹的酒液泼洒开来,

在明亮的烛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迅速渗入红色的地毯,留下深色的、不祥的污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所有的丝竹声、谈笑声戛然而止。

数百道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

齐刷刷地钉在了那个站在一地狼藉和酒渍中央、胸口剧烈起伏的桃红色身影上。

空气凝滞得如同实质,只剩下烛火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和南宫曦粗重急促的喘息。

南宫太师南宫远,我的父亲,那张素来威严持重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眉头紧锁成川字,

眼中是难以置信的震怒。母亲更是捂住了嘴,

惊愕地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素来“乖巧懂事”的养女,仿佛第一次认识她。“曦儿!

你……你这是做什么?!”父亲的声音低沉压抑,带着山雨欲来的风暴。

南宫曦却对父亲的震怒置若罔闻。她剧烈地喘息着,

目光死死地钉在地毯上那摊迅速扩大的深色酒渍上,仿佛那不是酒,

而是能吞噬一切的毒蛇猛兽。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像是秋风中的最后一片枯叶。终于,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不再看那摊酒,而是直直地、穿透人群,

精准地、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射向了我!她的嘴唇哆嗦着,

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而嘶哑、颤抖,

却清晰地响彻在死寂的大厅里:“这……这杯酒……不干净!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气,

“我……我敬……敬真正的南宫家大**……南宫昭!”轰!如同巨石投入死水,

整个大厅瞬间炸开了锅!“不干净?什么意思?”“酒里有问题?

”“曦**这是……疯了吗?”“她敬真千金?她打的可是祭祖的酒啊!

”议论声如同沸腾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整个空间。无数道目光在我和南宫曦之间疯狂扫射,

充满了惊疑、探究和难以置信。我的血液在这一刻仿佛也凝固了。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几乎要撞碎肋骨。震惊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之前的滔天恨意。

她……她掀翻了那杯酒?她说“不干净”?她……在警告我?在……救我?这怎么可能?!

前世那个处心积虑要将我踩入泥潭的南宫曦?我死死地盯着她。她也看着我,

那双漂亮的杏眼里,惊魂未定,恐惧未消,但在那一片混乱之下,

我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歉意?还有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然?

前世那杯酒,果然有问题!不只是泼湿衣服那么简单!她此刻的举动,

印证了我重生后最大的疑虑!混乱中,母亲终于反应过来,又惊又怒地低喝:“曦儿!

你胡言乱语什么!快来人,扶**下去休息!她定是太累了……”几个嬷嬷慌忙上前,

想要拉住南宫曦。“别碰我!”南宫曦猛地甩开伸过来的手,声音尖利刺耳,

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抗拒。她的目光依旧紧紧锁着我,那眼神复杂得如同打翻的调色盘,

恐惧、挣扎、痛苦、还有一丝……孤注一掷的疯狂。“南宫昭!”她几乎是吼了出来,

声音穿透嘈杂,“你……你等着!你等着瞧!”吼完这句没头没尾、却饱含威胁意味的话,

她不再看任何人,猛地转身,像一只受惊的、慌不择路的小鹿,提着碍事的裙摆,

踉踉跄跄地撞开挡路的宾客,跌跌撞撞地朝着大厅侧门的方向狂奔而去,

那抹桃红色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灯影摇晃的屏风之后。留下一堂死寂,

以及满地狼藉和惊涛骇浪般的议论。父亲脸色铁青,强压着怒火,勉强维持着主人的体面,

对宾客们拱手致歉:“家门不幸,小女失仪,让诸位见笑了!

今日宴席……”后面的话我已听不清。所有的声音都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晃动的水幕,

变得模糊不清。只有南宫曦最后那句嘶吼——“你等着瞧!

”——和她那双交织着恐惧与疯狂的眼睛,如同烙印般刻在我的脑海里。宴会草草收场。

那杯被打翻的“不干净”的酒,像一个巨大的、无声的警告和谜团,悬在了太师府的上空,

也悬在了我和南宫曦之间。***认亲宴后的太师府,表面维持着平静,

内里却暗流汹涌。南宫曦当众掀翻祭酒、指责酒“不干净”的惊人之举,

虽被父亲以“失心疯”为由强行压下,但流言如同长了翅膀,

早已在帝都勋贵圈子里悄然流传。府里的气氛也微妙起来,下人们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

也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疏离和揣测。南宫曦被父亲下令禁足在她的“栖霞苑”,

对外称是受了惊吓需要静养。一连数日,她都没有再出现在人前。那日的疯狂与警告,

仿佛只是我重生后一场光怪陆离的幻觉。但我深知不是。我回到了自己的“揽月轩”。前世,

这里曾是我短暂安宁、随后又沦为囚笼的地方。如今一草一木皆在,却带着全然不同的心境。

我屏退了所有侍从,

只留下自小跟随母亲、后来被指派给我的、沉默寡言却眼神清亮的侍女青黛。“青黛,

”我坐在临窗的软榻上,看着窗外一丛在夜风中摇曳的修竹,声音压得极低,

“替我留意栖霞苑那边,尤其是……南宫曦的动静。还有,府里各处,

特别是厨房采买、门房进出,任何异常,都来报我。”青黛没有多问一个字,

只深深一福:“是,**。”那双沉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

时间在表面的平静下悄然流逝。我利用“养病”的借口,深居简出,

一面不动声色地梳理着府中复杂的人脉关系,一面在脑海中反复推演着前世的悲剧节点。

四皇子赫连弘的野心,嫂子柳氏那张温婉面具下的蛇蝎心肠,

柳家如附骨之疽般的贪婪……这些人,这些事,如同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正悄然收紧。

父亲和母亲对我这个失而复得的“真千金”,态度是复杂的。愧疚、弥补,

却也带着一丝因南宫曦事件而生的审视和隔阂。这正合我意。这一日,宫里传来消息,

皇后娘娘将于三日后在御花园举办赏菊宴,遍邀帝都贵女。帖子自然也送到了太师府,

我和南宫曦都在受邀之列。禁足令被暂时解除。赏菊宴那日,秋高气爽,御花园里金菊怒放,

香气馥郁。贵女们如穿花蝴蝶,言笑晏晏。我刻意选了一身素雅的月白云锦宫装,

低调地缀在人群外围。目光却如同无形的丝线,

终若有若无地牵系着那个同样穿着华丽、却明显带着一丝强撑精神的桃红色身影——南宫曦。

她来了。脸色依旧不太好,带着一种大病初愈的苍白,

妆容也掩盖不住眼底的疲惫和惊弓之鸟般的警惕。她似乎也在刻意避开人群中心,

显得有些落落寡欢。偶尔有贵女上前搭话,她也只是敷衍几句,眼神飘忽。前世,

就是在这场宴会上,南宫曦设计让我“失手”打碎了皇后娘娘最心爱的一盆“绿牡丹”名菊,

引得皇后震怒,几乎当场将我逐出宫去,

也彻底断了我与太子赫连宸可能发展的任何一丝情愫。我冷眼旁观,等待着她的动作。

心却悬着,无法判断她今日会故技重施,还是……有别的图谋?宴会进行到一半,

宫人引领着众贵女前往湖心亭品茶。通往湖心亭的是一道九曲回廊,两侧是清澈的湖水,

倒映着蓝天白云和盛放的菊花。我走在人群靠后的位置。

就在经过一处栏杆稍显松动(这是我前世就知晓的隐患)的回廊拐角时,

眼角余光瞥见南宫曦的身影似乎不经意地朝我这边靠近了些。来了!我心中冷笑,

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前世,她就是在这里,装作被绊了一下,狠狠撞向我,

让我撞向那处松动的栏杆,同时“失手”打翻旁边花架上摆放的“绿牡丹”!

我暗中调整了步伐,重心下沉,蓄势待发。这一次,我绝不会让她得逞!然而,

就在我全神贯注防备着来自南宫曦的“撞击”时——“嗖!

”一道极其细微、却带着致命破空声的锐响,毫无征兆地从回廊外侧的假山石方向激射而来!

目标,赫然是我的后心!那绝不是意外!是淬了毒的弩箭!是冲着要我的命来的!

电光火石之间,身体的本能快过思考!我猛地向侧面一闪!但仓促间的躲避,

只堪堪避开了要害!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小心!

”一声凄厉的、变了调的尖叫在我身侧响起!是南宫曦的声音!紧接着,

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撞在我的左肩上,将我整个人撞得向旁边踉跄了两步,

彻底脱离了弩箭的轨迹!“噗嗤!”一声令人牙酸的、利刃穿透皮肉的闷响传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我踉跄着站稳,猛地回头。

只见南宫曦整个人扑倒在我刚才站立的位置,一支闪烁着幽蓝寒芒的短小弩箭,

深深地、精准地钉入了她的右肩胛骨下方!那桃红色的云锦上,一点刺目的猩红,

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洇开,如同一朵在死亡土壤上骤然绽放的妖异之花。

她的脸瞬间褪尽了所有血色,痛得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只有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倒抽冷气的嘶声。

那双漂亮的杏眼因为剧痛和极度的恐惧而睁得极大,瞳孔涣散,死死地看着我,

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和一种……终于尘埃落定的绝望?“啊——!”“有刺客!

”“曦**!”“护驾!快护驾!”短暂的死寂之后,整个回廊瞬间炸开了锅!

尖叫声、哭喊声、侍卫拔刀奔跑的铿锵声、桌椅翻倒的混乱声响成一片!贵女们花容失色,

抱头鼠窜,场面彻底失控!侍卫们如临大敌,迅速封锁现场,冲向假山石方向。然而,

除了在石缝里找到一架精巧的、已经空了的机弩,刺客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迹。混乱中,我站在原地,如同被钉在了原地。

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一路爬上头顶,四肢百骸都冻僵了。

来的宫人七手八脚抬起来、脸色惨白如金纸、鲜血染红了半边衣襟、已然痛晕过去的南宫曦,

支泛着幽蓝光泽、明显淬了剧毒的弩箭……前世所有的恨意、所有的筹谋、所有的冰冷算计,

在这一刻,被这刺目的鲜血和那奋不顾身的一撞,撞得粉碎!她替我挡了箭。

一支淬了毒的、致命的暗箭。为什么?!***南宫曦被火速抬往就近的宫室救治。

整个御花园被封锁,气氛肃杀凝重。皇后震怒,严令彻查。然而,

那架精巧的机弩是黑市上常见的货色,无从查起,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成为悬案。

太师府自然掀起了轩然**。父亲震怒中带着后怕,母亲哭肿了双眼,

对南宫曦的愧疚和怜惜达到了顶点。府里上下更是噤若寒蝉,

看向我的目光更加复杂难辨——真千金回府,假千金就在宫宴上差点替她送了命?

这其中的曲折,足以让最精明的下人都闭上嘴,不敢多言半句。南宫曦的伤很重。

箭头淬的毒虽非见血封喉的烈性,却也极其阴损霸道,让伤口反复溃烂,高烧不退。

宫里的御医、府里重金延请的名医流水般出入栖霞苑,足足折腾了大半个月,

才勉强将毒拔清,险险保住了性命,但人也去了半条命,虚弱得下不了床。这期间,

我一次也没有踏足栖霞苑。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我需要时间,需要绝对的冷静,

来消化这惊天逆转带来的冲击,来重新评估南宫曦这个人,以及……我们共同的处境。

那一箭,那奋不顾身的一撞,彻底打败了我前世的认知。她若真想我死,只需袖手旁观,

那支毒箭就能要了我的命。她扑上来,只有一种解释——她知道有箭!她在救我!她重生了。

和我一样。并且,她的立场……似乎发生了某种根本性的、我无法理解的转变?

一个风雨交加的深夜。狂风卷着暴雨,猛烈地抽打着窗棂,发出“噼啪”的巨响。

揽月轩内烛火摇曳,在墙壁上投下不安晃动的影子。我独自坐在灯下,手中拿着一卷书,

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窗外凄厉的风雨声,像极了前世刑场上呼啸的寒风。

“笃…笃笃……”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执着的叩门声,在风雨声中响起,

微弱得几乎被淹没。我心头猛地一跳。这么晚了,

又是这样的天气……青黛早已被我遣去休息。我起身,走到门边,没有立刻开门,

低声问:“谁?”门外沉默了一下,随即,一个虚弱、沙哑,带着浓重鼻音,

却又无比熟悉的女声传来,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是我。”南宫曦!我迅速拉开了门栓。

一股裹挟着冰冷雨水和泥土腥气的寒风猛地灌了进来,吹得烛火疯狂跳动。门口站着的人,

几乎让我认不出来。南宫曦浑身湿透,单薄的中衣紧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她病后更加消瘦的身形。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颊和脖颈上,还在往下滴着水。

她的嘴唇冻得发紫,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右肩的伤口显然被牵动了,

她只能用左手死死地按住,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双曾经盛满娇媚或算计的杏眼,

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恐惧,以及一种近乎燃烧的、孤注一掷的光芒。

她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狼狈到了极点,也脆弱到了极点,却又倔强地挺直着背脊。

“你……”看着她这副模样,我喉咙发紧,竟一时失语。

“让我……进去……”她牙齿打着颤,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哀求,更多的却是急迫,

“求你……有……要紧事……”我侧身让开。她几乎是跌撞着扑了进来,

带进一地冰冷的水渍。我迅速关上房门,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她没有走向暖榻,

而是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下来,蜷缩成一团,像一只濒死的、寻求最后庇护的小兽。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苦的嘶声。我快步走到屏风后,

取来一条厚实的干燥绒毯,蹲下身,用力裹住她冰冷颤抖的身体。

又起身倒了一杯滚烫的热茶,塞到她那只还能动的左手里。她没有拒绝,

双手紧紧捧着那滚烫的茶杯,汲取着那微薄的热量,贪婪地喝了一大口,被烫得瑟缩了一下,

却仿佛浑然不觉。热水下肚,似乎让她恢复了一丝力气。“你疯了?”我看着她惨白的脸,

压低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伤还没好!这种天气跑出来,

不要命了?”她抬起头,湿漉漉的头发黏在额角,水珠顺着脸颊滑落,

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看着我,那双眼睛里,恐惧依旧浓重,

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疯狂和不顾一切。

“我……我看到了……”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肯定,

“我……偷偷去了柳氏的院子……她……她的贴身婢女……在熬药……不是治病的药!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窜起:“什么药?”南宫曦的瞳孔骤然收缩,

身体又剧烈地抖了一下,仿佛光是回忆那场景就让她恐惧到极点。她用力吸了一口气,

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揭露惊天秘密的颤抖:“是……是毒!”她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一字一句,清晰得如同淬毒的冰凌,“我认得那味……是南疆的‘噬心藤’!慢性剧毒!

她在帮……帮四皇子炼毒!”轰隆!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了漆黑的夜幕,

紧随其后的炸雷震得窗棂嗡嗡作响!刺目的白光瞬间照亮了南宫曦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和她眼中深不见底的恐惧与绝望。“他们要杀太子!”她几乎是嘶吼出来,声音破碎不堪,

带着哭腔,“赫连宸!他们要杀了太子!就像……就像前世一样!”冰冷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窗外是肆虐的风雨雷电,屋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烛火不安地跳动,在墙上投下我们两人扭曲拉长的影子。我蹲在她面前,

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成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撞击着耳膜,

几乎盖过了外面的雷声。噬心藤!南疆奇毒!无色无味,混入饮食,日积月累,

能悄无声息地侵蚀心脉,令人如同患了心疾般衰竭而亡!前世,太子赫连宸,

正是在一场看似寻常的秋猎后“旧疾复发”,缠绵病榻数月后骤然薨逝!太医诊断,

正是“心脉衰竭”!原来如此!原来根子在这里!前世太子死后,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是手握部分兵权、又深得某些朝臣支持的……四皇子赫连弘!而我的好嫂子柳氏,她的父亲,

正是掌管太医院药材供应的……柳院判!巨大的阴谋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我的心脏,

带来窒息般的恐惧和滔天的愤怒。前世太师府满门抄斩的导火索,

太子遇刺案……原来早在这个时候,毒牙就已经悄然亮出!而柳氏,这个嫁入南宫家的女人,

竟是赫连弘埋在太师府最深、最毒的一颗钉子!她利用身份之便,利用太师府的资源和人脉,

在为赫连弘炼制弑君的毒药!“你……确定?”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带着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颤抖。南宫曦用力地点着头,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混合着脸上的雨水狼狈地流淌下来:“我确定!

我前世……后来才知道……他们就是用这个……害死了太子!然后……然后嫁祸给太师府!

说我们……通敌叛国,提供毒药……才……”她说不下去了,

巨大的悲痛和恐惧让她蜷缩得更紧,发出压抑的呜咽。前世太师府获罪的“铁证”之一,

就是在府中搜出了“通敌文书”和“不明毒物”!原来那“不明毒物”,

就是柳氏炼制的“噬心藤”!柳家,从柳院判到柳氏,再到整个柳家宗族,

都是赫连弘的爪牙!是他们,亲手将太师府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轰然贯通!前世模糊的疑点瞬间清晰!愤怒如同岩浆在血管里奔涌,

几乎要将我焚烧殆尽!我猛地站起身,巨大的恨意和冰冷的杀机让我身体微微摇晃。

我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哗——!”冰冷的暴雨夹杂着狂风瞬间劈头盖脸地打来,

寒意刺骨,却也让我沸腾的头脑瞬间冷静下来。风雨如晦。

远处太师府层层叠叠的屋宇在闪电中忽明忽暗,如同蛰伏的巨兽。柳氏所居的“清荷院”,

就在那片黑暗的深处,像一颗散发着恶臭的毒瘤。南宫曦裹着毯子,蜷缩在门边,

仰着头看我,像一只等待宣判的、湿透的雏鸟,

眼中充满了孤注一掷的希冀和深不见底的恐惧。我转过身,风雨灌入,吹得我衣袂翻飞。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声音冷冽如窗外的寒雨,却又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知道了。

”我抬手,用力抹去脸上冰冷的雨水,眼神锐利如刀,

“柳氏……柳家……赫连弘……他们一个都跑不了!”窗外的电光再次撕裂夜幕,

照亮了我眼中翻腾的、毫不掩饰的冰冷杀意。这一世,猎人与猎物的位置,该换一换了。

***栖霞苑那场风雨夜的秘密交谈,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涟漪虽小,

却彻底改变了暗流的走向。我和南宫曦之间,那堵由前世血仇筑起的高墙,并未消失,

但墙基已然被这共同的滔天恨意和迫在眉睫的危机所撼动。

一种冰冷而脆弱的、基于生存本能的“结盟”,在暗夜中悄然达成。我们依旧极少见面,

更无任何温情脉脉的交流。她养她的伤,我筹谋我的棋局。但无形的丝线已然连接。

前世经营的人脉和商道天赋(这是她前世赖以在十三皇子府立足、甚至暗中积蓄力量的本钱,

今生被我默许甚至暗中推动其恢复),开始编织一张更隐蔽、更深入市井的情报网。她的人,

如同幽灵,悄然渗透进柳家名下的药铺、车马行,

甚至开始接触为柳氏“清荷院”运送特殊药材的隐秘渠道。

每一次看似平常的香料采买、布匹交易,

都可能夹带着关于“噬心藤”原料来源或柳氏异常动向的碎片信息。而我,

则将目光牢牢锁在了东宫,

锁在了那个前世早逝、今生我名义上的未婚夫——太子赫连宸身上。机会很快来临。

中秋宫宴。前世,这场宫宴于我而言,是屈辱的深渊。南宫曦设计我“失仪”,

柳氏“好心”替我求情却坐实了我的不堪,父亲失望,

太子冷漠……一切都在滑向无法挽回的悲剧。今生,宫宴依旧富丽堂皇,丝竹悦耳。

我穿着得体的宫装,姿态恭谨地坐在女眷席中,目光却沉静如水,

不着痕迹地掠过那些熟悉的面孔——雍容华贵却心思深沉的皇后,

志得意满、频频举杯的四皇子赫连弘,

还有我那坐在勋贵女眷中、笑容温婉得体、正与几位夫人低声谈笑的嫂子柳氏。

她今日戴了一支新打的赤金点翠步摇,在宫灯下流光溢彩,衬得她容光焕发,

谁能想到这美丽皮囊下藏着炼制弑君毒药的蛇蝎心肠?酒过三巡,气氛渐酣。按照惯例,

太子需代表皇室,向几位德高望重的宗室老亲王敬酒。赫连宸起身了。

他今日穿着一身玄色金纹蟒袍,身姿挺拔,气度沉稳,

面容在宫灯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清冷疏离。他端着金杯,步履从容地走向主位旁的老豫亲王。

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他。就是现在!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微不可查地一弹。

一颗裹着薄薄蜡衣、小如米粒的“珍珠”(实则是青黛特制的、遇热即化的药丸),

悄无声息地自我袖中滑落,精准地滚落到赫连宸即将踏过的、铺着厚厚绒毯的路径上。

他抬脚,落下。“噗”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蜡衣在靴底的压力和绒毯的摩擦下瞬间破裂。

一股极其清淡、若有似无、混杂着多种花木清气的奇异幽香,瞬间弥漫开来,极其短暂,

转瞬即逝,被殿内浓烈的酒香和熏香轻易掩盖。

除了嗅觉天生极其敏锐、或对此香异常熟悉之人,绝难察觉。

赫连宸的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眉头极其细微地蹙起,随即又恢复如常,继续向前敬酒,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然而,就在他经过柳氏席位前方时——柳氏脸上的温婉笑容骤然僵住!

她正在端起酒杯的手猛地一颤,杯中酒液泼洒出少许,溅湿了她华美的衣袖!

她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狠狠刺了一下,几乎是瞬间抬起头,目光如受惊的兔子般,

带着难以掩饰的惊疑和一丝恐惧,飞快地扫过赫连宸的靴底,

随即又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垂下眼帘,手指用力攥紧了酒杯,指节泛白,

身体也几不可查地向后缩了缩。那瞬间的失态,快如闪电,

却没能逃过一直用眼角余光死死锁定她的我的眼睛!成了!那颗蜡丸里包裹的,

正是微量“噬心藤”被焚化后残留的、最不易消散的几味特殊辅料的气息!极其微弱,

但对于日夜接触此毒、甚至亲手炼制的人来说,那气味如同烙印在灵魂里的噩梦,稍有**,

便会引发本能的恐惧反应!柳氏的反应,就是最确凿无疑的证据!她不仅知道“噬心藤”,

更对它的气息熟悉到了骨子里!她在害怕,

害怕太子身上沾染了哪怕一丝一毫与此毒相关的气息!这恰恰暴露了她内心的鬼祟!

宫宴在表面的歌舞升平中继续。柳氏很快调整过来,恢复了温婉的笑容,

仿佛刚才那一瞬的失态只是错觉。但我知道,种子已经埋下。赫连宸不是蠢人,

他方才那细微的停顿和蹙眉,也绝非偶然。他定然察觉了那瞬间的异香。宫宴散后,

我故意落在了后面。果然,刚出大殿,

一名面容普通、眼神却异常精干的东宫内侍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侧,

低声道:“南宫**,太子殿下有请,移步观澜亭一叙。”观澜亭临水而建,位置偏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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