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举报了全家

重生后,我举报了全家

主角:李锐苏晴张桂芬
作者:跨时空摸鱼选手

重生后,我举报了全家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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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人苏晴,犯包庇罪、洗钱罪、非法集资罪,数罪并罚,判处无期徒刑,

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法槌落下,发出沉闷的、终结一切的声响。我穿着橙色的囚服,

平静地听着自己的判决,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审判席。我的目光,穿过厚重的玻璃,

落在旁听席上。那里,坐着我最“亲爱”的家人。父亲苏卫国,鬓角微白,

此刻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他身边的母亲张桂芬,用手帕捂着脸,肩膀微微耸动,

像是在哭,嘴角却泄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而我的哥哥苏明,

那个我从小保护到大的哥哥,正低头看着手机,似乎在给谁发信息,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轻松和解脱。看啊。这就是我豁出一切去保护的家人。

父亲挪用公款两个亿,母亲联合“投资公司”非法集资五千万,哥哥醉驾撞死人后逃逸。

而我,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干净的人。所以,我成了那个最完美的替罪羊。他们跪在我面前,

声泪俱下。“晴晴,你是我们家唯一的希望了!”“你最干净,进去也判不了几年,

爸爸妈妈哥哥以后会补偿你的!”“你忍心看着我们家就这么散了吗?”我信了。

我用我后半生的自由,换来了他们在庭外的“如释重负”。铁门在我身后缓缓关上,

我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在法院门口,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像是在庆祝一场伟大的胜利。

而我,是那场胜利的,祭品。……“晴晴?晴晴?发什么呆呢?快过来吃饭了!

”母亲张桂芬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我从冰冷的回忆中猛地拽了出来。我浑身一颤,

猛然睁开眼。眼前,不是监狱里那发霉的天花板,而是家里那盏熟悉的、温暖的水晶吊灯。

饭桌上,摆满了我最爱吃的菜。红烧排骨,糖醋里脊,西湖醋鱼……父亲苏卫国坐在主位上,

正含笑看着我,眼神慈爱。“傻丫头,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你看你都瘦了。

”哥哥苏明从厨房里端出最后一碗汤,放在我面前,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

“快尝尝哥给你炖的乌鸡汤,补补身子。”一切,都和记忆中那个夜晚,一模一样。

温暖的灯光,丰盛的晚餐,其乐融融的家人。我低下头,

看着自己干净的、没有一丝伤痕的手。这不是梦。我重生了。

重生在……我被送上审判台的前一天。也就是今天晚上,他们会在这顿“最后的晚餐”上,

окончательно敲定所有将我推入深渊的细节。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上辈子的我,

就是在这片虚假的温情中,被蒙蔽了双眼,一步步走进了他们为我精心布置的陷阱。

而这一次……我抬起头,看着他们一张张充满“爱意”的脸,缓缓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好啊。”来吧。最后的晚餐,开始了。我倒要看看,地狱的剧本,是如何开场的。

2这顿饭,我吃得异常平静。平静到我母亲张桂芬都有些不安地看了我好几眼。“晴晴,

你今天怎么了?菜不合胃口吗?”“没有,很好吃。”我夹起一块排骨,慢慢地咀嚼着,

味同嚼蜡。我的味蕾,似乎连同我的心一起,死在了上辈子那间冰冷的监狱里。

“好吃就多吃点。”父亲苏卫国给我夹了一筷子鱼,“明天公司还有个重要的项目要谈,

爸可能要出差几天。家里就交给你了。”出差?我心里冷笑。上辈子的他,也是这么说的。

结果第二天,他就带着从公司账户挪用的最后一笔钱,和我母亲一起,

躲到了国外某个早就买好的海岛上,留我一个人面对所有烂摊子。“好,爸你放心吧。

”我顺从地点点头,扮演着那个他们熟悉的、乖巧懂事的女儿。“还是我们家晴晴最懂事。

”哥哥苏明喝了一口汤,状似无意地说道,“对了晴晴,我那辆车前几天不小心刮了一下,

送去修了。明天我上班,你把你的车借我开开?”来了。戏肉来了。我那辆白色的小轿车,

是我工作后自己攒钱买的,车牌号,行驶证,一切都在我名下。

而他那辆肇事逃逸的黑色越野,此刻正静静地停在某个地下修理厂里,等待着被销毁证据。

明天,他会开着我的车,去他早就安排好的“目击证人”面前晃一圈,

制造他一直在开我这辆车的假象。而当警察找上门时,所有的证据链,都会完美地指向我。

“好啊,哥。钥匙就在门口的柜子上,你自己拿。”我答应得干脆利落,甚至对他笑了笑。

我的顺从,让他们彻底放下了心。饭桌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热烈起来。

他们开始畅想“风波”过去之后的美好生活。“等事情过去了,我们就去瑞士定居。

”我妈的眼睛里闪着光,“听说那里的空气好,适合养老。”“我准备在那边开个分公司,

欧洲的市场还是很有潜力的。”我爸已经开始规划他的商业帝国了。“那我可得买辆新跑车,

那边的公路开起来肯定爽。”我哥兴奋地搓着手。他们三个人,兴高采烈地规划着未来。

那个未来里,有豪宅,有公司,有跑车。唯独,没有我。我静静地听着,

像是在看一出与我无关的荒诞戏剧。吃完饭,我借口累了,想早点休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脸上所有的温顺和微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

是彻骨的冰冷。我没有开灯,而是径直走到书房门口。父亲的书房,门没有关严,

留着一道缝。我看到他正坐在书桌前,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个U盘。那个U盘里,

存着他挪用公款的所有账目明细,但他做了两份,一份真的,一份假的。那份假的账目,

所有的资金流向,都指向了一个用我的身份证在海外开的匿名账户。上辈子,这份“铁证”,

将我钉死在了耻辱柱上。我拿出手机,调整好角度,透过门缝,将这一幕,清晰地录了下来。

接着,我去了哥哥的房间。他正在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清了。“喂,龙哥吗?

对,是我。那辆车处理得怎么样了?……行,钱我已经打到你卡上了,手脚干净点,

别留下什么尾巴。”我嘴唇勾起一抹冷笑,按下了录音键。最后,是母亲的房间。

她正在跟她的那些“投资伙伴”发信息,内容无非是安抚她们,说资金很快就会到位,

让她们准备好下一笔投资。

我甚至看到了她手机屏幕上那个名为“高端养老理财群”的微信群。上辈子,

就是这个群里上百个被骗光了养老金的老人,在法庭上,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我。

我将这一切,都拍了下来。做完这一切,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将所有的视频和录音证据,

分门别类地整理好,然后,将它们,连同我上辈子记忆中他们所有的犯罪细节——时间,

地点,人物,金额,一一记录在一个加密文档里。做完这一切,时钟的指针,

已经指向了午夜十二点。新的一天,到来了。也是他们的……审判日。

我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拿起了手机。那个我曾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拨打的号码,

此刻却显得那么清晰。110。我的手指,在拨号键上,悬停了很久。不是犹豫,不是害怕。

而是在告别。告别那个曾经天真愚蠢,把一腔真心喂了狗的苏晴。电话接通的那一刻,

我的手,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但我开口的声音,却异常的,平静。“喂,你好,我要报警。

”3电话那头的女接警员声音很温柔,带着职业性的安抚。“您好,请问您要报什么警?

请慢慢说,不要着急。”我深吸一口气,将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恨意和颤抖,

死死地压了下去。“我举报。我的父亲,苏卫国,涉嫌职务侵占,挪用公款,金额高达两亿。

我的母亲,张桂芬,涉嫌组织领导非法集资,涉案金额超过五千万。我的哥哥,苏明,

涉嫌交通肇事致人死亡后逃逸。”我一口气说完,语速平稳,逻辑清晰,

就像在背诵一段与我无关的文稿。电话那头,陷入了长达数秒的沉默。显然,

接警员被我这“举报全家”的操作给震惊了。“……女士,您确定您说的都是事实吗?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她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确定。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些整理好的、触目惊心的证据,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手上有部分证据,并且,我知道所有的证据在哪里。时间,地点,人证,物证,

我都可以提供。”“好的,女士,我们非常重视您反映的情况。

请您告知您的姓名和具**置,我们会立刻派警员过去。”“我叫苏晴。

地址是……”挂断电话,我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结束了。那个曾经让我不惜一切去维护的“家”,在刚才那通电话里,

被我亲手,彻底埋葬。没有悲伤,没有不舍。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空洞和死寂。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晴晴!晴晴!开门啊!

”是哥哥苏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我整理了一下情绪,走过去打开门。他站在门口,

已经换好了上班的衣服,看到我,习惯性地皱了皱眉。“你怎么还没起?快点,

把你的身份证和银行卡给我,我急用。”他的语气,理所当然,就像在命令一个下人。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我迷迷糊糊地把东西给了他。然后,他用我的身份证,

办了十几张信用卡,疯狂套现,再用我的银行卡,将我爸妈骗来的那些钱,迅速转移。

而这一切,都成了我“洗钱”的铁证。这一次。我看着他伸出的手,摇了摇头。“不给。

”苏明愣住了,仿佛没听清我的话。“你说什么?”“我说,不给。”我重复了一遍,

平静地看着他,“身份证和银行卡,是我的私人物品,我为什么要给你?”苏明的脸上,

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妹妹,

今天竟然敢反抗他。“苏晴,你吃错药了?”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伸手就要来抢我放在桌上的钱包,“少废话,赶紧给我!”我侧身躲过,冷冷地看着他。

“苏明,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开车撞死人了?”我的话,像一道晴天霹雳,

让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瞳孔因为恐惧而急剧收缩。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他色厉内荏地吼道。“我胡说?”我一步步逼近他,

将他逼到墙角,“城北那条废弃的环山路上,被你撞死的那个女孩,才十九岁。

你连车都没下,直接就开走了,对不对?”“你……你怎么会知道?!”他彻底慌了,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我不仅知道这个,”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如同魔鬼的低语,

“我还知道,你现在急着要我的身份证和银行卡,是想用我的名义去顶罪,让我替你坐牢。

而你,则可以拿着爸妈给你的钱,逍遥法外。”苏明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他想不明白,

这些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我为什么会知道得一清二楚。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门**。

急促,而又威严。我知道,是他们来了。苏明也听到了,他像是惊弓之鸟,

转身就想跑回自己房间。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跑什么?”我看着他,笑得冰冷,

“警察叔叔都到门口了,不去迎接一下吗?我亲爱的……哥哥。

”4门**还在持续不断地响着,像是催命的钟声。

苏明被我那句“警察叔叔”吓得魂飞魄散,他拼命地想甩开我的手,脸上满是惊恐和哀求。

“晴晴!好妹妹,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快放开我!”“放开你?

让你去销毁证据吗?”我死死地抓着他,力气大得连我自己都惊讶。

那是我用上辈子的血和泪,凝结成的恨意。楼下,传来了我爸妈惊慌的声音。“谁啊?

大清早的!”“来了来了,别按了!”很快,门被打开了。紧接着,

是我母亲张桂芬那一声划破清晨宁静的尖叫。“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然后,

是一个沉稳而又威严的男声。“警察。我们接到举报,怀疑这栋住宅里,

存在多起重大刑事犯罪行为。这是我们的搜查令。”我拖着面如死灰的苏明,

走到了二楼的栏杆边。楼下的景象,尽收眼底。七八个穿着警服的警察,

已经控制了整个客厅。我父亲苏卫国和我母亲张桂芬,穿着睡衣,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一个身材高大、眼神锐利的年轻刑警,正拿着那张搜查令,

冷冷地看着他们。“苏卫国,张桂芬,苏明,苏晴。”他念出了我们一家四口的名字,

“跟我们走一趟吧。”当他念到“苏晴”时,我看到我爸妈和我哥,都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他们以为,警察是来抓我的。他们以为,他们的计划,提前败露了。直到,他们看到,

我拖着苏明,从楼上,一步步走了下来。“爸,妈。”我平静地看着他们,然后,

目光转向那个领头的刑警,“警察同志,我就是举报人,苏晴。”我的话,

像一颗引爆的炸弹。我爸妈的表情,瞬间从惊慌,变成了极致的震惊和愤怒。“晴晴!

你疯了?!”我妈尖叫起来,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我在做一件,我上辈子就该做的事。

”“把他们都带走!”领头的刑警显然不想再看我们这场家庭伦理剧,他一挥手,

几个警察立刻上前,拿出手铐,铐向了我爸妈和我哥。冰冷的手铐,铐在手腕上的声音,

清脆而又悦耳。那是我听过的,最美的音乐。“苏晴!你这个白眼狼!你这个畜生!

我们白养你了!”我妈疯狂地咒骂着,被两个警察强行押了出去。我爸则一言不发,

只是用一种淬了毒的、阴冷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我。那眼神像是在说,他做鬼也不会放过我。

而我哥苏明,已经彻底吓傻了,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被警察拖着走。很快,整个家,

就只剩下了我,和那个领头的刑警,以及他身边的几个助手。家里,一片狼藉。

那个刑警走到我面前,他很高,我需要微微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他的五官很硬朗,

眼神像鹰一样,仿佛能看透人心。“你就是苏晴?”他问,语气里带着一丝探究。我点点头。

“你说,你有证据?”“是。”我将我的手机,和那个加密文档的密码,交给了他。

“所有的初步证据都在里面。至于物证,我父亲书房的保险柜里,

有他做假账用的U盘和另一套账本。我哥哥的车,应该在城西的‘龙腾’汽修厂,车上,

应该还能检测到死者的血迹。我母亲的电脑和手机里,

有她所有非法集资的聊天记录和转账信息。”我平静地,将所有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那个刑警看着我,眼神里的探究,慢慢变成了震惊。他大概从未见过,像我这样,

将自己家人的罪证,掌握得如此清晰,并且冷静地,亲手将他们送上绝路的举报人。

他身边一个年轻的警察,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这……这真是亲生的吗?

也太狠了吧……”是啊。狠吗?或许吧。可当他们把我一个人推出去,

让我替他们承受无期徒刑的牢狱之灾,让我一个人在监狱里,绝望地死去时,他们,

又何曾有过一丝心软?我的狠,是他们亲手,用我上辈子的血和泪,浇灌出来的。

5警察很快就带着搜查令,在我指引下,找到了所有关键物证。

父亲保险柜里的U盘和秘密账本。母亲电脑里那个触目惊心的“理财群”和加密的客户名单。

甚至在哥哥房间的床垫下,还找到了那晚肇事时他穿着的、沾着泥点和血迹的衣服。

人证物证俱全,形成了一条完美得近乎无可辩驳的证据链。带队的那个年轻刑警,叫李锐。

他看着那些被一一封存的证物,再看看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解不开的谜。“你跟我回局里,

做个详细的笔录。”最终,他对我说。我点点头,没有异议。警车呼啸着,

将我带离了那个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我坐在后排,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心中一片空茫。从我拨通那个电话开始,我就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审讯室的灯光,

白得刺眼。李锐亲自给我做的笔录。他没有像审犯人一样问我,只是让我把所有的事情,

从头到尾,再详细地叙述一遍。我毫无保留。从我父亲第一次利用职务之便,

签下那笔有问题的合同开始。到我母亲是如何利用她家庭主妇的身份,拉拢街坊邻居,

一步步构建起她那个庞大的集资网络。再到我哥哥,是如何在狐朋狗友的怂恿下,

一步步从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变成一个草菅人命的恶魔。我像一个局外人,

冷静地剖析着这个家庭,是如何在贪婪和自私的驱动下,一步步走向溃烂和毁灭的。

说到最后,我甚至将他们计划如何将我推出去顶罪的每一个细节,都说了出来。

“……他们会用我的车,制造不在场证明。用我的身份证,办理信用卡疯狂套现,

伪造我经济状况堪忧的假象。再用我的海外账户,完成最后一笔资金转移。这样,

所有的罪名,洗钱,包庇,甚至是非法集失的主谋,都会是我。”我说完,抬起头,

对上李锐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他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切的、毫不掩饰的震惊。

他大概想不通,这些还未发生的事情,我为什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

“苏晴**,”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换了一种称呼,

“你说的这些……关于他们计划如何陷害你的部分,听起来,更像是你的推测。

”“你可以当成是推测。”我没有解释我重生的秘密,那太过匪夷所思,说出来也无人会信。

“但只要你们去查,就会发现,他们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了。我哥哥,

是不是已经跟你们交代了,他今天早上,问我要过车钥匙和身份证?”李锐的瞳孔,

微微收缩了一下。显然,苏明在第一轮审讯中,已经把这些都招了。他看着我,

眼神里的探究和审视,慢慢地,多了一丝别的东西。或许是同情,或许是……敬佩。

笔录做完,已经是深夜了。李锐告诉我,因为我是本案最重要的举报人和证人,

为了我的人身安全,我暂时不能回家,需要被保护性地安置在警方安排的招待所里。

我没有异议。那个地方,早已不是我的家了。在招待所的第一晚,我睡得很好。

好得连一个梦都没有。上辈子,我在监狱里,夜夜被噩梦纠缠。梦里,不是冰冷的法庭,

就是家人那一张张冷漠的脸。而现在,当他们真的被关进了他们该去的地方,我的心,

反而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安宁。接下来的几天,案件的进展,比我想象中还要快。

在如山的铁证面前,我那“亲爱”的家人们,心理防线,一个接一个地崩溃了。最先崩溃的,

是我哥苏明。当警察将那件带血的衣服,

和修理厂里那辆被拆解得七七八八的越野车放在他面前时,他当场就尿了裤子,

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我爸妈身上。“都是我爸妈让我这么干的!他们说,

只要我躲过这一阵,他们就会送我出国!车祸也不是我的错,是那个女的自己冲出来的!

”紧接着,是我妈张桂芬。当那些被她骗光了养老金、堵在警局门口哭天抢地的老人们,

一个接一个地指认她时,她也崩溃了。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我爸。“我什么都不知道!

都是苏卫国让我这么干的!他说这是投资,能赚钱!我就是个家庭主妇,我懂什么啊!

”最能扛的,是我爸苏卫国。他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关系,请了全市最好的律师,

妄图做最后的挣扎。直到,李锐将那段我录下的、他在书房里处理假账U盘的视频,

放在了他面前。视频里,他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得意的、自以为掌控一切的笑容。

那个笑容,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知道,他完了。彻底完了。

6案件很快就进入了司法程序。苏卫国、张桂芬、苏明三人被正式批捕,等待他们的,

将是法律的严惩。而我,在配合完所有的调查取证后,终于恢复了自由。

李锐亲自把我送出了警察局。站在阳光下,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仿佛隔世。“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李锐问我,递过来一瓶水。我接过水,摇了摇头。

“不知道。”家,没了。工作,因为家里出事,估计也保不住了。亲戚朋友,

在得知我“大义灭亲”之后,更是避我如蛇蝎。我现在,真正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家寡人。

“这个你拿着。”李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塞到我手里,“这是我的私人号码。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或者,只是想找人说说话,都可以打给我。”我看着他,他迎着阳光,

轮廓分明,眼神真诚。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我感受到的,第一丝来自外界的暖意。“谢谢你,

李警官。”“叫我李锐吧。”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你以后,别再叫自己苏晴了。

”我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他。“你应该叫,重生。”他说完,对我挥了挥手,

转身走进了警察局。我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那张名片,心里,百感交集。重生……是啊,

现在的我,可不就是重生了吗?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回了那个“家”一趟。大门上,

已经贴了封条。我隔着封条,看着那个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那里,曾经有过欢声笑语,

有过温情脉脉。但现在,我只觉得,那像一个巨大的、华丽的坟墓。埋葬着我的青春,

我的信任,和我那颗曾经鲜活的心。我没有再多看一眼,转身就走。我做的第二件事,

是去公司办理了离职。果不其然,老板用一种既同情又畏惧的眼神看着我,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批准了我的辞职申请。大概,没有人敢用一个,

能亲手把全家送进监狱的员工吧。我拿着为数不多的补偿金,租下了一个小小的单身公寓。

房子不大,但阳光很好。我把所有属于过去的东西,都扔了。衣服,照片,

他们送给我的所有礼物……我只想和过去,做个彻底的了断。然而,麻烦,还是找上了门。

那天,我正在收拾房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我从猫眼里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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