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把全家送进诏狱

重生后,我把全家送进诏狱

主角:林晚晚林楚楚
作者:柠檬柚子叶

重生后,我把全家送进诏狱第1章

更新时间:2025-09-28

【前世被至亲陷害惨死,重生归来,她亲手织就复仇之网。

伪善嫡姐、渣男皇子、偏心父母——一个都别想逃!

当她笑着看仇敌跪在诏狱前,

那位权倾朝野的指挥使淡淡开口:“案子结了,下次报仇,记得找我借刀】

疼,刺骨的疼。

林晚晚最后的感觉是粗木棍砸在骨头上的碎裂声,和嫡母赵氏那淬了毒般的冷笑。

“……区区庶女,竟敢与人私通,败坏门风!乱棍打死!”她倒在冰冷的柴房地面上,血污模糊了视线。不甘和怨恨像毒蛇啃噬着她的心。

她好恨!恨嫡姐林楚楚的虚伪恶毒,恨三皇子南宫逸的薄情利用,恨父亲的冷漠偏心!

若有来世……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

“……晚晚?晚晚妹妹?你发什么呆呢?姐姐跟你说话呢。”一道娇柔做作的声音将林晚晚猛地拉回现实。

她一个激灵,豁然睁开眼,入眼不再是阴暗潮湿的柴房,而是明亮雅致的闺房,她正坐在绣架前,手里还捏着一根绣花针。

眼前,穿着一身水粉色绫罗裙、头戴珠钗、妆容精致的林楚楚,正假惺惺地看着她,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和不耐烦。

这是……她及笄礼前三个月的时候?林晚晚心脏狂跳,几乎要蹦出嗓子眼,她狠狠掐了自己掌心一下,尖锐的疼痛提醒她,这不是梦!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悲剧尚未开始的时候!

前世,就是这个时候,林楚楚看中了她刚绣好的、准备在及笄礼上用的“喜上眉梢”手帕,软硬兼施地“借”走了。结果及笄礼上,这手帕成了林楚楚的作品,博得满堂彩,而她则被遗忘在角落,这只是开始。

之后,她的诗词、她的点子,甚至她的人生,都被这对狗男女一步步偷走、榨干,最后沦为弃子,惨死柴房!巨大的恨意如同岩浆在胸腔翻滚,但林晚晚死死压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惯有的、带着点怯懦的笑容:“姐姐,我听着呢,刚刚有点走神了。”

林楚楚心中鄙夷,面上却笑得更甜:“那就好。妹妹这手帕绣得可真好看,这喜鹊活灵活现的,姐姐看了真是喜欢得紧。过几日郡主办的诗会,姐姐正愁没有合适的新帕子配那身湖蓝裙子呢,妹妹这帕子,先借给姐姐应应急,可好?”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说辞!林晚晚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为难:“这……姐姐,这是我及笄礼要用的……”林楚楚亲热地拉住她的手,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哎呀,及笄礼还有三个月呢,妹妹再绣一幅更好的就是了。姐姐这可是急着要赴郡主的约呢,妹妹不会这么小气吧?”

若是前世的林晚晚,此刻早已惶恐地答应下来。但现在……林晚晚看着林楚楚那副理所当然的嘴脸,忽然弯起眼睛,甜甜一笑:“姐姐喜欢,是这帕子的福气。妹妹怎会不舍得?”

林楚楚心中一喜,伸手就要拿。却不料林晚晚轻轻将手帕抽回,仔细抚平,指着右下角一處極不起眼的、仿佛只是枝蔓延伸出的纹样,语气天真又自然:“姐姐你看,我在这儿还绣了我生母芸娘名字里的一个小‘芸’字呢,就当是个小念想。姐姐用完,可记得完好无损地还我呀。”她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林楚楚伸出的手猛地一僵,脸色微变。那是个极其隐蔽的标记,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若是她拿着这帶有别人名字标记的帕子去诗会,被有心人发现……她这“第一才女”的脸往哪搁?林晚晚依旧眨着一双看似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林楚楚:“姐姐?”

林楚楚只觉得那帕子瞬间烫手起来,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妹妹还真是……心思巧妙。既然妹妹这般珍视,姐姐也不好夺人所爱了。诗会的事,我再想想办法吧。”说完,她几乎是立刻收回了手,脸色不太自然地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林晚晚的房间。

看着林楚楚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林晚晚脸上的笑容瞬间冷却,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和一丝快意。林楚楚,你没想到吧?我回来了。这,只是第一份“礼物”。我们,慢慢玩。

林楚楚一走,林晚晚立刻站起身,快速走到门边,确认外面没人偷听,这才松了口气,后背惊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刚才那一刻,她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压制住扑上去撕碎林楚楚的冲动。复仇不能急,一步错,满盘皆输。她现在势单力薄,必须谨慎。她看着手里的帕子,那个小小的“芸”字,是前世她思念母亲时偷偷绣上的习惯,没想到今生成了第一个反击的武器。

“**?”一个小丫鬟怯生生地端茶进来,是春桃。前世唯一一个在她落难时偷偷给她送过馒头,后来却被林楚楚寻了个错活活打死的傻丫头。林晚晚眼神柔和下来。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春桃,过来。”林晚晚拉过她,将一块小巧的碎银子塞进她手里,“收好,别让人看见。以后帮我多留意府里府外的动静,尤其是大**和三皇子那边的,听到什么奇怪的,都告诉我。”春桃吓了一跳,看着手里的银子,又看看似乎哪里不一样了的**,重重点头:“嗯!**,春桃记住了!”

打发了春桃,林晚晚需要出去透透气,理清思绪,顺便想想怎么弄到更多的钱。没有钱,寸步难行。她借口要给父亲绣个新荷包,需要挑花样,带着春桃出了府。

京城街道依旧繁华热闹,林晚晚却无心欣赏,只快步走着,思考着前世这个时候,有什么能快速来钱的路子。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骚动和马蹄声!“闪开!快闪开!”一辆马车似乎受了惊,狂奔而来,街边人群惊呼躲避,一个三四岁的幼童正站在路中间,吓得呆住了。

眼看惨剧就要发生!林晚晚离得最近,几乎是想都没想,猛地扑过去,抱着孩子滚到路边,险险避开了马蹄!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孩子的母亲冲过来千恩万谢。

林晚晚手臂被粗糙的地面擦伤,**辣地疼,她喘着气,刚要起身,一道阴影笼罩下来,她抬头,对上一双深邃冰冷的眼眸。

男人穿着一身玄色锦袍,身形高大挺拔,面容俊美却冷硬如冰,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他骑在一匹神骏的黑马上,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感激,只有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刚才就是他的人迅速制住了受惊的马匹。

林晚晚的心猛地一跳,萧墨!权倾朝野的锦衣卫指挥使!皇帝最锋利的一把刀!也是前世……唯一一个在她死后,彻查了林家和三皇子之事,最终将他们绳之以法的人。他怎么会在这里?林晚晚立刻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惊涛骇浪,挣扎着站起来,福了一礼:“多谢大人出手制住惊马。”声音尽量保持平静,甚至带着点庶女该有的惶恐。

萧墨的目光在她擦伤的手臂和强作镇定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声音淡漠无波:“是你自己救了自己。”说完,他甚至没等林晚晚再回应,一勒缰绳,带着手下转身离去,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林晚晚看着那队人马消失的背影,手心全是汗。萧墨的出现,比计划中早太多了,这是个巨大的变数,但……或许,也能成为她复仇最快的那把刀,她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这把刀,为她所用。

林晚晚摸了摸还在发疼的手臂,眼神却逐渐变得坚定起来,路还长,她得一步步走下去,嫡母赵氏克扣用度,父亲偏心……下一个麻烦,很快就会来了,她得做好准备。

林晚晚带着擦伤的手臂和纷乱的思绪回到尚书府,刚踏进自己那偏僻的小院,嫡母赵氏身边的大丫鬟红玉就堵在了门口,下巴抬得老高。

“二**,夫人让你过去一趟。”语气硬邦邦的,没什么敬意。

林晚晚心里冷笑,来了。前世就是这样,每次她稍微有点出格或者林楚楚那边不如意,赵氏的敲打立刻就来了。

她面上却装出几分惶恐,低眉顺眼地跟着红玉去了主院。

赵氏正端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地拨着茶盏,眼皮都没抬一下。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跪下!”赵氏猛地将茶盏顿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林晚晚依言跪下,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这套下马威,她上辈子早就受够了。

“听说你今日在外面,很是出了番风头啊?”赵氏声音尖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当街扑来滚去,成何体统!我们尚书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果然,街上那点事,这么快就传回来了。恐怕林楚楚也没少添油加醋。

“母亲息怒,”林晚晚低着头,声音怯怯,却条理清晰,“女儿并非故意出风头。实在是事出紧急,那孩子眼看就要丧身马蹄之下,女儿一时情急,才……女儿想着,若是见死不救,传出去,只怕旁人会更议论我们尚书府冷血无情,于父亲官声有碍。”

她巧妙地把“尚书府脸面”和“父亲官声”搬了出来。

赵氏一噎,没想到这闷葫芦似的庶女今天嘴皮子这么利索。她当然不在乎林晚晚死活,但不能不在乎老爷的官声。

她脸色稍缓,但立刻又找到新的发作点:“哼,巧言令色!就算如此,你冲撞了贵人又怎么说?可知那是锦衣卫的萧指挥使?若是惹恼了他,我们全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林晚晚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却更惶恐了:“女儿不敢!女儿并未冲撞指挥使大人,大人他……他还出手救了女儿,并未怪罪。许是看在家父的面子上……”

她故意模糊焦点,暗示萧墨没追究可能还是看了尚书府的面子。

赵氏再次被堵得说不出话。她当然不敢真去质问萧墨有没有怪罪。她打量着一反常态的林晚晚,总觉得这丫头哪里不一样了,却又说不上来。

憋了一肚子火没发痛快,赵氏烦躁地挥挥手:“滚回去闭门思过!这个月的月例扣了,好好学学规矩!”

又是扣月例。前世就是这样,她的日子一直紧巴巴。

林晚晚心里冷笑,面上却恭敬地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扣就扣吧,那点月例,她本来也没指望。只是,这笔账,她记下了。

回到小院,春桃看着林晚晚手臂的擦伤,心疼得直掉眼泪,忙去找干净的布和清水。

林晚晚却拉住她,低声道:“别声张。去,悄悄把我妆匣最底层那支素银簪子拿出去,找个不起眼的当铺当了,换些钱回来,再买些最好的金疮药。”

那簪子是生母留下的不值钱的东西,但眼下急需用钱。

春桃愣了一下,随即重重点头:“**放心,我省得!”

看着春桃匆匆离去的背影,林晚晚眼神沉静。

赵氏,林楚楚……你们克扣我的,我会连本带利,一一拿回来。

闭门思过的第二天傍晚,林尚书竟然罕见地来到了林晚晚的小院。

林晚晚正在屋里看书(前世为了迎合南宫逸喜好的兵书,如今正好拿来打发时间并思考策略),见到父亲,立刻起身,做出受宠若惊又有些不安的样子行礼。

林尚书打量着这个几乎没什么印象的庶女。她穿着半旧不新的衣裙,屋里陈设简单,但收拾得干净整洁,人看着也沉静乖巧。想起赵氏说的“冲撞指挥使”,他又觉得不太像。

“昨日街上是怎么回事?”林尚书坐下,语气算不上温和,但至少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林晚晚心下明了,父亲果然更在意官声和人际。她将昨日对赵氏的说辞又委婉地说了一遍,重点强调自己是为了救人,且萧指挥使并未怪罪,似乎还对尚书府略有善意(她故意模糊暗示)。

林尚书听着,面色稍霁。他最近正在为一件公务烦心,生怕得罪任何一位权贵。听说女儿似乎阴差阳错没惹祸,反而可能留了个好印象(他自动脑补),心情放松不少。

“嗯,虽是意外,但以后行事要更加谨慎,莫要再惹是非。”林尚书干巴巴地教训了一句。

“女儿谨记父亲教诲。”林晚晚乖巧应答。

沉默片刻,林尚书似乎觉得该表示一下“关怀”,便道:“听说你月例被扣了?女儿家身边没点银钱也不像话。”他朝身后小厮示意了一下,小厮拿出一个小钱袋。

“这些你拿着,买些需要的。手上的伤,请个大夫看看,别留了疤。”林尚书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随手打发。

林晚晚接过那分量明显比月例多不少的钱袋,心里毫无波澜。这就是她的父亲,永远利益至上。若非觉得她可能“有点用”,绝不会踏足这里。

但她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感激和感动:“多谢父亲!女儿……女儿一定不再让父亲操心。”

林尚书满意地点点头,又说了两句无关痛痒的话,便起身离开了。

他一走,林晚晚脸上的感激瞬间消失。

她掂了掂钱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也好,启动资金更充裕了。

赵氏扣了她的月例,父亲转头就补了更多。真是讽刺。

她把钱收好。这点钱还不够,她需要一条稳定的财源。前世记忆里,很快京城会流行起一种叫做“珍珠奶茶”的甜饮,风靡一时。或许……她可以抢先一步?

只是,需要可靠的人手和店面。她一个闺阁女子,不便亲自操持。

看来,得想办法和外面搭上线了。

她想起昨日惊马相遇时,萧墨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

或许……机会很快会自己送上门?

手臂的伤在金疮药的作用下好得很快。林晚晚没闲着,闭门“思过”这几日,她仔细回想着前世关于“珍珠奶茶”的一切细节。

方子不难,关键是新奇。煮茶、炒焦糖、熬“珍珠”(用木薯粉)、兑牛乳……这个时代还没有这种喝法。

她让春桃偷偷分几次,从不同铺子买来了所需的材料,关起门在小院里一次次试验。失败了几次后,终于做出了接近记忆里味道的奶茶。

“**!这、这真好喝!”春桃尝了一口,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惊喜。甜而不腻,茶香混合奶香,还有嚼劲十足的“黑珍珠”,她从没喝过这么有趣的玩意儿。

林晚晚自己也尝了尝,味道对了七八分,在这个时代足以造成轰动。

“春桃,这方子能换大钱。”林晚晚低声道,“但我们不能自己出面。”

她需要找一个可靠的合作者。最好是本身有点根基,但又急需新奇事物打开局面或摆脱困境的商家。

她让春桃这几日外出采买时,多加留意街面上有没有合适的铺子——最好是生意清淡但地段不错,或者老板看起来老实厚道正在发愁的。

春桃似懂非懂,但坚决执行命令。

机会很快来了。春桃打听到,离尚书府隔了几条街的桂花巷口,有家叫“甜水斋”的小铺子,老板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姓张,做的糖水味道不错,但铺子位置偏,生意一直半死不活,最近好像还在为老母亲的药钱发愁。

林晚晚觉得这是个合适的目标。她让春桃找机会偷偷塞给那张老板一张字条,上面只写着一句话:“有一种甜饮,日售百杯不是梦。若有意,明日午时,铺子后巷一见。”

风险很大,但她必须赌一把。她如今能用的,只有前世的记忆和这点微末的先知。

次日午时,林晚晚借口午睡,支开旁人,偷偷从后院角门溜出,用提前备好的普通布巾包了头脸,快步来到甜水斋后巷。

张老板果然已经等在那里,搓着手,脸上又是期待又是怀疑。

看到来的竟是个身形单薄、遮着脸的姑娘家,他愣了一下,更加怀疑了:“姑娘,那字条……”

“张老板,”林晚晚压低了声音,开门见山,“我有个方子,能救你的铺子。你若答应,我们合作,利润三七分,我七你三。你出铺子、人手和材料,我出方子和后续的新点子,前期投入我可以先借你一部分。”

张老板瞪大了眼:“三七?姑娘,这……”这分成太高了,而且空口无凭。

林晚晚不废话,从袖中取出一个小陶罐,里面是提前熬好的奶茶和珍珠:“你先尝尝这个。”

张老板将信将疑地接过,喝了一口,眼睛瞬间直了!这口感……前所未有!他做糖水多年,立刻意识到这东西的巨大潜力。

“这……这……”他激动得说不出话。

“味道如何?若在你铺子卖,定价十文一杯,你说一天能卖多少杯?”林晚晚问。

张老板呼吸急促起来:“这、这要是宣传出去,何止百杯!可是……姑娘为何找我?”

“因为你缺钱,需要机会,而且我看着老实。”林晚晚直言不讳,“答不答应?不答应我找别人。”

“答应!我答应!”张老板几乎是抢着回答。这是他翻身的唯一机会!“可是……姑娘,这分成……”

“方子是我的,点子是我的,甚至前期本钱我也可以借你。你只是出铺子和人工,三成已经不少。以后若卖得好,我还有别的方子。”林晚晚语气不容置疑,“你若同意,我们现在就立个字据,按手印。对外,这方子就是你祖传的,与我无关。”

张老板一咬牙:“好!就依姑娘!”

两人快速写了个简单的合作协议,各自按了手印。林晚晚将提前写好的详细方子和一小袋钱(父亲给的那袋里的)交给张老板,又仔细交代了注意事项和“珍珠”的煮法。

“三日后,我希望能听到好消息。”林晚晚说完,压低斗笠,迅速离开暗巷。

张老板握着那轻飘飘的纸和钱袋,感觉像做梦一样,心里却燃起了巨大的希望。

三日后,春桃兴奋地溜回来,小脸通红:“**!**!成了!甜水斋那边排起队了!都在买那个叫什么‘珍珠奶茶’的!十文一杯呢!张老板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那是一个沉甸甸的小钱袋,里面是这七成的利润分成,虽然只是最初三天的,但数量已经远超林晚晚的预料。

林晚晚掂量着钱袋,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真心的笑意。

第一步,成了!她有了属于自己的,谁也夺不走的财源。

几乎同时,丫鬟来报,说大**来了。

林晚晚立刻收起钱袋,脸上恢复怯懦表情。

林楚楚皱着眉进来,似乎有些心烦:“妹妹可听说了?外面现在都在传什么‘珍珠奶茶’,说是甜水斋出来的,怪好喝的。偏生那铺子偏僻,排队的人又多,丫鬟去了几次都没买到,真是烦人。”

她像是抱怨,又像是炫耀自己消息灵通,追捧者众。

林晚晚心中冷笑,面上却好奇:“是吗?那么好喝呀?可惜我在禁足,尝不到了。”

林楚楚瞥了她一眼,带着施舍的语气:“等以后不那么紧俏了,我让丫鬟买的时候,顺便给你带一杯尝尝。”

“谢谢姐姐。”林晚晚乖巧道谢,心里想的却是:你喝的那杯,每一文钱,都有七厘进了我的口袋。

这种暗中掌控一切,看着仇人毫无所觉的感觉,让她无比畅快。

经济基础初步建立,下一步,该想想怎么给林楚楚和南宫逸找点真正的“麻烦”了。奶茶的钱,正好可以派上些用场。比如,买通一两个无关紧要却又恰好能听到些风声的小角色?

复仇的路,还很长,但她已经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而萧墨那条线,她感觉,很快也会再次浮现。

珍珠奶茶的风靡,让原本偏僻的“甜水斋”一时间门庭若市,连带着张老板对林晚晚更是言听计从,分成按时送来,不敢有丝毫怠慢,林晚晚的小金库逐渐丰盈起来。

这日,林楚楚带着一身香风,又来到了林晚晚的院子,这次脸上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施舍。

“妹妹,”她将一份精致的请柬放在桌上,“安国公府举办赏花诗会,遍请京中贵女,母亲好不容易才多求了一份请柬,让我带你一起去见见世面。”

林晚晚目光扫过那请柬。

前世,就是这场诗会,林楚楚“即兴”吟诵了她苦心准备数月的咏梅诗,博得满堂彩,甚至得了安国公老夫人的青睐。而她,则因为“紧张”磕巴,彻底沦为陪衬和笑柄。

“多谢姐姐,多谢母亲。”林晚晚垂下眼,掩去眸中的冷光,声音细弱,带着“惊喜”和“惶恐”。

林楚楚很满意她的反应,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妹妹别怕,到时候跟着姐姐就好。只是……”她话锋一转,露出些许为难,“姐姐那日要弹奏新谱的曲子,还缺一条相配的翡翠项链装点门面。妹妹上次及笄,外祖母不是送了你一条水头还不错的吗?先借给姐姐戴戴可好?”

又来了。前世是手帕,这次是项链,林楚楚总是能用最亲热的语气,提出最**的要求。

那项链是外祖母给她的及笄礼,虽不极品,却是她少数能拿得出手的首饰。

林晚晚抬起头,眼神清澈又无辜:“姐姐要用,妹妹自然没有不肯的。只是……”她微微蹙眉,像是突然想起,“外祖母送来时曾说,那翡翠须得用特制的凝脂膏擦拭保养,方能保持水润。前几日我不小心把盛凝脂膏的小瓷瓶打翻了,正愁没处配呢。姐姐若是急着用,得先找匠人配好凝脂膏才稳妥,否则失了水头,反倒不美了。”

她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真有这么回事。

林楚楚一愣,保养翡翠还有这讲究?她只想要来戴出去风光,哪管什么保养?若是真因此弄坏了项链,外祖母那边倒是不怕,但东西不值钱了岂不可惜?而且听起来就很麻烦。

她脸上的笑容淡了点,松开林晚晚的手:“竟这般麻烦?罢了罢了,我再去看看别的首饰吧。”心里却暗骂这小门小户的外祖母就是事多。

打发走林楚楚,林晚晚拿起那张请柬,指尖在上面轻轻一点。

诗会?好啊。

这一次,她会为她的好姐姐,准备一份“惊喜”大礼。

诗会在即,林晚晚需要一件趁手的“武器”。她让春桃偷偷去书局买了几本罕见的诗词杂集——这些都是前世后来才流传开的,如今还鲜有人知。她需要从中“挑选”一首最适合林楚楚“风格”的“好诗”。

春桃抱着书回来时,神色却有些慌张,低声道:“**,我回来时,好像看到锦衣卫的人在咱们府后街转悠……”

林晚晚心中一动。锦衣卫?萧墨?

他果然还在查案。前世这个时候,京城似乎发生了一桩不大不小的官员泄密案,牵扯了几位皇子,萧墨负责侦办。

一个念头瞬间划过脑海。风险很大,但收益可能更高。

她迅速写了一张小字条,塞给春桃:“想办法,把这个塞给那个看起来是头儿的锦衣卫,别让人发现。”

春桃吓得脸都白了,但还是咬着牙点头。

字条上只有一句话:“泄密案线索,与三皇子门下清客李茂有关。今夜子时,李茂与外室私会于柳条巷第三户。”

信息半真半假。李茂确是南宫逸的人,也确实有外室,但泄密案与他无关。林晚晚只是需要一个借口,引起萧墨的注意,并创造一个“合理”的会面机会。

她赌萧墨宁可信其有。

是夜,子时。林晚晚披着深色斗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柳条巷附近。她选了个隐蔽的角落,静静等待。

果然,不到一刻钟,几个黑影如鬼魅般潜入巷中第三户院子。很快,里面传来短暂的骚动和低喝声。

接着,院门打开,萧墨一身玄衣,缓步走出,冷冽的目光精准地投向林晚晚藏身的方向。

“出来。”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不带丝毫情绪。

林晚晚深吸一口气,拉低兜帽,走了出去。

“民女见过指挥使大人。”她福了一礼。

“你的消息?”萧墨打量着她,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斗篷,“为何告知本座?”

“无意中听闻,想着或对大人有用。”林晚晚保持镇定,“民女别无他求,只是……日后若遇难处,望大人能记得今日这点微末之功,行个方便。”她说得模糊,却直接点明了“交易”的意图。

萧墨沉默了片刻。李茂确实抓到了,虽然泄密案非他所为,但顺藤摸瓜,或许真有收获。而这个屡次“偶然”出现在他视线里的尚书府庶女,越来越有意思了。

“本座不欠人情。”他声音依旧冷淡,“但你若再有什么‘听闻’,可让今日送信的小丫头,到北镇抚司后门找一個叫陈七的人。”

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融入夜色。

林晚晚看着他的背影,手心微微出汗。成了。她终于,和这把最锋利的刀,搭上了一根细细的线。

赏花诗会日,安国公府花团锦簇,贵女云集。林楚楚打扮得光彩照人,周旋于各家**之间,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感觉。林晚晚则安静地跟在她身后,努力降低存在感,扮演好怯懦庶女的角色。

很快,诗会进入了吟诗作对的环节。主题恰是“梅”。几位**相继赋诗后,轮到了林楚楚。

她早已“准备充分”,胸有成竹地站起身,微微一笑,姿态优雅地吟诵道:“‘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诗一念出,满场先是寂静,随即爆发出热烈的赞叹!“好诗!好意境!”“楚楚**果然才情无双!”“此诗当为今日魁首!”

林楚楚享受着众人的赞美,得意地瞥了一眼角落里的林晚晚:看吧,贱婢,你永远只配做我的垫脚石。

安国公老夫人也听得连连点头,露出赞赏的笑容。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清脆又带着几分疑惑的声音,不大不小地响起:“姐姐……这首诗,听起来好生耳熟……”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声音来源——正是那个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林家庶女,林晚晚。

林楚楚脸色微变,强笑道:“妹妹胡说什么,这是姐姐方才即兴所作。”

林晚晚却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缩了缩脖子,但又忍不住小声辩解,声音恰好能让周围人听清:“不是的……我、我前几日在姐姐书房看到一本残旧的古籍,上面好像就有这首诗……署名好像是……是一位叫王冕的居士?我还以为是姐姐找来的孤本,正在研习呢……”

王冕?古籍?在场不少人都是一愣,开始窃窃私语:“确实,这诗风格老练,不似闺阁女子手笔。“

林楚楚的脸瞬间白了!她根本不知道什么王冕!这诗是她在林晚晚废弃的稿纸里发现的,觉得极好,便据为己有,怎么会出自什么古籍?!“你、你胡说!哪有什么古籍!”她急了,声音有些尖利。

林晚晚更加“慌乱”了,眼圈微红,像是被吓到了,语无伦次:“姐姐恕罪!许是……许是妹妹看错了?可是……那本古籍好像就放在书架第二层……蓝色的封皮……”

她描述得越具体,林楚楚的脸色就越难看,因为她书房里根本没有这本书!

众人看着林楚楚惊慌失措、言语支吾的样子,又看看林晚晚那副被吓坏了的、不似作伪的模样,心中的怀疑如同野草般疯长。

难道……林楚楚的才女之名,竟是靠剽窃而来?

安国公老夫人的笑容淡了下去,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

林晚晚低下头,掩去嘴角一丝冰冷的笑意:林楚楚,当众摔下神坛的滋味,如何?

这才只是开始,你偷我的,我会让你一样一样,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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