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婆婆高攀不起的皇商

重生后我成了婆婆高攀不起的皇商

主角:黄精背篓青禾
作者:桔不橘

重生后我成了婆婆高攀不起的皇商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21

玉佩碎裂声惊醒了我。那声音清脆又刺耳,像前世咽气时,心口最后崩断的那根弦。

我猛地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模糊,却精准地捕捉到地上那四分五裂的羊脂白玉。残片上,

歪歪扭扭刻着的“轩”字,像一道狰狞的旧伤疤。一只穿着青缎绣金线缠枝莲纹鞋的脚,

正狠狠地、带着碾碎的快意,踩在刻着我名字的那一半玉佩上。鞋面上金线冰冷,

晃得人眼晕。视线顺着那鞋往上移。绛紫色缠枝牡丹纹的绸裙,一丝不苟梳着的圆髻,

髻边插着赤金点翠的如意簪,最后,是那张保养得宜、此刻却因刻薄而扭曲的脸——周氏。

我的准婆婆,赵明轩的亲娘。前世几十年的噩梦源头,此刻活生生站在我面前,眼神淬了毒,

嘴角却勾着畅快的冷笑。“沈青禾,”她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刮着耳膜,“醒得正好。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破烂玩意儿,还有你沈家这门穷酸亲事,今日起,便算彻底了了!

我赵家门槛虽不高,却也容不得你这种泥沟里爬出来的**胚子脏了门楣!”每一个字,

都精准地砸在前世记忆的痛点上。前世,赵明轩不顾母亲反对,绝食要死要活的非要娶我,

我嫁入赵家十几年,顶着“泥腿子”的蔑称,被婆婆的冷眼和刁难磋磨得形销骨立。

她恨我出身微贱,配不上她中了举人、眼看就要飞黄腾达的儿子;恨我头胎生了个女儿,

之后肚子再无动静,让她赵家断了“嫡子嫡孙”的香火;更恨赵明轩那个“没出息”的,

纵使她如何威逼利诱、寻死觅活,始终不肯写下休书,另攀高枝。那怨恨像毒藤,

缠绕了我半生,最终勒断了我最后一口气。女儿夭折在寒冬腊月里无人看顾的冰冷偏房时,

我跪在雪地里,抱着她小小的、僵硬的躯体,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冻成了冰碴子。弥留之际,

耳边似乎还盘旋着周氏尖利的斥骂:“没用的东西!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

白占着我赵家正妻的名分!早该一根绳子吊死了干净!”而赵明轩,

我那个温文儒雅、孝顺至上的夫君呢?他只是疲惫地揉着眉心,站在他母亲身后,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青禾,你……多体谅些。

母亲她……终究是生养我的母亲……”体谅?体谅这蚀骨的恨?体谅这杀女的仇?

那瞬间的恨意,几乎将我残魂都烧穿!此刻,重活在这定亲被退的十五岁春日,

看着地上碎裂的玉佩,听着周氏几乎与前世一模一样的刻薄言辞,

那股焚心的恨意非但没有平息,反而“轰”地一声,烧得更旺、更烈,直冲顶门!

全身的血液都在咆哮、奔涌,叫嚣着要撕碎眼前这张虚伪恶毒的脸!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嫩肉里,尖锐的刺痛勉强拉回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不能扑上去,

不能撕打。此刻的沈青禾,只是个刚及笄、家徒四壁的乡下丫头,而周氏,是秀才老爷的娘,

是这十里八乡都要敬着的人物。我垂下眼睑,死死盯着地上碎裂的玉佩残片,

喉咙里堵着腥甜的铁锈味,硬生生将那几乎冲破胸膛的嘶吼压了下去。

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落在周氏眼里,大概只是农家小户的女儿被退亲吓破了胆的懦弱。

果然,她嗤笑一声,满是鄙夷:“瞧瞧这没出息的样儿!抖什么?莫非还想着赖上我儿不成?

趁早歇了这腌臜心思!滚回你那漏风的破屋子去,日后莫要再污了我赵家的地界!

”她甩下最后一句恶毒的判决,像丢弃什么肮脏的垃圾,再不愿多看我一眼,

带着一身熏人的富贵香气和胜利者的倨傲,转身,昂着头,

跨出了我家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旧木门。门外阳光刺眼,映着她头上那支赤金点翠的如意簪,

晃出一片冰冷的光晕。屋里死寂下来。只有地上碎裂的玉佩,无声地嘲笑着我的前世今生。

我娘刘氏,直到周氏那刻薄的声音彻底消失在门外土路的尽头,才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

软软地瘫坐在地上。她粗糙的手捂着脸,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里断断续续地漏出来,

肩膀剧烈地耸动着,眼泪大颗大颗砸在蒙尘的泥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青禾……我苦命的闺女啊……”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浑浊的眼里满是绝望和自责,

娘没用……怪娘没给你托生个好人家……是娘害了你啊……”她挣扎着想要爬过来抱住我,

手伸到一半,又无力地垂下,只剩下更加汹涌的泪水。我爹沈大山,

这个一辈子老实巴交、只知道在土里刨食的庄稼汉子,此刻佝偻着背蹲在墙角,

像一尊沉默的石像。他狠狠吸了一口旱烟袋,劣质的烟草味在狭小的屋子里弥漫开,

呛得人喉咙发痒。他布满沟壑的脸埋在烟雾里,看不清表情,只有握着烟杆的手背上,

青筋虬结,微微颤抖。那烟雾缭绕,裹挟着他沉重的、无声的叹息。家徒四壁。

这是沈家最真实的写照。唯一的方桌缺了一角,用石头垫着。两条瘸腿的长凳,

几条破麻袋塞着稻草算是床铺。土墙上糊着发黄的旧年画,早已褪色剥落。

阳光从破窗纸的窟窿里斜斜照进来,光柱里浮动着无数细小的尘埃,

映着地上那摊刺目的玉佩碎片,更显得这屋里的寒酸与绝望深入骨髓。前世,

就是这样的贫寒,这样的无依无靠,才让周氏觉得可以肆意拿捏、践踏。退亲?

这只是第一步。我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眼底翻腾的恨意已被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压了下去。我走过去,蹲下身,

不顾掌心被碎玉边缘划出的细微刺痛,将地上属于我的那半块刻着“秋”字的残玉,

一片、一片,仔细地捡拾起来。冰冷的玉屑硌着指尖,带着前世屈辱的烙印。“爹,娘,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静,“哭没用。亲退了,

日子还得过。”沈大山猛地抬起头,烟雾后的眼睛布满血丝,愕然地看着我,

似乎不敢相信这平静的话语是从刚刚经历了巨大羞辱的女儿口中说出。刘氏的哭声也噎住了,

怔怔地望着我。“周家……赵家,我们高攀不起。”我把那几块冰冷的碎玉紧紧攥在手心,

尖锐的棱角刺入皮肉,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楚,这痛楚却奇异地让我更加清醒。“往后,

我们靠自己。”“靠自己?”刘氏喃喃重复,泪痕未干的脸上满是茫然和绝望,“闺女,

咱……咱拿什么靠啊?地里那点收成,交了租子,

也就勉强糊口……”沈大山重重地磕了一下烟锅,闷闷道:“爹……爹再去求求王地主,

看能不能多佃两亩薄田……”“不,”我打断他,目光扫过这破败的屋子,

最终落在墙角那个蒙尘的旧背篓上,“不佃田。爹,娘,从明日起,我上山。”“上山?

”两人异口同声,惊疑不定。“对,上山。”我站起身,走到墙角,拿起那个旧背篓,

拍掉上面的灰尘。篓子很旧,篾条都磨得发亮了,

带着常年浸染的泥土和草药混合的淡淡气味。“采药。

”前世为了照顾周氏那挑剔的胃口和时不时的“心口疼”,

我曾跟着老郎中辨识过不少山里的草药,也偷偷翻过几本他落下的药书。

那时只为多省下几个铜板,却不知这点微末的技艺,竟成了此刻唯一的生路。

刘氏更慌了:“采药?那深山老林里多毒虫瘴气!还有……还有野兽!青禾,你一个姑娘家,

万万去不得啊!万一……”“没有万一。”我把背篓背在肩上,

篾条粗糙的质感硌着单薄的肩膀,“家里快断粮了。周家退亲的事,瞒不住,

很快全村都会知道。爹娘,你们觉得,那些闲言碎语,会比饿死更可怕吗?

会比……被人踩在脚底下,一辈子翻不了身更可怕吗?”我的声音不高,

却像重锤砸在爹娘心上。他们看着我,看着我眼中那不属于十五岁少女的沉静与决绝,

一时竟说不出反对的话,只剩下更深的惶惑和担忧。“青禾……”沈大山哑着嗓子,

布满老茧的手伸出来,似乎想拍拍我的肩,最终却只是无力地垂落,

“爹……爹没用……”“爹,”我看着他布满风霜的脸,声音缓了缓,“您和娘,

把家里照看好。相信我。”不再多言,我背着那空空的旧背篓,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走进了暮春微凉的阳光里。身后,是爹娘压抑的啜泣和沉重的叹息。

刚走到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几个纳鞋底的妇人就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目光齐刷刷地黏了过来。那眼神,像蘸了蜜的针,看似亲热,实则扎人。“哟,

这不是青禾丫头嘛!”快嘴的李婶子率先开了腔,嗓门又尖又亮,生怕别人听不见,

“背着篓子这是要去哪儿呀?啧啧,瞧瞧这小脸儿白的,周家退亲的事儿,听说了吧?唉,

要我说啊,也是命!那秀才老爷的娘,能瞧得上咱们乡下丫头?”她边说边咂嘴,摇头晃脑,

脸上却分明带着看好戏的兴奋。旁边的张婆子立刻接上,

浑浊的老眼上下打量着我单薄的旧衣:“可不是嘛!心气儿高,也得看有没有那个命格儿!

周家娘子多体面的人家,那赵秀才日后可是要做大官的!找个城里**才登对!青禾丫头,

听婶子一句劝,认命吧!赶紧让你爹娘托人,找个老实本分的庄户人家嫁了才是正经!

像你这年纪,再耽搁可就……”“就是就是,”另一个妇人接口,声音压低了些,

却更显刻薄,“听说周家娘子气得不轻呢!嫌沈家穷酸晦气,连定亲的玉佩都当场摔了!

啧啧,这脸打得……青禾啊,婶子也是为你好,以后在村里,头可要低着点儿走喽!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字字句句都往心窝子里捅。什么命格,

什么晦气,什么低着点头……前世几十年,这些话我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

每一次都像钝刀子割肉。我停下脚步,

目光平静地扫过她们一张张写满幸灾乐祸和虚假同情的脸。槐树的阴影落在我半边脸上,

另一半暴露在阳光里,半明半暗。“李婶,张婆婆,王嫂子,”我的声音不高,

清晰地穿过她们嗡嗡的议论,“我的命,我自己挣。是好是歹,不劳各位婶子费心。另外,

我与赵家的亲事是赵家老爷子为报达沈家的救命之恩定下的,如今赵老爷子没了,

赵家翻脸不认这门亲事,该丢脸的不是我,该低头走路的更不应该是我!

”我的眼神没有躲闪,也没有她们期待的羞愤或泪水,只有一片近乎淡漠的平静。那平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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