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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院的过程很顺利。

新的VIP病房比之前更宽敞。

母亲躺在病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我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着陆景然带来的资料.

是苏婉柔最新的检查报告。上面显示她的器官衰竭速度比预期更快，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

“顾宴沉刚才在楼下闹事，被保安拦下来了。”

陆景然递给我一杯温水。

“他说要见你，说愿意用顾家所有的财产换苏婉柔的命。”​

我接过水杯，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他还没明白，有些东西，不是钱能换的。”​

就像上一世母亲的命，就像我被碾碎的人生。​

陆景然看着我。

“你打算怎么办？以顾宴沉的性子，不会就这么放弃。”​

“我知道。”

“他不是想用财产换吗？我给他开个价。”​

陆景然挑眉。

“什么价？”​

“顾家的股份，还有他手里所有的不动产。”

我转过头，语气冰冷。

“我要让他变成穷光蛋，要让他尝尝，一无所有是什么滋味。”​

上一世他用母亲的命换苏婉柔的命，这一世，我要他用自己最在乎的东西来换。

他引以为傲的财富和地位。​

陆景然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我会帮你。”​

傍晚时分，顾宴沉果然被放了进来。

他穿着皱巴巴的西装，头发凌乱，眼下是浓重的青黑，看起来像老了十岁。​

“沈卿卿，我答应你的条件。”

他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声音嘶哑。

“只要你救婉柔，顾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冷漠至极。

想起上一世我跪在他面前求他救母亲时，他也是这样冷漠。​

“可以。”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同，推到他面前。

“签字吧。”​

顾宴沉几乎没有犹豫，拿起笔就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尖划破纸张的声音，像是在为他的人生画上句号。​

“现在可以救婉柔了？”他抬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

“明天。”

我收起合同，“我需要准备一下。”​

他像是松了一口气，踉跄着站起身：“我在医院等你。”​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他到现在还以为，我真的会救苏婉柔。​

陆景然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这是顾氏集团的股权结构图，他签的这份合同，足够让他净身出户了。”​

我接过文件，看着上面顾宴沉的签名，笑出了声。​

我没想到顾宴沉竟然能对苏婉柔如此痴情。

哪怕付出所有也要救她的命。

母亲被我的笑声吵醒，迷迷糊糊地问。

“卿卿，怎么了？”​

“没事妈。”

我走过去帮她掖好被角。

“坏人要受到惩罚了。”​

母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